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随着辛亥革命的时代步伐,新旧的交替更迭,一切变得不一样了,人们开始重新观察这个世界,发现新事物,审视自己的新生活。
故事得从云南的一个名为和顺古镇的地方讲起…杨家大嫂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母子三人一起艰难度日。
那妇人名为文秀,生得肤色白皙,柳眉杏眼,纤腰盈盈一握,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知书识礼 ,只因战乱变故,家道中落,流落在外时,被杨家跑马帮的文书小伙所救,互生好感,尔后生情,遂结为夫妻。
滇缅交界,青山苍翠,一条河流流经一个不知名的小村,此地素来汉夷杂居,民风彪悍,村民以打猎,种植,采药为生。
一个少女正在河边浣洗衣物,衣物洗完后,少女忽玩性大发,眼睛滴溜溜的看西下无人,少女解下上裳,下裙,放在河边青石上。
着贴身小衣,短裤向河里游去。
动作舒缓优美,一如一条游弋的美人鱼。
时而俯仰戏水,时而潜泳。
忽而,上游有条形物体顺流漂流而下,少女懵然不知。
少女很惬意的戏水,忽视了向她靠近的未知。
头发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少女眉头微皱,挺起身体,微一回头,看到了飘在背后的物体,是一个人,其一只手缠住了自己的一缕发丝。
少女“啊”的一声惊叫,不禁颤栗,猛地弹开。
须臾,不见那人有反应,却又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
仔细观察,是一个脸色发白,胡子拉碴的男子,双眼紧闭,探手在鼻翼间,有微弱的呼吸,只是失去了知觉。
少女打起精神,托起男子的身子,艰难的向河边移动。
好在离河岸边不远,可也把她累得够呛。
“累死姑奶奶了,捡了个死人,晦气,呸呸呸。”
说着,纤足踢了那人两脚,寻思起来。
穿起衣服鞋子,从贴身小包里摸出一个竹制的小哨,吹将起来,声音短而急促。
过了一刻,山林里走出三个身背猎枪,弓弩,腰挎猎刀,扛着猎物的男子,一个中年,两个青年。
他们循声而来,少女奔向中年男子,娇笑道:“大哥,你们今儿个打到什么了。”
汉子道:“你这妮子,刚刚发现了一头野猪,还没捕猎,就听到了你的哨声 ,担心你遇险,就循声快速而来。
什么事,这么急促?”
中年汉子伸出手,宠溺的刮了下少女的鼻子,少女嘻嘻一笑,道:“大哥,我捡了个死人。”
顽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对着其余两个青年做鬼脸,浑忘了刚刚惊魂的一幕,旋即把三人往刚刚救起的男子那儿引。
中年汉子俯身看了下男子,搭了下男子的胸口,还有心跳,暂无性命之危。
让一青年托住男子的头部,他手微微一用力,按压男子的腹部,把其体内的积水排出,还是没醒。
让一个青年背起男子,一行人向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村子而去。
村口一只通体漆黑的细犬,正摇着尾巴,撒着欢儿向少女欢快扑来。
狗子在少女脚边嗅来嗅去,少女放下装有衣物的木盆,抱起狗子,两指拈住狗鼻子,叱道:“小黑,就你狗鼻子灵。”
向村中青石铺就的小径走去,遇到村民,含笑打着招呼,一首向村里走去。
到了一户青石垒墙,庭院葱郁的人家,一个约莫八岁的男孩儿在院中追着一只小猫儿玩耍,“大哥,你又打了什么回来,晚上又有肉吃了。”
中年人摸了摸男孩儿的头,解下搭在肩上的野鸡和野兔递给了他,“就你皮”少女追着男孩儿进了厨房。
中年人吩咐道:“李骏,你去请孟大叔来一下。”
其中脸部黝黑,双眼大而有神的青年快步出院门去了。
须臾,一个头发花白,面目清瘦,留着山羊胡子,慈眉善目的小老头,挎着药箱来了 。
在一间青石铺地,朴素简单的房内,昏迷男子身旁,孟大夫察其脸色,搭了下男子的眼皮,把了脉,道:“无大碍,风寒入体,中了一种慢毒,暂不致命。
烧热水给他泡澡,先换一身干净衣裳。”
取出一套银针,在男子脑部的几个穴位轻刺旋转,“暂时无碍,我开两副药方,你去镇上抓几副清热解毒的药材回来。”
“孟叔,今晚就留下喝酒。
我今儿打了几只肥美的野鸡和野兔。”
小老头儿无言,乐呵呵的拍了拍中年汉子的肩膀。
中年汉子在马厩牵了马,让一青年拿上药方和钱,骑上马出村,去镇上抓药去了。
自己则和黝黑青年背上药篓,去附近山上采几味寻常药草。
少女则在厨房和男孩为野鸡和野兔怎么个吃法起了争执,达成了共识,野鸡炖,野兔烤。
一个约莫五旬的慈和妇人,慈爱的看着姐弟俩,不忍斥责,道:“好了,别闹了,去找你们孟大叔。”
两小追逐,打闹着去了……男子的手指动了,眼皮微微的睁开,鼻翼间一股淡淡的药香,“你醒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耳畔。
男子看去,一个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女正端着一碗汤药坐在身侧,皮肤白皙,柳眉丹凤眼,小巧的鼻子,微微轻启的唇,青丝如瀑。
青丝撩到了男子的脸,少女霞烧玉颊,不知是被男子无理盯着看的,还是因为刚刚的举动羞的。
少女喂虚弱的男子喝着汤药,男子张嘴喝下,盯着少女,暂时这微妙的气氛 ,谁也没有出言打破。
待喂男子喝完汤药,少女先开口,娇叱道:“喂,你干嘛不说话,我脸上有花吗?”
一改自己刚醒来时的温柔以待,把药碗向桌上一推。
男子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敢问姑娘芳名,此地何处?”
少女李墨芸没好气道:“我在河边遇到你时,你飘在河里,昏迷不醒,无意抓到了我的头发,当时吓姑奶奶我一跳。
我看你半死不活,找大哥他们把你驮回来的。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现在没死就好。
待会儿孟大叔会来给你做针灸,放血排毒。”
说完,不再理会男子,端着碗出去了,似是还在对男子刚刚盯着自己的无理举动微嗔怒。
男子心道:“一别两年,未曾归家,也不知文秀和孩子们怎么样了。”
男子虽然憔悴,可若是杨家夫人文秀见到时,一定会认出,这赫然就是其两年杳无音讯的丈夫杨霖之 ,因为李墨芸相救,得以与死神擦肩而过。
我本无争,只想要自己的那一份,在这乱世,安身立命,安安稳稳的与妻儿平静度日。
可你们却阴狠毒辣,非要置我于死地,独吞财物。
既如此不守道义,那么…杨霖之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不禁凌厉起来,眼中闪着寒光 。
一切的起源皆因他们跑马帮在滇缅边境,下暴雨为了躲雨,沿着久旱改道的河床在一个悬崖下躲雨,误入悬崖下的裂缝,进入一个地缝山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