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初春,总是带着几分缠绵的湿意。
我叫苏晚卿,是苏家绸缎庄的嫡女。
十六岁那年,父亲将我许给了金陵督军府的少帅,陆振云。
人人都说我命好,攀上了陆家这棵参天大树。
陆振云年轻有为,权倾一方,相貌更是俊朗非凡。
初见他时,他一身戎装,眉目冷峻,却在看向我时,眼中难得地漾起一丝温柔。
“晚卿,”他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磁性,“往后,我护着你。”
那一刻,我信了。
我以为,我苏晚卿的余生,便是在这金陵城中,与他举案齐眉,岁月静好。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
他褪去我的嫁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却又努力克制着温柔。
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我羞涩地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滚烫的胸膛,心中溢满了甜蜜。
婚后的日子,他确实如他所言,将我护在羽翼之下。
督军府内宅复杂,姨太太们明争暗斗,他却从未让我受过半分委屈。
他会带我骑马,教我射击,会在深夜回来时,悄悄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渐渐沉溺在他给予的宠爱之中,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甚至开始期待,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让这个冰冷的督军府,多几分家的暖意。
然而,这份美好,却在我有孕三个月时,被一个女人的出现,彻底击碎。
她叫林楚楚,是陆振云年少时的白月光,据说是为了陆振云的前程,才被迫远走他乡。
如今,她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风尘与憔悴,还有一双盈盈欲泣的眼。
陆振云是在一个雨夜将她带回府的。
那时我正因孕吐而难受,他却连看都未看我一眼,径直将林楚楚安置在了西厢的暖阁,那是整个督军府除了主卧之外,最好的一处院落。
“振云,”我扶着门框,声音有些发颤,“她是谁?”
他背对着我,声音冷硬:“一个故人,你不必多问。”
那一晚,他没有回主卧。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从那天起,陆振云变了。
他不再对我温柔体贴,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疏离与不耐。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西厢,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前的敬畏变成了如今的同情与幸灾乐祸。
林楚楚却像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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