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语言,在我晕头转向中,有人扯掉了我的口罩和风帽。
场面瞬间安静了一秒,这些人突然爆发出狂笑,伴随着更急更快的对话。
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我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嘲笑我这副尊容——
作为一个严重过敏症患者,今早上车前,我刻意炫完一整瓶的花生酱,此刻脸基本肿成猪头,皮肤绷得硬邦邦的,眼睛都快涨得睁不开了。
还有我一路抓出来的无数血痕,正纵横交错地密布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堪称触目惊心。
全身应该都是大块的凸起红斑,手臂上全都是疹子,身上也非常痒。
我咬着牙忍着,一阵一阵地喘不上气。
但我还是抬起头,尽量对着这群人露出一个诚恳的笑容,嘶哑着声音说:
其实我以前不长这样的。
这些人听得懂中文,他们笑得更大声了,几个人甚至还打闹起来,不断把对方往我身上推,又疯狂地互相嘲笑取乐。
把自己搞毁容,是我为了活命,用性命下的第一场赌注,目前看来,奏效了。
……
机缘巧合下,昨晚我就基本推测出了时浚是犯罪集团的大蛇头。但当时的形势所迫,只能紧急做了一些准备——包括在网上发了一些求助信息,希望有人能帮我联系国内的警方。
不敢在当地报警,因为我不确定这边的警察是不是已经被利益集团收买。
可惜,湄索的网络不太稳定,我一直没等到救援的消息。
在这期间,我还查到了一条毛骨悚然的内容——被拐卖到东南亚搞电诈的人,能逃回国的极少数幸运儿中,竟然没有一个女性
她们,被卖到这里后,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巨大的绝望几乎将我吞没。
花了些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找到平时刮腋毛的小剃刀,一点点剃掉了前额、头顶的头发,弄了一个极度丑陋的地中海,并且把后面的长发剪掉,故意剪得乱七糟,宛如狗啃;
我又刮掉了自己的大半截眉毛,只留下可笑的一丁点;
用最深色的粉底液,涂黑皮肤。
上车前,我还特意多吃了几口容易卡牙缝的菜和辣椒,所以,现在我笑起来,牙缝里全是菜叶子和黄黄的花生酱残渣。
我要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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