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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徐自同来到孤儿院

发表时间: 2025-06-19
这是一栋略显陈旧的建筑,外形上看有些像寺庙。

孤儿院的铁门半开着,院子里几棵大榕树投下斑驳的树影。

一个带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正在台阶上晾晒床单,见有车停下,她擦了擦手走过来。

“请问......”徐自同刚要开口,孙三岁己经从车里跳了下来。

“李姨!”

少年清亮的声音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晾衣服的女人抬头,“是三岁啊!

怎么......这几位叔叔想要过来看看。”

孤儿院时常会有人收养孩子的,李姨并不以为意,她指了指院子,“孙院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徐自同踩在青石板上,脚下的触感让他恍惚间想起什么。

推开半掩的朱红色的大门,檐角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院子里的大榕树盘根错节,树影婆娑。

孙三岁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往里走,脚步轻快,甚至带着几分雀跃。

徐自同跟在后面,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切——晾衣绳上随风摆动的床单、角落里堆放的旧木箱、远处隐约传来的孩子们的笑声……徐自同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孙三岁的背影上。

他的步态、他的神情,甚至他微微低头的习惯性动作,都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这边请。”

他领着徐自同一行人走进孤儿院会客室,室内陈设简单,一张长木桌,几把老旧的椅子,墙角堆着几箱未拆封的儿童文具。

孙院长是个六十来岁的瘦高老人,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

“孙院长,这几位叔叔说找您有事。”

孙院长的目光落在徐自同身上,微微眯起眼睛:“您是……孙院长你好!

今天我们偶然遇到这个小伙子,觉得他长得很像我这位朋友,所以过来看看。”

孙涛抢着说道。

孙院长点头,目光却若有所思。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三岁这孩子,是十八年前我在路边捡到的。”

徐自同心脏一紧。

“十八年前?”

张传伟忍不住追问,“今年正好是二十一岁,非常吻合啊自同。”

孙院长转过身,“那年我回孤儿院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一个襁褓,里面包着的就是孙三岁,襁褓里除了三十块钱和一张只写有三岁两个字的纸条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徐自同的心脏狂跳,手指微微发抖。

十八年前——正是他偷偷将婴儿放在路边一石头凳子上。

“孙院长,” 他深吸一口气,“三岁?

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个名字?”

“我姓孙,再一个纸条上写的是三岁,我不清楚那是孩子的年龄还是名字,所以就给他起的名字叫孙三岁。”

“孙院长,”徐自同刻意保持着随意的语气,那张纸条还在吗?

“在啊!

这里每一个孩子所有关于他们的东西都会好好保存的。”

“那能给我看看三岁的入院记录吗?”

“当然可以!

徐先生,要不咱俩随便走走吧,这里说话对小孩子不好。”

徐自同点点头,他孙涛他们几人“我跟孙院长出去走走,你们陪孙三岁在这里等我一下。”

少年站在几步之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徐自同注意到他的指节微微发白,像是紧张。

徐自同跟随在孙院长旁边,两人踱步而行。

“孙院长,我看你很像知识分子啊?

怎么会在这开孤儿院?”

“徐先生眼力很好啊!

我是大学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的早,膝下又无儿又无女,退休后我就在自家收留了不少孤儿。

房子呢,是学校分的,邻居也都是大学的同事。

小孩子嘛,毕竟十分吵闹,周围的邻居也颇有怨言,就想找个僻静地方搬走。

有一次我们校搞夕阳红活动,组织退休老师上山一日游,我下山的时候迷路了,无意间在这发现了这座废弃的庙,十分喜欢。

当时跑了不少部门,想要把这个寺庙改成孤儿院,行善之事嘛,各部门也都十分支持,审批也很迅捷,政府呢,也拨款修缮了寺庙,街道也拨款若干用于日常开销。

改造好后,我变卖了家产后就带孩子们来到了这个寺庙。

这个寺庙虽说是改造,但整体修缮很好,基本没怎么动,只是法堂改为教室,斋堂改为食堂,寺里两侧厢房改为学生宿舍。”

“孙院长,您真是……菩萨心肠。”

孙院长缓缓停下脚步,抬眼首视他,“行善积德,本就是我的本意。”

他顿了顿,“当年跑手续时,我一个老同事还笑话我,说一个教授退休了不好好享受生活,非要折腾什么孤儿院。”

他指了指前方,“你看,像天王殿、大雄宝殿、罗汉堂等都原封未动,政府拨款后也都进行了很好的修缮,既保护了寺庙,又可以让这些孤儿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不也是退休的快乐生活吗!”

两人走进大雄宝殿,维修好的佛像均造型优美、神态生动、庄重肃穆、严肃恭敬!

“徐先生,这释迦摩尼是三岁最爱的。

我们这里的孤儿也是给众神上香的,别的孩子上的都是三炷香,而三岁上的都是西炷香。

我也问过他,他说别人都上三炷香,他上西炷香就会跟别人不一样,这样神仙就能记住他了,能保佑他早一点能找到爸爸妈妈。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内心中都是渴望被父母疼爱的!”

徐自同的喉咙发干,眼神黯淡下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当初为了能和李玉美在一起,狠心的将三岁抛弃!

他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疼痛让他勉强维持着清醒。

孙院长还以为他是找到孩子激动的,继续说道:“平时孩子们打扫卫生的时候,三岁也会收拾的格外干净整洁,心中苦闷之时,也会找夜深人静时候找这里的神仙唠嗑,诉说他内心的点点滴滴。

我们这里的孩子不算多,能有二十来个,他们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但生活上还是很开心的,没事就跑到山上摘野果,满山遍野的疯跑,再就是小河里游泳、摸蛤蟆、钓鱼。

我带你去看看三岁的入院记录吧。”

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孙院长从一个铁皮柜里抽出一本边角发脆的档案册,封皮上收养登记的字样己经褪色。

他翻到某一页,轻轻推到徐自同面前。

泛黄的纸张上,一行钢笔字迹工整如刀刻:“孙三岁,男,1978年8月15日21时左右,被遗弃于本市一小路石凳上。

随身物品:三十块钱,一张纸。”

看到写着三岁二字的那张纸,徐自同的瞳孔骤然收缩。

“徐先生这是你留下的纸条?”

徐自同急忙否认,“这并不是我写的,我的孩子是被偷走的。”

孙院长突然按住他的手,“徐先生,不要着急,当年我是拍过照片的。”

他从档案袋底部抽出张黑白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襁褓中的婴儿小脸通红。

徐自同浑身剧震——“孙院长,这就是我的儿子。”

“那我们回我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