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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痒妻子出轨小说》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程屿苏讲述了同学会苏晚的酒杯泼湿了程屿的白衬“去楼上房间处理下吧?”他指尖蹭过她手三个月私家侦探把照片甩在我办公桌上:苏晚赤脚踩在酒店地毯程屿的吻痕从她锁骨蔓延到后第一章厉砚舟推开家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暖黄的光晕驱散了门外的夜却驱不散屋里的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不属于这个家的香水甜腻得有些发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映得室内一片流光溢却照...
主角:程屿,苏晚 更新:2025-10-30 03: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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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上,苏晚的酒杯泼湿了程屿的白衬衫。“去楼上房间处理下吧?”他指尖蹭过她手背。
三个月后,私家侦探把照片甩在我办公桌上:苏晚赤脚踩在酒店地毯上,
程屿的吻痕从她锁骨蔓延到后背。第一章厉砚舟推开家门时,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暖黄的光晕驱散了门外的夜色,却驱不散屋里的冷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不属于这个家的香水味,甜腻得有些发闷。客厅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映得室内一片流光溢彩,却照不出半点人气的暖意。
苏晚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镜子里映出她精心描画过的侧脸,眼线拉得又长又媚,
唇膏是饱满诱人的浆果红。她正往耳垂上戴一副细钻耳钉,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表演的优雅。她身上那条酒红色的吊带丝绒裙,
是厉砚舟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价值不菲,此刻却像一层华丽的战袍,
包裹着她即将奔赴另一个战场的决心。“回来了?”苏晚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邻居。厉砚舟脱下剪裁精良的西装外套,
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他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在镜子里笼罩住她。
镜中的男人面容冷峻,眉骨深刻,鼻梁挺直,薄唇习惯性地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沉沉地落在苏晚光洁的后颈上。“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要出去?”“嗯,大学同学会,在‘云顶’。
”苏晚放下耳钉,拿起香水瓶,对着手腕和颈侧喷了两下。那股甜腻的香气瞬间浓烈起来,
像一张无形的网,试图捕获什么。“班长组织的,推了好几次,这次实在推不掉了。
”她解释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仿佛这聚会是强加给她的负担。
厉砚舟的目光扫过梳妆台上摊开的化妆品,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指上。
他太了解她了。她撒谎时,小指会不自觉地蜷缩。三年婚姻,
足够他洞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背后的含义。这所谓的“推不掉”,
不过是她内心早已雀跃的借口。“程屿也去?”他状似无意地问,
声音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苏晚涂睫毛膏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又流畅地刷下去。“应该吧,群里通知了,在本地的基本都会去。”她回答得很快,
快得有些欲盖弥彰,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厉砚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镜子里,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她身上那股甜得发齁的香水味在无声地蔓延。三年了,日子像温吞水一样流过,
激情早已被琐碎磨平。他忙于在金融市场的惊涛骇浪中搏杀,建立他的商业帝国,而她,
似乎越来越习惯于这奢华却空洞的金丝笼生活。他们之间,交流越来越少,拥抱越来越敷衍,
连争吵都显得多余。一种冰冷的疲惫感,像藤蔓一样悄然缠上厉砚舟的心。“玩得开心点。
”最终,他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转身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苏晚似乎松了口气,
飞快地抓起手包。“嗯,我尽量早点回来。”她站起身,裙摆摇曳,带起一阵香风,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急促,
带着一种逃离般的决绝。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隔绝了她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香气。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厉砚舟一人。他端着酒杯,
走到落地窗前。脚下是万丈红尘,灯火辉煌,车流如织,一片繁华盛景。可这繁华,
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幕布,将他隔绝在外。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冰凉刺骨,
顺着喉咙滑下,却烧不起半点暖意。他想起三年前,苏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羞涩而明媚,
眼中盛满了对他的依赖和爱恋。那时的她,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温室玫瑰。而如今,
这朵玫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温室,去迎接外面的风雨,或者……别的什么。
厉砚舟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灼烧着食道,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他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吧台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照不进一丝光亮。
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预感,像毒蛇一样,悄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第二章“云顶”私人会所,坐落在城市最昂贵的地段,占据着顶层整整三层的空间。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近十米的天花板上垂落,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混合着高级香槟的微醺气息、昂贵雪茄的醇厚烟味,
以及各种名牌香水交织成的、复杂而暧昧的芬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男人们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女人们则像争奇斗艳的蝴蝶,穿着最新季的礼服,言笑晏晏,
一派浮华奢靡的景象。苏晚一踏入这流光溢彩的漩涡,就感觉有些窒息。
她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哟!这不是我们当年的系花苏晚嘛!”一个略显夸张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亲热。
几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立刻围了上来,将她簇拥在中间。“晚晚,几年不见,更漂亮了!
