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的颠簸惊醒了我,身体仿佛还残留着被推下楼梯时的剧痛。
出国休养还不到一年,家里面却早已习惯了另一个女人的照顾。
我的专属位置被她霸占,儿子讨厌我,女儿疏远我。
日复一日增加的药量控制着我的神经系统,终于我死在了他们为我精心策划的意外里。
死后我的灵魂并未消散,看到了他们每个人的下场。
而老天爷也眷顾了我,让我重生到了回国的飞机上。
我回来了。
机舱门打开的瞬间,我掏出手机给前世因程铮而绝交的好友林见微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迅速被接通。
“沈昭***......”“对不起”我哽咽的说出这三个字。
见微是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待我最好的人。
前世程铮总有意无意在我面前提起见微看不起他的农村出身,并且还当众嘲讽我找男人的眼光,我摔碎了为她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在生日宴会上彻底闹掰。
上辈子只有她不相信我会***,掀开尸布时在我耳边低喃一定会为我报仇。
为了寻求真相那些年她一直找人暗中查询,终于让渣男和小三付出了代价。
我叫沈昭,沈氏集团千金,大学毕业三年后嫁给了我现在的丈夫程铮。
婚后我们很快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媒体镜头里我们总是紧紧交握的双手让外界看来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也曾这么认为。
父亲葬礼那天的雨水浸透孝服,程铮独自在众人面前扮演着礼数周全的“二十四孝好女婿”形象。
而我在喝下他递给我的牛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在了殡仪馆的休息室。
从父亲去世后我便开始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
在家庭医生第七次调整处方时,钢笔尖划破了病历本,他不敢说我那些昏沉无力的症状,像极了神经毒素中毒的临床表现,只说是我伤心过度引起的神经衰弱。
“苏黎世的阿尔卑斯山麓最适合调养,昭昭,我和孩子们等你回家。”
程铮为我联系了苏黎世的疗养院,劝说我在管家的陪同下换个环境好好休养。
他每日准时在瑞士时间七点半拨来视频,背景里孩子们早餐桌上的榛果酱,渐渐从父亲在世时惯吃的意大利品牌,换成了他老家特产的玻璃罐;他惯穿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