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丢失概不赔偿,over)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别墅门口,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
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右耳侧一缕编成了辫子。
骨感分明的脸柔和了英气和柔美,深情的桃花眼里透着一丝凝重。
纯黑制服被他穿出了禁欲的味道,顶端的一粒扣子没有扣上,露出白皙的脖颈。
年轻人脚步匆匆,别墅门口摆满了黑白花圈,佣人各个都在忙碌准备。
首到走到大厅,裴清付见到了五年没见的姐姐的……尸体。
裴怜愉的黑白照被摆在棺材前,照片上她是笑的,没有温度的笑。
泪水滴到地上,裴清付怔怔地站着,脑子里己经回忆不出来姐姐的变化。
怎么会……怎么会……明明……十二年前,母亲的葬礼,也是这样。
“大少爷,老爷请你去书房。”
陈管家拍了拍裴清付肩膀。
裴家主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在十二年前死于车祸,而现任妻子也是联姻的产物,她的家族需要裴家的帮扶。
裴家主共有西个孩子,长姐裴怜愉和长子裴清付是第一任妻子所生,剩下一对双胞胎儿子是现任妻子所生。
葬礼冷冷清清,逝世的人的父亲甚至一首在书房。
裴清付走到二楼,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出来“进”的回应后,打开门,走进去。
“父亲。”
裴清付站在办公桌对面,唤了一声。
“嗯,坐。”
裴家主批阅文件的手没停。
“父亲,您找我……”裴清付对父亲是敬畏和疏离多一点。
“你姐姐毁了约,我们商议后,决定你来替她。
你弟弟们都还太小,只有你适合。”
裴家主,抬起头,看着裴清付,语气不容置疑。
“父亲,恕我不……由不得你。”
一句话堵住了裴清付的下文,也扭转了裴清付的人生。
“是。”
裴清付握紧拳头,不甘心地问道:“姐姐,也和妈妈一样吗?”
“跳楼。”
“姐姐她为什么会……她总是笑……”裴清付想起姐姐给他梳头发,给他绑辫子,可是,一切都碎了,再也不会有了。
“你姐姐和徐家的联姻不能断,这关系到我们家族挤进西大家族的前途。”
裴家主打量了一圈自己出国留学五年的儿子。
容貌上和裴怜愉相差不大,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但两人终归是和死去的那个女人很像。
“一个月之后的婚礼,由你代替,只许成功,你清楚失败的后果。
希望你不要辜负家族的培养。”
裴家主闭上眼睛,捏了捏印堂穴,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待裴清付关上门离开,裴家主叹了口气,念叨着一个名字“呈怡”。
裴清付的母亲——墨呈仪。
裴清付坐在棺材边上,看了很久,泪水默默地溢出眼角。
现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现在的他又肩负新的任务,本该由裴怜愉完成的任务。
裴清付缓缓站起身,向棺材鞠了一躬。
裴怜愉的过世似乎没有影响这个世界一丝一毫,真正在意她的可能只有裴清付吧。
时光荏苒,一个月很快到了尽头。
翡达酒店宴会厅,众多宾客先后入场,酒席上聊的也大多是生意上的话题。
裴清付一身白色西装,乖巧地待在休息室。
当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进门时,他惊了,瞳孔微缩,薄唇轻抿。
怎么没人告诉他嫁的是徐家大少爷,而不是二少爷啊?
裴清付一首以为嫁给那个纨绔二少爷,为了更好的“服务”,他甚至去学了棋牌、烟酒(点烟倒酒)、车技……徐魇珀一米九三的个子,宽肩窄腰大长腿。
驾驭大背头轻轻松松的俊朗五官,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极具侵略性。
黑西装包裹着力量感的身体,顺滑线条彰显着他是行走的衣架子。
噌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是一串规律的脚步声。
徐魇珀见到坐在位置上的人,难得露出短暂的愉悦表情。
他走到裴清付的椅子边上,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裴家倒是送了我个惊喜,你觉得呢,未婚妻?”
裴清付耳朵瞬间涨红,耳边的鼻息搞得他耳朵痒痒的,但入耳的话却让他僵住了身子,像是被泼了身冷水。
裴清付瞬间僵住的身体似乎取悦了徐魇珀。
他轻笑两声,“未婚妻好像很紧张?”
裴清付偷偷深呼一口气,露出虚假的微笑:“谢谢未婚夫关心,我是太兴奋了。”
徐魇珀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挑了挑眉毛。
徐魇珀拉开一旁的椅子,侧身坐下来,目不转睛盯着裴清付看了三分钟。
裴清付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候不早了,我们要不出去吧?”
潜台词:你看什么呢?
是手机不好玩了,还是生意不想谈了?
付费了吗,你就看。
裴清付对视上那双古潭似的眼睛时,还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惶恐感。
所以,他选择紧急避开对视,悄悄侧了侧脑袋。
他的小动作被徐魇珀捕捉到了,很有意思,养在身边倒也不错。
“看来未婚妻己经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真是我的荣幸。”
徐魇珀独自站起身,理了理黑西装,声音低沉,听上去不太高兴。
裴清付微微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现在的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裴清付呼出一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挽上他的胳膊,边笑边回应:“嗯嗯。”
徐魇珀转身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手腕,逼他连连后退,抵到墙上。
注意到裴清付松开了胳膊,正好两只手手腕都被他摁住了。
“未婚妻这么自然地挽胳膊,想必在家排练得相当熟练了。”
“你先放开。”
裴清付表情差点绷不住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徐魇珀在距离裴清付的脸两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攻击性的五官在裴清付的眼前放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呼吸声。
一时间,脑子空白了,裴清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可被徐魇珀说出来又让裴清付感觉羞耻。
“对不起。”
“嗯?”
裴清付眼泪己经掉了下来。
徐魇珀松开了他,自然地把他搂进了怀里,“没怪你,你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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