这皮肤,这气质,啧啧,豪门太太就是不一样啊!”另一个女人捏着嗓子恭维道,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视,从她限量版的手袋扫到脚上那双镶钻的高跟鞋。
“就是就是,厉总真是把你宠上天了!听说你们家砚舟现在可是金融圈炙手可热的大佬,
动动手指头就是几个亿的生意?”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向了厉砚舟。
苏晚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这些昔日的同学,
眼神里混杂着羡慕、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她们关心的不是她苏晚这个人,
而是她身上“厉太太”的光环,是她背后那个叫厉砚舟的男人所代表的财富和权势。
这种被物化、被标签化的感觉,让她胸口发闷。“他…是挺忙的。”苏晚敷衍地应着,
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却压不下心头的燥热。
她再次抬眼,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终于,在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捕捉到了那个身影。程屿。
他斜倚在巨大的观景窗边,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衬得他身形挺拔。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
他似乎正专注地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侧影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略带忧郁的沉静气质。
和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带着点莽撞的大男孩,似乎有些不同了,却又奇异地重叠在一起,
形成一种更加强烈的吸引力。苏晚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握着酒杯的手指,
不自觉地收紧。就在这时,程屿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视,缓缓转过头来。隔着喧嚣的人群,
隔着迷离的光影,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漾开一丝笑意,温柔,
专注,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毫不掩饰的惊喜。他抬起夹着烟的手,远远地,朝她举了举,
做了个无声的“Hi”的口型。苏晚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慌乱地低下头,又抿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像点燃了一簇小火苗,
从心口一路烧了上来。“晚晚,看什么呢?”旁边的女同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程屿,
立刻露出了然又促狭的笑容,“哦~原来是看程大才子啊!听说他现在可了不得,
自己开了家医疗器械公司,做得风生水起,也是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呢!”“是啊是啊,
当年你们俩可是我们系的金童玉女,多少人羡慕啊!可惜后来……”另一个同学接口,
话说到一半,又识趣地打住了,只是眼神在苏晚和远处的程屿之间暧昧地瞟来瞟去。
“都是过去的事了。”苏晚勉强笑了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那些刻意尘封的、属于青春校园的记忆,被这暧昧的眼神和话语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心防。初恋的悸动,图书馆里并肩而坐的静谧,
操场上他奔跑时飞扬的衣角,还有分手时那场撕心裂肺的争吵和眼泪……一幕幕,
清晰得如同昨日。她借口去洗手间,几乎是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包围圈。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手指,她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和略显迷离的眼神,深吸了几口气,
试图平复翻腾的心绪。走出洗手间,刚转过一个装饰着巨大艺术花瓶的拐角,
一个身影就斜倚在墙边,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好久不见,晚晚。”程屿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苏晚脚步一顿,心脏猛地一缩。
“程屿…好久不见。”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程屿站直身体,走近两步。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清爽的须后水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他垂眸看着她,
眼神专注而温柔,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怀念。“你还是那么美,甚至…比当年更有韵味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钩子,直直钻进苏晚的耳朵里。苏晚的心跳得更快了,
几乎要撞出胸腔。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你…你也变了很多。
”“是吗?”程屿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磁性,震得苏晚耳膜发麻,“人总会变的。
不过有些东西,大概永远也变不了。”他意有所指,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深情。气氛变得微妙而粘稠。过往的情愫,现实的疏离,酒精的催化,
以及周围这纸醉金迷的环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两人笼罩其中。
苏晚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这暧昧的空气侵蚀。“喝一杯?”程屿适时地提议,
打破了这令人心慌的沉默,也给了她一个台阶。苏晚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向吧台。程屿很自然地替她挡开偶尔经过的人流,手臂若有若无地护在她身侧。
他替她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味鸡尾酒,自己则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
