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二哥发生争吵了,他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让我感到害怕,以至于不太敢回驳他,我有预感若再说出让他不愉悦的话,他真的会冲过来打我,起码给我一巴掌。于是我保持缄默。
在争论的这件事上我觉得真的是他的错,我或许也有不对,可不对之处真的微乎其微。
事情的起因是又聊到了家里人给过年压岁钱的事,去年过年从爷爷家回家途中我和妈妈闲谈。
妈妈说每一年她都会发红包给家里的孩子,但是幺娘家却从来没有发过,做法不恰当。我只当闲谈和妈妈说起无意间发生的事情,我说有一年我和堂姐去幺娘家睡觉的时候,我刚好从厕所出来,在拐角处看见幺娘给堂姐和自己女儿发红包,我走过去却没有给我。后面聊了什么我没什么印象。
第二天一大家子坐一起吃饭,饭后我和堂姐洗碗。大人们都坐在客厅里聊天,这时我妈妈说了一句:“瑾萱说看见幺娘给锦书和清秋都发了红包却没有给她”。
一瞬间沉默后,大人们的言语热开了锅,都是在说我不懂事,都是,在为幺娘辩解。评判我的言语如同洪水猛兽向我泛滥开来。
我无地自容,没想到妈妈竟然会当众说出了,我昨晚还让她别当真,许是我看错了,让她别说出去的。我自认为不是爱背后嚼人舌根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自尊心强,脸皮薄如纱。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脸霎时间红透了,紧跟着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转身面对着墙,眼睛尽可能的望向高处,可我那噙满泪水的双眼正欲夺眶而出,似再多盛一句流言蜚语,便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我本就不善言辞,在这么焦急的情况下,自然是一句流畅话也说不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沉闷就像是一只被棕熊紧紧撕咬住的兔子,窒息、无助、恐惧。
千夫所指、众矢之的,这是我所能联想的成语。有点头晕脑胀的感觉,仿佛被一层水汽笼罩,我好像看不完整一张脸。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比人的一生都长,我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