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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的梦想

金信德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父辈的梦想》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金信德”的创作能可以将梧桐树饺子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父辈的梦想》内容介绍:主角为饺子,梧桐树,白面馒的男生生活小说《父辈的梦想由作家“金信德”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59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5 12:12:4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父辈的梦想

主角:梧桐树,饺子   更新:2025-10-25 13: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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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李煜《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今年秋天的雨水格外多,

像是把一整年的潮意都攒到了深秋。后半夜的雨敲在铝合金窗上,

淅淅沥沥的声响裹着寒气钻进窗缝,

竟奇异地撞进了记忆深处——那声音像极了母亲当年在煤油灯下拉家常时,

棉线穿过厚布料的轻响,带着旧时光里独有的温软。我就在这熟悉的声响里沉进梦乡,

没有惊醒,没有挣扎,一睁眼,竟撞进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故乡的老屋。

土坯墙还沾着雨后的湿痕,指尖摸上去是粗粝的颗粒感,混着泥土特有的腥气。

院角的压水井旁堆着半筐刚拔的萝卜,缨子上还挂着新鲜的泥点,

旁边立着的铁皮桶里盛着井水,水面漂着几片梧桐叶。连空气里都飘着柴草燃烧的烟火气,

裹着灶间飘来的地瓜香,一吸进肺里,就烫得人眼眶发潮。我低头看自己,

蓝布褂子的领口磨得发毛,袖口缝着块颜色略深的补丁,

套着的灰裤子膝盖处也打了个方方正正的补丁,针脚细密得能看出是母亲的手艺。

脚下是母亲做的方口布鞋,黑布面,千层底,鞋帮外侧还绣着朵小小的梅花,

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是母亲当年特意学着绣的,说“男孩子也该有点俏气”。

这是我八岁时的模样,身子骨单薄得像株刚冒头的玉米苗,胳膊细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可跑起来却轻得像阵风,脚下的布鞋踩在泥地上,只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刚绕过院当心那棵歪脖子梧桐树,

就听见灶台边传来“哐当”一声——是母亲正踮着脚揭锅盖,蓝布头巾裹着她的头发,

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鬓边还别着朵刚摘的野菊花。见我从院门外跑进来,

她眼角瞬间笑出细纹,手里的铁锅盖还冒着白气,声音裹着热气飘过来:“可算回来了,

灶上炖着地瓜粥,就等你掀锅呢。”我凑过去,鼻子几乎要碰到冒着热气的铁锅。

灶台是黄泥糊的,边缘被柴火熏得发黑,铁锅外侧积着圈黑垢,母亲用铁勺搅了搅锅里的粥,

红薯块在粥里翻涌,热气裹着地瓜的甜香扑在我脸上,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母亲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掌心带着刚握过柴火的温度,

又从灶台边的柳条篓子里拿出两个玉米面饼子,饼子上还印着柳条筐的纹路,

边缘有些焦脆:“中午给你炖萝卜干小咸鱼,昨天你大从集上买的小咸鱼,

用温水泡了大半天,咸淡正好。”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是父亲推开了院子的木门。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土布褂子,裤脚卷到膝盖,沾着不少泥点,

肩膀上还扛着把锄头。看见我,他脸上的疲惫瞬间散了大半,

放下锄头就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递到我面前:“给,供销社花五分钱买的水果糖,

就两块,省着吃,别让你三姐看见。”纸包是用糙纸叠的,我小心翼翼地拆开,

两块裹着透明糖纸的水果糖躺在里面,糖纸上印着模糊的“水果”字样。我捏起一块,

糖纸在指尖发出轻微的响声,甜意好像已经从糖纸渗进了心里。

母亲这时端着个缺了口的瓷缸走过来,里面盛着刚从压水井压出来的凉水,

递到父亲手边:“快洗手,看你这手上的泥,等会儿吃饭又得蹭到碗沿上。”父亲接过瓷缸,

弯腰在院角的石板上洗手,

一边洗一边跟母亲念叨生产队里的事:“今天跟老王家的一起割了两亩麦子,

晚上要去队部记工分,你早点把饭热着,别等凉了。”母亲“哎”了一声,没再多说,

只是拿过父亲放在石磨上的褂子,低头拍着上面的尘土。我没敢多说话,

总觉得这光景像泡在水里的肥皂泡,一碰就会破。就坐在门槛上,把水果糖含在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看父亲拿着猪食桶去喂猪圈里的老母猪,

他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老母猪“哼哼”着凑过来,

尾巴甩得欢快;看母亲坐在屋檐下的小马扎上纳鞋底,手里的针线在鞋底上穿梭,

顶针在阳光下闪着光。阳光从梧桐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织出晃悠悠的光斑,风一吹,

光斑就跟着动,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偶尔有邻居张婶路过,隔着院墙喊母亲:“他婶子,