“听说你公司发展得很好?”苏晚捧着冰凉的酒杯,试图找些安全的话题。“还行,
刚拿到B轮融资,准备冲击创业板。”程屿的语气带着成功人士的自信,
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就是太忙了,压力也大。
有时候真想回到大学时候,无忧无虑的。”“是啊……”苏晚轻声附和,思绪又飘回了过去。
两人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校园趣事,气氛渐渐放松下来。程屿很健谈,也很懂得引导话题,
总能逗得苏晚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看她的眼神,始终带着那种专注的温柔,
仿佛她是这喧嚣世界里唯一值得他关注的存在。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聚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开始起哄玩些小游戏。一个转酒瓶的真心话大冒险环节,
瓶子不偏不倚,瓶口指向了苏晚。“哇哦!系花中招了!”众人起哄,“选吧,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苏晚有些窘迫,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选择了相对安全的:“真心话吧。
”提问的是当年班里有名的八卦王,他挤眉弄眼地问:“苏晚同学,老实交代,除了厉总,
你心里还有没有偷偷惦记过别的男人?比如…初恋什么的?”问题直白而刁钻,
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晚和程屿身上。苏晚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像熟透的虾子。她下意识地看向程屿,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深邃,带着一丝鼓励,
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期待。周围是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
“我…我……”苏晚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干,大脑一片空白。
在酒精和这巨大心理压力的双重作用下,
起手边的酒杯——那是程屿刚刚放在她面前、他自己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猛地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冲入喉咙,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更糟糕的是,
因为动作太猛,杯中的酒液泼洒出来,不偏不倚,尽数倾倒在旁边程屿雪白的衬衫前襟上!
深琥珀色的酒液迅速在昂贵的白色面料上晕染开一大片刺眼的污渍。“啊!对不起!
对不起程屿!”苏晚手忙脚乱地放下酒杯,抽出纸巾想去擦拭,满脸的惊慌和歉意。
程屿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衬衫,又看了看眼前手足无措、脸颊绯红、眼含水光的苏晚,
眼神暗了暗。他没有立刻去处理污渍,反而伸手,轻轻握住了苏晚慌乱擦拭的手腕。
他的手指温热,带着薄茧,触感清晰而有力。苏晚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颤,停下了动作,
抬眼看他。程屿的目光锁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安抚的魔力,
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没关系,一点酒而已。别慌。”他顿了顿,
环顾了一下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道:“这里人太多,处理起来不方便。楼上…我开了个房间休息,
有备用的衬衫。去楼上处理下?”他的气息拂过苏晚敏感的耳廓,
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烟草的味道。那句“去楼上处理下”,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她早已波澜起伏的心湖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音乐,
眼前是程屿专注而带着邀请的眼神,手腕上是他滚烫的掌心温度。
苏晚感觉自己的理智在酒精和这巨大的诱惑面前,摇摇欲坠。
她看着程屿衬衫上那片刺目的酒渍,又看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大脑一片混乱。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最终,在程屿带着鼓励和某种笃定的注视下,
苏晚极其轻微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她的脸颊红得滴血,眼神躲闪,
却默认了这个危险的邀约。程屿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得逞般的弧度。
他自然地松开她的手腕,改为虚扶在她纤细的腰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带着她,
不动声色地穿过喧嚣的人群,走向通往楼上客房的专属电梯。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又无声地合拢,将外面所有的浮华与喧嚣彻底隔绝。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镜面墙壁映出他们靠得极近的身影。苏晚能清晰地闻到程屿身上混合着酒气的男性气息,
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她低着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一种混合着巨大罪恶感和隐秘刺激的颤栗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电梯平稳上升,
数字不断跳动。苏晚看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随之攀升,脱离地面,
脱离理智,坠向一个未知的、充满诱惑的深渊。第三章厉氏资本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空间冷硬而空旷,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
深灰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皮革混合的、毫无人气的味道。
