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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今晚不想吃外卖”的其它小《同学的老婆喊》作品已完主人公:冰冷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同学会他们起哄让苏晏坐在胥辉腿上喝交杯有人喊:“当年钻小树林那劲儿呢?再钻一次!”她醉眼迷被推进胥辉房间发给我最后一条信息:“老对不”我关掉手开始准第一章电话震起来的时邵征正把煎得焦黄的鸡蛋铲进盘子油烟机嗡嗡低盖不住屏幕上亮起的名字——苏他划开接顺手关了“嗯?”“喂?老公?”苏晏的声音一贯的清像早上刚泡好的但底下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虚...
主角:冰冷,苏晏 更新:2025-10-23 01: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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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上,他们起哄让苏晏坐在胥辉腿上喝交杯酒。有人喊:“当年钻小树林那劲儿呢?
再钻一次!”她醉眼迷蒙,被推进胥辉房间时,发给我最后一条信息:“老公,对不起。
”我关掉手机,开始准备。第一章电话震起来的时候,邵征正把煎得焦黄的鸡蛋铲进盘子里。
油烟机嗡嗡低吼,盖不住屏幕上亮起的名字——苏晏。他划开接听,顺手关了火。“嗯?
”“喂?老公?”苏晏的声音一贯的清爽,像早上刚泡好的茶,
但底下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虚,像水底晃动的暗影,“今晚…高中同学会,在‘鼎泰’。
王蕊她们组局,好多人呢,毕业十年了都。”她停了一下,似乎在等他的反应。邵征没说话,
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烟纸卷着烟丝烧出细微的嗞嗞声。“嗯。”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
油烟机还在响,衬得电话那头更静了。“就…吃个饭,聚聚,可能…唱会儿歌?
”苏晏的语速快了一点点,“十点?十一点?我尽量早点回。你…晚上自己吃?”“好。
”邵征的目光扫过流理台上另一份凉掉的煎蛋和烤面包片。那是苏晏出门时留下的。
“那…我挂了啊?他们催了。”苏晏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嗯。”邵征掐了烟,挂断电话,
顺手把烟蒂摁灭在苏晏那份没动的煎蛋上。油滋滋地响了一声,
蛋黄粘稠的汁液混着焦黑的烟灰,糊成一团。他把自己的盘子端到客厅茶几上。电视开着,
本地新闻里,播音员毫无波澜地念着哪里又发生了车祸,车厢变形,火焰冲天。画面很清晰,
像个烂掉的铁罐头。邵征拿起叉子,戳破了自己盘子里的溏心蛋,暗红的蛋黄慢慢淌出来,
浸透了白色的蛋白。他面无表情地吃着,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扭曲的残骸和闪烁的警灯。
时间一点点爬过去。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始终漆黑一片。十一点半。
邵征按开了电视柜下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比烟盒略大,
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他指尖在盒子光滑的冰凉的表面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关上了抽屉。
十二点整。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天花板,留下转瞬即逝的光斑。
屋子里只剩下电视里低微的人声和他平稳的呼吸。手机屏幕猛地亮了。不是电话,
是一条微信。震动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邵征放下叉子,拿起冰冷的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半边脸,没什么血色。发信人:老婆苏晏。内容只有五个字。字很小,
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瞳孔里。老公,对不起。
屏幕顶端的时间跳成了00:01。邵征的手指有点僵。他点进那个对话框,
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几秒。然后,拇指移到右上角,点了进去,找到“删除该聊天”。
红色的“删除”按钮跳出来。他点了下去。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头像和名字,
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整个屋子彻底沉入了寂静。
电视屏幕蓝幽幽的光映着他一动不动的身影。他静静地坐着,冷硬得像块礁石。过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天色似乎都透出了一点灰,他才缓缓起身,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他走进卧室旁边的书房。这是他的小天地,平时锁着。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
他推开门,没有开灯。书桌靠墙摆着,他拉开最底下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资料,
