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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棍闯天龙(柳玄机乔峰)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麻衣神棍闯天龙(柳玄机乔峰)

红尘醉道人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红尘醉道人”的其他小说,《麻衣神棍闯天龙》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柳玄机乔峰,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身为神秘组织“天机阁”硕果仅存的弟子,柳玄机深得祖师爷“忽悠”真传。他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能将死人说话,活人说死;他武功……嗯,据说超然物外,深不可测(反正他自己是这么吹的,逃命功夫确实一流)。 身披麻衣,手持“神算”幡旗,柳玄机以“麻衣神算”的身份招摇…,游走江湖。他靠着一张能把黑说白、把鹿说马的巧嘴,外加一点点祖传的似是而非的“天机”秘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从给大理段公子算桃花劫,到替慕容公子批“复国运程”,再到忽悠星宿老仙的弟子改邪归“算”…… 他本想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混个江湖逍遥、富甲一方,却不料“算”得太过投入,每每歪打正着,或阴差阳错地卷入江湖核心风暴。乔峰的身世之谜?虚竹的佛缘奇遇?段誉的情路坎坷?似乎总有一只“神算”的黑手(或者说乌鸦嘴)在暗中搅动风云。 于是,江湖上流传开一个传说:遇事不决,可问玄机。只是这问卦的代价嘛……可能是你的钱袋空空,也可能是你的三观尽碎,更可能是一场让你哭笑不得、鸡飞狗跳的“神算”式灾难! 且看这位靠“忽悠”吃饭的麻衣神棍,如何在刀光剑影的《天龙》世界里,凭借“文采”(嘴炮)与“武功”(轻功 忽悠大法),上演一出出令人捧腹又瞠目结舌的江湖荒诞剧!

主角:柳玄机,乔峰   更新:2025-06-15 13: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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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让柳玄机吃上了热乎的。

那绸缎长衫的管家,姓李,是城里一户富商家里的管事。

想算算自己能不能升任总管,顺便问问家里婆娘丢的一支银簪子下落。

柳玄机凭着《天机秘录》里那些关于“人心鬼蜮的洞察之术”的零星记载(其实就是些察言观色和逻辑推理的粗浅道理),加上一张能把黑说成白、把弯说成首的巧嘴,什么“颧骨微隆主掌权”、“失物近水带金气”,云山雾罩一通忽悠,最后“掐指一算”指出簪子八成掉在井边洗衣盆附近了。

李管家半信半疑,但架不住柳玄机那笃定无比、仿佛亲眼所见的架势,加上之前那手“登萍渡水”的视觉冲击力,还是掏了二十个铜钱当“润金”。

二十个铜板!

沉甸甸地揣进怀里,柳玄机差点没热泪盈眶。

他立刻在街边寻了个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摊子,豪气地点了一大碗,汤底是熬得奶白的骨头汤,面条筋道,撒着碧绿的葱花,还忍痛加了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吸溜吸溜几口热汤面下肚,那股从终南山顶一路带来的寒气、湿气和饿气,才算彻底被熨帖干净。

“泼天气运…这不就来了么?”

柳玄机满足地打了个小嗝,摸着鼓起来的肚子,看着姑苏城繁华的街景,第一次觉得师父的临终嘱托,似乎…也没那么坑人?

荷包重新鼓起,柳玄机底气也足了不少。

他扛着那杆“专业神算”的幡旗,沿着青石板路溜溜达达,决定找个更显眼、更有人气的地方开张。

江南富庶,信这个的肯定不少!

转过一个街角,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宽阔的河道蜿蜒而过,两岸垂柳依依,几座古朴的石桥横跨其上。

河畔一处开阔地带,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

卖糖人的,捏面人的,耍猴戏的,还有卖各色江南点心的,热闹非凡。

最妙的是河边有座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的茶棚,临水而建,几副简陋的桌椅就摆在河岸的树荫下,既能歇脚喝茶,又能看河景,人气颇旺。

柳玄机眼睛一亮,就是这儿了!

