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昭纳家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镜子背后的血色秘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2

一、新居的阴影雨水落在上海的街巷,像无数细密的针,刺破了深秋的寂静。

陈默站在镜苑公寓的门廊下,抖落伞上的水珠,抬头看了一眼这座老楼。藤蔓爬满了外墙,

像一张破旧的网,试图掩盖岁月留下的斑驳。他提着行李箱,推开生锈的铁门,

门轴吱吱作响,仿佛在低声***。“13号房在顶楼,楼梯窄,小心别摔了。

”徐阿婆坐在一楼的门房里,声音沙哑,像被风磨砺过的石子。她没抬头,

手里攥着一把瓜子,眼睛盯着桌上摊开的一本旧杂志。陈默瞥了一眼,杂志封面褪色,

依稀能辨认出“上海往事”几个字。“谢谢。”他简短地回应,拖着行李上了楼梯。

木制楼梯年久失修,每踩一步都吱吱作响,像在低语什么。他不喜欢这种声音,

太像小时候父亲踱步时地板发出的动静。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站在窗台上,

背对房间,下一秒就没了踪影。13号房在四楼尽头,门上挂着一块铜牌,

数字模糊得像是被谁故意磨掉。他掏出钥匙,门锁咔哒一声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夹杂着木头腐烂的气息。房间不大,约莫二十平米,墙纸剥落,露出灰黄的墙面。

靠东墙立着一面落地镜,高得几乎触到天花板,铜框上锈迹斑驳。陈默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镜子,尤其是这么大的镜子,总觉得它在盯着他。他放下行李,

打开相机——一台老式的单反,是他仅剩的财产。失业后,他靠卖照片勉强糊口,

如今搬来这里,只因房租便宜得离谱。他对准房间,

拍下第一张照片:剥落的墙纸、歪斜的木桌,还有那面镜子。屏幕亮起,他眯眼细看,

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些扭曲,脸拉长了一点,像被水波荡开。他摇了摇头,

归咎于镜面年代久远。“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陈默打开门,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外,穿着灰色毛衣,肩上背着帆布包。她笑得明快,

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你好,我是12号房的,叫唐宁。听说有新邻居,过来打个招呼。

”她递过来一幅卷起的画,“乔迁礼物,别嫌弃。”“谢谢,我是陈默。”他接过画,

展开一看,是一幅水彩画: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背对观众,站在一片雾气中,

背景模糊得像梦境。他愣了一下,总觉得画风有些阴郁,和唐宁的笑容不太搭。“随便画的,

别在意。”唐宁摆摆手,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这房间好久没人住了,你胆子挺大。

”“便宜而已。”陈默耸肩,把画靠在桌上,“听说以前的租户失踪了?

”唐宁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哦,你说那个女画家吧,好像叫柳什么,

十年前的事了。邻居们都说她疯了,跑出去再没回来。”她顿了顿,压低声音,

“有人说她在房里杀了人,吓得不敢住了。”陈默挑了挑眉,没接话。他不信鬼神,

也不爱听闲话,但他注意到唐宁的眼神——那双眼睛扫过镜子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行了,不打扰你收拾了。”唐宁挥挥手,转身离开,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陈默关上门,

拿起相机,又拍了一张。他盯着屏幕,镜子里的自己依然扭曲,但这次,

角落里多了一抹红色,像衣服的下摆。他皱眉,回头看,房间空荡荡的,

只有雨声敲打着窗户。他走到镜子前,用手指抹了一下镜面,冰冷且潮湿,像是刚被水洗过。

他低头检查地板,木板缝隙里隐约有水渍,像是从下面渗上来的。“老房子都这样。

”他自言自语,试图说服自己。可那抹红色让他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他翻出唐宁的画,

对比了一下,画里的女人确实穿红衣服,但构图不同,不像是照片的来源。

决定明天再拍几张,看看是不是光线问题。夜深了,雨势渐大。陈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听着窗外的滴答声。忽然,一阵细微的动静从地板下传来,像水流过管道,

又像有人在轻轻敲击。他坐起来,屏住呼吸。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节奏,却又模糊不清。

他下床,趴在地板上听了片刻,声音消失了。他抬头看向镜子,昏暗的灯光下,

镜面映出他的身影,扭曲而苍白。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可就在他转身时,

余光似乎瞥到镜子里多了一道影子——一抹红色,站在他身后。他猛地回头,

房间里依旧空无一人。“见鬼。”他低咒一声,抓起相机,对着镜子连拍了几张。屏幕亮起,

每张照片里,那抹红色都在,只是位置稍有变化,像在缓缓移动。他盯着照片,

手指微微发抖。这不是幻觉,也不是镜面瑕疵。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找徐阿婆问问,

