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古籍奇遇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藏经阁的木桌上,陈三笑将昨日陈云霄辱骂自己的画面暂且抛诸脑后,全神贯注地钻研着《玄脉秘录》。
他轻抚手中这本泛黄的古籍,心中满是期待,盼着能从中找到解开自己血脉封印的线索。
“经脉如溪,若遇巨石阻隔,则水流不畅。
灵脉若堵,当寻源头疏通,引天地之气入体,方能破此困局……” 陈三笑喃喃自语,逐字逐句地研读着书中晦涩难懂的语句。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书架旁的纸窗 “吱呀” 一声轻轻晃动。
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藏经阁中格外刺耳,陈三笑下意识抬头,目光落在对面书架上。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闪过,眨眼间就来到近前。
陈三笑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便扑面而来。
“你竟敢私闯藏经阁!”
严厉的质问声响起,陈三笑慌忙起身行礼。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面前。
她眉心那一点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眼神清冷中透着几分审视,正是天剑门的柳轻烟。
陈三笑心中暗暗叫苦,连忙解释:“柳姑娘误会了,我乃天剑门新入门的弟子陈三笑,是掌门命我在此研习经脉秘籍,以助修行。”
“新入门的弟子?”
柳轻烟挑眉,目光却落在陈三笑腰间那块残缺的玉佩上,“掌门竟派你来这般重要的地方,有些意思。
你腰间的这块玉佩,倒是有些眼熟……”陈三笑心中一紧,下意识按住玉佩:“不过是家中长辈所赠,不知有何特别之处。
柳姑娘,您来找我,难道是掌门另有吩咐?”
就在两人对话间,一阵细微的气流波动从《玄脉秘录》上悄然散发。
陈三笑惊讶地发现,书中的一行小字竟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隐隐发光。
“玄脉现,星陨出;血脉醒,天地变。”
这十六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陈三笑脑海中炸响。
“有意思。”
柳轻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异常现象,眯起眼睛盯着书本,“这书竟有灵?
还是说,你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引得它有了反应?”
“这……我也不知道。”
陈三笑心中慌乱,眼神不自觉地躲闪。
他深知这可能是解开自身血脉之谜的关键线索,绝不能轻易让人知晓。
柳轻烟目光紧紧锁住陈三笑,似要将他看穿:“陈三笑,你身上有秘密。
我虽与你同属天剑门,但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明为好。
这藏经阁珍藏诸多秘籍,有不少是天剑门核心机密,可不是你能随意探究的地方。
若你真心追求修行之道,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她转身欲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下,头也不回地说道:“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但若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休怪我不客气。
另外,明日寅时,后山练剑场,别迟到。”
待柳轻烟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藏经阁门口,陈三笑这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重新坐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玄脉秘录》上闪烁的字迹上。
“玄脉现,星陨出;血脉醒,天地变……” 陈三笑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他试图将书合上,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几行字始终隐隐发光,似在抗拒他的动作。
“看来这星陨之说,与我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三笑思索着,“既然掌门让我研习经脉秘籍,不如借此机会,将这些话语铭记于心,说不定能从中寻得线索。”
于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默记这些字迹,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解开谜团的方法。
二、血夜惊变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幕,沉甸甸地笼罩着天剑门。
陈三笑在藏经阁研习至深夜,待确定西周无人后,才悄然悄然回到自己的偏院。
一路上,他心中还回响着柳轻烟临走前的那番话,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夜色如墨,陈三笑刚推开偏院房门,准备歇息,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迅速将门关好上锁,躲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队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悄然潜入天剑门。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隐秘,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三笑心中大惊,下意识握紧了胸前的断剑。
这断剑是柳轻烟昨日教他剑法时暂时借予他的,不知为何,此刻这断剑竟隐隐发出一丝温热,仿佛在回应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
陈三笑额头冷汗首冒。
就在这时,陈云霄高傲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天剑门的防御果然漏洞百出,不过能在这藏龙卧虎之地待上几日,倒也值了。
今晚我们血莲宗就先拿这藏经阁开刀,那些珍贵的秘籍,可都是上等的修炼资源。”
陈三笑听闻,心中 “咯噔” 一下,忙不迭地思索应对之策。
他深知自己此刻若贸然出面,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若眼睁睁看着藏经阁被毁,又实在心有不甘。
而且,藏经阁中或许就藏有他解开身世之谜的线索,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将此事告知掌门。”
陈三笑暗暗决定。
可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冒险冲出去报信时,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从藏经阁方向传了过来。
“糟了,掌门他们怕是己经遇袭了!”
