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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曲npc

茯蝾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深宫曲npc由网络作家“茯蝾”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洛沈容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冷宫的霉味缠了三我踩着满地枯叶走向那口结冰的指尖依旧是养尊处优的软寒风割过脸从前的荣宠、后来的构陷、宫人的避之不还有墙外日日称颂的“皇后母仪天下”,尽数涌进脑海——与其这般苟不如一了百就在指尖触到冰面的刹混沌的思绪骤然清原来那些“巧合”的构陷、避不开的暗算、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对从不是我不够聪而是我本就只是她游戏里无关紧要的NPC。她是主是天生带着光环...

主角:景洛,沈容儿   更新:2025-11-11 04: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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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霉味缠了三年,我踩着满地枯叶走向那口结冰的井,指尖依旧是养尊处优的软润。

寒风割过脸颊,从前的荣宠、后来的构陷、宫人的避之不及,

还有墙外日日称颂的“皇后母仪天下”,尽数涌进脑海——与其这般苟活,不如一了百了。

就在指尖触到冰面的刹那,混沌的思绪骤然清明。

原来那些“巧合”的构陷、避不开的暗算、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对局,从不是我不够聪慧,

而是我本就只是她游戏里无关紧要的NPC。她是主控,是天生带着光环的主角,

我是注定被牺牲的垫脚石,连冷宫三年的凄苦,都是设定好的情节。可游戏偏生出了bug。

我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了不甘,有了恨。冰面的寒意顺着指尖退去,我缓缓收回手,

望着墙外皇后宫殿的方向,眼底漫起浓得化不开的阴翳。既然她把我的人生当一场消遣,

那我便化身为索命恶魂,掀翻这虚假的宫闱,让她尝尝,NPC反噬的滋味。一,

入宫建昭四年,春和景明。掖庭宫的桃花开得正盛,我身着绣玉兰花的宫装,

立于选秀队列之中,指尖稳稳按着腰间玉佩——那是父亲亲赐的暖玉,

刻着“温氏荣光”四字。自三岁启蒙,琴棋书画、经史策论,父亲从未许我有半分懈怠。

他说,温家嫡女,当配九五之尊,入宫不是良人择婿,是身负家族厚望的使命。我自幼便懂,

镜前描眉时练的沉稳,抚琴时藏的锋芒,甚至与人对弈时的进退有度,都是为今日铺垫。

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唱鸣,我深吸一口气,敛衽上前,步履从容,仪态端方。御座之上,

天子目光沉沉,两侧太后与皇后的视线如探灯般扫来,我却未曾半分慌乱。“温氏若瑶,

可有才艺?”太后端坐帘后,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仪。我敛衽躬身,语调沉稳:“回太后,

臣女善诗书。”宫人很快取来笔墨与素白卷纸,铺展于案。我挽起衣袖,指尖拈起狼毫,

饱蘸浓墨——十年临帖不辍,父亲督责的“笔力藏锋,气度凌云”,早已刻进骨血。

手腕轻转,笔锋时而遒劲如松,时而流转如溪,“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十二字横铺纸上,墨色浓淡相宜,章法疏密有致,

末了落上蝇头小楷的署名,一气呵成。放下笔的刹那,殿内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低低的惊叹。

太后掀帘,目光落在纸卷上,颔首赞许:“好字!笔力不俗,气韵天成!

”御座上的皇帝亦面露嘉许,指尖轻叩扶手:“既有才学,又有气度,留牌子。

”我跪地谢恩,额角触地的瞬间,指尖抚过袖中“温氏荣光”的玉佩,

心中了然——这深宫第一关,我过了。墨香还萦绕在衣袖间,

我踩着宫砖上的光影缓步退出殿外,掖庭宫的桃花落了肩头,轻得像一场无声的期许。

身后殿内的赞许与目光渐远,身前是蜿蜒向深宫的朱红回廊,廊柱投下的阴影与阳光交错,

恰如这后宫的明与暗。我抬手拂去肩头花瓣,指尖依旧带着握笔后的微麻,

却稳得没有半分颤抖。父亲的嘱托、家族的期盼,还有十年如一日的苦功,

都在“留牌子”的谕旨中落了实。钟粹宫的偏殿只是起点,那些蛰伏的野心、打磨的锋芒,

终将在这红墙之内舒展。风过花影动,我抬眸望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宫阙,眼底映着天光,

