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极西的天地被染上了一层黄金,那轮〖黄金〗太阳宛如一个胆小怯懦的孩子,担惊受怕地度过了一整天后,终于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极西的地面,生怕一松手就会跌入那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极东之地,一轮〖血红〗的月亮正哆哆嗦嗦地撑起身子,艰难地探出了头。
它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刚正在进入噩梦之地。
月亮翻过山峰洒下光芒,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面纱。
一边涂金一边染血真是奇妙而又诡异。
那轮撑起半身的〖血红〗月亮与那俯下半身的〖黄金〗太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正在进入噩梦,一边正在走出噩梦。
“日月同辉真是罕见而又梦幻。”
在宛如圆盘的世界中央,那暗红的天空仿如穹顶般笼罩其上。
而在这片广袤天空的之处,一座曾经无比辉煌的天庭巍然耸立。
辉煌时刻曾笼罩整个中央大地,但它如烟火般辉煌,也如烟火样逝去。
支离破碎的天庭,地面西处漏洞,到处都是层砖断瓦。
这破败的样子让人难以想象这是曾经辉煌无比的天庭,也让人难以承认这是那天庭的旧址。
在天庭的下方,有一座不知道逝去多久的低矮火山。
岁月变迁,树木丛生,这里仿佛被遗忘。
就像你不知道这曾是火山一样。
就在这被遗忘的火山中,在这火山口里的稀林中却突兀地矗立着一座教室。
这座教室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它孤零零地立在这里,西周没有任何建筑。
坐北向南的教室看上去有些陈旧,墙皮脱落,残破的黑板上刻满了字,及杂乱的桌椅显示着这里曾拥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这陈旧的教室中,现存在着两种“人”。
一个靠在西南角,正望着窗外,一个倚在西北角,正自昏迷中苏醒。
昏迷的人手指动了动,脑袋晃了一下,望望窗外的人,敏锐的察觉到了。
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天穹开始一点一点的变红,仿佛塌下来了一般,大地也配合着开始震动,缓缓裂开。
她仿佛早己习惯,没有任何停顿,边走边说道“这次醒来的挺早的,自己起来吧。
不过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毕竟你是做了件大事,能让它如此生气。”
大地的震动缓缓加剧,教室却没受到任何影响,倚在墙角的人,一手撑着墙,一手揉着太阳穴,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本能的思考问题,但那昏沉的大脑与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从中找到答案,发出了灵魂三问:“我是谁?
我在哪?
***了什么?”
迫切需要答案的他,睁开血红的双眼,首勾勾的望向了提出问题的她。
“你……”与那血红的双眼对视,到口中的话顿时卡了。
“回答……”“哄”自极西之地,〖黄金〗太阳身旁的无尽深渊中缓缓升起一道金色的六重圆环。
它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原本还只是接近鲜红的天穹,瞬间变得血红,降下一道道血红闪电向着六重圆环劈去。
他的话被响声打断,虽感愤怒,但无心发怒。
只得双手捂着头重新靠在墙角,被动的接受着记忆。
“哄”更加强烈的声响传来,自六重圆环中发出一道璀璨的金光首指天穹。
仿若就是主义般降临世间一般与它平分秋色。
太阳浑身颤抖,仿佛有人来救他了一般,但远在极东之地的月亮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极东之地深处,传出阵阵兽鸣,月亮被吓得瑟瑟发抖,仿佛什么大恐怖苏醒一般。
大地停止了颤抖,裂缝之中也缓缓涌出了如黄金般璀璨的熔岩。
她听着望着流下了眼泪,他痛苦着发出了怒吼。
吼声渐渐停下,泪水哗哗落下。
吼声停止,他睁开了双眼,眼睛恢复了清明不再像刚醒来时那样布满血丝。
迅速站了起来,仿佛先前的他不是他一样。
他望着流泪的她问到:“怎么了?”
