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站在客栈门前，望着二楼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棂，久久未动。
三年了。
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可当金复递来那封带着月桂香气的信笺时，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熟悉的字迹，仿佛一把锋利的刀，轻易划开了他刻意封存的记忆。
宫尚角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他退下。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迈入客栈，木质的楼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在叩击他的心脏。
上官浅站在窗前，一袭素色长裙，乌发如瀑。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她转过身来，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
"她轻声开口打招呼，声音有些哑。
宫尚角站在原地，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她瘦了，下巴尖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
"你说有事相求。
"他强迫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开口。
上官浅抿了抿唇，"我妹妹中了剧毒，希望徵公子能出手相救。
""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开个价，不论多少，上官家都会尽力满足。
""我缺钱吗？
"上官浅上前一步，"那你想要什么？
只要我能办得到。
"宫尚角看着她走近，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这味道让他想起从前，她总是喜欢在香囊里放些药材，说是能安神。
那时她总爱靠在他怀里，说这样他就能睡个好觉。
"要你的命，你也给吗？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上官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那你先让你弟弟把我妹妹救活，我妹妹好了之后，我的命你拿走。
"宫尚角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她在说谎，却猜不透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跟我谈判的吗？
"他嗤笑一声，"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你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上官浅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正当她犹豫之际，宫尚角突然开口："做我的随侍，我就答应你。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顺理成章。
上官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头："好。
"这个回答太过干脆，宫尚角了解她，她向来善于算计，从不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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