这房子到底藏着什么。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像在低语,像在警告。

二、旧事的碎片晨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进镜苑,带着一丝苍白的冷意。陈默醒得很早,

昨夜的异响和镜子里的影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坐在床边,手里攥着相机,

翻看昨晚的照片。那抹红色在每张画面里都若隐若现,像一滴墨在水里散开,模糊却顽强。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光线折射的结果,可心里那股不安却像潮水般涌上来。

他决定去找徐阿婆问个清楚。老太太虽有些糊涂,但她在这栋楼里住了几十年,

总该知道点什么。他换上外套,拿上相机,下了楼。一楼的门房里,徐阿婆正坐在藤椅上,

手里捏着一把破旧的蒲扇,扇得慢悠悠的,像在赶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阿婆,早上好。

”陈默敲了敲门框,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徐阿婆抬头,浑浊的眼睛眯了眯,

似乎在辨认他。“哦,是新来的。啥事?”“我想问问13号房的事。”陈默顿了顿,

观察她的反应,“昨晚有点怪动静,睡不好。”徐阿婆的手停了一下,蒲扇悬在半空。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沙哑地说:“老房子就这样,风大,水管也响。你别瞎想。

”“我没瞎想。”陈默从口袋里掏出相机,调出一张照片递过去,“您看看这个,

镜子里有东西,像衣服的一角。我拍了好几张,都是这样。”徐阿婆接过相机,凑近了看,

眉头皱成一团。她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然后把相机还给他。“镜子老了,反光不准。

你年轻人的眼睛也忒尖了,什么都瞧得出。”“可这不是反光问题。”陈默坚持道,

“还有地板下的声音,像敲击。我掀开过一块板子,下面有水渍。”“水渍?

”徐阿婆的语气变了一丝,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她放下蒲扇,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墙边,

指着一张泛黄的租户登记表。“13号房啊,以前住过个女的,叫柳什么絮,画家。

她住了没两年就走了,后来就没人敢租。说是她男人老打她,吵得邻居睡不着。”“走了?

”陈默捕捉到她话里的破绽,“我听唐宁说她是失踪了。”“失踪,走了,不都一样?

”徐阿婆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反正她男人后来也不见了,警察来过一回,没查出啥。

你要真怕,就搬走吧,这地方便宜是有道理的。”陈默没接话。他注意到登记表上,

柳絮的名字旁有一行小字,墨迹模糊,像是被人用笔划掉。他凑近看,

依稀辨出“2015年10月退租”几个字。可如果她失踪了,谁替她退的租?

徐阿婆显然不想多说,他决定晚些时候再找机会查公寓的旧档。“谢谢您。”他收起相机,

转身要走,却听见徐阿婆低声嘀咕了一句:“别翻旧东西,有些事烂在底下才好。

”陈默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老太太已经坐回去,盯着墙上的裂缝,像在发呆。他皱了皱眉,

上了楼。回到13号房,他决定再检查一遍。他搬开桌子,蹲下来,

用手机灯光照着地板缝隙。水渍还在,暗褐色,像锈迹,又像别的什么。他拿出一把小刀,

撬开一块松动的木板。下面的确有根老水管,表面锈得斑驳,隐约有水滴渗出。

他用手摸了摸,黏腻腻的,带着一股铁腥味。他站起来,洗了手,

心里却更疑惑了——如果是水管漏水,怎么会有敲击声?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拉开门,唐宁站在那儿,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早啊,看你脸色不好,

给你送点吃的。”她笑得自然,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谢谢。”陈默接过碗,

犹豫了一下,“你昨晚说柳絮杀了人,是听谁说的?”唐宁靠在门框上,耸了耸肩。

“邻居闲聊听来的,说她男人失踪后,有人看见她拿着一把刀,满手是血。谁知道呢,

传言都夸张。”“可徐阿婆说她是被男人打走的。”陈默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唐宁挑了挑眉,笑了一声。“老太太脑子不清楚,你信她还是信我?”她顿了顿,

语气变得随意,“对了,你昨晚睡得好吗?我听见你房里有点动静,像在翻东西。

”陈默心头一紧。他昨晚的确掀了地板,但没弄出多大声音。她是怎么听见的?

“可能是我收拾行李。”他敷衍道,“这房子隔音不太好。”“可不是。”唐宁点点头,

眼神扫过房间,停在那面镜子上,“这镜子真占地方,你不嫌碍眼?”“习惯了。

”陈默顺着她的话说,“不过它反光有点怪,昨晚拍照片,里面多出点东西。

”唐宁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什么东西?”“像衣服的一角,红色的。

”他故意放慢语速,观察她的反应。“红色?”唐宁轻笑,“你不会是拍到我的画了吧?