厉砚舟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像一头蛰伏在巢穴深处的猛兽。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是不断跳动的全球金融市场数据流,红绿交错的线条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却激不起半点波澜。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晚发来的信息,
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晚上不回了,住闺蜜家。
厉砚舟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不到一秒,指尖划过,信息被删除。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昨晚“云顶”的喧嚣,苏晚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
她提起同学会时闪烁的眼神,还有那个名字——程屿,像一根根冰冷的刺,
扎在他心底最深处。他不需要证据,直觉已经像淬毒的匕首,划开了所有虚伪的平静。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让‘鹰眼’进来。”几分钟后,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无声推开。
一个穿着毫不起眼的深色夹克、身材精瘦、面容普通到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叫陈默,代号“鹰眼”,是厉砚舟手下最顶尖、也最隐秘的私家侦探,
专门处理那些不能见光的“脏活”。陈默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没有多余的寒暄,
只是微微颔首:“厉总。”厉砚舟没有抬眼,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单调而压抑的“笃、笃”声。
办公室里只剩下这敲击声和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查。
”厉砚舟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苏晚。程屿。昨晚,‘云顶’之后。所有细节。我要最清晰的画面,最确凿的证据。钱,
不是问题。”陈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只是在听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指令。“明白,
厉总。”他干脆利落地应下,没有问任何多余的问题,转身,
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门轻轻合拢,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厉砚舟一人。
他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身体向后,深深陷入宽大的椅背里。窗外,
阴沉的天空开始飘起冰冷的雨丝,细密地打在巨大的玻璃幕墙上,蜿蜒流下,
像一道道无声的泪痕。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里明灭不定,
袅袅升起的青烟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他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刺骨的暗流。等待,像一把钝刀,
在凌迟着他的神经。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一天,两天……厉砚舟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他主持高层会议,决策动辄数亿的投资项目,在觥筹交错的商务宴会上谈笑风生。
他依旧是那个在金融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总,冷静、强大、无懈可击。只有他自己知道,
胸腔里那颗心,早已被冰封,被毒液浸泡,只等一个契机,便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一周后的下午,雨还在下,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无声推开。
陈默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袋轻轻放在光洁如镜的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厉总,
您要的东西。”陈默的声音平板无波。厉砚舟的目光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落在了那个薄薄的文件袋上。他的动作很慢,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牛皮纸,然后拿起。文件袋很轻,却又仿佛重逾千斤。
他拆开封口的线绳,动作依旧平稳,没有一丝颤抖。里面是一叠高清晰度的照片,
还附带着几张打印出来的酒店监控截图和时间记录。第一张照片,
是“云顶”酒店顶层的走廊。监控时间显示是同学会当晚十一点四十七分。画面里,
苏晚和程屿并肩走向一间客房。苏晚微微低着头,侧脸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但程屿的手,清晰地、带着占有意味地揽在她的腰后。那个姿势,亲密得刺眼。第二张,
是第二天清晨,六点零三分。同一间客房的门打开。程屿先走出来,神清气爽,
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回头看向门内,脸上带着餍足而温柔的笑意。紧接着,苏晚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昨晚那条酒红丝绒裙,
而是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衫和一条休闲长裤,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但双颊却泛着一种异样的潮红。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甚至带着一丝……羞怯?她赤着脚,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手里拎着自己的高跟鞋。
厉砚舟的目光死死钉在苏晚赤着的双脚上。那双白皙的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
显得那么脆弱,又那么……放荡。她竟然连鞋都顾不上穿好?昨晚,激烈到什么程度?