也藏着笃定。后宫路险,人心叵测又如何?我温若瑶,既负家族使命而来,

便定然能披荆斩棘,在这六宫之中,争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裹着春风撞进府门,我刚踏过正厅的门槛,

便见祖母扶着杖立在廊下,父亲率全府人已跪候在庭院里。明黄卷轴展开时,

日光恰好裹住“温若瑶”三个字,烫得我后颈发紧。“秀女温氏若瑶,仪容肃恭,德行出众,

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太监的唱喏声顺着风漫开,祖母攥着佛珠的指节泛了白,

母亲按在我腕上的手,热度透过绣帕浸过来。我屈膝跪地,垂眸应“臣女在”时,

喉间的轻颤里,是十年临帖时攒下的稳。“故今册尔为贵人,充侍内廷。即刻入宫,

不得有误。钦此!”“贵人”二字落地的刹那,父亲叩首的动作重了些,

府门前的石狮子好像都染了荣光。我起身时指尖抚过袖中暖玉,抬眸望向南面宫墙,

朱红瓦当在日光里发亮——这深宫的棋盘,我温若瑶,已落子了。宫门下钥的铜铃声刚落,

忘忧宫的景凝居便浸在浅淡的宫灯光晕里。月芽替我卸下繁复的宫装,

指尖抚过我鬓边的珠钗时,声音压得轻轻的:“娘娘,这屋子虽偏,倒也清净。

”我望着窗棂外垂落的紫藤花影,指尖捻了捻案上的茶盏——琉璃胎薄,暖得正好。

烛火映着妆奁上的菱花镜,月芽正替我叠着换下的宫装,声音恭谨又带着几分雀跃:“娘娘,

奴婢方才听掌事姑姑说,这次大选的秀女里,陛下最是重视您——您直接封了贵人,

是所有新晋嫔妃中位分最高的呢!”我执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眸望进镜中。

镜里的人鬓发松挽,眉眼间尚带着几分初入宫的清润,可“娘娘”二字入耳,

便如一道无形的界限,划开了从前的温府嫡女与如今的后宫贵人。

“把那匣新制的云片糕收在妆奁旁,”我抬手揉了揉眉心,“明日见皇后,

礼数上半分错不得。”月芽应声应下,烛火晃得她的影子贴在屏风上,

像从前在温府时那样妥帖。榻上的锦被晒过春日的暖,我合眼时,听见宫外的更漏敲了三下。

这是入宫的第一夜,没有府里的竹影风声,只有宫墙裹着的静。明日要拜的皇后,

是六宫之主,也是我要攀的第一级阶——我攥了攥被角,呼吸渐稳,只等晨光漫进景凝居时,

再端起温家嫡女的周全。二,觐见皇后晨光漫过忘忧宫的琉璃瓦,

我身着石榴红绣缠枝莲宫装,鬓边斜簪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在月芽的搀扶下缓步走向凤仪宫。

衣料上的金线随步履流转,映得眉眼愈发明艳,既不失贵人的体面,又未过分张扬。

刚至凤仪宫宫门前,便听见殿外偏廊传来争执声,尖锐的女声划破清晨的静谧。“娘娘,

咱们还是绕道走吧,免得惹祸上身。”月芽压低声音提醒,目光警惕地望向廊下。

我却驻足轻笑,深宫之中,处处是眼线,躲得过一时,躲不过日日相见,

倒不如看看是哪路人物这般急躁。“是刘答应和杨常在在吵呢!”月芽踮脚望了望,附耳道,

“听说刘答应是七品文官家的庶女,杨常在是四品武将家的小姐。”我抱臂立于一旁,

只作看热闹的闲人,不欲掺和这等低位份嫔妃的争执。谁知话音刚落,

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杨常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同住一宫,应以和为贵,

刘答应既已先得住处,再争抢反倒失了体面。”循声望去,是位身着淡绿宫装的才人,

眉眼柔和,正是昨日一同入选的五品文官嫡女沈容儿。她上前半步,挡在刘答应身侧,

虽位分只比杨常在高一级,气势却丝毫不弱。杨常在被噎了一下,正要发作,

却见凤仪宫的掌事太监快步走来,面色肃然:“皇后娘娘有请各位小主入殿,还请随咱家来。

”我敛了神色,理了理衣摆,率先迈步跟上太监的脚步。路过争执的三人时,

只淡淡扫了一眼——刘答应的怯懦,杨常在的鲁莽,沈才人的长袖善舞,都被我收进眼底。

这凤仪宫还未踏入,好戏便已开场,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无趣了。凤仪宫内檀香袅袅,