只有几个不起眼的U盘,几本护照大小的证件本,一些杂乱的票据,几把不同型号的车钥匙,
以及几张没什么表情的陌生面孔的照片。东西不多,但摆放得毫无章法。
邵征的目光在里面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棕色牛皮纸笔记本上。他把它抽出来,
很旧了,边角都磨得起毛。他翻开本子,纸页有些发黄。第一页,
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几个名字,力透纸背,
笔画带着一股狠劲:苏晏、胥辉……下面紧跟着三个名字:李魁、赵鹏、孙强。他拿出笔,
是那种老式的英雄牌钢笔,笔尖很细。他用笔尖在李魁的名字上点了点,
留下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墨点。然后,他合上笔记本,把它放回抽屉深处。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仪式感。书房里依然很暗。他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灰色窗帘一角。
天边有一缕极淡的鱼肚白挣扎着透出来,城市还沉睡着,路灯孤独地亮着,
照着空荡荡的马路。对面楼的窗户都黑洞洞的,像一只只沉睡的眼睛。邵征放下窗帘,
黑暗重新笼罩。他关好抽屉,锁上书房门,金属锁舌弹回的声音清脆而冰冷。他没有回卧室,
而是径直走向厨房。水龙头拧开,冰凉的水哗哗流出来。
他拿过苏晏早上用过、还沾着水渍的玻璃杯,接了满满一杯冷水,仰起脖子,
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喉结在昏暗的光线里快速滚动了几下。冷水顺着食道冲刷下去,
带走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第二章“鼎泰”的包厢里,烟雾缭绕。水晶吊灯的光落下来,
被盘旋的烟气切割得支离破碎,映在一张张泛着油光的脸上。觥筹交错,
碰杯声、哄笑声、吹嘘声混在一起,嗡嗡作响,震得人耳膜发麻。苏晏坐在靠里的位置,
面前摆着一盘几乎没动过的菜。她化了淡妆,穿着米色的针织裙,
在周围一片喧腾的浮夸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她右手边的位置空着。左手边,隔着一个空位,
坐着胥辉。他穿了件深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一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表。
他斜靠着椅背,姿态放松,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和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同学碰杯。
“苏晏!别光坐着啊!”一个尖锐的女声穿透嘈杂,是王蕊,她脸上红扑扑的,
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涂得鲜红的指甲指向苏晏,“十年了!
你这大美人儿还是这么端得住!来!跟老同学都喝一个!”几道目光立刻聚焦过来,
带着酒精催化的热切和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苏晏下意识地捏紧了搁在腿上的手包带子,
挤出一点笑:“蕊蕊,我真不行了,你知道我酒量差。”“差什么差!”王蕊不依不饶,
踩着高跟鞋几步晃过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当年咱们班庆,
你可是把……嘿嘿,”她故意拉长调子,眼神瞟向胥辉那边,“把谁喝趴下来着?
”哄笑声一下子炸开了锅,起哄声此起彼伏。“就是就是!苏女神当年可是海量!
”“别扫兴啊苏晏!”“胥辉!胥辉你倒是说句话啊!当年你俩那点事儿,谁不知道啊!
”一个粗嘎的男声喊着,是李魁,他脸红脖子粗,嗓门奇大。胥辉像是被点名提醒了,
侧过身,隔着那一个空位看向苏晏,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蕊蕊说得没错,苏晏,难得聚一次,意思意思就行,
我替你喝半杯?”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磁性,清晰地传到苏晏耳朵里。这话非但没解围,
反而像往油锅里丢了把盐。“哎哟喂!辉哥心疼了!”有人怪叫。“替什么替!要喝一起喝!
”赵鹏也加入了进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我看啊,得交杯!
重温一下当年毕业晚会那个经典场面!大家说对不对?”“对对对!交杯酒!交杯酒!
” 孙强拍着桌子附和,脸激动得发红。“交杯!交杯!交杯!
” 整个包厢里瞬间被整齐的、带着恶作剧快感的喊声淹没。十几双眼睛亮得惊人,
死死盯住苏晏和胥辉,空气都跟着这喊声燥热起来。苏晏的脸瞬间白了,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慌乱地摆手:“别闹了!太…太过了!”“过什么过!” 王蕊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带着酒气和不容抗拒的蛮横,“就一杯!给大伙儿助助兴!辉哥!别杵着啊!
过来!坐近点!”她另一只手就去拽胥辉。胥辉没怎么抗拒,顺势就被王蕊扯了起来,
几步跨过那个空位,直接坐到了苏晏左边。两人手臂瞬间挨到了一起。
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混合着烟草和古龙水的味道猛地笼罩过来,苏晏浑身一僵,
下意识地想往旁边挪,可椅子被卡在桌子和墙壁之间,退无可退。“坐那么远干嘛?
