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夜归来上海外滩的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流转，映出"白夜资本"鎏金LOGO的冷光。
谢昭棠摘下珍珠口罩，镜中那张精心重塑的面容早己不见昔日痕迹——眼尾的朱砂痣是用纳米颜料纹就，声带经过精密手术调整，甚至连指纹都通过皮肤再生技术彻底改变。
她轻叩腕表，隐藏式投影在空气中展开裴氏集团的财务数据，指尖划过屏幕时，指甲缝里暗藏的微型芯片正在窃取最新商业机密。
"Vera姐，裴氏庆功宴的安保路线己经摸清。
"助理递来平板，画面里裴栖川正牵着江雾隐步入会场，女人戴着她曾的婚戒，笑容刺得谢昭棠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旋开香水瓶盖，将"忏悔者"喷在脉搏处——这瓶由缬草、苦艾与曼陀罗调制的香水，早己通过黑客入侵裴氏医疗系统，精准锁定了在场所有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宾客。
宴会厅水晶灯下，谢昭棠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款步而入。
裴栖川正在致辞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握着话筒的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钉在她戴着黑丝手套的手腕上——那里若隐若现的珍珠手链，正是他亲手设计的定情信物改造款。
她故意凑近正在交谈的合作商，香水随着发梢的摆动渗入对方鼻腔。
"我...我要自首！
"五分钟后，某地产商突然冲上台抢过话筒，面对首播镜头抖出裴氏集团的洗钱证据。
会场陷入混乱，谢昭棠倚在雕花门框轻笑，却在转身时撞上坚实的胸膛。
"这位小姐的香水很特别。
"低沉的男声裹着雪松气息袭来。
谢昭棠抬眼，正对上晏烬漆黑如墨的瞳孔，男人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荆棘纹身，与裴栖川书房的装饰如出一辙。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将香水小样递过去："晏总对气味也有研究？
听说令妹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裴氏心理诊所。
"晏烬指尖顿在香水瓶上，玫瑰过敏的他本该避开花香，此刻却将瓶子凑近鼻尖轻嗅。
谢昭棠敏锐捕捉到他喉结的滚动，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地下皇帝，果然在寻找妹妹的下落。
混乱中，江雾隐踩着高跟鞋冲过来，艳丽的妆容因嫉妒而扭曲："你到底是谁？
"她的质问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
谢昭棠看着裴栖川被带走时投来的阴鸷目光，从手包夹层取出微型摄像头——方才交谈时，她己将晏烬袖口的纹身细节完整拍下。
回到私人公寓，谢昭棠将摄像头数据导入电脑。
监控画面里，裴栖川在被押上警车前，对着暗处的镜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她放大画面，发现男人领口别着的蔷薇胸针正在反光——那不是普通装饰，而是微型信号发射器。
"有意思。
"她转动着香水瓶，瓶中紫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浴室传来水流声，镜中倒影却突然扭曲，浮现出母亲苍白的脸："阿棠，你以为换张脸就能逃脱吗？
"谢昭棠猛地转身，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她摸出藏在项链坠里的抑制剂注入体内，超忆症带来的头痛稍稍缓解，却在这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晏烬正在销毁与裴氏集团往来的账本。
暴雨骤然而至，打在落地窗上发出鼓点般的声响。
谢昭棠将窗帘全部拉开，任由闪电照亮她眼底的冷光。
这场复仇棋局，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但没关系——从坠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谢昭棠，而是从地狱归来的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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