第三张照片,是放大的特写。角度刁钻,似乎是隔着窗帘缝隙偷拍到的室内模糊景象。
苏晚背对着镜头,站在落地窗前,身上只穿着一件明显属于男人的宽大白色衬衫,
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臀部曲线。而程屿,
正从后面紧紧拥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的唇,沿着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胛骨,
一路向下亲吻。照片虽然模糊,但那些深红色的吻痕,如同烙印般,
清晰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她光洁的背部肌肤上,
从精致的锁骨一直蔓延到衬衫下摆未能完全遮盖的腰窝!像一条条丑陋的毒虫,
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血肉。第四张,第五张……有两人在酒店餐厅共进早餐时,
程屿亲昵地为她擦去嘴角奶渍的画面;有他们走出酒店大门时,程屿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
手掌自然地护在她头顶的画面;甚至还有一张,是程屿的车停在苏晚那个“闺蜜”家小区外,
苏晚下车前,两人在车内忘情拥吻的侧影!最后一张,是酒店前台的登记记录截图。
入住人:程屿。房间号:2808。入住时间:同学会当晚十一点三十五分。
退房时间:次日中午十二点。时间、地点、人物、行为……铁证如山!“啪嗒。
”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在照片上苏晚布满吻痕的背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厉砚舟抬手,触碰到自己冰冷的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滴泪竟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被极致的背叛和羞辱点燃的、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愤怒!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照片!坚硬的相纸边缘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远不及心口那被撕裂、被践踏的万分之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
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毒蛇,在皮肤下疯狂地扭动、咆哮!胸腔里,
那股压抑了整整一周的、冰冷刺骨的暗流,终于找到了决堤的出口!它不再是暗流,
而是瞬间爆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怒火像实质的火焰,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烧得他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嗡嗡作响,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撞击着太阳穴,
发出沉闷的鼓噪。背叛!赤裸裸的、毫无廉耻的背叛!他厉砚舟的妻子,
他法律上最亲密的人,竟然赤着脚,带着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遍布全身的肮脏印记,
像个廉价的妓女一样,从酒店房间里走出来!而那个男人,程屿,
他大学时代就认识的、曾经在他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的“老同学”,
竟然敢把爪子伸到他的床上!三年婚姻,他给予苏晚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优渥生活,
是厉太太的尊荣。他或许忙于事业,或许疏于陪伴,但他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半分!
他以为那只是婚姻必经的平淡期,他以为她只是有些小女人的抱怨。他万万没想到,
她回报他的,竟是如此恶毒、如此下贱的背叛!用他给她的钱,去养她的姘头?
用他厉砚舟的脸面,去给这对狗男女的奸情当遮羞布?“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
从厉砚舟紧咬的齿缝里挤了出来。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淬了毒的恨意和疯狂燃烧的毁灭欲。他缓缓抬起头,
看向一直静立在一旁、如同影子般的陈默。陈默接触到他的目光,饶是见惯了风浪,
心头也不由自主地一凛。那眼神,太可怕了。不再是平日的冰冷深沉,
而是像两团在极寒深渊里燃烧的幽蓝鬼火,
跳跃着疯狂、残忍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的冷静。那是一种猛兽锁定猎物,
准备将其撕成碎片前的眼神。“很好。”厉砚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陈默,你做得很好。”他松开手,
那几张被攥得皱巴巴、沾着他掌心血痕和泪痕的照片,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照片上,
苏晚背部的吻痕和程屿得意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刺眼。厉砚舟拿起桌上的纯金打火机,
“嚓”的一声,幽蓝的火苗跳跃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将火苗凑近那叠肮脏的证据。
火舌贪婪地舔舐上照片的一角,迅速蔓延。苏晚带着吻痕的背,程屿拥吻她的画面,
酒店登记记录……在跳跃的火焰中扭曲、焦黑、化为灰烬。
