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校草的情书

导语：全校都说，姜凝是天上的月亮，清冷，圣洁，不可触碰。所有人都追逐她，仰望她。

但他们不知道。在大学图书馆最深处，那个积满灰尘、禁止入内的三号库里。

藏着一个只属于她的秘密。一个能将她从神坛拽下，摔得粉身碎骨的秘密。而我，程澈。

不小心，成了那个唯一的知情者。1“程澈，今天你负责三号库的卫生。

”图书管理员王老师推了推老花镜，语气不容置喙。“记住，只准打扫，不准乱碰里面的书。

”“那些都是需要封存的旧资料，碰坏了你赔不起。”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程澈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没说话。又是这样。勤工俭学的小组里，最脏最累的活，

永远是他的。三号库，学校图书馆的禁区。据说里面藏着建校以来的所有旧档案和孤本，

几十年没对外开放过，灰尘能把人活埋。谁都不愿意去。“听见没有？

”王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程澈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听见了，王老师。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吱呀——”一股混合着腐朽木头和旧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

阳光被隔绝在外，只有几缕光线从高处的窄窗挣扎着透进来，在空中照出无数飞舞的尘埃。

这里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坟墓。程-澈-叹了口气。干活吧。他戴上口罩，

开始一丝不苟地清扫。这里的书架高得吓人，一直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塞满了书。

大部分书的封皮都已经泛黄、破损。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书架，尽量不去看那些书名。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他太喜欢书了。一个小时后，程澈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他清理到最角落的一个书架时，动作顿住了。那个书架的最底层，塞着一本与众不同的书。

它没有和别的书一样竖着排列，而是被横着硬塞进去的。封皮是深蓝色的硬壳，没有书名，

在昏暗中泛着一丝幽冷的光。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王老师的警告还在耳边。

“不准乱碰。”可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握住了那本书的脊背。很重。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它抽出来。“啪嗒。”随着书被抽出，一个同样泛黄的信封从书页间滑落，

掉在了地上。程澈的心猛地一跳。他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

迅速弯腰捡起了信封。信封没有封口。里面似乎只有一页纸。他犹豫了。偷看别人的信，

是不道德的。可是……这封信被藏在这样一本无名之书里，藏在图书馆最深的禁区。

这本身就像一个无声的邀请。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他抽出那张信纸。纸张的质地很好，

即使过了很久，依然带着韧性。上面的字迹娟秀有力，是一种非常漂亮的钢笔字。但内容，

却让程澈的呼吸瞬间停止。吾爱……开头只有两个字。后面是大片的空白。

仿佛写信的人刚写下这个称呼，就因为某种原因停笔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信纸的末尾，

有一个签名。或者说，是一个未完成的签名。写信人只写下了一个姓氏。——姜。

程澈的瞳孔骤然收缩。姜？整个燕京大学，姓姜的女生很多。但能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

永远只有一个。姜凝。那个被誉un为“燕大月亮”的校花。计算机系的天才少女，

连续三年国奖获得者，学生会副主席。无数光环笼罩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那么遥远，

那么不真实。会是她吗？程澈的脑子一片混乱。

他无法把那个清冷如雪、永远带着疏离微笑的姜凝，和这封炽热又残缺的情书联系在一起。

这反差太大了。他下意识地翻开那本深蓝色的无名书。书页里空空如也。

所有的纸张都是空白的。这是一本……假书？一个用来藏东西的盒子？

他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又把信封装回了书里。然后，他把书小心翼翼地塞回了原位。

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程澈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一个巨大的秘密，

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平淡无波的生活。打扫完三号库，程澈像个游魂一样走了出来。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在指缝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遥远的身影。

是姜凝。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

正和几个女生说笑着从不远处的林荫道走过。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很淡。就像看一棵树，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情绪。然后，她就转过了头，

继续和同伴聊天。程澈的心脏却漏跳了一拍。刚刚……她是不是往三号库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错觉吗？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姜凝那样的天之骄女，

怎么会和他这种在泥潭里挣扎的普通人有任何交集？那封信，一定只是巧合。对，只是巧合。

他这样安慰自己，快步离开了图书馆。他必须忘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2程澈试图忘记那封信。但他失败了。那个娟秀的“姜”字，像一道烙印，

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闭上眼，就是那本深蓝色的无名之书，和那封残缺的情书。第二天，

他破天荒地逃了专业课。他像个幽灵一样，又一次来到了图书馆。他没有去三号库。他不敢。

他只是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假装看书，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人群中搜索。他在找姜凝。

