第1章喉咙被割开的瞬间,我听见血沫在气管里咕噜作响。
任务目标的保镖比情报描述的多了三个。
真他妈晦气。
黑暗彻底吞噬视野前,我盯着天花板裂缝里滋生的霉斑,心想这破仓库连盏像样的灯都舍不得装——消毒水味猛地灌进鼻腔。
“少爷?”
玻璃杯沿磕到我牙齿的瞬间,我扣住了对方手腕。
穿白大褂的男人怔了怔。
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维生素B12,您昏迷这半个月肌肉萎缩得厉害。”
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
苦杏仁味。
氰化物浓度至少200ppm。
“周医生是吧?”
我松开他,任由冰凉的玻璃贴住下唇,“听说我爸给你实验室投了十个亿?”
仰头的刹那,我把三分之二液体泼进枕头褶皱里。
周临的喉结动了动。
他脖颈后有什么东西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像条盘踞的蛇。
“您父亲今早的航班去苏黎世。”
他摘掉听诊器,金属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苏小姐在顶楼会议室等您签婚前协议。”
浴室镜面映出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轮廓像被精修过的原主,但右眉骨多了道三公分旧疤——那是我在曼谷处理叛徒时被钢缆抽的。
镜中人忽然勾起嘴角。
有意思。
这具身体肌肉记忆还在。
当我下意识摸向不存在的后腰枪套时,指关节爆出熟悉的咔响。
“老K。”
阴影里立刻浮出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管家制服熨得能割手,可指甲缝里藏着淡褐色污渍。
“地下室最近漏水?”
抹布在他掌心团成模糊的暗红色:“您说笑,咱们公馆用的是德国防水系统。”
我盯着他右手小指缺失的第二节。
和我在巴塞罗那干掉的老情报贩子断指位置一模一样。
电梯门开时,苏晚正在用裁纸刀拆档案袋。
刀刃划过牛皮纸的声响让我后颈汗毛竖起——太像解剖刀划开肋软骨的动静。
“陆总好手段。”
她推来一沓文件,无名指上的钻戒闪得人眼花,“连吞三家生物公司,就为了把我实验室架在空壳架构上?”
我瞥见协议末页的氰化物检测报告。
“彼此彼此。”
我转着钢笔,笔尖正对她锁骨下方0.5厘米处,“苏小姐监听器该换电池了,昨晚录音全是电流杂音。”
她瞳孔骤缩。
钢笔突然脱手坠地。
当我弯腰去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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