橘红色的火光映在厉砚舟冰冷的瞳孔里,跳跃着,如同地狱的业火。他盯着那燃烧的火焰,
看着那些记录着他妻子耻辱背叛的铁证一点点化为乌有,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狰狞的宣告。“游戏,
”他对着那堆燃烧的灰烬,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刺骨的寒意,
“现在开始。”第四章厉砚舟的怒火没有化为咆哮,而是凝结成了冰。
一种足以冻裂钢铁、绞碎灵魂的冰寒。他像一台被输入了终极毁灭指令的精密机器,
每一个零件都开始为同一个目标高速运转——让程屿,万劫不复。程屿的公司,
“启明星医疗科技”,主营高端心脏介入器械的研发和生产。
厉砚舟动用了厉氏资本最核心、最隐秘的力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笼罩过去。
他需要的不再是模糊的怀疑,而是足以一击毙命的、板上钉钉的罪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也必有叛徒。厉砚舟的指令通过层层加密的渠道下达:不惜一切代价,
挖出“启明星”最核心、最致命的黑料。钱,像流水一样泼洒出去,
目标精准地指向程屿公司内部那些掌握核心机密、却又对现状不满,
或者有着巨大贪婪和弱点的人。很快,一条条隐秘的信息,如同毒蛇吐信,通过陈默的渠道,
传递到厉砚舟面前。“启明星”的王牌产品,“心盾”可降解心脏支架,
其支撑力数据存在系统性美化。原始实验记录显示,
在模拟极端血管环境如严重钙化、扭曲下,
支架的支撑力衰减率远高于上报药监局和对外宣称的数据。有内部研发人员邮件显示,
程屿曾授意“优化”部分关键节点的实验数据,以符合上市标准。
“心盾”支架所使用的核心生物涂层材料,
其长期植入后的降解产物安全性评估存在重大隐患。一份被刻意压下的动物实验报告指出,
在植入18个月后,部分实验动物出现了局部组织异常增生和轻微炎症反应。
这份报告被程屿以“实验样本量不足”、“需进一步验证”为由,强行搁置,
并未在申报材料中充分披露。更致命的是,“启明星”为了赶在竞争对手之前上市,
抢占市场先机,
撑“心盾”支架上市申请的、号称“多中心大样本”的关键性临床试验代号“守护者”,
存在严重的受试者筛选偏倚和数据造假嫌疑!有证据显示,
部分入组的“严重冠心病患者”实际病情并未达到试验要求的严重程度;更有甚者,
一些关键的不良事件如支架内血栓形成被刻意隐瞒或轻描淡写地记录!
负责该试验的CRO合同研究组织公司,与程屿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联。这些信息,
每一条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启明星”陷入巨大的合规危机和信任危机。
而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时,
就是一把悬在程屿头顶、足以将他和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彻底粉碎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厉砚舟坐在他那间如同冰窖般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汇总过来的、触目惊心的证据链。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两簇幽蓝的鬼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拿起内线电话,
过的风:“通知‘深蓝’、‘磐石’、‘黑荆棘’……所有我们控制的离岸基金和做空机构。
目标:启明星医疗科技股票代码:QMXY。方向:全力做空。杠杆,
给我加到最大极限。
”“联系所有我们控股或能施加绝对影响的财经媒体、自媒体大V、行业分析机构。素材,
稍后发给你们。我要在QMXY上市当天,看到一场覆盖全网、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
标题要惊悚,内容要‘实锤’,节奏要同步。”“动用我们在监管层的关系网,
匿名举报材料,要最详实、最专业、最无法辩驳的那部分,在上市钟声敲响前,
准时送达药监局、证监会稽查总队和交易所的案头。”一道道指令,
清晰、冷酷、高效地发出。厉氏资本这艘庞大的金融巨舰,为了碾碎一只名为程屿的蚂蚁,
开动了所有的战争机器。金钱、权力、信息、舆论……所有能调动的资源,
都被厉砚舟精准地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时间,
在厉砚舟冰冷的倒数中,指向了“启明星医疗科技”在创业板挂牌上市的这一天。
深市交易所,大厅里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红色的背景映衬着金色的“启明星医疗科技QMXY”字样。
程屿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他身边簇拥着公司高管、投资方代表、券商保荐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成功在望的喜悦。
镁光灯闪烁不停,记录着这“高光时刻”。程屿对着镜头,笑容自信而从容,
发表着慷慨激昂的上市致辞:“……‘心盾’支架,凝聚了我们启明星人无数的心血和智慧,
它代表着国产高端医疗器械的突破!我们将守护千万心血管病患者的生命健康!今天,
是启明星的里程碑,更是新征程的起点……”台下掌声雷动。程屿的目光扫过人群,
带着睥睨一切的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股价一飞冲天,看到了自己跻身顶级富豪行列,
看到了苏晚崇拜而依赖的眼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那里存着一条苏晚刚刚发来的、带着小心试探的祝福短信。一切都那么完美。九点三十分,
开市钟声庄严响起!QMXY,开盘!巨大的电子屏幕上,QMXY的代码后面,
跳出一个令人振奋的数字:88.88元!开盘价较发行价暴涨44%!