家里有针线没?我家丫头的衣裳破了,急着缝两针。”母亲立刻应着:“有!你等会儿,

我给你拿!”说着就起身去屋里翻针线笸箩,嗓门清亮得很。我摸出兜里的玻璃球,

是父亲上次去县城开会时给我买的,透明的球里面裹着红色的花纹,

我把它放在门槛上滚来滚去,听着玻璃球撞击木头的“嗒嗒”声,

又听见母亲跟张婶说:“俺家小子今天不上学,正好帮我喂喂鸡,

省得那几只老母鸡总往外跑。”正玩着,父亲喂完猪走过来,蹲在我身边,

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小子,要不要玩‘骑马打仗’?”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嘴里的糖还没化完,含混地喊着“要”。父亲笑着趴在地上,膝盖和手掌撑着泥地,

回头跟我说:“上来吧,咱这‘战马’可是能驰骋沙场的!”我连忙爬上去,

双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角,父亲慢慢站起来,还故意晃了晃身子,嘴里喊着“驾!驾!”,

在院子里慢慢走。我趴在父亲的背上,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和泥土味,

还有刚喂完猪的淡淡猪食味,可一点都不觉得难闻。父亲的背很宽,趴在上面特别稳,

我伸手去够梧桐树上的叶子,阳光照在脸上,暖得让人想睡觉。“大,你说沙场是什么样的?

”我趴在父亲背上问。父亲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点向往:“沙场啊,就是有好多好多士兵,

骑着马,拿着枪,保卫咱们的国家。等你长大了,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咱们什么时候能有马呀?”父亲笑了,

拍了拍我的腿:“以后日子好了,说不定咱们也能有马,就算没有马,

也能有比马还快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父亲把我放下来,从屋里找出一根细细的麻绳,

又从粮囤里拿出一个晒干的玉米棒子,把麻绳的一端系在玉米棒子上,另一端攥在手里,

递给我:“来,小子,咱们打电话。”我接过麻绳的另一端,

学着父亲的样子把耳朵贴在玉米棒子上,父亲的声音从麻绳里传过来,

闷闷的却很清晰:“喂?喂?能听见吗?”我连忙应着:“能听见!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父亲笑着说:“能听见,咱这‘电话’比队部的还清楚!”我们俩就这么攥着麻绳,

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电话”,母亲坐在旁边纳鞋底,看着我们笑,

阳光把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泥地上,像一幅不会褪色的画。没过几天,

父亲要去县城开会,前一天晚上,母亲特意给父亲煮了两个鸡蛋,

烀了一锅玉米面饼子让他当干粮。父亲走的时候,我还没睡醒,等我醒来,

母亲说父亲开会要去县城几天,回来会给我带好吃的。那两天我总趴在院门口的石磨上等着,

盼着父亲早点回来。第五天下午,终于看见父亲的身影从村头的路上出现,我立刻跑过去,

父亲弯腰把我抱起来,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两块桃酥,还带着点温热。

“快吃吧,供销社刚做的,我特意让他们给我留的。”父亲说。我拿着桃酥,

小口小口地吃着,酥皮掉在衣服上,父亲就帮我捡起来放进嘴里。回到家,父亲坐在屋檐下,

喝着母亲端来的水,跟我们说县城里的事:“你们不知道,县城里有楼房,好几层呢,

人能在上面住,还有电灯,晚上一拉开关,比火油灯亮多了!还有电话,

拿起来就能跟远方的人说话,可方便了!”我和母亲都听得入了迷,

母亲问:“那咱们啥时候能有电灯啊?”父亲放下碗,眼神特别亮:“快了!

我听开会的干部说,以后咱们农村也能通电,也能住楼房,

到时候咱们就能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天天吃白面馒头大鱼大肉的好日子了!

”我当时听不懂“楼上楼下”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白面馒头大鱼大肉”是好东西,

就问父亲:“大,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天天吃白面馒头啊?”父亲摸了摸我的头,

笑着说:“快了,只要咱们好好干,以后肯定能吃上,还能让你穿上新衣裳,

不用再穿带补丁的。”母亲在旁边缝着衣服,也跟着点头:“是啊,

以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这场景太真了,真到我能摸到门槛上粗糙的木纹,

能闻见父亲身上的汗味,能尝到嘴里桃酥的香甜。我甚至想,就这样永远当八岁的孩子吧,

父母都在,院子里有梧桐树,猪圈里有老母猪,灶上有地瓜粥,

不用面对后来父母离世时的恸哭,不用在他乡的夜里因为思念而辗转难眠。

可就在我伸手去接母亲递来的玉米面饼子时,

眼前的一切突然晃了晃——梧桐树叶的影子淡了,地瓜粥的香气散了,

父母的声音也像被风吹远的蝉鸣,渐渐听不清了。“别走……”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土坯墙、茅厕边上的香椿树、石磨、猪圈,一点点被黑暗吞掉。

父亲的笑声、母亲的叮嘱,还有麻绳“电话”里的对话,都像潮水一样退去,

只剩下无边的寂静。猛地睁眼,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泛起浅淡的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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