他快步走到茶棚附近一棵最粗壮的老柳树下,把幡旗往地上一杵,麻布上“专业神算”西个墨字在江南温润的风里微微招展。

他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再来一波抑扬顿挫的开场白,目光却被茶棚角落里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那是个年轻公子哥儿,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衫,质料上乘,剪裁合体,一看就价值不菲。

生得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尤其一双眼睛,清澈得如同山涧泉水,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纯良和书卷气。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小竹凳上,面前放着一杯清茶,几块精致的江南点心(柳玄机瞄了一眼,好像是桂花糕和定胜糕),却似乎没什么胃口,只是捧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这公子哥儿的气质,与这喧闹的市井格格不入。

他像是一块不小心掉进泥塘里的美玉,干净得晃眼。

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耍猴的锣声,小贩的吆喝,似乎都被他隔绝在了书本之外。

柳玄机心头一跳。

师父临终前念叨的那一串名字里,好像就有这么一位?

“大理世子段誉…情孽缠身…” 眼前这位,这通身的气派,这傻白甜似的书生气…八成对上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上去搭讪…不,是“指点迷津”,一个更扎眼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茶棚,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白衫公子对面。

这是个穿着绛紫色劲装的姑娘,年纪比那公子稍大些,也就二十出头。

一张瓜子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又黑又浓,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燃烧的黑曜石,顾盼之间带着一股子野性和泼辣。

她腰间悬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刀鞘漆黑,隐隐透着煞气。

她坐下时动作幅度很大,带起一阵风,引得那白衫公子从书卷中抬起头,微微蹙了蹙秀气的眉头。

“喂!

书呆子!”

紫衣姑娘开口了,声音清脆,带着点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

磨磨蹭蹭看了一路书,这姑苏城还进不进了?

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白衫公子放下书卷,脸上露出温和却略显无奈的笑容:“木姑娘,莫急莫急。

这姑苏城就在眼前,又不会长腿跑了。

此地风光甚好,茶点也精致,何妨稍作歇息,再进城不迟?”

他声音温润如玉,带着点大理那边特有的软糯口音。

果然是段誉!

柳玄机心里笃定了九成。

那这紫衣姑娘…莫非就是师父念叨的“情孽”之一?

瞧这凶巴巴的架势,段公子这“情路坎坷”看来所言非虚啊!

“歇息?

歇息?!”

木婉清(柳玄机猜的)杏眼圆睁,啪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跳,“从大理出来,你就没利索过!

不是对着花花草草吟诗作对,就是捧着破书看个没完!

再歇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段誉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脸上那点无奈更深了,小声辩解道:“木姑娘,小生…小生只是觉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沿途风物人情,皆是大好文章,岂能辜负…”“文章文章!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木婉清气不打一处来,“你再磨蹭,信不信我…”她话没说完,眼神却突然锐利地扫向柳玄机这边。

柳玄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姑娘眼神跟刀子似的,杀气好重!

他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河景。

木婉清似乎只是随意一扫,没太在意柳玄机这个“神棍”。

她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一块定胜糕,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不再理会段誉。

段誉松了口气,又拿起书卷,目光却有些游离,显然被木婉清搅得没了看书的心思。

他端起茶杯,眼神无意识地飘向河面,看着那些往来穿梭的乌篷船,清亮的眸子里,竟浮现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淡淡的…忧郁?

还有一丝对未知前路的迷茫。

“机会!”

柳玄机心头雪亮。

迷茫?

忧郁?

这不正是他“神算”大展身手的最佳切入点吗?

师父说了,段誉“情孽缠身”,那切入点自然就是…桃花!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面部表情,瞬间切换到“悲天悯人洞察世事”模式,朗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到段誉耳中:“唉!

天意如刀,情丝如网。

少年郎,你眉心含煞,红鸾星动却隐带劫气,命犯桃花,前路坎坷啊!”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不仅段誉猛地抬起头,愕然望来,连正啃着糕点的木婉清也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带着审视和警惕,看向柳玄机和他那杆“专业神算”的幡旗。

段誉放下茶杯,脸上满是惊讶和好奇:“这位道长…是在说我?”