我昨天画的那个女人就穿红衣服。”他昨晚对比过,

画里的女人和照片里的痕迹构图完全不同。可唐宁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是演出来的。

他决定试探一下。“有可能。我再拍几张看看,要真是你的画,我就还给你。”“别还,

我送你的。”唐宁摆摆手,转身要走,“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她走后,陈默关上门,

拿起相机,对着镜子又拍了几张。这次,他特意调整了角度和光线。屏幕亮起,

那抹红色还在,位置稍有变化,像被风吹动的布料。他皱眉,把照片放大,

仔细看那红色的边缘——不是画上去的,倒像某种颜料渗出来的痕迹。他走到镜子前,

用手指敲了敲镜面,声音沉闷。镜子嵌在墙里,边缘用螺丝固定。他摸了摸螺丝,

发现有一颗松动。他找来工具,拧开一看,镜子背后露出一点空隙。他用手机灯光照进去,

隐约看见墙上有暗色的污渍,像涂抹过什么。“颜料?”他喃喃自语,心跳加快。

他想起唐宁昨晚看镜子时的眼神,还有她送的那幅画。难道她在镜子后做过手脚?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窗外的雨停了,空气却更冷了。陈默站在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扭曲而陌生。他决定今晚再听听地板下的声音,如果还有敲击,

他要弄清楚来源。他有种预感,这房子的秘密远不止一个失踪的女人。

三、地板下的低语夜幕降临,镜苑公寓沉入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从窗缝钻进来,

像在低声叹息。陈默坐在13号房的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杯凉透的茶,

盯着那块被撬开的地板。白天与徐阿婆和唐宁的对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每一句话都像拼图的碎片,却拼不出完整的形状。

他决定今晚弄清楚那敲击声的来源——如果它再次响起。他换上厚外套,把相机挂在脖子上,

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把手电筒。这是他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工具,虽然光线不算强,

总比手机靠谱。他蹲下身,用小刀撬开另一块木板,露出更大的缝隙。水管依然躺在那儿,

锈迹斑驳,像一条沉睡的蛇。他打开手电,照进去,光束扫过管道表面,

映出一片暗红色的污渍,比他白天看到的更深,像凝固的血迹。“铁锈而已。

”他低声安慰自己,可那股铁腥味又钻进鼻子里,让他皱了皱眉。他调整姿势,

把耳朵贴近地板,屏住呼吸。起初只有风声,然后,那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一下、两下,

像有人用指节叩击,节奏缓慢却清晰。他数了数,每隔五秒一次,像某种信号。

陈默拿起相机,录了一段声音。他不确定这能证明什么,但总比空想强。

敲击声持续了约一分钟,然后停了。他回放录音,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低沉而模糊,

像从远处传来。他把手电光对准水管深处,想看清是否有东西卡在里面。可光线太弱,

只能照出管道的轮廓。他站起身,决定去地下室看看。镜苑的地下室是储藏间,

堆满了老家具和杂物,或许能找到水管的源头。他带上工具,刚拉开门,迎面撞上唐宁。

她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手里拿着一把伞,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这么晚还出门?”唐宁挑眉,

语气带点戏谑,“我还以为你怕黑呢。”“有点事。”陈默不动声色地把相机塞进口袋,

“你呢,刚回来?”“出去画了会儿夜景。”唐宁晃了晃伞,水珠滴在地板上,“雨停了,

空气挺好。对了,你昨晚说镜子里有东西,今天怎么样?”“还在。”陈默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我怀疑是镜子后有东西,打算找人拆开看看。

”唐宁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笑道:“拆镜子?这房子可是老古董,房东不得跟你急?

”“如果真有问题,房东也得负责。”陈默故意加重语气,“我还听见地板下有声音,

像敲击。你住隔壁,没听到?”“敲击?”唐宁皱了皱眉,显得有些惊讶,“我睡得沉,

可能没注意。不过老房子嘛,水管响很正常。你不会是疑神疑鬼了吧?”“可能。

”陈默敷衍道,“我去地下室看看水管,你要不要一起?”唐宁犹豫了一秒,点点头。

“行吧,反正我也没事。”两人下了楼,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地下室门口。门锁锈得厉害,

陈默费了点劲才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湿木头的气味。唐宁打开手机的手电,

灯光扫过一堆破旧家具:断腿的椅子、裂开的柜子,还有一堆发黄的报纸。

陈默找到水管的出口,沿着墙角延伸到一处角落,那里堆着几个木箱。他搬开箱子,

发现一根主水管,表面同样锈迹斑斑。他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回响,

和地板下的声音有些像。他蹲下检查,发现管壁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缝,水滴正缓缓渗出,