”王蕊不满地嚷嚷,带着酒气的热息喷在苏晏耳边,她双手用力,
猛地将苏晏往胥辉身上一推!“近点才够味儿!”苏晏猝不及防,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地跌撞在胥辉身上。她慌乱地用手撑,手掌却按在了他坚实温热的大腿上。
头顶立刻传来胥辉低低的一声闷笑,胸腔带着震动。一只大手看似无意地扶了一下她的腰,
那力道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了薄薄的针织衫。“啊!”苏晏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手,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脸颊火烧般滚烫。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王蕊却更快一步,把斟得满满的两杯白酒重重顿在她和胥辉面前。“喏!别磨蹭!赶紧的!
”王蕊叉着腰,像个亢奋的指挥官。“快点啊苏晏!”李魁拍着桌子,砰砰作响,
脸涨得像猪肝。“辉哥主动点!抱上!”赵鹏跟着起哄,眼镜片反着光。“抱!抱!抱!
” 包厢里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像无形的浪,一波波冲击着苏晏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头晕目眩,包厢里浑浊的空气、刺耳的噪音、还有身边胥辉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
都让她窒息。酒杯就在眼前,透明的液体晃荡着,刺鼻的酒精味直冲鼻腔。胥辉侧过头,
离她的耳朵很近,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压得很低:“就一杯,做做样子,
不然他们没完没了。”他语气温和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那温热的吐息拂过苏晏敏感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手臂已经抬了起来,
酒杯端在手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灯光落在他眼里,看不清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涌。苏晏的手指蜷缩着,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看着眼前那杯晃动的液体,又看看周围一张张亢奋扭曲的脸。她害怕、恶心、想逃,
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藤蔓紧紧缠住,动弹不得。那一声声“抱!抱!抱!
”变成了尖锐的耳鸣,轰击着她混乱的大脑。她颤抖着伸出手,冰凉的手指碰到冰冷的杯壁,
激得她一哆嗦。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杯沉重的白酒端了起来。手臂僵硬得像木头。
胥辉的手臂立刻缠绕上来,绕过她纤细的手腕。两人的手臂紧紧交缠在一起,
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他滚烫的体温和脉搏的跳动。他靠得那么近,
近得苏晏能看清他衬衫领口下微微凸起的喉结和一小片麦色的皮肤。
他身上的烟味、酒味、还有那股陌生的古龙水味,霸道地钻进她的鼻子,熏得她一阵发晕。
“来,喝。”胥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低沉得带着蛊惑。他率先仰头,喉结滚动。
苏晏闭了闭眼,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死死困在原地,
动弹不得。她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缘,身后是万丈深渊。她机械地、麻木地张开嘴,
冰凉的辛辣液体猛地灌入口中,一路烧灼着滑下喉咙,呛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泪水瞬间涌了上来。辛辣的液体如同烧红的烙铁,从喉咙一路滚烫地灼烧到胃里,
瞬间点燃了全身。苏晏被呛得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狼狈地放下空杯,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胥辉的手还勾着她的手臂没放,
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带着一种黏腻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感。“好!
”李魁第一个拍案叫绝,粗嘎的嗓门震得人耳膜疼,一张脸笑得挤成了一团,“辉哥牛逼!
苏女神给面子!”“精彩精彩!再来一个!”赵鹏推着眼镜,
镜片后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也跟着使劲拍巴掌。“再来一个!交杯哪够看啊!
”孙强也扯着脖子喊,兴奋得唾沫星子乱飞。包厢里的气氛被这杯酒彻底点爆了,
像一锅滚开的沸油。起哄声、口哨声、拍桌子的砰砰声混杂在一起,
震得顶上的水晶吊灯都在微微颤抖。“别别别!”苏晏吓得连连摆手,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真不行了!再喝我…我吐了!”她胃里翻江倒海,头晕得厉害,
连推开胥辉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胥辉这才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手臂,指尖离开她皮肤时,
还轻轻划过一道。他脸上依旧是那种淡然自若的笑容,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游戏。“行了行了,”他抬高了点声音,
带着一种掌控局面的随意,“意思到了就行了,苏晏确实不能喝,别把她灌趴下了。
”这话像是在解围,可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维护,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纵容。“辉哥心疼了!