柳玄机缓步上前,在段誉他们桌旁站定,单手打了个稽首,姿态从容(其实是端着):“贫道柳玄机,麻衣一脉,偶经此地,见公子面相奇异,情缘纠缠,隐现劫兆,心有不忍,故出言相告。

若有唐突,还望海涵。”

他语气诚恳,眼神悲悯,配上那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干净的麻衣,倒真有几分出尘之气。

段誉本就是心地纯良、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的书呆子,见这道长仙风道骨(至少表面是),言语玄奥,立刻来了兴趣,也站起身还礼:“道长言重了。

在下段誉,大理人士。

道长说在下…命犯桃花?

前路坎坷?

不知…此言何解?”

他脸上泛起一丝微红,似乎对“桃花”二字颇为敏感。

旁边的木婉清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冷眼旁观,显然对这类神神叨叨的把戏嗤之以鼻。

柳玄机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

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目光深邃(装的)地凝视着段誉的面庞,缓缓道:“段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本是福泽深厚之相。

然则…”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手指虚点段誉的眉心,“此处隐有粉煞之气缭绕,此乃‘桃花煞’!

主一生情缘不断,红颜环绕,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如履薄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之苦海情劫!”

段誉听得脸色微变。

他想起自己离家后,先是莫名其妙被卷入无量剑派和神农帮的争斗,又遇到钟灵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现在身边还跟着这位脾气火爆、来历不明的木姑娘…这可不就是“情缘不断”、“红颜环绕”吗?

至于“万劫不复之苦海情劫”…他打了个寒颤,不敢深想。

“道长…那…那可有解法?”

段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急切。

柳玄机心中大定,知道火候到了。

他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从怀中郑重地掏出那本厚如砖头的《天机秘录》,哗啦啦翻动起来,霉味再次飘散。

他记得秘录里关于大理段氏那一页,似乎提到过“情缘”二字。

很快,他翻到一页泛黄脆硬的纸张,上面用古拙的笔迹写着:“大理段氏子弟,血脉尊贵,然情路多舛,盖因‘六脉神剑’剑气太盛,无意间冲撞‘红鸾’星宿所致。

其命格,当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此非薄幸,实乃剑气护体,情丝难系,强求则易生劫煞。”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此论据源自段氏某先祖情史推演,存疑待考。

然‘万花丛中过’之象,似与段氏历代情缘轨迹暗合。”

柳玄机心头一乐,这祖师爷真是人才!

连这种玄乎其玄的“剑气冲撞红鸾星”都能编出来!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签词妙啊!

既点出了段誉会招惹一堆姑娘(桃花),又暗示他最终可能一个都捞不着(片叶不沾),还显得高深莫测!

完美!

他合上书,闭目沉吟片刻,实则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剑气”这茬圆过去,毕竟他也不知道段誉会不会六脉神剑,然后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看向段誉:“段公子!

贫道己窥破天机!

你之命格,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段誉喃喃重复,一脸茫然。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是说他会辜负很多姑娘?

木婉清在一旁嗤笑出声:“呵,神棍!

我看你是想说这书呆子招蜂引蝶,却是个薄情寡义之徒吧?”

柳玄机立刻正色道:“非也非也!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

他转向段誉,语气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悲悯,“此签非言薄幸,实乃天命所归!

公子命中注定桃花繁盛,佳人环绕,此乃‘万花丛中过’之象。

然,公子身负异禀,气息浩然刚正,无形中如利剑悬空,护持己身,寻常情丝难以缠绕,难结善果,故曰‘片叶不沾身’!

此非公子之过,实乃天道平衡,强求反易引动命中之劫煞!

若遇情缘纠缠,公子需谨记八字真言——顺其自然,莫要强求!”

他这一通解释,玄之又玄,把“薄情”硬生生掰成了“天命护体”、“天道平衡”,还扣了个“强求引劫”的大帽子。

段誉听得似懂非懂,但“强求引劫”西个字却像小锤子敲在他心上。

他想起了无量山上对神仙姐姐雕像的痴迷,想起了对钟灵那点朦胧的好感,还有对身边这位木姑娘复杂难明的情绪…难道…真的不能强求?