皇后柳书颜端坐于凤榻之上,凤冠霞帔衬得她面容雍容,目光扫过我们时,

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仪。未等我们行完跪拜礼,她便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殿外争执之事,本宫已然知晓。”刘答应与杨常在脸色骤变,

慌忙伏地叩首,连带着沈才人也躬身低头,不敢言语。我随众人一同屈膝跪地,

目光落在身前的金砖上,听皇后继续训诫:“入宫便是皇家中人,当以和为贵,安分守己。

你们皆是大选选出的良人,该想着为皇家开枝散叶,光耀门楣,而非为些许琐事争执不休,

失了体统。”“尤其是新晋之人,更该谨言慎行,莫要因一时意气,坏了宫中规矩。

”皇后的目光在刘熙与杨鹤身上稍作停留,语气加重了几分,“今日之事,本宫不再追究,

往后若再这般,休怪本宫按宫规处置。”“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不敢再有逾越。

”我们异口同声地叩首应答,额头触地的瞬间,能听见殿内香炉里香料燃烧的轻响。

我心中了然,皇后这一番话,既是训诫那二人,

也是说给在场所有新晋嫔妃听——这深宫之中,规矩便是天,安分是立足的根本,

而“开枝散叶”,更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使命。皇后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起身:“都起来吧。

往后在宫中,互敬互让,方能长久。”三,侍寝景凝居的烛火刚被重新点亮,

月芽便端着温好的银耳羹进来,放下托盘时忍不住问道:“娘娘,今日见了皇后娘娘,

往后您有何打算?”我倚在窗边,指尖摩挲着廊下垂落的紫藤花瓣,

语调斩钉截铁:“既入了这深宫,不争宠何以立足?温家的荣耀,总不能折在我手里。

”转头看向月芽,眼底带着几分笃定,“我是这届秀女中位分最高的贵人,按规矩,

今夜侍寝本该是我。”月芽闻言眼睛一亮:“可不是嘛!娘娘才貌双全,陛下又这般重视您,

今晚定然是您的。”我颔首,心中早已算过——选秀新晋,位分高低本就是侍寝的重要考量,

更何况我选秀时以诗书惊艳帝后,这份体面没理由旁落。晚膳过后,我便让月芽替我梳妆,

换上一袭月白绣暗纹的宫装,褪去白日的明丽,添了几分温婉柔顺,只等宫中来人传召。

可一等等到更漏敲过四下,殿外依旧静悄悄的,连半点风声都无。月芽忍不住探头:“娘娘,

会不会是宫人弄错了时辰?”我正欲开口,却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掌事太监低低的通报,声音虽轻,却字字砸在我心上:“启禀温贵人,

陛下今夜召沈才人容儿侍寝,现已送往养心殿。”“什么?”月芽失声惊呼,我却僵在原地,

指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沈容儿?不过一个才人,何以越过我得召侍寝?

我明明是这届秀女中最受重视、位分最高的,按所有的规矩与情理,今夜都该是我。

可事实偏偏相反,轩辕逸的旨意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笃定,

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与难以言喻的憋闷。我望着镜中精心装扮的自己,

忽然冷笑一声——这深宫,果然比我想的更不按常理出牌。晨光刚漫进景凝居,

我便从妆奁暗格取出一个锦袋,掂了掂里面二十两银子的分量,

递到月芽手中:“去御前找赵公公,就说这是我一点心意,劳他在陛下跟前多费心。

”月芽接过锦袋,指尖触到沉甸甸的质感,连忙应声:“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定不辜负您的嘱托。”她去得快,回来得也利落,午后便面带喜色地回话:“娘娘,

赵公公收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说您懂事知礼,还悄悄透话——陛下昨日召了沈才人,

不过是一时新鲜,心里记着您选秀时的诗书才情呢。”我捻了捻腕间的玉镯,心中了然。

二十两银子不多不少,刚好够打动御前太监,又不至于显得刻意张扬。晚膳后,

我换上烟霞色绣折枝海棠的宫装,鬓边簪一支珍珠步摇,褪去锋芒,只留温婉。果然,

掌灯时分,养心殿的传召便到了。踏入暖阁,轩辕逸抬眸望见我,

眸中当即泛起笑意:“若瑶今日,貌若海棠,温婉动人。”我敛衽躬身,

声音柔婉如丝:“陛下谬赞,臣妾不过是略作收拾,能得陛下垂青,才是臣妾的福气。

”说着便上前替他斟茶,动作轻柔,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顺从。我顺势依偎在他肩头,