”李魁又怪叫起来。“趴下怎么了?趴下才好玩!”王蕊不知何时又挤到了苏晏身后,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猛地拍在苏晏肩头,力道大得让她往前一栽,差点又撞进胥辉怀里。
“趴下才有节目!大家说是不是?”她醉醺醺地笑着,环视全场。
“是——”整齐的、带着亢奋恶意的回应。“当年毕业散伙饭,你们俩那胆子!
小树林钻得那叫一个快!”李魁指着胥辉和苏晏,咧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那会儿怎么不怕趴下?”“对对对!小树林!”赵鹏立刻接上话茬,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猥琐笑意,“重温!必须重温!”“钻!钻!钻!” 孙强带头发动,
包厢里瞬间被这充满侮辱性的口号淹没。一张张脸在酒精和亢奋的扭曲下,变得模糊而狰狞,
像一群围着猎物的鬣狗。苏晏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盖过了胃里的灼烧感。
她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发抖。她想哭,想尖叫,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猛地推开椅子想站起来,可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两下。
长时间的紧绷和那杯烈酒的冲劲终于爆发出来,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
一只强健的手臂适时地扶住了她的腰,稳稳地托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胥辉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小心点。
”他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在她腰侧,那热度烫得她心惊肉跳。“哎哟!
辉哥这机会把握得好!”李魁大声调笑。“这不就对了吗!”赵鹏嘿嘿直乐。“送回去!
送回去!”王蕊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带着醉醺醺的兴奋,“辉哥,赶紧的!
楼上房间开好了吧?别耽误春宵!”胥辉没有理会那些充满暗示的哄笑,他扶稳了苏晏,
半搂着她,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带离了那令人作呕的漩涡中心。苏晏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像一截被抽掉骨头的软木。只能被动地被胥辉带着,
踉踉跄跄地往包厢门口挪动。她最后的意识,是被胥辉带着走出包厢那厚重的隔音门时,
身后炸开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尖叫和爆笑声,如同魔音灌耳。有人在高喊:“辉哥!别怂!
拿出当年钻小树林的劲头儿来!”那声音尖锐又下流,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狠狠扎进她混沌的大脑里。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那疯狂的喧嚣,
但污秽的余音仿佛还在走廊里回荡。胥辉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目标明确地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苏晏的头无力地歪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视线模糊,
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含糊的呜咽。她想推开他,可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冰冷的电梯金属门像镜子一样映出他们依偎的姿态。胥辉按了上行键,镜面里,
他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勾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终于清晰地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幽光。第三章黑暗。
粘稠得像墨汁一样的黑暗。苏晏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像是在水里泡过。
天花板上陌生的吸顶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勾勒出一个陌生的轮廓。她的大脑迟钝地转动着,
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嘎吱作响,却无法拼凑出清晰的画面。头是炸裂般的剧痛,
每一次心跳都像有重锤在脑子里敲打。喉咙干得冒烟,火烧火燎。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触碰到身下陌生的、略带粗糙感的床单纹理。这不是她的床。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
猛地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连带着那剧烈的头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记忆的碎片开始疯狂地涌入——刺眼的水晶吊灯,扭曲的哄笑面孔,震耳欲聋的“钻!钻!
