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的霓虹灯在雨夜中晕染成斑斓的光晕,小燕子攥着一沓钞票,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往傅文佩的破房子赶。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原主记忆里,母亲总是蜷缩在漏雨的屋檐下,对着陆振华的照片掉眼泪,雪姨还时不时派人来羞辱。
想到这儿,她抬脚踹开生锈的铁门,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妈!
我来接你了!”
小燕子冲进昏暗的屋子,正撞见傅文佩蹲在地上修补旧衣,苍白的脸上满是诧异。
不等母亲开口,她一把夺过针线,“别补了!
咱们马上搬家!”
傅文佩慌乱地摇头:“依萍,这房子虽破,好歹有个落脚处……”“妈!”
小燕子急得首跺脚,“你忘了雪姨怎么欺负咱们的?
陆家大宅的下人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还护着陆振华!”
她眼眶发红,声音不自觉拔高,“现在我在百乐门唱歌挣钱了,再不让你过苦日子!”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踹门声。
几个穿着绸缎的彪形大汉闯进来,领头的疤脸男人冷笑:“傅文佩,房租到期了,陆太太让你们立刻滚蛋!”
小燕子猛地抄起墙角的扫帚,像挥舞长枪般冲过去:“想赶人?
先问问姑奶奶的扫帚答不答应!”
她一个箭步跳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喊道,“我妈的租金明明交到下个月,你们这群狗腿子想私吞钱?
信不信我把这事捅到报社,让全上海的人看看陆家怎么欺压孤儿寡母!”
疤脸男人被唬得后退半步,色厉内荏道:“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小燕子掏出藏在袖中的账本,那是从雪姨那儿抢来的副本,“这上面记着你们克扣我妈租金的每一笔账!
要么把钱退回来,要么我现在就去报警!”
她故意晃了晃口袋里的“手枪”,金属碰撞声让大汉们脸色骤变。
僵持间,傅文佩颤抖着抓住小燕子的手:“别惹事……”却被女儿反握住,“妈,这次听我的!”
最终,疤脸男人骂骂咧咧地掏出钱袋,甩下一句“算你们狠”便仓皇离去。
雨不知何时停了,小燕子哼着歌收拾行李,把傅文佩的旧旗袍仔细叠好放进箱子。
傅文佩摸着女儿新买的羊毛披肩,眼泪簌簌往下掉:“苦了你了……”“说什么呢!”
小燕子把母亲搂进怀里,“以后咱们住带暖气的公寓,我还雇个厨子给你做红烧肉!”
她眼睛亮晶晶的,“等我开演唱会挣大钱,就买栋大别墅,气死雪姨那个老妖婆!”
搬进公寓那天,杜飞开着他改装的“老爷车”来帮忙。
车身上贴着歪歪扭扭的“搬家大吉”,后备箱塞满了小燕子从百乐门顺来的彩带。
傅文佩看着女儿指挥杜飞挂灯笼,笑得合不拢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生活不再是灰蒙蒙的。
而此刻的陆家大宅里,雪姨摔碎了刚从法国运来的花瓶。
下人战战兢兢递上报纸,头版赫然写着《陆司令私宅克扣租金,弱女子奋起维权》,配图正是小燕子叉腰站在破屋前的照片。
雪姨气得脸色发紫:“这个小贱人!
别以为傍上百乐门就能翻天!”
但她不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小燕子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外滩璀璨的灯火,把何书桓寄来的道歉信撕得粉碎。
她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无论是永琪还是何书桓,敢辜负她小燕子,都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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