他想再确认一下。确认自己的猜测有多荒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图书馆里人来人往，

却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程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或许，她今天根本没来图书馆。或许，

自己真的想多了。就在他准备放弃，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周子昂，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是姜凝！程澈的身体瞬间僵住。他顺着声音看过去。

姜凝就站在借阅台前，眉头微蹙。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名牌的男生。

周子昂。校篮球队队长，学生会主席，一个和姜凝同样耀眼的存在。也是全校公认的，

姜凝的头号追求者。“凝凝，我只是关心你。”周子昂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听说你最近总是一个人来图书馆，我怕你太累了。”“谢谢，我很好。

”姜凝的语气疏离又客气。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周子昂却一步上前，拦住了她。“凝凝，

别这样对我。”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恳求，“下周我生日，在我家办个派对，你能来吗？

”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聚焦了过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场好戏。

程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到姜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抱歉，我下周有事。”“什么事比我生日还重要？”周子昂的脸色有些难看。“私事。

”姜凝冷冷丢下两个字，绕过他，径直朝着阅览室走来。她的方向……正是程澈所在的方向！

程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拿起桌上的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程澈的心跳快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会发现我吗？她会认出我吗？那个脚步声，最终停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轻微却清晰。姜凝，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程澈甚至能闻到她发梢传来的洗发水香味。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全阅览室的男生，都向他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尤其是周子昂。那道目光，

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程澈把头埋得更低了。他现在只想变成一个透明人。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姜凝忽然有了动静。她站了起来。

是要走了吗？程澈悄悄松了口气。然而，姜凝并没有离开。她走到了程澈的桌前，停下了。

程澈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能看到她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就在他的眼前。“同学。

”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程澈的大脑“嗡”的一声。她是在叫我？他僵硬地，

一点点地抬起头。姜凝正低头看着他。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清澈又深邃。

此刻，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程澈的心脏狂跳。

她认出我了？她记得那个在三号库门口偷看她的穷学生？“没、没有吧。

”程澈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我就是个普通学生。”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是吗？

”姜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到了他用来挡脸的那本书上。

那是一本《西方建筑史》。程澈是历史系的。而姜凝，是计算机系的。“你很喜欢建筑？

”她忽然问。“啊？还、还行。”程澈被她跳跃的思维搞蒙了。姜凝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那几秒钟，对程澈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她看透了。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姜凝终于收回了目光。

“打扰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程澈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阅览室门口，才猛地呼出一口气。后背已经湿透了。他瘫坐在椅子上，

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她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问他是不是喜欢建筑？

这和那封信有关系吗？程-澈-的脑子飞速运转。他忽然想起，昨天在三号库，

那本藏着信的深蓝色无名书。它的旁边，好像就放着一排关于建筑学的旧书！

难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他必须再去一次三号库！他必须搞清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3再去一次三号库，谈何容易。王老师就像个门神，

寸步不离地守在图书馆的前台。而且，上次的清扫任务已经完成，

他再也没有正当理由进入那个禁区。程澈在图书馆门口徘徊了一整天，也没找到任何机会。

他甚至想过晚上偷偷溜进去。但图书馆的安保系统很严密，他不想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

背上一个处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不。程澈摇了摇头。姜凝最后的那个眼神，

让他无法放弃。那不只是探究。他从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求助？

他一定是疯了。程澈自嘲地笑了笑。第二天，他依旧来到了图书馆。这一次，

他没有去阅览室，而是直接走向了前台。王老师正戴着老花镜，费力地整理着一堆借阅卡片。

那些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旧卡片，需要手动录入电脑系统。这是一个极其繁琐和枯燥的工作。

“王老师。”程澈鼓起勇气，开口。王老师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老师，

我看到您在整理这些旧卡片，工作量挺大的。”程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

“我是学历史的，对这些旧档案比较感兴趣，也比较细心，要不……我帮您一起录入吧？

”王老师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她的语气里带着怀疑，“这可是个细致活，

录错了很麻烦的。”“您放心，我保证不出错。”程澈拍着胸脯，

“就当是勤工俭学的额外工作，我不要钱。”不要钱？王老师的眼神变了。

她上下打量着程澈，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现在的年轻人，都精得跟猴似的，

还有主动找活干，而且不要钱的？“行吧。”她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那你试试。

要是干不好，就赶紧给我走人。”“谢谢老师！”程澈心中一喜。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程澈成了王老师的免费劳动力。他每天都泡在图书馆，

