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眠踏入柴房时,带来的只有满室寒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江玉真,你也有今天。”
江玉真蜷缩在稻草堆里,身上是破旧的粗布囚衣,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垢。
听到他的声音,她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
眼眶深陷,昔日明亮的眸子此刻只剩死寂,像一潭枯井。
“傅鹤眠……”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傅鹤眠冷笑一声,蹲下身,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
“怎么?
落到这步田地,还想求我?”
他的指腹用力,捏得她下巴生疼。
江玉真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嘴唇抿得发白。
“我没有……”“没有?”
傅鹤眠加重了力道,迫使她看向自己,“当年你江家风光时,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提到江家,江玉真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冤枉?”
傅鹤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松开手,站起身,“苏清月的死,也是冤枉?”
苏清月。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江玉真的心脏。
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呼吸都变得困难。
“清月的死……我……”“你什么?”
傅鹤眠打断她,语气冰冷刺骨,“是你江家为了权势,设计陷害她,让她背负污名,最终抑郁而终!”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江玉真急切地反驳,想要解释,“清月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朋友?”
傅鹤眠眼中的寒意更甚,“一个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害死,却无动于衷的朋友?”
他一步步逼近,阴影笼罩在江玉真身上,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江玉真,你和你那贪婪的父亲一样,都是刽子手!”
“我没有!”
江玉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父亲是忠臣,清月的死另有隐情!”
“住口!”
傅鹤眠厉声喝道,眼中怒意翻涌,“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
他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江玉真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刺耳。
江玉真被打得侧过脸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脸颊***辣地疼,可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缓缓转回头,看着傅鹤眠,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荒芜的绝望。
“傅鹤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