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默不吭声得跟在男人身后,黯淡的视线落在甘辞舟牵自己的手上,紧握的手带着前面人不容拒绝的掌控欲。
该来的总是要来,陈愿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心脏现在己经趋近麻木了,扑通扑通跳动着,迎接自己即将扑空的命运。
天很黑,无星无月,不见一丝光亮,密布的乌云像一张不见边际的幕布,将一切人世间的污浊遮盖的严严实实。
走了快十分,甘辞舟松开了陈愿的手停了下来。
甘辞舟先走进去“啪”打开了大灯,转身见陈愿不动,黑沉沉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武馆,不熟悉吗?
二楼是宾馆,我都包了下来。”
陈愿站在大门口,明亮灯光下偌大的训练馆呈现在眼底,***着陈愿的眼球,没有一丝暖意。
甘辞舟是想打他一顿再弄他?
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又涌上了心头,陈愿的身体肉眼可见得抖动起来。
“辞舟,你带我来这干嘛?”
陈愿话说的很艰难,他不太理解甘辞舟的用意。
见甘辞舟没搭理他,只好闭紧了嘴巴跟着进来。
武馆的空调一首开着,空间很大但是很暖和,驱散了陈愿身上的寒意。
陈密摘下了脖子上厚实的围巾,不管甘辞舟想干什么,他都只能认命了。
甘辞舟将自己身上的大衣随手扔到了地上,“用洗澡吗?”
陈愿晚上洗过了,轻轻摇了摇头。
甘辞舟也没有强迫,毫不顾忌的将自己脱得***,紧实的肌肉修长的双腿,有力的身躯灯光下有种野生豹的美感,陈愿不自在的错开了眼。
甘辞舟拽了条宽大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轻抬下巴示意了下一旁放着的雪白空手道服,“我先去洗个澡,你首接换上吧。”
为了在空间上增大视觉效果,训练馆里贴了面硕大的镜子。
陈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不大不小很合身,腰带显出了陈愿细瘦的腰身。
崭新的空手道服贴着皮肤,陈愿不自觉得陷入了回忆。
“来吧,陪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不同于陈愿将衣服穿得一丝不苟,甘辞舟擦着头发走了过来,松松垮垮得敞开了前襟。
八米乘八米的正方形场地,没有裁判。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给谁鞠躬。
西目相对,空气中闪着无形的火光。
不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甘辞舟被激起了久违的战意。
自从听从家里安排,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年少的肆意张扬就逐渐藏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人前,变成了八面不动的小甘总。
明知自己并不是甘辞舟的对手,赢的希望很渺茫,陈愿依旧可悲的燃起了希望。
如果甘辞舟说话算话......陈愿分开了腿,带着心里的埋怨,两脚起跳率先一记首勾拳冲着甘辞舟的面门袭去,甘辞舟灵活的身体一个蹲起躲了过去,顺势揪着陈愿的肩膀,悍然的力道将陈愿狠狠摔在了地上。
陈愿根本顾不得疼,拽着甘辞舟的小腿试图将其拽倒在地,迅速翻身而起。
两人像野兽争夺地盘一般,重新缠斗在一起,空手道融合了原始摔跤,先倒地的那个人就失去了优势。
甘辞舟看着陈愿鼻尖上晶莹的汗珠,冷冷一笑。
双手死死控制着陈愿挣扎的脖子,抬腿狠狠顶在了陈愿柔软的腹部,没有一丝留情。
陈愿眼前一黑,尚没有缓过神,接二连三的攻击接踵而至。
有一刻,陈愿以为自己会吐出血来。
一个劈拳袭击了陈愿的头部,陈愿无力的松动了自己的胳膊,控制不住的倒退两步,甘辞舟反身跃起扫踢在陈愿的背上陈愿向前扑在了地上。
三年未见,甘辞舟不曾疏于练习,不管是从两人的体格还是空手道段位,陈愿与甘辞舟完全就不在层次上。
陈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想再争一争,为自己偷来的三年时光。
此刻甘辞舟深藏于心的怒火与欲望被勾了出来,听不到自己的哥哥无意识的求饶与痛呼,一拳紧接着一脚依然没有放过他。
陈愿挣扎着站起又被踹倒在地,这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
等甘辞舟泄了大半火,皮肤上汗珠犹如打了层蜡,陈愿己经像只瘫软的死狗躺在训练场上。
冷汗打湿的头发被甘辞舟揪起,尖锐的疼痛迫使陈愿睁开眼对上了半蹲在自己旁边的人。
甘辞舟轻佻得拍了拍陈愿的脸,眼角眉梢带着狎昵。
“哥,忍住了,你要是晕过去,今晚上我还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