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擦拭着刚到货的铜镜，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面镜子是他从一个行色匆匆的乡下老人手里收来的，对方开价低得离谱，交易时眼神闪烁，拿到钱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他的古董店。
"见汝所见，知汝所惧。
"林默轻声读出镜背上的铭文，皱了皱眉。
镜框上的雕花纹路繁复而精美，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却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
他将镜子翻过来，自己的倒影在斑驳的镜面中微微扭曲，眼睛下方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
"奇怪..."林默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镜中只有自己困惑的表情。
店门上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默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
他摇摇头，将这归类为自己过度劳累的错觉，顺手将铜镜放进了展示柜最显眼的位置。
当晚关店后，林默鬼使神差地将铜镜带回了家。
他的公寓位于老城区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居民楼顶层，电梯常年故障，他不得不抱着沉重的铜镜爬了七层楼梯。
每上一层，他都觉得镜子的重量似乎增加一分。
"一定是太累了。
"林默气喘吁吁地将铜镜放在客厅的斗柜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酒精的灼热感滑过喉咙，林默瘫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地被那面铜镜吸引。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镜面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痕。
林默眯起眼，那道光痕似乎在蠕动，像是一条细小的银蛇在镜中游走。
"见鬼..."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伸手触碰镜面。
刹那间，一阵尖锐的耳鸣袭击了他，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
镜中的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苍白的脸，乌黑的长发，嘴角渗着暗红的血迹。
她的眼睛大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林默，嘴唇蠕动着仿佛在说什么。
林默惊叫一声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酒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再看镜子时，里面只有他惨白的脸和惊恐的表情。
"幻觉，一定是幻觉。
"林默大口喘着气，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酒瓶。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决定立刻上床睡觉，把这诡异的一切归咎于疲劳和酒精。
然而，睡眠并未带来安宁。
林默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浓雾中，前方隐约可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