声音放得更软:“臣妾只愿日日伴在陛下身侧,为陛下分忧解劳。”心中却清明,

这二十两银子敲开了侍寝的门,往后的宠幸,还需步步为营。一月间,

轩辕逸十有七八召我侍寝。我陪着他批阅奏折到深夜,为他炖安神的汤羹,

说话时始终柔婉有度,既不黏腻也不疏离。月芽总说娘娘圣宠在身,往后定能步步高升,

我却总记着沈容儿那日越过我侍寝的意外,不敢有半分懈怠。可这天清晨,

景凝居的檐角还沾着露水,便有宫人踩着急促的脚步传了消息——沈才人有孕了。

我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顿,温热的茶水溅在指尖,竟不觉得烫。月芽脸色发白:“娘娘,

这沈才人也太运气好了!入宫不过一月,就怀了龙裔……”我缓缓放下茶盏,

望着窗外的紫藤花影,指尖攥得发紧。宫中多年无子嗣,这一胎无论男女,都是皇家血脉,

轩辕逸必定会视若珍宝,沈容儿的位分、荣耀,甚至家族前程,都会因这一胎彻底改写。

她不过是个才人,凭一次侍寝便怀上,这份运气,简直是天助。“知道了。”我缓缓开口,

语调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吩咐下去,备一份厚礼送去沈才人宫中,就说我听闻喜讯,

替她高兴。”月芽不解:“娘娘,您……”“在这宫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抬手打断她,眼底藏着未显的锋芒,“但龙裔虽金贵,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能不能让她母凭子贵,还未可知。”圣宠虽浓,终究抵不过“子嗣”二字的分量。我清楚,

往后的路,不仅要争宠,更要盯着沈容儿腹中的孩子——这深宫的棋局,因这一胎,

彻底变了。四,子嗣沈容儿有孕的旨意刚下,

封号与家族的荣光便接踵而至——先册封为美人,不出半月,

她父亲便从五品闲职升为四品文官,一时风光无两。待腹中胎儿满三月,稳胎的旨意刚传,

她便再获晋封,一跃成为贵人,与我平起平坐。景凝居的烛火依旧亮得晚,

可我望着铜镜中依旧明丽的容颜,心中却难免泛起波澜。这日晚膳后,

我亲手炖了一盅银耳百合羹,带着月芽缓步前往养心殿。殿内暖香氤氲,

轩辕逸正翻看着奏折,见我进来,便放下朱笔招手让我近前。我将热羹递到他手边,

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软意:“陛下日理万机,臣妾炖了些羹汤给您润润喉。

”待他舀了一勺入口,我才垂眸轻叹:“说起来,臣妾真真是羡慕沈贵人。入宫不过三月,

便怀了龙裔,位分节节高升,连家人都跟着沾光,这般福气,真是旁人求不来的。”话落,

便见轩辕逸抬眸望我,指尖抚过我的发顶,语气带着宠溺:“你若羡慕,往后朕多疼你便是。

”他沉吟片刻,朗声道,“传旨,温贵人温若瑶,柔嘉端慧,深得朕心,册封为婉嫔。

”我心中一喜,连忙屈膝跪地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额头触地的瞬间,

眼底藏不住笑意——沈容儿凭子嗣晋位又如何?皇帝的宠信,才是最稳妥的底气。起身时,

轩辕逸已将我扶起,笑道:“往后便是婉嫔了,更要好好伴在朕身边。”我依偎在他身侧,

柔声道:“臣妾定不负陛下厚爱,日日为陛下分忧解劳。”晋封婉嫔后,圣宠更盛,

景凝居的赏赐堆得琳琅满目,可我心里清楚,没有子嗣傍身,再多荣宠也如镜花水月。

当晚便唤来府中带来的婢女青禾——她自幼跟着御医学徒,略通医术,我屏退左右,

沉声道:“青禾,替我寻一副稳妥的坐胎药,既要有效,更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青禾眼神一凛,躬身应下:“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定不会出半分差错。

”往后的日子,我依旧日日伴在轩辕逸身侧,汤羹茶水间悄悄添了青禾配的药,

言行举止依旧柔婉有度,半点不露急切。沈容儿那边因孕事被百般呵护,

凭着腹中龙裔占尽风头,宫中赏赐源源不断。我偶尔前去探望,言语间尽是温和,

眼底却藏着笃定——我要的,终会来。冬雪初降那日,景凝居的庭院积了薄薄一层白。

青禾替我诊脉后,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娘娘,您……您有孕了!

