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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除夕将至,庆和殿大摆宴席,***歌姬唱跳助兴,美酒佳肴享用不尽,欢声笑语徘徊在殿内。
李严:“下。”
作为大总管,李严是最能参透圣上心思的,裴胜天稍一点头,他一声令下舞乐都停下了,大殿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裴胜天:“今年不仅是瑞雪降临这一喜事,边关战乱得到平息,我儿司明又立战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哈哈哈。”
齐声:“恭贺圣上,恭贺太子。”
裴胜天:“皇儿,你如今也该有个家室了,常年在外征战府里也要有个人照料着,贺丞相有一嫡女,刚好今日她也在此,你们见上一见。”
轻一挥手,从右席走来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穿锦缎头戴凤珠,颈处环着凤金链,腰间系着东和明珠,肤白而细腻,目光中带有柔和之美,行路时有纤弱之姿。
贺颜昔:“拜见太子殿下。”
裴司明:“父皇,儿臣暂无成家之意,并且儿臣常年在外征战极少归家,恐不能与贺小姐结为良缘。”
裴胜天:“诶皇儿,这颜昔倾慕你已久,家室也与你相配实属美事一桩,即日起你不必再往边疆,留朝议政伴在朕左右吧”
裴司明:“不可啊父皇!”
裴胜天:“好了!就这样议定了,让礼部择一吉日定位婚期,继续开宴。”
一瞬间身着红纱的***又重回殿内,悦耳的琴瑟再次开始奏响,宫宴结束裴司明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抬上了轿辇,待人走光后裴清安才从梅花园钻了出来,宫宴将尾时他便出来躲清闲,此时正拿着一枝红梅在手中玩弄。
黎烟:“殿下,皇上这是要扶正太子殿下了?”
裴清安:“我想不会,父皇又不傻不会让一个和自己无血缘的外家人上位的,否则这天下是姓裴还是姓方?”
黎烟:“那今日宫宴之上?”
裴清安:“父皇不过是想借成亲一事拿掉他的兵权而已,近两年方家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挑战皇威,再不给点教训怕是就要翻天了。”
两人说话间一个身形魁梧面容清俊的男人缓缓走向梅园,黎烟察觉忽拿明灯一晃,那皇袍上的龙变得活灵活现,一针针金丝泛着白光,在黑夜之下格外耀眼。
裴胜天:“安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除夕夜凉莫要冻坏了身子,你体弱更要防寒,随朕同轿回去吧。”
裴清安:“父皇如此照顾,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皇帝专用的轿辇内部空间极大,像极了移动的椒房,靠里的是足矣平躺的槐木椅,椅边更是镶嵌了奇石珍宝,左手旁的香炉里正点以鹅梨香静气安神,飘飘大雪于百姓是苦寒于皇家是美景。
裴胜天:“安儿,你大哥婚期在即,依你看朕送些什么贺礼最为合适?
裴清安:“依儿臣看您是天下之主,金银财宝在皇家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即是贺喜不如您亲手画一幅祥云图,不仅代表您诚心祝愿的慈心,对这新人来讲也是意义非凡的无上荣光。”
裴胜天:“在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轿辇在潇竹阁停下,裴清安叩拜后下了车回了房内,黎烟早早在书台前等候,今日除夕是密探回报的日子,桌前已多了两封信
裴清安:“在通世院和朝议堂的探子还都安全吗?”
黎烟:“殿下放心绝对安全,按照惯例每月初一探子来报,今天除夕也是您一早就吩咐好的。”
裴清安:“父皇要另立太子对吗?”
黎烟:“殿下都知道了?”
裴清安:“果真如此,前几日在朝堂上我就隐隐察觉到不对。”
黎烟:“朝议堂的探子说皇上近几日要让二殿下和太子同朝议政,这二皇子虽说处世通达,但也不见得就是最出色的,为何选他作为目标?”
裴清安:“父皇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不想用外家人,就只能选择裴池作为其中的培养对象,更何况他虽然没有父皇的聪明头脑,但身上也是隐隐有君王影子的………”
黎烟:“殿下准备怎么做?”
裴清安:“去告诉月灵让她盯紧朝议堂,七日后再来报一次。”
黎烟:“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空荡的屋子里裴清安不禁呆神了一会儿,他看着屋内不菲的装饰,又看了看身上环戴的金珠宝玉,烛光影影把一切都照的金光闪闪,生于皇家,平民百姓遥不可及的佳肴美酒对自己来说早已食之无味,王公贵族奢求的富贵荣华也早就跟随在自己身上,在天下人眼中他似乎站在了山的顶峰,可殊不知,顶峰的你争我抢半点不输江湖间的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