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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站在书房里，盯着墙上那个白色相框。相框是空的，里面本该放着他和李婉的结婚照，可现在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
他的手在发抖。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每次他取下相框，里面都好好地放着照片，可一转身，照片就不见了，只剩下这个空荡荡的白色相框。
窗外的月光很亮，惨白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张明远觉得那些影子像极了监狱的铁栏。
"爸爸......"
他猛地转身，声音是从走廊传来的，很轻，像是小女孩的声音。可这栋别墅里除了他和李婉，怎么可能有孩子？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流下来。他想起今天早上在浴室镜子上看到的那行水痕——"爸爸，我回来了"。当时他以为是李婉的恶作剧，可现在......
"啪嗒"。
又是一声轻响，这次是从楼上传来的。张明远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正对着主卧。李婉怀孕八个月了，现在应该正在睡觉。
他强迫自己迈开步子，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楼梯间的壁灯忽明忽暗，他记得这盏灯上周才换过新的灯泡。
"爸爸......"
声音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张明远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喉咙发紧，呼吸变得困难。他的手扶在楼梯扶手上，木质扶手冰凉刺骨，就像......就像那口井的井壁。
不，不能想那个。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上了楼。主卧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的灯光。他轻轻推开门，李婉正躺在床上熟睡，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一切都很正常。
张明远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李婉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伸手想替她掖好被角，突然发现床头柜上的孕妇照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相框。
空白的。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