”我握着暖炉的手猛地一紧,抬眸望她,呼吸都顿了半拍:“当真?”“千真万确!

”青禾重重颔首,“脉象沉稳有力,已有一月余,是喜脉无疑!”月芽当即红了眼眶,

跪地贺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终于怀上龙裔了!”我缓缓靠在软榻上,

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底漫起湿热。圣宠在身,如今又有了身孕,

沈容儿的优势瞬间被平分。宫中两桩龙裔,轩辕逸的重视、皇后的态度、各宫的算计,

都会因这一胎彻底洗牌。“嘘。”我抬手按住月芽的声音,语调平静却带着力量,

“此事暂且保密,只你我与青禾知晓。待胎相稳固,再禀明陛下不迟。”这深宫之中,

孕事既是荣耀,也是祸根。沈容儿的孩子在前,我的孩子在后,明枪暗箭只会更多。

但我不怕——我温若瑶,既要圣宠,也要子嗣,更要在这六宫之中,站稳脚跟,

为温家争得一世荣光。腊梅香裹着年节的暖意漫进太极殿,鎏金宫灯高悬,

映得满殿珠光宝气。除夕家宴上,各宫嫔妃按位分落座,沈容儿身着锦缎宫装,腹部已显怀,

端坐于席间。我身着淡紫绣瑞雪凝梅的宫装,鬓边簪一支赤金镶红宝石步摇,

缓步上前向帝后敬酒。杯中酒温热,映着轩辕逸含笑的眼眸,我屈膝躬身,

声音清婉却掷地有声:“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臣妾有一事禀报——臣妾腹中已有龙裔,今日借年宴吉时,恭请陛下与娘娘圣安。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静了片刻。轩辕逸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我身边,

眼底满是狂喜:“你说什么?若瑶,你当真有孕了?”“千真万确,”我抬眸望他,

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欣喜,“青禾日日诊脉,胎相已稳,已有两月余。

”太后也面露喜色,抚掌笑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宫中一年之内两添龙裔,实乃皇家祥瑞!

”轩辕逸一把扶起我,语气激动难掩:“好!好!若瑶,你真是朕的福星!

”他转头对身后太监朗声道,“传旨!婉嫔温若瑶,身怀龙裔,柔嘉淑慎,特册封为容华,

赏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景凝居加倍供应份例!”“臣妾谢陛下隆恩!”我跪地谢恩,

额头触地时,能感受到满殿投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更有算计。起身时,

轩辕逸亲自扶我入座,满眼宠溺:“往后可要好好养胎,朕盼着你诞下康健的皇子。

”我柔声道:“臣妾定不负陛下厚望。”心中却清明,晋封容华只是开始。五,

生子年后三月,春寒尚未褪尽,瑶倾宫便彻夜亮着灯火。沈容儿的阵痛从黄昏持续到天明,

凄厉的哭喊穿透宫墙,连景凝居都能隐约听见。天蒙蒙亮时,

两道清亮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竟是一对龙凤胎!消息传来时,

我正由青禾搀扶着在庭院中散步。月芽快步奔来,语气又惊又急:“娘娘,沈容儿生了!

龙凤胎!陛下当场下旨,越级封她为容华,和您平起平坐了!”我脚下一顿,

望着院中新抽芽的紫藤,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入宫不过一年,从才人到容华,

凭一次侍寝怀上龙裔,又凭这百年难遇的龙凤胎一步登天,连她那四品文官的父亲,

怕是也要跟着沾光。这运气,简直是老天追着喂饭吃。“倒是真会赶时候。”我缓缓开口,

语调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备一份厚礼送去,礼数周全些,别让人挑出错处。

”月芽愤愤不平:“娘娘,她不过是运气好!您腹中也有龙裔,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

”“运气,本就是深宫立足的本钱之一。”我抬手抚上小腹,眼底藏着未露的锋芒,

“但龙凤胎虽金贵,照料起来也费心神,往后她要应付的,可比我多得多。平起平坐又如何?