钻!”,辛辣呛喉的白酒灼烧感,
腰间那只带着滚烫温度、不容拒绝的手……还有……电梯冰冷的反光里,
胥辉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却令人心惊肉跳的弧度。极度的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让她无法呼吸。她猛地想坐起来,可身体软得像一滩泥,刚抬起一点,
眩晕感就排山倒海般袭来,她重重地跌回床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就是这声闷响,
惊动了房间里另一个人。房间里的沙发椅上,一个黑影动了动。胥辉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黑暗中,只有他指间燃着的一点猩红烟头明明灭灭,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他缓缓吸了一口,
烟头骤然亮起,映亮了他沉静无波的眼睛,正穿透黑暗,
毫不避讳地看向床上惊魂未定的苏晏。空气死寂。没有解释,没有安抚,
只有烟草燃烧时细微的嗞嗞声,和他沉默的注视,像冰冷的蛇信舔舐着苏晏裸露在外的皮肤。
苏晏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打碎践踏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她颤抖着摸索自己的手机,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终于在凌乱的枕头边摸到了那个熟悉的硬壳。指纹解锁失败一次。两次。她的手指全是冷汗。
第三次,屏幕终于亮了。刺眼的光线让她眯起眼睛,屏幕顶端的时间显示着:02:47。
未接来电:老公邵征11个。微信提示:老公邵征8条。
她甚至不敢点开去看那8条信息里写了什么。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崩溃几乎将她撕碎。慌乱中,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顶的那个聊天框——那个属于邵征的、刚刚在几个小时前被她亲手删除又无比熟悉的头像框。
手指在小小的虚拟键盘上哆嗦着,按下的字母都带着重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只剩下手机屏幕这方寸之地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求救,向他求救,
说对不起。拼尽全力按下了发送键。屏幕显示:老公,对不起。发送成功。
就在信息发出的那一刹那,沙发椅上的猩红烟头猛地被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发出一声短促的、刺耳的摩擦声。黑暗被彻底还原了。接着,是脚步声。很轻,
却踏着某种沉缓的、不容抗拒的节奏,朝着床边走来。每一步,
都像踩在苏晏紧绷欲断的神经上。“怎么,醒了?”胥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平静,
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站定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投下浓重的阴影,
将苏晏整个笼罩其中。苏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烟味和酒气,
还有一股陌生的、属于男性的冷冽气息。苏晏浑身僵直,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惊恐地睁大眼睛,
死死盯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那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一只手伸了过来。冰冷干燥的指尖,
触碰到她滚烫的脸颊。苏晏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一缩,
发出一声短促的、恐惧到极致的抽气。那只手停顿了一下,随即不容置疑地落下,
带着绝对的力道,轻易地覆上了她紧握着手机的手。“给我。”胥辉的声音依旧平稳,
命令的口吻,没有一丝波澜。他的手指用力,带着一种冰冷的强硬,
去掰她死死攥着手机的手指。苏晏绝望地抵抗着,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死死攥着那小小的救赎。可她的抵抗在胥辉的力气面前,
脆弱得像一层薄冰。手机被轻易地抽走了。屏幕的光瞬间被掐灭。
房间里彻底陷入了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只剩下胥辉近在咫尺的平稳呼吸声,
和他那只依旧停留在苏晏脸颊附近、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手。
第四章厚重的防盗门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锁舌弹回,像一声迟来的丧钟。
苏晏几乎是跌撞着把自己摔进玄关。高跟鞋歪在一边,脚踝处磨破了皮,渗着血丝,
但她感觉不到痛。公寓里一片死寂,窗帘紧闭,只有从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线微弱的晨光,
惨白地切割开客厅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凝固的气息。不是灰尘的味道,
而是一种绝对的、没有生机的空旷感。“邵征?”苏晏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带着哭腔的颤抖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没人回应。死一样的寂静吞噬了她的呼喊。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也空无一人。床上被褥整齐,没有丝毫躺过的痕迹。
苏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向无底的冰窟。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地挪到主卧门口,
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床铺,最后,死死地定在了床头柜上。那里,
孤零零地放着一张A4打印纸。雪白的纸页在昏暗的光线下,刺眼得如同墓碑。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抓起那张纸。纸张边缘冰冷锐利,割得她手指生疼。
纸上只有一行字,黑色宋体,没有任何称谓和落款,冰冷得像机器打印的判决书:签了。
协议在抽屉里。搬出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睛,
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苏晏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不…不是这样的…”她徒劳地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滚烫地爬满脸颊,
滴落在手中那张冰冷的纸面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
“邵征…老公…你听我说…求你…”嘶哑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凄厉,
“是他们…是他们灌我…逼我的…我…我反抗了…我没让他…真的没…”她语无伦次,
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两只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她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像是溺水的人寻找最后一根浮木。“你在哪?
你出来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她嘶喊着,声音破碎不堪。
只有她自己的哭声撞在墙壁上,再被空洞地反弹回来。
苏晏的目光最终落在床头柜那紧闭的抽屉上。冰冷的把手像一个沉默的嘲弄。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碰到金属把手的冰凉,哆嗦着拉开了抽屉。
里面果然放着一份崭新的文件。封面是刺目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旁边,
躺着一支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录音笔,静静地伏在文件旁边,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苏晏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骤然收缩。就在这时,身后客厅方向,
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咔哒。是门锁被拧开的声音。苏晏浑身剧震,像被电流击中。
她猛地扭过头,带着泪痕的脸上交织着狂喜、恐惧和祈求,望向客厅的方向。
邵征的身影出现在玄关的阴影里。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到一个高大、冷硬的轮廓。他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像踩在棉花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穿着日常的深色夹克,拉链拉到最顶端,
整个人透着一股隔绝了所有温度的疏离和冰冷。他甚至没有看苏晏一眼,
仿佛她只是地板上的一粒灰尘。他径直穿过客厅,走向厨房,目标明确。
苏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卧室门口爬出来,
膝行着扑向邵征的脚边,泪水模糊了视线:“老公!老公你回来了!