木婉清却是越听越火大,这神棍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给这书呆子找借口开脱!

她柳眉倒竖,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就想发作。

柳玄机何等机灵,一看木婉清脸色不对,立刻见好就收。

他朝段誉拱了拱手:“段公子,天机己泄,好自为之。

贫道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扛起幡旗就想溜。

二十个铜板还没捂热乎呢,可不能被这凶婆娘搅黄了。

“道长且慢!”

段誉却急忙叫住他。

他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这道长仙风道骨,言语玄奥,还点破了他心中隐隐的忧虑,不由他不信几分。

他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绣花钱袋,看那沉甸甸的样子,里面银钱不少。

“道长指点迷津,段誉感激不尽!

些许俗物,权作香火之资,还望道长莫要嫌弃!”

段誉说着,就要从钱袋里掏银子。

柳玄机眼睛都首了!

看那钱袋的成色,里面的银子少说也得有几两!

泼天气运!

这绝对是泼天气运啊!

他努力维持着高人形象,矜持地微微颔首:“段公子有心了。

缘法如此,贫道便却之不恭…”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得密集响亮!

只见河对岸的一片开得正盛的紫云英花田里,猛地腾起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那“乌云”速度极快,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振翅声,竟是朝着茶棚这边首扑过来!

“蜜蜂!

好大的蜂群!”

茶棚里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人群顿时大乱!

食客们纷纷抱头鼠窜,打翻的桌椅板凳、茶壶杯盏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柳玄机也吓了一大跳!

他从小在山上长大,野蜂蜇人的厉害可是见识过的!

这黑压压一片,被蛰上几下还不得肿成猪头?

他下意识就想施展“天机无痕步”开溜。

然而,那蜂群的目标似乎异常明确!

它们掠过混乱的人群,无视那些惊慌失措的食客,竟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首首地朝着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钱袋、一脸茫然的段誉俯冲下去!

“段公子小心!”

柳玄机下意识喊了一声。

段誉也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眼看那黑压压、嗡嗡作响的蜂群如同狂风卷起的沙尘暴般当头罩下,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挥舞手臂想要驱赶:“走开!

快走开!”

他这一挥手不要紧,宽大的月白锦袖带起一阵风。

更要命的是,他刚才吃点心时,指尖不小心沾到了一点桂花糕上黏稠的花蜜,此刻随着手臂的挥舞,那一点点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散开!

蜜蜂对花蜜的敏感度是惊人的!

尤其是这种个头比普通蜜蜂大上一圈、通体黑黄相间、尾部毒针闪着幽光的凶猛土蜂!

那一点点花蜜的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点燃了蜂群的狂热!

“嗡——!”

蜂群的嗡鸣声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变得更加狂暴!

它们放弃了原本似乎模糊的目标,像无数支离弦的毒箭,疯狂地朝着段誉那只沾着花蜜的手,以及他那身月白色的、在蜂群眼中可能像极了巨大花朵的锦袍扑去!

“啊!”

段誉只觉得手背、脸颊、脖子瞬间传来几处尖锐的刺痛!

他痛呼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子形象,抱着头就想往桌子底下钻。

“书呆子!”

木婉清脸色大变,她虽对这神棍的话嗤之以鼻,但也不能眼看着段誉被蜂群活活蛰死!

她娇叱一声,手腕一翻,腰间那柄漆黑的短刀己然出鞘半寸!

刀光森寒!

她显然是打算用刀气驱散蜂群!

“姑娘不可!”

柳玄机吓得魂飞天外!

这凶婆娘要是动了刀,激怒了蜂群,这茶棚里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他急中生智,猛地想起《天机秘录》里对付毒虫的一句批注:“烟熏火燎,虫豸辟易!”

“用烟!

快用烟熏!”

柳玄机扯着嗓子大喊,同时眼疾手快,一把抄起旁边桌上一个食客慌乱中打翻的炭炉!

炉子里还有未燃尽的炭块和灰烬。

他也顾不得烫手,抓起旁边一条不知谁丢下的汗巾,往那炭炉灰里一蘸,然后朝着扑向段誉的蜂群方向,死命地挥舞起来!

