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死了，死在了凌语羡大西开学的第二天，凌语羡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如同几分钟前新生大会上，她作为大西学姐演讲时的笑容，以至于季苍渊以为她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正当他开口准备再重复一遍时，凌语羡说：“不用重复了 ，我听到了。”
季苍渊怔了一瞬，沉默在两人中蔓延，凌语羡脸上依旧笑意不浅，眼神首首的望着季苍渊。
季苍渊招架不住了，说道：“齐总司令想让你到总部去看看…”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其一他并不会安慰人，更何况发生了这种事情，其二，他怕他言辞不当，不经意的一句话便会引发她的泪点，导致场面收不住。
凌语羡说：“怕是不只是要去看看，还要商量一些事吧。”
她的语调极为平淡，甚至听不出一丝颤音。
“如果你不想现在去的话，也可以先缓缓。”
“但最终都要面对不是吗，假己经请好了，走吧。”
“阿羡，你要不还是先回宿舍…”“季苍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墨迹，今天是迎新大会，学校早己通知我做大西代表了，妆是早上画的，礼服也是洗净熨平后穿的，我的仪表是有什么不佳导致你带我去司令部上不了台面吗？”
突如其来的一串话让他措手不及，不过他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那走吧。”
说着便领先向校园门口走去。
凌语羡紧随其后，虽然迎新大典己经结束，但是路上依旧可以看到许多新生，新生们认出了她是大西代表，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季苍渊悄悄回头瞄了她一眼，她对每个人都做出了回应，脸上依旧挂着浅笑，阳光洒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开朗。
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起伏，季苍渊率先回到了车里，坐在了后座，凌语羡紧随其后，她的笑容消失了却也不见悲痛，车子启动了。
车子启动后，坐在主驾的顾韵感到了气氛的沉重，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在下车又回来后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于是他决定放段音乐来缓解一下氛围，他做了个深呼吸，打开了音乐随机播放模式“六巷街里还传来巴扬琴声吗”突如其来的音乐让季苍渊身子一震，顾韵眼疾手快的按下暂停键，车里瞬间安静，看着自家老板杀人的目光，顾韵“呵呵”的尬笑两声，“真安静，我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顾韵说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家上司的眼神从杀人逐渐变为怜悯，完了，上司好像把他当做傻子了，受到打击的顾韵选择了沉默。
“阿羡，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这里没有外人。”
季苍渊本以为就算她不会扑到自己怀里哭，也会自己默默流泪，但没想到得到一句反问“哭，哭有什么用？
我哭了，他会回来吗？
更何况有谁不知道，高考报志愿时，我和他意见不一大吵一架，从那之后几乎断了联系，他死了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