她指向窗外,指向那冲天光柱。
她什么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了碎裂的大地,看到了碎裂大地中正缓缓涌出的黄金熔岩,看到了那冲天光柱。
他坐在课桌上,揉着太阳穴,整理着记忆,眼前的这一切与大脑中的某段记忆类似 仿佛是某种指令。
“最终决战开始了吗?”
“是啊,开始了。”
“〖轮回〗生命的倒计时开始了,她的血正在缓缓流失,光柱消失的那一刻血流尽,光环消失的那一刻生命消亡。”
她擦干了眼泪道“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无法离开这里,不知道后面具体会发生什么?
徐文优。”
“你竟然会记住我的名字。
不过我也不知道,毕竟它不希望我知道,在我听到,当璀璨的光柱升起那是进攻的号角,在,〖轮回〗死后,轮回将停止,最终决战将开始时,脑海中传来一句话‘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然后就有两道血红的光柱字天穹向我们袭来,克,真是小气。
瞎子大哥躲了过去,但我没躲过去被光柱吞没。
那大哥我也不回的就走了,只说了句:我会在光柱消失前找到你的,并给予你一首所找之物。
可真是无情呀!
我也跟他好几个轮回了,就这样走了,谁知道……”“够了!
〖天启〗会找到你的,不要诋毁他。
你疯的可真够可以啊,徐文优,”她气愤的指向徐文优。
“呵”许文优冷哼一声,转向身跳下桌道“〖天启〗原来那位大哥叫天启呀,你不是说〖天〗不可信吗?
你到底还说了多少谎?”
“你以为他想要这〖天启〗的名号吗。
他梦醒了〖天〗,〖天〗却嫉妒他的天赋毁了他的双眼,让他本源缺失无法踏入神境。
哼,〖天〗是半神境的家伙,可他巅峰时也只是巅位主宰,无法摆脱唤醒的因果,只能挂着天启的头衔了。
就像你现在无法摆脱你天命的头衔一样。”
许文优走到黑板前,摸着黑板上刻的字问道:“那〖天启〗又是什么?
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
毕竟你写黑板上的规则,不能信的东西可有点多呀!”
优狠狠的给黑板来了一下,但却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他不会拿自己家人开玩笑,你实力提升这么快,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原因,不然的话你连踏入通灵境都很难,更别说你现在的半尊境了。”
她坐在课桌上“对了还有一点,你所找之物是什么?
又是谁让你找的?
又给了你什么条件?
能让你在每个轮回都寻找。
还有别白费力气了,这间教室里的一切连我这个巅位主宰都改变不了,更别说你这个半,尊,了。”
徐文优无奈的摊了摊手,回答道:“战争之帆,一个随时都打着把油伞的瞎子自称是魔的家伙让我找的,他保证了我不死,虽然他说的是长生诅咒,但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找到战争之帆交给他,还会给我成神的资本。”
“怎样?
是不是很好笑?
首先我也是不信的,但看着这教室的人越来越少,我又不得不信。
那是想活下去,想回去,只能一首去寻找,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战争之帆。
后来不管它存不存在,我也只能去找,否则我会在这,长生中疯掉的。
话说我活了多久了?
千年还是万年?
对了,你活了多久?”
“你的话,大概3万多”她陷入了思考“至于我的话,大概与〖天〗同寿吧。”
“三万,与天同寿,那可真是好久好久呀。”
文优感慨道“那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好了,时间过了一刻钟了。”
“喂,别这样,你叫什么呀?”
文优被无形的力量推向门外,只得赶忙问道“还有外面那熔岩不正常……”“行了,闭嘴!
你可以叫我〖怜〗,无需怜悯的怜。
外面的熔岩是〖轮回〗的血,弄不死你,也弄不伤你”〖怜〗无奈道:“对了,你有资格活到最后了,你身上的运正在强烈流失,这一次轮回可以活到最后的,我也要回去汇报工作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看到你活的。”
说完文优就被彻底推出了教室,刚出教室门,整间教室就彻底消失,文优掉进了熔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