滴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看吧,就是水管。”唐宁站在他身后,

语气轻松,“你听见的敲击,可能是水压变化弄出来的。”“也许。”陈默没抬头,

继续用手电照着。他注意到裂缝旁有一块暗色的污渍,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他用刀尖刮了一点下来,凑近闻了闻,还是那股铁腥味。他心里一沉,这不像是普通的锈迹。

“你在干嘛?”唐宁走近一步,声音里多了点好奇。“没什么,看看而已。”陈默收起刀,

把那点污渍揣进一个小塑料袋,“这水管得修,不然楼上还得漏。”唐宁没接话,

目光停在他手上的塑料袋上,眼神微妙地变了变。陈默假装没看见,转身翻看旁边的木箱。

箱子里大多是破布和旧工具,但最底下有一本发霉的笔记本。他拿起来翻开,纸页泛黄,

字迹模糊,像是被水泡过。他勉强辨出一行字:“2015年9月,他又来了,

我怕他会……”后面被墨水晕开了,看不清。“这是什么?”唐宁凑过来,语气有些急。

“不知道,像日记。”陈默合上笔记本,“可能是以前租户的。你认识柳絮吗?”“柳絮?

”唐宁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认识,只听过名字。她失踪那会儿我还小。”陈默没追问,

把笔记本塞进外套。他有种直觉,这东西和柳絮有关,或许能解释地板下的声音。他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今晚就到这儿吧,明天我找房东问问水管的事。”“好。”唐宁点点头,

跟着他出了地下室。关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堆木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到13号房,陈默锁上门,拿出笔记本细看。字迹虽模糊,

但能拼凑出几段内容:“他喝多了,又砸东西……我不敢报警,他说会杀了我……镜子碎了,

他把我锁在里面……”后面几页全是空白,

最后一页却画着一幅潦草的素描: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刀。

陈默心跳加快。这不是唐宁画的那幅画,但风格有些像。他翻出唐宁送的画,对比了一下,

两者的笔触虽不同,却都有种阴郁的气息。他突然想起唐宁说过,她小时候不住在这儿,

可她对柳絮的事似乎知道得太多了。窗外的夜色更深了。陈默坐在床边,盯着镜子。

镜面映出他的身影,依然扭曲。他拿起相机,又拍了一张。这次,那抹红色更清晰了,

像衣服的下摆垂在镜子边缘。他放大照片,发现红色边缘有细微的纹路,像刷子涂抹的痕迹。

“颜料。”他低声说,手指攥紧了相机。他想起镜子后的污渍,唐宁看它时的眼神,

还有她今晚的反应。一种猜测在他脑海里成型:有人在这房子里做过手脚,

而唐宁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地板下又传来一声轻响,像在回应他的念头。陈默深吸一口气,

决定明天再找机会试探她。四、镜后的裂痕晨雾笼罩着镜苑公寓,

像一层薄纱裹住了这座老楼。陈默一夜未睡,眼睛熬得通红,手里攥着那本发霉的笔记本。

柳絮的字迹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尤其是那句“镜子碎了,他把我锁在里面”,

像一根刺扎进他的思绪。他决定今天拆开那面落地镜,看看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把螺丝刀,走到镜子前。昨晚的照片还留在相机里,

那抹红色清晰得像在嘲笑他。他深吸一口气,拧开第一颗螺丝,铜框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像在***。他一颗接一颗地拆,镜子渐渐松动。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抬下来,靠在墙边,

然后用手电照向背后的墙面。墙上有一片暗色的污渍,呈不规则的形状,像被泼过什么液体。

他凑近闻了闻,是一股淡淡的颜料味,混着霉菌的气息。他用刀尖刮下一小块,颜色暗红,

和镜子里的痕迹如出一辙。这不是血,而是人为涂抹的。可谁会在这儿涂颜料,

又是为了什么?他敲了敲墙面,声音空洞,像是后面有空间。他找到一块松动的砖,

用力一推,砖块滑开,露出一道窄小的暗门。他心跳加快,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不到一米宽的隔间,空气潮湿得让人窒息。手电光扫过去,

地上有一滩干涸的污渍,暗褐色,边缘已经硬化。他蹲下检查,闻到一股微弱的铁腥味,

和水管下的气味一致。这次,他几乎肯定这是血迹。“柳絮……”他低声呢喃,

脑海里浮现出笔记本里的素描——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手握一把刀。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