大厅里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程屿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他张开双臂,
准备接受众人的祝贺。然而,这欢呼声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九点三十三分。风云突变!
首先引爆的,是互联网。几大拥有海量用户的头部财经APP,几乎在同一时间,
以弹窗推送、头条置顶的方式,爆出惊悚标题:惊爆!
‘启明星’核心产品‘心盾’支架数据造假!临床实验受试者安全成疑!
深蓝财经独家深扒:QMXY上市背后的惊天黑幕!篡改数据,隐瞒风险,
拿患者生命当儿戏!磐石调查药监局、证监会火速介入!启明星医疗涉嫌欺诈上市,
或面临强制退市!金融快讯紧接着,
微博、知乎、雪球、股吧……所有投资者聚集的社交平台,
瞬间被海量的“爆料帖”、“分析长文”、“内部邮件截图”、“实验报告对比图”淹没!
文章内容详实得可怕,
物涂层材料长期安全性存疑、关键临床试验“守护者”存在严重受试者筛选偏倚和数据隐瞒!
每一篇都附带着看似无法辩驳的“证据”截图,行文犀利,逻辑严密,煽动性极强。
行业分析师”、“前药监局审评专家”、“知名医疗律师”的大V账号纷纷下场转发、评论,
言辞激烈,直指其“欺诈”、“草菅人命”!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投资者中蔓延!
交易所大厅里,巨大的电子屏幕上,QMXY那根代表股价的线条,在开盘短暂冲高后,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了咽喉,猛地掉头向下!
88.88…85.00…80.00…75.00…下跌的速度快得让人窒息!
绿色的数字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现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程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根断崖式暴跌的曲线,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这他妈怎么回事?!”他失态地对着身边的董秘和券商代表咆哮,
声音都变了调。“程总!不好了!网上…网上全是我们的负面!说我们数据造假!
临床有问题!”董秘脸色惨白,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屏幕上正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
“胡说八道!这是恶意做空!是诽谤!”程屿目眦欲裂,一把抢过手机,
看着那些详尽到可怕的“爆料”,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他猛地抬头看向交易屏幕。
70.00…65.00…60.00…55.00…股价如同自由落体!
恐慌性抛盘汹涌而出,巨大的卖单将任何微弱的买单瞬间吞噬!交易量急剧放大,
分时图上的曲线几乎垂直向下!“快!发布公告!澄清!立刻澄清!”程屿嘶吼着,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九点四十五分。
深交所发布紧急公告:因公共传媒出现关于启明星医疗科技QMXY的信息,
可能对公司股票交易价格产生较大影响,根据本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相关规定,
经公司申请,本所将于今日开市起对启明星医疗科技股票代码:QMXY进行临时停牌,
待公司通过指定媒体披露澄清公告后复牌。停牌!QMXY的股价,
被死死地钉在了恐怖的42.36元!较开盘价88.88元,暴跌超过52%!