帮着整理那些发黄的卡片，录入电脑。工作确实枯燥，但他做得极其认真。没有出过一次错。

王老师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怀疑，慢慢变成了赞许。“小程啊，你这孩子，真是踏实。

”这天中午，王老师递给他一个苹果，“现在像你这么肯干的年轻人，不多了。”“应该的。

”程澈接过苹果，笑了笑。他知道，时机差不多了。“王老师，”他状似无意地提起，

“我上次打扫三号库的时候，看到里面好多书都堆得乱七八糟的，有些甚至都发霉了。

那些可都是珍贵的资料，这么放着，太可惜了。”王老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可馆里人手不够，经费也紧张，一直没顾得上整理。”“要不……让我去整理吧？

”程澈立刻接话，“反正我现在录入卡片也熟练了，每天抽点时间过去就行。我保证，

只整理，不乱看，不损坏任何一本书。”王老师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犹豫。

三号库毕竟是禁区。让一个学生随意进出，不合规矩。“老师，您想啊，

”程澈开始了他的“攻心计”，“那些书再不整理，可能就真的毁了。到时候损失更大。

您让我进去，就等于多了一个免费的管理员。我还能帮您看着，防止有其他人偷偷溜进去。

”这句话，说到了王王老师的心坎里。她最怕的就是那些珍贵的孤本出问题。“而且，

我保证每天都跟您汇报整理进度。”程澈加了最后一剂猛药。王老师终于松口了。“好吧。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了程澈，“这是三号库的钥匙。你记住了，只能白天进去，

晚上必须把钥匙还给我。还有，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能带出来！”“是！谢谢王老师！

”程澈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手心都在冒汗。他成功了！

他再次推开了那扇通往秘密的大门。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清洁工。

他是这里的“临时管理员”。他没有急着去找那本深蓝色的书。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开始整理靠近门口的书架。他必须表现得足够专业，足够认真，

才能打消王老师可能存在的最后一丝疑虑。他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将一个书架上的书全部重新分类、编号、除尘。工作完成得无可挑剔。

当他把钥匙还给王老师，并汇报了工作进度时，王老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第二天，

程澈再次进入了三号库。这一次，他直接走向了最角落的那个书架。他的心跳，随着脚步声，

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近了。更近了。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空隙。那本深蓝色的无名之书，

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伸出手，再次将它抽出。这一次，他的动作熟练了许多。他打开书，

拿出那个泛黄的信封。他没有再去看那封残缺的情书。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本空白的书上。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就在他快要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指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最后一页纸，似乎比前面的要厚一点。是两页粘在一起了？程澈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在书页的边缘轻轻一刮。果然！那两页纸被分开了！里面，

赫然夹着一张照片！一张已经褪色的黑白照片！4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并肩站着，

笑得灿烂又明媚。其中一个女孩，程澈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青涩，虽然稚嫩，但那张脸，

分明就是年轻时的姜凝！而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和姜凝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但她的笑容，

比姜凝要更温暖，更肆意，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她们是姐妹？程澈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从未听说过姜凝有姐妹。在学校里，她总是独来独往，像一颗孤星。他将照片翻过来。

背面，用同样的娟秀字迹，写着一行小字。赠吾挚友，陈默。 姜语。姜语？不是姜凝？

程澈愣住了。他再次看向照片上那个笑得像太阳一样的女孩。所以，写信的人，是她？

这个叫姜语的女孩？那她和姜凝是什么关系？还有，陈默是谁？这封信，

是写给一个叫陈默的人的？无数的问号，像潮水一样涌入程澈的脑海。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远了。不。不对。程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重新梳理着线索。

一本藏着情书和照片的假书。一个叫姜语的写信人。一个叫陈默的收信人。以及，

一个和姜语长得极像的校花，姜凝。这些线索之间，一定有关联。

他把照片和信纸重新放回书中，将书归位。然后，他开始在旁边的书架上寻找。

他记得很清楚，姜凝那天问他，是不是喜欢建筑。这绝对不是一句随口的闲聊。

那个叫陈默的人，一定和建筑有关。他在那一排陈旧的建筑学书籍里，一本一本地翻找着。

大部分书都只是普通的专业书籍。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

他从一本《古典园林艺术》的扉页上，发现了一个签名。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陈默。

就是他！程澈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迅速翻开那本书。书里面，没有夹着任何东西。但是，

在某些段落的旁边，用铅笔画着一些批注。字迹潇洒不羁，和扉页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此处设计，可借鉴拙政园之留听阁。借景之法，妙哉。但若能引活水入园，则更佳。

