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泠陵有一个宁静的山村村落。
前几个月却遭遇了可怕的水涝之灾。
那滔滔的洪水如同猛兽一般汹涌而来,田地中的农物瞬间被全部淹埋在浑浊的水里,不见丝毫踪迹。
起先,那水势愈发凶猛,竟然漫过了屋顶,村人们惊慌失措,纷纷跑到高山上去寻求避难之所。
唯有黄员外的庄子因座落在矮山坡上,才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而遭罪的,无一例外全是穷苦的村民。
前些日子,幸运的是如今水退去了一些。
村民们这才得以从山上下来。
然而,门前的水依旧深及膝下。
人们每次出门,都不得不卷起裤管,小心翼翼地淌水而行。
就在今日,村里出现了一行人,他们敲锣打鼓,声势浩大地抬着一个猪笼,朝着大河塘的方向匆匆走去。
黄员外则坐在椅轿上,由八个身强力壮的仆人稳稳地抬着,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在不远处的山坡草丛里,躲藏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但其身上的料子一看就价格不菲。
他悄悄地探出一点头来,好奇地观看眼前这奇特的一幕!
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民间到底是在过什么节日啊!
在这穷旮旯的山角里,居然有如此大的阵仗。
那锣鼓声在面前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黄员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乡亲们!
我们现在可是在替天行道呐!
这灾厄之星,若一日不除,咱们这地方必将灾厄连连,人畜皆不得安宁,世间恐怕都要迎来末日!”
“什么情况!
竟如此严重!”
黑衣人是个十西五岁的少年。
他觉得眼前这肥头大耳的黄员外讲得太过玄乎,无非就是借着什么恩怨,想要将人置于死地罢了。
只听那猪笼里的小孩声嘶力竭地喊道:“冤枉啊,村正爷爷,救救我啊!
我哪有此等通天的本事。
若是我真有,你们还能好好的在这儿吗?
快放我出去!”
竟无一人为猪笼里的孩子劝说求情。
只因为他们都被黄员外那区区的五斗米给收买了。
要知道,在这个荒凉饥荒的年代,五斗米对于贫苦的村民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足以让他们丧失良知和道德。
身着一袭黑色衣衫的少年,心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他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看起来无比弱小的孩童。
这孩子身形单薄,面容稚嫩,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家伙,却让此地的村民们对他心生恐惧,以至于他们竟然狠下心来,想要取这孩子的性命!
黑衣少年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孩童身上到底隐藏着何种神秘莫测的本事,才会引发村民们如此强烈的反应?
难道他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
还是掌握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术?
又或者,他背后隐藏着某个庞大而可怕的势力?
无数个疑问在黑衣少年的脑海中盘旋交织,使得他愈发迫切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底。
怀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他再也按捺不住,从藏身的草丛里纵身一跃跳了出来,脚下生风一般朝着他们急速跑去。
“喂!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质问。
黄员外用那如缝一般的眼睛斜睨了一下。
只见一个少年,衣着光鲜,相貌不凡。
见这少年前来阻止,他心里顿时生起不悦之情。
“你是何人?
莫要在此多生事端!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着,黄员外首接挥手赶人。
立刻就有两个家丁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推搡他。
却没想到,少年反手两掌,那两个家丁就像稻草人一般,瞬间被推倒在地。
这少年显然是练过家子的,身手不凡。
“我是衙门捕快,巡逻至此!
尔等在此草菅人命!
你说我要不要管?”
少年昂首挺胸,正义凛然。
黄员外一惊,身子猛地坐首,那缝一样的眼睛此时竟睁得如绿豆般大小。
“原来是捕头大人!
捕头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乃灾厄之星!
不祭河神,我等难以活命!”
黄员外急得满脸通红,声音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