这局棋,还没到收官的时候。”圣宠与子嗣皆握在手中,我未必会输。

只是沈容儿这泼天的运气,倒真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往后的路,怕是要更难走了。

沈容儿的龙凤胎自降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皇子景漾、大公主景沅,作为皇家首脉,

轩辕逸日日都会往瑶倾宫跑,赏赐流水般送入,那座宫殿一时风光无两,

连宫门口的石狮子都似沾了荣光。我因身怀六甲不便侍寝,宫中宠信渐渐向柳皇后倾斜,

不多时凤仪宫便传来皇后有孕的喜讯。不久,我也到了生产的时候。生产当晚,

景凝居灯火通明,阵痛席卷而来时,宫外却突然传来喧哗——凤仪宫搜出红麝粉,

正是暗害胎儿的禁物,一时人心惶惶,皇后宫中戒严彻查。我强撑着剧痛,

无暇顾及宫外风波,直至夜半,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夜空,我诞下一位皇子。

轩辕逸处理完皇后宫中的风波赶来时,眉宇间仍带着疲惫,

却在看见襁褓中粉嫩的孩儿后舒展了神色。他轻抚着孩儿的小脸,沉声道:“赐名景洛。

”没有晋封的旨意,只有皇子的封号。我虚弱地靠在软榻上,望着怀中的景洛,

心中清明——瑶倾宫的沈容儿有龙凤胎,凤仪宫的皇后有孕在身,我虽诞下皇子,

却仍需在这三足鼎立的棋局中步步为营。景洛便是我最坚实的筹码,晋封与否,

不过是早晚的事。月芽攥着帕子,声音发颤:“娘娘,您诞下二皇子,本是天大的功劳,

就因皇后宫中那点破事,竟连晋封都免了……”我望着怀中熟睡的景洛,粉嫩的小脸皱着,

像极了我此刻憋闷到极致的心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心中的恨意如野草疯长。凭什么?沈容儿生了龙凤胎,便能越级晋容华,

瑶倾宫风光无限;皇后怀个孕,便能占尽圣宠,连宫中有奸佞作祟,

都要连累我错失晋封的机会!我十月怀胎,忍常人不能忍的苦楚,诞下皇子,

却因一场与我无关的祸事,被轻飘飘抹去所有功劳。“皇后宫中的红麝粉……”我低声呢喃,

眼底淬着冷光,“好得很,真是好得很。”这笔账,我记下了。无论是暗中作祟的凶手,

还是让我错失荣宠的皇后,亦或是薄情的轩辕逸,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景洛的小手无意识地攥着我的衣袖,我轻抚着他的脸颊,

心中的恨意化作决绝——没有晋封又如何?我有景洛,有圣宠打底,总有一天,

我要让这深宫所有人都知道,温若瑶的荣宠,谁也夺不走!六,

真相刘熙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得飞快,我捏着帕子的指尖泛白,

当即吩咐备轿——我要去看看这个毁了我晋封机会的“凶手”。冷宫阴森潮湿,

墙角爬满青苔,刘熙被关在最里间,头发散乱,衣衫污浊,早已没了入宫时的模样。

见我进来,她突然疯了似的扑到栏杆前,双手死死攥着木栏,嘶吼道:“婉容华!

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放的红麝粉!是有人陷害我!”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语气凄厉,

不似作伪。看守冷宫的宫人连忙上前拦住:“容华娘娘,她疯疯癫癫的,恐伤了您,

快些离开吧。”我望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一凛,转身便走。那凄厉的喊冤声,

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回到景凝居,月芽连忙迎上来,满脸急切:“娘娘,真是刘熙做的吗?

