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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民政局大厅的大理石立柱后，看着陈禹的侧脸在晨光里镀上一层金边。他的下颌线依然锋利如刀，和十年前我们在法学院梧桐树下初遇时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这分明的轮廓不再让我心动，倒像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直直***胸腔。
"苏女士，您的咖啡。"导办员轻声提醒，我这才发觉纸杯已经被捏得变形，褐色的液体正顺着指缝蜿蜒而下。陈禹闻声转头，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又迅速恢复成平静的潭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沈心怡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那枚戒指内侧刻着"SY&SJ1314"，是去年我们结婚纪念日陈禹亲手设计的款式。现在它套在另一个女人的手指上，尺寸分毫不差。
"瑾瑾，"陈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砒霜，"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他推过来一沓文件，扉页《离婚协议书》五个黑体字刺得我眼眶生疼。我翻开内页，财产分割栏里写着"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
落地窗外忽然传来跑车的轰鸣，红色保时捷911嚣张地停在民政局门口。沈心怡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进来，香奈儿套装裹着玲珑身段，脖颈间那条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正是上个月陈禹说送给客户夫人的礼物。
"陈总，新买的领带夹真好看。"她倚在陈禹肩头，指尖抚过他西装翻领上的铂金饰物。那是我用第一笔律师费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当时他抱着我在旋转餐厅的落地窗前转了三圈，说这辈子都要戴着它。
我端起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炸开。玻璃幕墙映出自己苍白的脸，素色连衣裙裹着瘦削的肩膀。这三个月来我瘦了十二斤，却始终保持着体面的微笑，连律师都说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原配。
"沈小姐，"我抽出湿巾慢慢擦拭手指，"你上个月在半岛酒店开房的发票，还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