……程澈虽然不懂建筑，但也能看出，这些批注极有见地。这个叫陈默的人，

在建筑学上，一定有很高的造诣。他继续翻看。在书的最后一页，他又发现了一行小字。

待我功成，必为你造一座空中花园。——赠语。“语”，指的应该就是姜语。

这像是一句承诺。一句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承诺。程澈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有羡慕，

也有……一丝酸涩。他似乎能看到，很多年前，一个叫陈默的少年，和一个叫姜语的少女，

在这座图书馆里，共同翻阅着这本书，憧憬着未来。那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可是，

为什么那封情书是残缺的？为什么那本藏着他们秘密的书，会被封存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澈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三号库。他刚走出图书馆的大门，

就看到了一幅让他意想不到的画面。姜凝，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香樟树下。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而她的面前，周子昂正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笑得一脸灿烂。“凝凝，

答应我吧！”周子昂的声音很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做我女朋友，

我保证会对你好一辈子！”又来了。程澈皱了皱眉，准备绕道离开。

他对这种富二代的庸俗戏码不感兴趣。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听到了姜凝的回答。

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好。”只有一个字。程澈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缓缓转过身。只见周子昂一脸狂喜，激动地想要去拥抱姜凝。

姜凝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喜悦，没有羞涩。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她的目光，越过周子昂的肩膀，直直地，落在了程澈的身上。

四目相对。程澈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绝望。

还有……一丝决绝的疯狂。仿佛在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看到了吗？程澈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忽然明白了。姜凝，是在做给他看。她答应周子昂，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一种……报复？或者说，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示威。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他闯入了三号库，发现了那个秘密？就在这时，姜凝忽然动了。

她无视了旁边欣喜若狂的周子昂，径直朝着程澈走了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

都像是踩在程澈的心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诡异的一幕上。

周子昂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姜凝在程澈面前站定。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同学，”她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

“你好像……掉东西了。”她说着，伸出手。她的手心，赫然躺着一张照片。那张，

他刚刚从三号库里看过的，姜语和姜凝的合照！程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5照片！

那张照片怎么会在她手里？程澈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他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已经把照片放回了那本深蓝色的书中，并且把书塞回了书架的原位。她是怎么拿到的？

难道……在他离开后，她也进去了？她有钥匙？还是说，她一直都在监视着他？

无数个念头在程澈脑中闪过，但他一个都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凝，

看着她手中那张致命的照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实体，

压得他喘不过气。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疑惑，好奇，幸灾乐祸。

尤其是周子昂，他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狂喜，变成了铁青。他死死地盯着程澈，

眼神像是要吃人。“凝凝，这是怎么回事？”周子昂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照片……你和他……”姜凝没有理他。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程澈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

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脆弱。“怎么？”姜凝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认识了？

还是说，不敢认？”程澈的喉咙发干。他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承认，

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潜入了禁区，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否认，姜凝手里的照片就是铁证。

这是一个死局。是姜凝为他，也为她自己，设下的一个死局。“我……”程澈艰难地开口，

声音沙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挣扎。“不明白？”姜凝轻笑一声，

笑声里带着寒意。她上前一步，凑到程澈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道：“还要我提醒你吗？图书馆，三号库，角落的书架，

一本深蓝色的……无名之书。”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程澈的心上。

他彻底僵住了。她全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现在，明白了吗？”姜凝退后一步，

恢复了那副清冷的表情。程澈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周子昂了。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要再探究下去。

她宁愿跳进周子昂那个火坑，也要守住那个秘密。那个属于“姜语”和“陈默”的秘密。

为什么？那个秘密，到底有多可怕？“怎么不说话了？”姜凝步步紧逼，“你不是很好奇吗？

你不是想知道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吗？”她举起照片，似乎想展示给周围的人看。“不要！

”程澈下意识地喊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在保护什么。是保护姜凝，

还是保护照片上那个已经逝去的，叫姜语的女孩。他只知道，不能让这张照片公之于众。

他的反应，似乎在姜凝的意料之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悲哀所取代。“照片还给你。”她忽然松手，照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落在程澈的脚边。像一个被遗弃的梦。“凝凝！你到底在干什么！”周子昂终于忍不住了，

他冲上来，一把抓住姜凝的手腕，“他到底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放手。

”姜凝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放！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周子昂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刚刚才求爱成功，下一秒，

自己的“女朋友”就和另一个男生拉拉扯扯，态度暧昧。这让他颜面尽失。“我说，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