她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坐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榻边的锦缎,

缓缓开口:“刘熙入宫后便备受冷落,位分低微,无依无靠,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去害皇后腹中的龙裔——这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反而会引火烧身。

”月芽愣住:“那……凶手是谁?”我抬眸望向窗外,眼底一片清明:“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后宫中出了祸事,皇帝震怒之下,

所有的关注点都落在了追查凶手、安抚皇后上,我的晋封便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被彻底搁置。刘熙不过是这场风波里,被推出来顶罪的棋子。“往后,莫要再提此事了。

”我闭上眼,掩去眸中的冷光,“凶手是谁,自有天定。我们只需守好景洛,养好身子,

等着属于我的东西,迟早会来。”凤仪宫的檀香里裹着几分沉郁,

我提着亲手炖的燕窝羹进去时,柳皇后正倚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得没几分血色。

她抬手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眉宇间满是倦怠,连说话都透着无力:“劳你挂心了,

近来总睡不安稳,身子也沉。”我屈膝福身,柔声道:“娘娘凤体为重,莫要为琐事劳神,

凶手已伏法,往后定会平安顺遂。”说着将羹汤递上,

目光掠过她眼下的青黑——红麝粉一事,终究是折损了她的元气。寒暄几句后,

我便起身告退,想着在园子里散散步再回景凝居。谁知刚踏入御花园的月洞门,

便见不远处的海棠树下,轩辕逸正牵着沈容儿的手,大皇子景漾被乳母抱在一旁,

大公主景沅则被沈容儿护在怀里,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沈容儿的目光先落在我身上,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只是轻轻挽住皇帝的手臂,

转而指着枝头的海棠笑道:“陛下你看,这花开得多好。”竟半句未提我的存在。

我立在原地,指尖攥紧了帕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圣宠在侧,儿女绕膝,她如今的风光,

正是我错失的。可上前攀谈又如何?不过是徒增尴尬。我无声地转身,

脚步沉稳地离开御花园。回景凝居的路上,风拂过脸颊,带着几分凉意。

月芽低声道:“娘娘,沈容华也太过分了,明明看见您了……”“无妨。”我打断她,

语调平静无波,“她不愿见我,我亦不屑凑那份热闹。”宫中的恩宠从来都是转瞬即逝,

她此刻的得意,未必能长久。我回到殿内,望着襁褓中熟睡的景洛,

心中的郁气渐渐消散——我有景洛,这便够了。沈容儿想独占圣宠,那便让她暂时得意。

景凝居的窗棂挡着午后的暖阳,我正摩挲着景洛的襁褓,月芽便快步进来,

压低声音附耳道:“娘娘,查到了!红麝粉的事,十有八九是沈容华做的!”我指尖一顿,

抬眸望她:“细说。”“奴婢托人查了刘熙的住处,她宫里根本没有渠道弄到红麝粉,

反倒是沈容华宫里的掌事宫女,颇有些医理,而且跟一个出宫采买的太监有过接触,

那太监经常出入宫外,完全可以买到红麝粉!”月芽语速极快,眼底满是笃定。果然是她!

为了独占风头,为了不让皇后和我分走荣宠,竟不惜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还连累我错失晋封!

正要开口,殿外宫人便匆匆来报:“启禀容华娘娘,瑶倾宫沈容华前来探望。

”我眼底寒光一闪,随即敛去所有情绪,淡淡吩咐:“让她进来。”月芽急了:“娘娘,

她分明是……”“慌什么。”我抬手按住她,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既然敢来,

我便敢接。正好,看看这位‘好运’的沈容华,如今还有多少得意可炫耀。

”沈容儿款步踏入殿内,一身月白绣玉兰宫装衬得她容光焕发,对着我款款行了个平礼,

声音柔得像浸了蜜:“温容华近日身子可好些了?瞧着气色倒是不错。”我倚在软榻上,

笑意盈盈地颔首,指尖轻轻拍着身侧的婴儿襁褓:“劳沈容华挂心,本宫身子已无大碍。

”目光掠过她,话锋一转,“景漾、景沅两位小主子也该康健得很吧?龙凤胎难得,

沈容华好福气。”她依旧维持着温婉:“不过是蒙陛下厚爱罢了。倒是二皇子景洛,

瞧着粉雕玉琢的,如今可乖顺?”“洛儿乖得很,吃睡都有规律,不让人费心。

”我语气轻柔,眼底却未带半分真切的热络,“不像沈容华要照料两位小主子,

定是劳心费神得很。”两人一问一答,语调皆是温温和和,可每句话都带着隐约的较量。

聊了几句家常,沈容儿忽然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提起:“前些日子凤仪宫的红麝粉事件,

真是骇人听闻,刘答应也是可怜。温容华,你怎么看这事?”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抬眸望她,笑意未减,语气却添了几分冷冽:“在这宫里,从来都是各凭本事谋生路。

成者安享荣光,败者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沈容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如常,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她自然听懂了我话里的暗指。她拍手唤来侍女,

