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蹲在地上,用一块抹布随意擦拭着玻璃柜台。
柜台里堆着些七零八落的玩意儿:缺了口的青花瓷碗、锈迹斑斑的铜锁、缠着蛛网的木雕小人。
阳光透过蒙尘的窗玻璃照进来,在空气中勾出几道微尘飞舞的光柱。
他打了个哈欠,指尖蹭过一尊造型古怪的石雕 —— 那是只三条尾巴的狐狸,石质粗糙,眼睛处还缺了块角。
“又来喂这些‘流浪货’了?”
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声。
秦安抬头,看见沈兰挎着帆布包站在门槛边,鼻尖沁着细汗。
她扫了眼店里的景象:角落的狗笼里铺着旧棉絮,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正蜷在里面打盹;鸟架上挂着个竹编鸟笼,里头的绿鹦鹉正用尖嘴梳理羽毛;地板上趴着只巴掌大的乌龟,背甲上天然生着类似八卦的纹路。
“刚捡的狐狸,受伤了。”
秦安指了指狗笼,“看着可怜,先养着。”
沈兰走近几步,眉头微蹙:“你这店里东西越来越奇怪了。
上次那只黑猫,眼睛绿得跟灯笼似的,半夜看着怪瘆人。”
提到黑猫,秦安笑了笑:“那猫能抓老鼠,比猫抓板管用。”
他没说的是,那只黑猫总在深夜跳上柜台,用爪子拨弄那串挂在墙上的铜铃铛,铃铛声清越异常,像是能穿透夜色。
沈兰走到鸟笼前,绿鹦鹉忽然歪过头,金色的眼珠滴溜溜转着看她,尖声叫了句:“贵客 ——”“这鹦鹉还会说话?”
沈兰有些惊讶。
“瞎学的。”
秦安随手拿起柜台上的搪瓷缸喝了口茶,茶水已经凉透。
他看着店里这些 “捡来的破烂”,心里只觉得是运气好,总能收到些别人不要的 “稀罕玩意儿”。
他不知道,那只打盹的白狐耳尖微动,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棉絮下若隐若现;他没留意,绿鹦鹉梳理羽毛时,翅尖偶尔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金芒;他更没发现,那只趴在地板上的乌龟,每划动一次四肢,背甲上的纹路就会发出微弱的光。
入夜,秦安锁了店门,准备回里屋休息。
刚转身,就听见狗笼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以为是白狐饿了,摸黑去拿猫粮,却在掀开笼布的瞬间愣住了 —— 笼子里哪有什么白狐,分明是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披散着长及腰际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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