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庭程序员的福报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像座巨大的金属坟墓，唯有十七层角落的窗口还亮着惨白的光。墨尘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第十三次按下F5刷新键。《仙界大饭店》的瑶池场景里，原本应该腾云驾雾的神仙们四仰八叉躺在云床上，头顶飘着五颜六色的气泡框：
劳动强度超标：每日接待香客数量超过996次
功德币购买力持续下降：三炷香仅够买半个蟠桃
严正声明：天庭拒绝007福报体系
"这帮祖宗又双叒叕***了......"墨尘薅着三天没洗的头发，碳酸饮料罐在桌角堆成微型埃菲尔铁塔。他刚想点开调试器，天花板的日光灯突然滋滋作响，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打印机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吐出一张泛着青光的A4纸。墨尘伸手去抓，纸页却在半空自动折叠成元宝形状，燃烧的灰烬里浮现金色篆文：
三界劳资纠纷调解委员会
紧急通知：请于子时前解决NPC集体***事件
——否则将启动"十殿阎罗劳动仲裁程序"
墨尘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屏幕里的财神爷慢悠悠坐起身，金元宝状的头冠咔哒打开，弹出一块LED屏：程序员，你这破庙要塌了知道不？
"我写的AI情绪模块有这么智能？"墨尘凑近显示器，突然被溅了满脸水花——瑶池里的锦鲤正用尾巴拍打屏幕，吐出的泡泡化作乱码：Error 404：香火供应不足。
"叮——"垃圾桶传来金属碰撞声。一只通体雪白的柯基犬从里面钻出来，嘴里叼着墨尘的机械键盘清洁刷，狗爪在瓷砖上踩出闪着金光的梅花印。
"哮天犬？你主人在隔壁剧组拍《宝莲灯》呢！"墨尘伸手去拦，柯基冲他翻了个标准的白眼，纵身跃入显示器。游戏场景顿时地动山摇，新出现的犬型NPC头顶ID加班清洁专员，正用刷子猛擦被玩家踩脏的南天门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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