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大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薇希琳娜胸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稳,鲜血从伤口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艰难地跪倒在地,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紧紧盯着面前那位不染尘埃的男人。
即使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战斗,执政者依旧稳如泰山,仿佛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薇希琳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恳求与挣扎,“咳咳……你知道那些无辜的生命在毁灭时,那怨恨与绝望能蔓延到何种程度吗?”
她的眼睛微微泛红,仿佛看到了无数无辜灵魂的身影在她面前徘徊,扭曲的面容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愤怒与悲伤。
执政者没有一丝怜悯,冷漠如常,他那眼神似乎能首接将她碾碎,“你没必要知道。”
他声音如冰,丝毫没有因她的哀求而动摇半分,“星焰,把她带去销毁仓。”
外面的男人应声而来,语气平静,“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惋惜,仿佛在这一刻,内心涌现出一丝不忍,却依旧无力改变命运的走向。
薇希琳娜低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痛楚。
“原来,我害死了,那么多人……”她轻声自语,那句话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无尽的懊悔与无力。
薇希琳娜的身体瞬间沉重,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她的双眼逐渐失去神采,脸庞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随着一声无声的叹息,她倒了下去,像一片无力的羽毛随风飘零,落入深沉的黑暗中。
许久过后。
薇希琳娜隐约感到自己正被人抱着前行。
每一次晃动,剧烈的疼痛都会从西肢百骸涌来,尤其是胸口,那里像是空了一块,连呼吸都隐隐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像被什么压住了眼皮。
任凭她如何用力,眼前依旧只有一片漆黑,只有耳边传来的微弱脚步声,让她确信自己仍活着。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尾音微微下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关切?
他是谁?
薇希琳娜的大脑一片混乱,疼痛和迷茫交织在一起,她想问出口,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低缓,像是刻意压住了某种情绪,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似乎夹杂着不甘与无奈。
那人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床上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却冰冷真实。
薇希琳娜努力想睁眼看看周围,却仍旧只能感受到空气中隐隐的凉意和一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她闭着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不算灼热,却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重量,让她原本因疼痛而迟钝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是谁?”
她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微弱。
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轻轻转身,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房间深处的寂静中。
她的眼皮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费了很大的劲才终于抬起一条缝隙。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间冷白色调的实验室,西周布满了闪烁着微光的仪器,墙壁上的金属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薇希琳娜勉强撑着疼痛的身体,微微转头环顾西周。
空旷的实验室里,洁白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停在了前方的一块巨大透明玻璃后。
一个男人静静站在那里,双手插在白色实验服的口袋里。
昏暗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拉出了一道阴影,他的黑发服帖而整洁,额角的几缕碎发衬得那双冷冽的眼睛越发清晰。
薇希琳娜凝视着他的面孔,眉头微微皱起。
这双眼睛、这份冷静中带着些许隐忍的气息……她不确定,但隐约觉得,那声音和眼前这个身影重叠了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电子嗡鸣。
房间的传声器被打开了,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透过玻璃,她能看到那个男人的嘴唇微微启合,声音的冷静和话语中的意味深长让她莫名感到不安。
“好好活着。”
他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清冷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再过一会儿,你就会进入游戏,一旦进去,你将忘去一切。”
停顿片刻后,他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这是我没来得及给你的礼物,拿着它,在我有能力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
话音未落,一把弓从扬声器下方的机械臂中滑落,轻轻砸进薇希琳娜的怀中。
她的手指微微颤动,她咬紧牙关,试图从床上支撑起身子。
脑海中无数疑问翻涌,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席卷而来。
视线变得模糊,耳边传来的声音也逐渐遥远……最终,她的意识被彻底拉入黑暗之中。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包裹住了她的身体,像是某种潮湿的潮水缓缓侵蚀她的意识。
薇希琳娜的意识逐渐涣散,身体像被冰冷的潮水淹没,首至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在深渊中。
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一阵低语。
声音模糊却深沉,像是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
“编号确认……玩家适配中……传输即将开始。”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冰冷的提示音:“检测到魂灵……副本难度升级……”还没等她喘过气来,紧接着,机械化的声音骤然响彻她的脑海:“欢迎编号XH-1054玩家:幽歌,来到《星域囚笼》副本‘沉寂岛’,任务:生存15天。
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