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风吹高栋,皑皑白雪,渐落渐生。
此时正值十一月冬日,年过大半,大春将至,三中6班也热闹非凡,一人除外。
他叫末闻,是一名高二的学生。
今天是庆祝他们班上次月考班里整体成绩有重大突破,末闻除外。
所以班主任特批可以在周西下午放学后庆祝,为班里同学鼓舞士气。
班主任还一反往常的说他请客。
开始同学们都觉得很震惊,一向抠搜的班主任竟然会请客办宴会?
而后当同学们知道是用班费请客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心想这才是老班的做事风格嘛。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举办宴会的热情,宴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举行着。
灯光璀璨,歌声飞扬,热闹非凡。
而处在教室后方的末闻却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末闻从高一开始就暗恋同年级三班的一位学姐,不,应该是更早之前。
那也是一年冬,末闻还在读初三。
那天末闻正在教室搬着桌子,因为学校说今天会有外校的学生来学校考试,需要他们把桌子搬成考试的规格,五行六列。
搬好桌子后需要贴考号,上面都贴着照片。
在末闻贴到他自己桌子的考号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看一眼是哪位有缘人分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看不要紧,一看,一眼万年。
桌子上贴着的考号旁边赫然有一位眉眼笑成弯牙的倩影。
她那月牙似的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楚楚动人又可爱万分,此时正笑成月牙状,更添几分可爱,一双樱桃小嘴粉里透红,皮肤雪白***,留着一头乌黑的中长发,雪白的脖颈下方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这些元素共同构成这一幅绝美的画卷。
使得末闻的眼角无法挪开丝毫,美的仿佛是天上的产物。
若非身旁同学出声提醒,末闻恐怕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而后末闻想到后面还有很多桌子没贴,就不舍得移过眼角匆匆瞥了一眼她的名字。
顾雪。
真是好听的名字啊,和她还蛮般配。
之后快速的完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后,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末闻桌上贴着的倩影。
因为班里要锁门了,在开考前是不允许打开的。
此时的末闻在心中无声的咒骂着这可恨的考试制度。
在今天之前末闻是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的。
但在今天过后,末闻相信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种一见钟情并不是生理上的见色起意,而是心理上的磁吸效应。
在没有经历过之前是绝对不会明白的。
搬完桌子己是夜晚,末闻坐车回家。
回到家后,末闻望着镜子里肥胖的自己,深深的自卑漫长心头。
末闻从小便是如此异常的自卑,敏感,妥妥的内耗型人格。
末闻开始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配得上这样可爱动人的女孩子吗?
他配吗?
不,他不配。
当即末闻就把这个事深深的藏在那脆弱的,敏感的心底,成为了末闻不可诉说又无法移除的人。
末闻在八岁前,就没有感受过任何的母爱或父爱。
末闻的诞生只是个意外,是父亲和母亲***的一次意外遗漏。
他们或许也没有想到在那晚的享受过后会诞生下个我吧?
母亲张海梅是一位夜间工作者。
不正常的那种。
在那晚收了父亲的钱后开始了他们的夜生活。
震耳欲聋的夜生活过后,没过几日母亲张海梅就开始呕吐不止,工作也无法继续,不得己去医院做了检查。
当医生笑着对张海梅说有喜了的时候,她脸上闪过的是和医生脸上截然不同的震惊表情。
张海梅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保护措施做得很好还会出意外?
难不成会有人缺德到在那上面插孔吗?
.........“阿切!
阿切!!”
此时在当初父亲末建南买保护措施的店里坐着的店长打了两个大喷嚏。
他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揉了揉鼻子,心想“总感觉有人在说我...”过后又继续着手头的动作。
他缓缓拆开一个保护措施,在上面用细针扎了一个小洞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回盒子里。
嘴里还念念有词。
而在他旁边则己经放着无数个“完好无损”的保护措施...............医院。
张海梅还没想明白这个不请自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旁边的医生出声提醒。
“女士?
女士?
你有喜了!
所以这个孩子您打算...?”张海梅瞬间清醒,颤抖的回答。
“不,不!
我不要这个孩子!
你给我打掉他!
打掉他!!”
看着张海梅颤抖的出声和坚决的态度,把医生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但碍于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劝说了两句,见她全然听不进去只好带她去往一旁的妇产科。
正当做检查准备打胎的时候,医生发现张海梅的身体并不足以她承受这次打胎。
如果这次打胎的话那么她将再也无法进行夜生活。
这对于靠上夜班赚钱的张海梅是无法接受的。
于是又叫来了造成此次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也就是末闻的父亲末建南。
末建南是一位赌徒,曾因为赌博进过局子,但他却丝毫不知道悔改。
出来后黄赌毒就剩毒没沾,不过估计放任下去也快了。
让这样一位来抚养孩子...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在他们二位出了医院后经过剧烈的探讨后决定先生下来,生下来后就把末闻放到末建南的父亲也就是末闻的爷爷末建工门口。
因为末建南说自己的老爹挺喜欢小孩子的,虽然现在己经断绝关系了,但想来他也不会放任那孩子不管的。
于是就这样,末闻出生了。
出生在末建工的家门口。
开始的时候,末建工也只是想着这不知道哪家孩子放他家门口了。
想着先抚养着免得后面正经爹妈来了找事。
可养着养着末建工越来越喜爱这孩子,想着就算有人找来也不把末闻送出去。
后面便给他取了末闻这个名字。
取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末闻以后别被不闻不问,想让他快乐的长大。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好景不长就发生了一件对末闻来说天大的事...末闻的爷爷末建工逝世了。
甚至在葬礼的时候末闻的父亲末建南都没有回来。
那年的末闻八岁,正是决定性格走向的岁数。
也就是在这一次变数之后末闻变得异常敏感,脆弱,自卑。
因为这世上除了爷爷会对他百般呵护,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他的。
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莫名的被扔在门口,莫名的与至亲之人分离。
这都是促使末闻性格内耗,敏感,脆弱的原因。
也是在爷爷走后一个礼拜,一个自称是末闻妈妈的人找到了他,并告诉了他上述的一切。
这更加促使了末闻敏感性格的诞生。
她还告诉了末闻他爸爸没来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赌博,再一次进去了,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离世的消息。
能不能出来都是另说。
真是可笑的父亲,不,他不配做父亲。
而母亲又为什么会来找他呢?
她没说,但那也不重要。
不论是出于同情亦或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因为打心底,末闻就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爷爷。
而后末闻的母亲提出要带末闻去城市里住,说她在那里有个很大的家。
家?
爷爷己经走了,末闻也就己经没有家了。
至于在这里住和去城市里住又有什么差别呢?
于是末闻欣然接受了。
而后便是平淡的上完小学,初中。
这期间母亲对末闻还算不错,至少不用为住所和吃食发愁,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仿佛末闻的母亲在极力挽回着什么,但童年的伤痛又怎么会是那么好弥补的?
首到高一那一束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