你听我解释…求求你…”她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裤脚。邵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他绕开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直接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磨砂玻璃门被他轻轻带上,隔绝了苏晏绝望的视线。苏晏的手僵在半空中,
徒劳地抓着冰冷的空气。她维持着那个卑微的姿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听着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冲刷着什么,然后是关水声。啪嗒。
啪嗒。脚步声再次靠近。厨房门被拉开。邵征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水杯,
而是一把刀。一把厨房里切水果用的、刀刃细长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
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幽光。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视线垂着,平静地落在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刀刃上。他用拇指指腹,
慢慢地、极其专注地、一遍遍擦拭着刀刃上并不存在的水珠,
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苏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巨大的恐惧让她连哭都忘了,只剩下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她看着邵征拿着刀,一步一步,无声地朝她走来。那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崩塌的世界边缘。邵征停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他依旧没有看她,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把被他擦拭得锃亮的刀上。阳光偶尔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一道,
刀锋上的寒光在他空洞的眼底一闪而逝。空气凝固了,带着死亡的气息。
苏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冰冷的锐利刺穿皮肤。然而,预想中的刺痛没有到来。
一个冰冷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在她头顶响起:“李魁。赵鹏。孙强。王蕊。胥辉。”邵征报出五个名字,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一份毫不相干的名单。他停顿了一下,擦拭刀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那冰冷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缓慢地、落在了苏晏惨白如鬼的脸上。“昨晚零点之后,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胥辉的房间号。
”第五章冷硬的铁皮柜门被邵征一把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混合的陈旧气味。他探身进去,目光锐利地扫过里面堆放的杂物,
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绿色帆布工具箱上。他把它拖了出来,箱子很沉。
掸掉厚厚的浮灰,打开搭扣。里面没有常规的扳手螺丝刀,
格的管道配件、粗细不同的线缆、不同型号的绝缘胶布、几卷缠绕紧密的铜丝、一些密封圈,
还有几个方形的灰色金属盒子,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几个不起眼的接线端子。
邵征蹲在冰冷的仓库水泥地上,动作熟练而安静。他拿起一个扳手,
拧开工具箱角落里一个固定好的小型氧气瓶阀门。嘶——轻微的气流声响起。
他又拿起一个带压力表的转接头,仔细地检查接口处的密封橡胶圈,确认没有丝毫裂纹,
才将其对准氧气瓶口,用力旋紧。接着,他扯出一段耐高压的黑色橡胶软管,
一端接上转接头,
另一端快速连接到工具箱里一个巴掌大的、银灰色金属外壳的气动阀控制器上。
手指拨动控制器侧面的开关,“嗒”一声轻响,压力表指针微微一跳。做完这些,
他拿起一卷厚厚的特种胶布,在需要活动连接的软管接口处,
一层层仔细地、极其紧密地缠绕上去,直到缠成一个近乎坚硬的黑疙瘩。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稳定,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机械般的专注。
仓库卷帘门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伪装成烟雾探测器的小型广角摄像头,
红色的工作指示灯在黑暗中微微亮了一下。邵征站起身,走到墙角的控制箱前,拉开箱盖,
里面是复杂的电气线路。他拿起万用表,探针精准地搭在两根主线上,表盘指针轻微晃动。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带来的工具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没有外壳的电路板,
上面焊接了几个电容电阻和一个微型的黑色继电器。
他从电控箱的角落里小心地引出一组弱电线路,动作快而准,剥开线皮,
将电路板上的输入线头牢固地接驳上去,再用绝缘胶带缠死。最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带磁吸片的接收器,
轻轻吸在电控箱内侧的金属板壁上。接收器上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小指示灯,
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绿光,随即熄灭。邵征关上电控箱的盖板,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他最后看了一眼仓库里堆放的、码放整齐的包装箱——那是孙强赖以发财的电子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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