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梨站在那间破旧的房子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屋顶的几处破洞用干草勉强塞着,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几缕尘埃飞舞的光线。
她身形瘦弱,发髻松散着,眼睛里透着倔强,耳朵上那颗红痣在昏暗的屋子里也能隐约看到。
她的五个孩子围在她身边,大的孩子紧紧拉住小的,眼睛里满是不安。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重重的敲门声。
谭雪梨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二叔那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样子就映入眼帘,他穿着绸缎衣裳还镶着金边,身后跟着一群亲戚。
二叔咧开嘴,那笑起来像破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侄媳妇啊,这房子也太破旧了,你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孩子也住不好,不如把这房子让给我们。”
谭雪梨握紧了拳头,她咬着牙说:“二叔,这是我家,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给你们?”
二叔的脸一沉,他身后的一个亲戚站了出来,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阴阳怪气地说:“侄媳妇,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养活这几个孩子吗?这房子在你手里也是浪费。”
谭雪梨的孩子们听了这话,都气鼓鼓的。
大宝站在前面,虎头虎脑的他眼睛咕噜噜转着,透着机灵劲,他穿着一件旧布衫,上面补丁不少,他的小手紧紧握着那个破旧的拨浪鼓,却没有说话。
二叔又开口了:“侄媳妇,你要是识趣点,现在就带着孩子走,我们还能给你点钱,要是等我们动手赶你,那可就不好看了。”
谭雪梨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看着二叔说:“二叔,这房子是我男人留下来的,我不会让给你们的。”
二叔一听这话,像是被激怒了,他大声说:“你男人都死了,你还守着这破房子有什么用?你个妇道人家,就该听我们的话。”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皱着眉头说:“谭雪梨啊,你看看你这几个孩子,瘦得跟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