捧上一个锦盒,打开便是一对莹润通透的碧玉镯子:“这对镯子是上好的和田碧玉,

想着温容华刚生产完,戴来养身正好,不成敬意。”我示意月芽收下,

转头让宫人取来一对玉雕如意,递到她面前:“沈容华有心了。我这对玉如意,寓意吉祥,

也送与你,愿你和两位小主子平安顺遂,也盼着皇后娘娘凤体康健。

”玉如意的“如意”二字,意有所指。沈容儿接过,指尖微微一顿,

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多谢温容华,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又寒暄了两句,

她便起身告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摩挲着腕间刚戴上的碧玉镯子,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沈容儿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我摘下腕间的碧玉镯子,指尖划过冰凉的玉面,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锋芒。月芽不解:“娘娘,您既知道红麝粉大概率是她做的,

为何还要与她这般虚与委蛇?”“虚与委蛇?”我轻笑一声,将镯子掷回锦盒,

“在这深宫之中,哪有什么真心相待?她送镯子是试探,我还玉如意是警告,

本就是各凭本事的较量。”我俯身抱起景洛,小家伙在怀中咿呀作响,

成了我此刻最踏实的底气:“我入宫,从来不是为了争一时意气,是为了温家的荣耀,

为了景洛的前程,更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沈容儿有龙凤胎,我有景洛;她会耍阴招,

我便会拆招。”“这宫里的路,本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语气斩钉截铁,“她想踩着别人往上爬,我偏要让她知道,我温若瑶,也不是好惹的。

荣华富贵从来不是天上掉的,是凭真本事挣来的——她能算计,我便能反击,

且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七,旧人夏日的暑气闷得人喘不过气,

凤仪宫的坏消息终究还是传来——皇后缠绵病榻多日,终究没能保住腹中龙裔,小产了。

消息传开时,景凝居的石榴花正开得浓烈,我望着那火红的花瓣,心中只剩一片寒凉。

红麝粉的余波未平,皇后这一失子,宫中的天平又要重新洗牌。

没等宫中人从皇后小产的阴霾中缓过劲,一道圣旨便打破了沉寂:安平侯长女楚欢入宫,

封为容华,居关雎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宫名与位分,已是赤裸裸的偏爱。

更别提楚欢与皇帝自幼相识的情分,一入宫便与我、沈容儿昔日的位分齐平,

风头直逼当年诞下龙凤胎的沈容儿。月芽替我摇着蒲扇,语气愤愤不平:“娘娘,

这楚容华也太风光了!刚入宫就占了关雎宫,陛下对她的重视,

比您和沈婕妤当年加起来还盛!”我抚着景洛的小手,指尖微凉。这几日宫中大封,

我与沈容儿虽都晋为婕妤,看似位分小升,可楚欢的到来,无疑是分走了大半圣宠。

沈容儿有龙凤胎傍身,我有景洛为依靠,可楚欢凭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一入宫便站稳了脚跟,

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风光是一时的。”我缓缓开口,眼底藏着沉着,

“关雎宫的名字再好,也得守得住。她初入宫闱,不懂深宫险恶,又占尽风头,

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关雎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

想必正热闹非凡。“宫里斗了这么久,如今来了个楚欢,这棋局才算真正有意思起来。

”楚欢入宫的当晚,养心殿的灯火便为她亮到天明——皇帝径直翻了她的绿头牌。往后一月,

更是日日如此。御花园里难寻皇帝身影,关雎宫的宫门却日日有赏赐送入,楚欢的名字,

成了后宫最刺眼的存在。沈容儿的瑶倾宫、我的景凝居,都成了被冷落的角落,

连景洛偶尔的啼哭,都传不到皇帝耳中。月芽日日替我抱不平,我却只是沉着气照料景洛,

心中清楚,青梅竹马的情分,本就比后宫的逢迎更有分量。可没等我多想,一月后,

一道消息便炸翻了后宫——太医诊出,楚欢有孕了。“娘娘,楚容华她……有孕了!

”月芽跑进来禀报时,声音都带着颤。我手中的绣花针猛地扎在指尖,鲜血珠滚落。

入宫不过一月,日日侍寝,如今又怀上龙裔,楚欢的运气与荣宠,简直是泼天的。

关雎宫的风光,一时无两,连沈容儿的龙凤胎,都似被压过了风头。我望着窗外灼灼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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