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伟!”
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尖利,像刀子刮过玻璃,“你个渣男!
王八蛋!
我拼了半条命给你生下来的儿子!
流着我的血!
痛得我死去活来!
现在你告诉我,不是你的?!”
产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新生命降临时特有的腥甜气息。
聂小伟站在床尾,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那张薄薄的纸而泛出青白色。
汗珠顺着他鬓角滑落,滴在报告单上,洇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
他死死盯着上面的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那几行冰冷的印刷体从纸面上抠下来,吞进肚子里去。
“经 DNA 亲子关系鉴定,排除聂小伟(受检父)与新生儿(受检子)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再顺着神经一路烧灼到大脑深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他和张静……他们明明那么好,他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命都给她……怎么会不是他的?!
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又被他死死压了回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产房里护士收拾器械的叮当声、远处婴儿偶尔的啼哭声,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遥远而扭曲。
眼前阵阵发黑,只有报告单上那行“排除”的字眼,像烙印一样刻在视网膜上。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啪”!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在他左脸颊炸开,力道之大,打得他整个头都猛地偏向一边。
耳朵里的嗡鸣瞬间被这一巴掌扇成了尖锐的蜂鸣。
他完全懵了,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头。
病床上,张静脸色苍白,额发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额角,显出生产后的极度虚弱。
可那双眼睛,此刻却像淬了火的琉璃,熊熊燃烧着一种近乎狰狞的愤怒和委屈。
她胸口剧烈起伏,因为用力打他而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眉头紧蹙,嘴角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充满控诉的弧度。
“聂小伟!”
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尖利,像刀子刮过玻璃,“你个渣男!
王八蛋!
我拼了半条命给你生下来的儿子!
流着我的血!
痛得我死去活来!
现在你告诉我,不是你的?!”
她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聂小伟已经混乱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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