市值蒸发超过六十亿!这仅仅是开始。停牌,意味着恐慌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但也意味着给了恐慌发酵和蔓延的时间。所有持有QMXY股票的投资者,
无论是机构还是散户,都陷入了巨大的焦虑和绝望之中。
那些详尽得可怕的“爆料”在网络上持续疯传、发酵,真假难辨,
但“欺诈”、“造假”、“退市”这些关键词,如同烙印般打在了QMXY的身上。
程屿被紧急召回的董事和高管们围在会议室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全是愤怒的投资人、惊慌的合作伙伴、以及措辞严厉的监管问询。他脸色灰败,
双眼布满血丝,一遍遍地嘶吼着“这是阴谋!是恶意做空!”,指挥着公关团队疯狂灭火,
联系媒体删稿,起草澄清公告。然而,他面对的,
是厉砚舟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全方位绞杀。他发出的每一份澄清声明,
立刻会被更猛烈的“实锤”证据和更犀利的分析文章打脸。他联系的媒体,要么石沉大海,
要么被更高层的力量压住。他试图动用的关系网,在厉氏资本那庞大到恐怖的阴影下,
纷纷选择了沉默或退缩。更致命的一击,在停牌后的第三天到来。
同时发布公告:针对网络反映启明星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心盾’可降解心脏支架有关问题,
我局高度重视,已立即组织相关司局和专家成立联合调查组,进驻启明星公司,
注册申请资料、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执行情况以及临床试验真实性等进行全面核查。
证监会已对启明星医疗科技QMXY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立案调查。
深交所将密切跟进相关进展,切实维护市场秩序和投资者合法权益。官方下场!立案调查!
这如同两道死刑判决书,彻底击溃了市场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一周后,QMXY复牌。
迎接它的,是更加惨烈的、毫无抵抗的崩盘!开盘即跌停!42.36元死死封在跌停板上!
巨量的卖单堆积如山,看不到任何买入的希望!第二天,继续无量跌停!38.12元!
第三天,跌停!34.31元!……股价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每天以10%的速度疯狂缩水。
程屿和他团队的所有辟谣、澄清、甚至试图回购托市的举动,
在滔天的恐慌和汹涌的做空力量面前,都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碾得粉碎。
那些曾经追捧他的资本,此刻成了最凶狠的豺狼,疯狂地撕咬着“启明星”残存的市值。
仅仅十个交易日。QMXY的股价,从上市首日开盘的88.88元,
一路暴跌至令人瞠目结舌的2.66元!跌幅超过97%!市值从巅峰时的近一百二十亿,
蒸发到不足三亿!形同废纸!程屿的财富帝国,他引以为傲的“启明星”,
在厉砚舟精准而冷酷的金融绞杀下,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轰然倒塌,
化为一片埋葬了他所有野心和尊严的废墟。他不仅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
的债务包括质押股票的平仓线爆仓、对赌协议失败、以及潜在的投资者索赔和天价罚金,
更将面临牢狱之灾的威胁——欺诈发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每一项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厉砚舟站在厉氏资本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繁华的城市。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QMXY那根一路垂直向下、几乎触底的K线图,被他设置为屏保,冰冷地闪烁着。
他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如同程屿被碾碎后流出的血。
他抿了一口酒,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2.66”,
看着程屿这个名字在金融版面上彻底沦为笑柄和罪人,一股冰冷、残酷、带着血腥味的快意,
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他的四肢百骸!这感觉,比最顶级的醇酒更醉人,
比最极致的**更酣畅!这只是开始。程屿,好好享受你地狱生活的第一章吧。
而苏晚……厉砚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如同恶魔般的微笑。你的好日子,
也快到头了。第五章QMXY的崩盘如同一场席卷金融圈的血色风暴,
自然也无可避免地刮进了厉家那栋奢华却冰冷的别墅。
报纸财经版、网络推送、甚至电视新闻滚动条,
都在反复播放着“启明星陨落”、“程屿面临破产与牢狱之灾”的爆炸性消息。每一个字眼,
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苏晚的心上。最初的几天,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和声音。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蜷缩在巨大的床上,
只有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着她惨白失神的脸。她一遍遍刷着关于程屿的新闻,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上市照片和如今憔悴狼狈的采访截图形成刺眼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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