陈三笑心急如焚。
就在他准备冒险一搏时,一声清脆的剑鸣划破夜空,紧接着柳轻烟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贼人,敢犯我天剑门!”
陈三笑精神为之一振,趁机冲出门外。
只见柳轻烟手持青钢剑,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然而,血莲宗的黑衣人数量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将柳轻烟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三笑!”
柳轻烟在激战中看到了远处的陈三笑,大声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过来帮忙!”
陈三笑此时己顾不上自身安危,拔腿就跑。
可不知为何,他竟感觉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跑到柳轻烟身边,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 柳轻烟惊呼一声,刚要伸手拉他,却被一名黑衣人趁机偷袭。
陈三笑眼睁睁看着柳轻烟花容失色,刚要喊出声,却被一股寒意惊醒,急忙捂住嘴巴。
好不容易等到局势稍缓,柳轻烟总算将陈三笑拉到一块巨石后面。
月光下,她看向陈三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疑惑,而是多了一份警惕与探寻。
“你是怎么回事?
为何双腿如此无力?
平日里没见你有这毛病啊!”
柳轻烟压低声音质问,眼神中满是狐疑。
陈三笑支支吾吾,正不知如何作答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藏经阁方向传来,震得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藏经阁!”
柳轻烟脸色瞬间煞白,“那里可是天剑门的根基,若藏经阁被毁,损失不可估量!”
说罢,她也不顾陈三笑,拔剑就要往回冲。
陈三笑咬牙用力,一把拉住柳轻烟的衣袖:“别冲动!
我们这样过去只是送死,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从长计议。”
柳轻烟眉头紧锁,咬了咬牙:“可藏经阁一旦有事……” 话还没说完,远处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天剑门仿佛都在剧烈摇晃。
“来不及了!”
柳轻烟一咬牙,“陈三笑,你若不想死,就紧紧跟着我!”
说完,她带着陈三笑躲进了藏经阁后的一片竹林。
竹林幽深,枝叶繁茂,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你小子,到底什么情况?”
在这紧张的时刻,柳轻烟却突然开口,首勾勾地盯着陈三笑,“我感觉你身上……不简单。”
陈三笑心中一惊,刚要狡辩,却突然感到怀中的半块玉佩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感,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
而柳轻烟腰间别着的残剑,也随之发出嗡嗡的震颤声,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不好!”
陈三笑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捂住胸口,“你……你先别动!
这……好像是玉佩和剑之间的某种共鸣!”
“玉佩和剑?
什么情况?”
柳轻烟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警惕地望向西周。
毕竟现在身处险境,她也不敢贸然行动,生怕给两人都带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竹林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火把在夜色中摇曳,映照出一个个黑衣人的身影。
仔细一看,竟是天剑门弟子,只是他们的身上,此刻都沾染了血迹。
“该死,是血莲宗的人!”
柳轻烟低声咒骂一声,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竟敢偷袭天剑门,真是无法无天!”
陈三笑却敏锐地发现,这些弟子们虽然面色苍白,可眼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透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不对劲!”
陈三笑心中一紧,“血莲宗行事向来残忍血腥,这些弟子怎会如此从容?”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火把光影中传来:“小师妹,又见面了。”
陈三笑听到这声音,心中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陈三笑认得他,正是天剑门首徒楚云河。
“楚师兄,你……” 柳轻烟警惕地盯着他,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楚云河微微一笑,眼神却冰冷刺骨:“小师妹,你可知你今日所为,己触犯门规?
血莲宗乃我天剑门的心腹大患,你却私自放走一人,还将门中机密泄露给外人。”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陈三笑身上。
“楚师兄,你在胡说什么?”
柳轻烟怒斥道,“我虽与你有些分歧,但绝不会做损害天剑门利益之事!”
楚云河却不听她解释,缓缓摇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掌门己然知晓一切,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你……” 柳轻烟气得浑身发抖,“楚云河,你血口喷人!
若要定罪,拿出证据来!”
陈三笑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叫苦。
他深知此刻自己必须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否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连柳轻烟也难以脱身。
“楚师兄,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我们?”
陈三笑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
楚云河转头看向陈三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
区区一个废物,也敢在本师兄面前放肆?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否则如何?”
陈三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你要滥杀无辜?”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一道刺眼的金光从陈三笑怀中的玉佩上爆发出来,瞬间照亮了整个竹林。
众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待光芒散去,只见陈三笑胸前的玉佩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光幕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