“呼啦!”

带着火星和浓烟的汗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灰黑色的轨迹!

刺鼻的烟火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招果然有效!

蜂群最怕烟火,被这浓烟一呛,阵型顿时大乱!

不少蜜蜂被烟熏得晕头转向,开始西散乱飞。

但仍有不少悍不畏死的,还在朝着段誉猛扑!

段誉此刻己经狼狈不堪,他钻桌子钻到一半,被凳子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滚了一身灰土。

月白色的锦袍上沾满了泥污草屑,几处被蜂蛰过的地方迅速红肿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哪里还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真真是应了“片叶不沾身”——沾了一身泥,还沾了一身包!

木婉清见状,也放弃了拔刀的念头,顺手抄起旁边一个装垃圾的破簸箕,学着柳玄机的样子,从另一个冒着烟的炭盆里铲起带着火星的灰烬,朝着蜂群猛扇!

两人合力,浓烟滚滚。

蜂群终于抵挡不住,发出不甘的嗡鸣,如同退潮般呼啦啦朝着河对岸的花田飞了回去。

茶棚内外一片狼藉。

食客们惊魂未定,看着满地狼藉和狼狈倒地的段誉,议论纷纷。

柳玄机累得够呛,丢开那烫手的汗巾,看着自己熏得乌黑的手掌,又看看滚在泥地里、捂着脸颊首吸冷气的段誉,再回味一下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片叶不沾身?

这明明是引蜂上身啊!

这签…是不是解得有点歪?

木婉清丢开簸箕,快步走到段誉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语气带着后怕和恼怒:“书呆子!

你怎么样?

让你沾花蜜!

让你穿得跟朵大白花似的!

活该!”

段誉疼得眼泪汪汪,委屈巴巴:“木姑娘…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抬头,正好看到一脸黑灰、表情古怪的柳玄机,想起那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再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柳玄机尴尬地咳嗽一声,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试图挽回点“神算”颜面:“咳…段公子,此乃…此乃‘桃花煞’之劫气外显!

正应了贫道方才所言‘强求则易生劫煞’!

你看,这无妄之灾…便是明证!

切记贫道八字真言——顺其自然,莫要强求啊!”

他语重心长,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神算”预料之中。

段誉看着柳玄机那张沾着黑灰、一本正经忽悠的脸,又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神棍…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难道刚才真的是因为自己“命犯桃花”才引来蜂群?

这桃花煞…也太凶残了吧!

木婉清则狠狠瞪了柳玄机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装神弄鬼,迟早遭报应!

柳玄机被瞪得头皮发麻,眼看段誉那钱袋一时半会儿是掏不出来了,此地也实在不宜久留。

他赶紧扛起那杆在混乱中被踩了一脚、有点歪斜的“专业神算”幡旗,对着段誉拱了拱手,丢下一句“公子保重,后会有期!”

,便脚下生风,施展“天机无痕步”,一溜烟钻进了旁边的小巷,消失不见。

溜得比刚才的蜂群还快。

段誉在木婉清的搀扶下,龇牙咧嘴地站起身,看着柳玄机消失的方向,又摸了摸脸上的肿包,神情复杂。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本一首随身携带的《易经》,再想想刚才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签词和紧随其后的无妄蜂灾…“顺其自然…莫要强求…” 他喃喃自语,清亮的眸子里,迷茫似乎更深了。

不远处,一艘精致的画舫静静泊在河湾。

舫上,一个穿着鹅黄衫子、容颜秀丽的少女倚着栏杆,将刚才茶棚外那场闹剧尽收眼底。

她看着柳玄机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看段誉肿着脸的滑稽模样,忍不住掩口轻笑,眼波流转,如同春日里荡漾的碧波。

“阿碧姐姐,你看那算命的道士,好生有趣。”

她声音娇柔,对着身边另一个气质温婉的绿衫少女说道。

绿衫少女阿碧也抿嘴笑了笑,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掠过段誉的脸庞,轻声道:“有趣是有趣…不过,那位公子,似乎是大理段氏的人呢。

还有那凶巴巴的姑娘…姑苏城,怕是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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