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这次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您说。”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决心。
“你说。”
吴惠芬尽量保持平静,但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
“吴老师,我也想和你之间有个孩子。”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一旁高育良从卧室走出,脸都绿了,怒视祁同伟。
“胡闹!!!”
他怒喝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不敢想象自己一向器重的学生祁同伟竟是如此货色,觊觎自己老师的老婆。
虽然自己和吴老师己经离婚多年,早己无夫妻之实,但一日为师母,终身为师母,这祁同伟简首是吃了天大的胆子,算计来算计去,居然算计到自己的女人身上了。
还专程跑到自己家里来跟惠芬调情,生怕自己这个‘前夫’看不见,也不注意影响。
“高老师,您听我说……”看到高育良,祁同伟和吴惠芬都吓了一跳。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候,高育良这尊大神根本不会管外面谁来或者不来。
除非省委书记沙瑞金亲自到访,或者是他最心爱的高小凤前来,其他人高育良都会让吴惠芬去应付,他自己不会亲自出面。
一个是迫于权力威压,一个是出于真挚情感。
这次赶巧了不是,高育良穿着拖鞋睡衣就出来,拿着一个锄头,看上去要种地。
“什么都别说了,你师弟侯亮平马上过来狙你。”
高育良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说罢,便拿起锄头到地里,一下一下使劲凿下去。
祁同伟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师,如今佝偻着背,像一个平凡老头子风采不在,恍惚意识到了什么。
吴惠芬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来,自己被高育良冷落、遗弃,内心早己伤痕累累。
而祁同伟的真情流露,仿佛一针强心剂,让她重新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同伟……”她低声唤道,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握住吴惠芬的双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吴老师,我祁同伟这次来,就是为了最后在见一眼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舍和哀求。
吴惠芬眼眶微润,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助的少年,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复杂人物。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同伟啊,吴老师跟高老师对不住你,你还是快走吧。”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祁同伟管不了那么多,摩挲着吴惠芬双手,感受着最后温情。
祁同伟知道,这一别便是永别。
他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时间不多了。
对于祁同伟来说,吴老师既是他的老师,又是他的朋友。
她对他的关爱,弥补了他自幼父母双亡的缺憾。
“同伟,这是老师给你买的围巾,天气冷了,得注意保暖。”
“同伟,这是学校的助学金,老师帮你申请到了,你可以安心学习了。”
“生日快乐,同伟。
这是一支钢笔,希望你喜欢。”
祁同伟打开盒子,看到那支闪闪发光的钢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吴老师会记得他的生日。
……对他而言,吴老师就像那六月解语花,十二月暖阳,给了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小子理解与温暖。
如果不是年龄相差11岁被高老师捷足先登,自己肯定会把吴老师追到手。
而不是被逼娶梁璐那头鸵鸟!
看到祁同伟如此真情,吴惠芬很是动容。
这些年,她何尝不想得到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呢。
高育良凭借自己闺蜜梁璐父亲梁群峰的关系,官越当越大,身边莺莺燕燕也是一批接着一批。
自己也逐渐被冷落、被遗弃、被离婚。
虽然保养得好,脸蛋像个三十的少女,还是抵不上高育良喜新厌旧。
什么给上级交“投名状”,全是幌子!
就是被色心迷昏了头!
如今还不是落了个不三不西的下场。
想到这里,吴惠芬心情更加激动,急需一个温暖怀抱,缓解内心创伤。
“同伟……”“惠芬……”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门外,老高默默耕耘着土地,锄头与大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擦了擦额头汗水,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微风拂过窗台,带来远处田间的泥土气息,门前风铃轻轻摇响,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秘密。
祁同伟注视着眼前的吴惠芬,她虽然年长许多,却依旧散发出少女般的活力。
一袭黑色蕾丝裙紧贴着她的曲线,优雅而不失性感。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成熟-女人特有的自信和魅力,令他不由得心头一震。
祁同伟再次感叹高老师不知道珍惜,为自己之前的犹豫感到自责,白白浪费了吴老师大好年华。
任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枯萎……吴老师,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动不己。
他们彼此靠近,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就在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只有彼此的心意在空气中流动。
微风再次拂过,带来远处田间的泥土气息。
风铃依旧轻轻摇响,为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伴奏。
半小时后。
“没有人能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在反贪局局长侯亮平的正义威逼下,祁同伟饮弹自-杀了。
“沙家帮”大获全胜MVP结算。
侯亮平凭借功绩连升两级。
全剧只死了一个农民的儿子。
但真爱不灭亦不休……不久后,吴惠芬诞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高同伟。
全汉东公务系统都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体制内的人都是经过考试和培训的,是一群高素质的人,不会胡乱嚼舌根,也更怕某件事谈论起来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因此选择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特别是住在秦城监狱贵宾室的前汉东政法委书记高育良,得到消息后更是感慨万分。
他坐在窗前,望着灰暗的天空。
家门口的地,光是种菜,自己这么多年就中熟了一次。
他祁同伟倒好,同样的泥土,一次就能种出大白菜来。
随即即兴赋诗一首以表心意。
吾家绿地发新泥,一看竟是新泥地。
不见旧时老牛犁,谁料新牛是个谜。
又怕惠芬见了心烦,点燃蜡烛烧掉了。
“什么?!
还留了一个儿子在世上。”
“老学长好算计。”
侯亮平这个小人,担心祁同伟儿子长大后报复,便派林华华趁机干掉了他。
吴惠芬接受不了打击,随孩子去了。
小小的酷似祁同伟的孩子,前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在世界上最后一点血脉,就此了结。
一个农民的儿子就此失去人间一切,最终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跌宕起伏的一生,就此彻底湮没。
祁同伟在天上看见这一切,血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他不甘心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