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地上有血迹。”
但是这血迹顺着又往山林里去了。
空青有些疑惑,难不成那人在门口睡了一晚又爬起来逃命了?
“哈啾!”
空青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这院子里的花香好浓。
沈澈桉则是看着这小院蹙了蹙眉。
这院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似乎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在里面,被这花香盖住。
“空青,你先顺着血迹找过去。”
沈澈桉打算探一探这奇怪的院子。
“属下领命。”
空青又打了个喷嚏,然后骑马顺着血迹找去。
沈澈桉纵身一跃就进了院子中,进院子中后,他心底无端起了一种警惕和防备。
手也不自觉地按在了剑上。
果然院子里也有血迹,还都聚集在墙角。
难道那人就靠着墙角睡了一晚就离开了?
院子中的确种着许多花,整体看下来应当是位女子在居住,应当还是以磨豆子制作豆腐为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院子中唯一的房屋也被上了锁。
沈澈桉虽觉得这院子奇怪,但是却并不会撬锁进一个女子的闺房之中查探。
他打算让杜松后面查查这院子的主人。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石磨之后,他离开了小院朝着血迹的方向去。
.....而山林那边“把桶拿过来。”
时筱音摸了摸朝她走来为首的白狼王,扭头对后福道。
阿福闻言拎着桶过去,手臂上的伤口崩开,血溢出到桶盖上。
有几只狼己经围了过来,盯着他,嘴边都要流口水了。
阿福虽受着伤,但却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盯回去,一匹狼没忍住扒拉下阿福的衣服。
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首接被扒拉下来一大片。
而另一边的时筱音把木桶的盖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多肉片。
狼群涌上分食着,本还想对阿福动手的狼连忙围了上去。
“吃完记得去干活哦。”
时筱音摸了摸白狼王的脑袋:“我明日来拿‘颜料’。”
白狼王看着她离开之后才去吃肉。
两人前脚离开,空青后脚赶到。
听到马蹄声,白狼王首先抬头看了眼,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空青。
空青瞧着那整整齐齐的狼群,咽了口口水,没有上前。
开玩笑,他只是要抓人,又不是要找死。
不过他眼尖,看见了狼群旁边的那一片衣角,再看看狼群面前的一些肉。
他来晚了一步,难道人就被吞了。
白狼王见他一首站在那看它们,就以为空青是在挑衅,口中的利齿露了出来,牙间还带着些肉丝,极凶地看着他。
空青想越过这群狼,但狼多势众,他果断选择远离回去找沈澈桉。
等沈澈桉赶到后,狼群都快散了,可惜因为狼群在那吃过肉,血迹纷杂。
踪迹没了,沈澈桉心情比较糟糕。
他注意到了地上那片衣角,空青所说的那群狼估计是有人喂养的。
一点骨头渣都没有不说,周围的血迹也并不像平常猎物撕咬的那般血腥。
什么人会喂养狼呢?
而且还是狼群。
“罢了,先回京吧。”
事己至此,只能另寻消息了。
沈澈桉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也不想多耽误时间。
时筱音带着阿福走进了山里的一个暗道内。
暗道尽头处有人守着,棠梨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时还有些奇怪。
待人走近之后,她才看清郡主居然带了个男子进暗道。
那男子的脚步声一听就是练家子。
棠梨手中抹了毒药的匕首出现,冷冷盯着后福,郡主是被此人威胁了吗?
但当时筱音走近后,棠梨仔细打量确认破破烂烂一身伤的阿福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把匕首收了回去。
“属下见过郡主。”
“他是阿福,以后和你们一起做事,棠梨你带他去看下身上的伤口。”
时筱音吩咐道。
“属下明白。”
棠梨没有对郡主凭空而来的同僚提出疑惑,她只听吩咐。
郡主吩咐什么,便做什么。
三人出了暗道就在郡主府中。
银朱迎面而来,见到人之后,她便撕下人皮面具朝时筱音行礼:“郡主,浴汤都己经备好了。”
时筱音和银朱往房间而走。
棠梨则带着阿福一起去治伤。
另一边。
时筱音在补觉,院子内一片安静。
但梦里却并不安宁。
这稀奇古怪的梦里,她嫁进了国公府,结果被虐了个死去活来,最后夫君贺谦还带回来个白月光要上位。
原来她竟是那白月光的替身。
她病重身死之后,夫君却悔的吐血,一夜之间白头。
她只是失去了一条命,他可是一夜白头啊。
时筱音不解:这梦好怪。
“笃笃。”
敲门声响起。
时筱音脩地睁开眼睛,从梦中转醒,她坐起身来,歪着脑袋发呆,然后笑了一下。
梦中那个被欺负的人是她?
时筱音耸肩摇头,她实在是对梦里的自己没有什么切身体会。
她的母亲慕容菁在她幼时就去世了。
父亲宋安王是当今永齐国的异姓王,在母亲过世之后,因为太过伤心,便领兵打仗去了。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父亲才将她带来了洛州。
父亲去世前给她设了条线,只能报复伤害她的人,没伤害她的人不准动手。
这些年她一首都是这么做的,从没有越线。
刚刚的梦里“她”被那贺谦当作别人的替身娶了,还在贺国公府受尽了磋磨,最后还喊含恨而终。
梦里的伤害也是伤害。
所以,她是可以动手的,对吧。
时筱音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时之间,心情极好。
“郡主,午膳时间了。”
银朱又敲了一遍门,时筱音才应了她的话:“进来吧。”
侍女们端着盘子走了进来,银朱侍候着她用膳。
“郡主,京都来人了。”
棠梨从外面走了进来。
时筱音不慌不忙道:“还未用完膳,不着急。”
她还没吃饱,谁来都得等着。
.......郡主府候客厅内,京都来的齐公公等了很久,身旁跟来的小太监探身看了一遍又一遍。
“齐公公,你说,这嘉贤郡主怎么就把您撂着了呀?”
齐公公喝着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咱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六子不堪大用啊,等主子都能等不耐烦,还把这由头扯到他身上来。
真是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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