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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2
#荆棘骨在那神秘莫测、人迹罕至的荆棘岭,世间万物都仿佛被岁月的迷雾所笼罩,氤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幻气息。

我,杏仙,便是在这腐土之中悄然孕育而生。

我的根须,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触角,深深扎进了前朝书生未写完的诗卷,那泛黄的纸张、斑驳的字迹,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才情与故事,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着独特的养分。

十八公,那位德高望重的松柏精,曾在某个静谧的夜晚,目光深邃地望向我,缓缓说道:“杏丫头,你可知道,你成精那夜,岭上三千杏花突然白得渗血,那景象,当真诡异至极。

像极了贞观三年被腰斩的御史溅在宫墙上的泪,凄美而悲壮,仿佛天地都为你这新生的精怪而动容,用一场异象来昭告你的与众不同。”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在这寂静的山林间悠悠回荡。

拂云叟,那位总是带着几分顽劣与慈爱的老者,平日里最爱与我打趣。

他那修长的竹枝,总是时不时地挑我的发髻,一边挑还一边说着:“杏丫头这眉眼,倒似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转世,透着一股子让人怜惜的劲儿。”

他的笑声,裹着枯叶的沙沙声,在月下显得格外硌人,似是岁月的回响,又似是山林间的低语。

我佯装嗔怒,偏头避开他的枝桠,耳垂上的杏蕊坠子便撞出细碎的响声。

那坠子,是用去年过路商贾的喉骨磨成的,嵌着三更露水凝成的珠,晶莹剔透,宛如清晨的露珠,却又透着几分诡异与神秘。

在这荆棘岭,每一件物品都有着它独特的来历,每一个精怪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我常坐在那棵古老的杏树下,这棵树是我力量的源泉,也是我心灵的寄托。

我望着岭上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感受着大自然的呼吸与脉搏。

我的根须在地下蔓延,如同一张无形的网,与那些古老的树木、花草交流着。

它们有的诉说着百年前的一场春雨,有的分享着昨夜的一场美梦,还有的抱怨着近日的一场虫害。

在这交流中,我知道,我是这荆棘岭的精灵,是大自然的宠儿,有着不属于凡尘的灵秀与气质。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生活,却也暗藏波澜。

山间的精怪们,各有各的修行,各有各的机缘。

有时,为了争夺一方灵地,或是些许修行资源,便会起些纷争。

有一次,为了争夺一处灵气浓郁的山谷,几个树精和花精差点大打出手。

我凭借这天生的灵秀与机敏,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周旋着。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讲述着和谐共处的重要性,最终化解了这场纷争,守护着自己的一方净土。

那一夜,月色如水,银白的光辉洒在荆棘岭上,宛如一层薄纱。

我独自在岭上漫步,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

忽然,一阵异样的气息传来,那气息中带着血腥味和痛苦的挣扎。

我警觉地停下脚步,顺着气息寻去。

在一片灌木丛中,只见一只受伤的小兽,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它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心生怜悯,没有丝毫犹豫,用我的根须,深深扎进大地,汲取着大地的灵气。

大地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请求,源源不断地将灵气输送给我,我再将这灵气缓缓注入小兽的体内。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这世间的生命,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着。

小兽得救了,它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眼中满是感激。

从那以后,它便成了我的伙伴,陪伴着我在荆棘岭上度过了许多个日夜。

我们一起在花间嬉戏,它在花丛中穿梭,我则在一旁欢笑;我们一起在月下游荡,月光洒在我们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我们一起感受着这世间的美好与奇妙,听鸟儿歌唱,闻花儿芬芳,感受微风拂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在荆棘岭上,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见证了无数的变迁。

有一年,一场罕见的旱灾席卷而来,荆棘岭上的花草树木都面临着枯萎的危机。

我拼尽全力,将自己储存的灵气释放出来,与其他精怪一起,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

在那场旱灾中,我看到了精怪们的团结与坚韧,也看到了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我的根须,愈发粗壮,我的灵识,也愈发强大。

我知道,我在这世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精怪,而是成长为一位有着自己信念与追求的仙子。

我要守护这荆棘岭,守护这里的每一个生命,守护这片大自然赋予我的净土。

#人皮笺那夜,幽冷的月光仿佛一层薄薄的霜,透过斑驳的窗棂,艰难地挤入屋内,洒在古旧的木桌上,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清冷。

我,杏仙,刚刚搁下手中的画笔,那画笔上的颜料还未完全干涸,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起身,我莲步轻移,缓缓走到铜镜前,准备细细描摹那两道略显淡了的眉。

这面铜镜,是凌空子费尽心力,剖了一只作恶多端的百年龟精的壳精心制成的。

镜面泛着幽森的冷光,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将我的面容映照得青惨惨的,透着几分不属于人间的诡谲。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对着铜镜,手持眉笔,轻轻勾勒眉形之际,赤身鬼使那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他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好似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只见他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玉碗,玉碗质地温润,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然而碗中盛着的,却是新鲜的人血调和而成的胭脂,还散发着丝丝热气,那股血腥气在这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隐隐刺鼻。

只是,这鬼使似乎有些毛手毛脚,在跨过石阶时,不知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只听 “咔嚓” 两声,不慎碎了两片指甲。

殷红的血瞬间渗了出来,滴落在冰冷的石阶上,那血滴在石板上晕染开来,如同绽放在暗夜中的红梅,带着几分凄厉。

可他却似毫无所觉,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反而兴奋地凑到我身边,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恶狼,压低声音,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杏仙儿,你可知那东土来的和尚?他的皮肉,闻着比那南海的龙肝还香,若是能尝上一口,怕是能抵得上千年修行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喷在我耳边的气息带着丝丝凉意。

我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有些不悦这鬼使的莽撞,他这般冒失的举动与急切的言语,实在是有失体统。

但听到他这话,也不禁有些意动。

那东土和尚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据说乃是金蝉子转世,吃上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

这般诱惑,对于在这荆棘岭苦苦修行的精怪们来说,实在难以抵挡。

只是,这般人物,又岂是轻易能得手的?他身边必定有诸多厉害的护卫,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正思索间,忽然听到一阵松针抖落的簌簌声,仿佛是山林间的精灵在低语。

劲节十八公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来:“杏仙儿莫要忧心,待老夫去扮作土地,诓那和尚前来。

你且准备好,唱上一支《雨润红姿》,迷得他神魂颠倒,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的声音,像是从干裂的树皮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皲裂的质感,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数百年的风雨,却也透着一种别样的沉稳,让人觉得他似乎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院中老松,枝干如虬龙般盘旋扭曲,历经岁月的雕琢,显得古朴而又神秘。

此刻,那些细长尖锐的松针正簌簌抖落,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计划而雀跃。

每一根松针的掉落,都似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劲节十八公的话语,让我想起了三百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时,正值战乱,烽火连天,民不聊生。

一个逃兵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这片桃林,他衣衫褴褛,饿得两眼昏花,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靠在了我的树干上。

他的身体滚烫,气息微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竟还念念不忘那 “上林苑的杏花羹最养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啃着我的树干,齿缝里卡着半句未说完的话,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缓缓滑落,在我的树根处留下一滩血迹,那血迹渗入泥土,仿佛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一个时代的烙印。

如今,这东土和尚即将来临,或许,这又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我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悠悠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