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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洪流(陈峰黄毛)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铁骨洪流(陈峰黄毛)

双标花呀 著

都市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双标花呀”的都市小说,《铁骨洪流》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陈峰黄毛,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992年深港码头,十六岁的陈峰为救重伤父亲,攥着水果刀直面恶势力刀疤强,却意外卷入录像厅江湖。遇瘸子坤得庇护,又因硬刚虎哥手下黄毛引火上身,少年在血与汗的淬炼中,用不屈铁骨拼出一条向命运抗争的生路

主角:陈峰,黄毛   更新:2025-10-23 00: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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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港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和中药混合的味道,陈峰每天中午都会攥着皱巴巴的纸币,在收费处窗口前站很久。

玻璃后面的护士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打印机“咔哒咔哒”吐出一张新的催款单,红色的“欠费”二字像两道血痕,盖在父亲陈建军的名字上方。

“还差两千三,今天再不交,明天就停输液了。”

护士把单子从窗口递出来,指尖划过陈峰的手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你爸这情况,营养液不能断,不然之前的治疗就白搭了。”

陈峰接过单子,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红字,纸边被汗水浸得发皱。

他早上刚从码头结了三天的工钱,八十块钱,攥在口袋里还带着体温,可跟催款单上的数字比,连零头都不够。

这半个月来,他像台上了弦的机器,白天在码头扛集装箱零件,铁皮硌得肩膀青紫,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浸透的工装能拧出水来;晚上去录像厅看场子,守着满屋子烟雾和嘈杂的笑声,首到后半夜才能蜷在柜台后的小床上眯一会儿。

可就算这样连轴转,攒下的钱也只够父亲每天的基础用药,更别说后续的手术费了。

“知道了,谢谢护士姐,我今天一定凑齐。”

陈峰把催款单叠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那里还揣着父亲昏迷前攥着的旧照片——照片上的他才五岁,骑在父亲肩膀上,笑得露出豁牙,背景是码头刚靠岸的货轮。

那时候父亲还是码头的装卸队队长,手里管着二十多号人,家里虽不富裕,却从没让他受过委屈。

可现在,照片上的男人躺在ICU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心电监护仪的线条微弱地跳动着,像根随时会断的弦。

他走到ICU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父亲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臂上插着输液管,药液一滴滴往下落,砸在玻璃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护工正在给父亲擦手,动作很轻,仿佛怕碰碎了什么。

陈峰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给发烧的他擦手,掌心的温度带着烟草味,是他记忆里最安心的感觉。

可现在,那双曾经能扛起百斤货物的手,瘦得只剩下骨头,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小伙子,又来看你爸啊?”

护工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你爸今天状态还行,刚才我给他翻身的时候,他手指动了一下,说不定快醒了。”

陈峰的心猛地一跳,眼里瞬间热了:“真的吗?

他真的动了?”

“嗯,就是还没睁眼,医生说这是好现象,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能醒过来了。”

护工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推治疗车,“不过你也得赶紧凑钱,营养液一停,身体就垮了,到时候再想醒就难了。”

陈峰点点头,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他靠在墙上,看着ICU门上的红灯,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醒过来又怎么样?

没有钱,就算醒了也治不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父亲再躺回去吗?

他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除了几个码头的工友,再也没有能联系的人。

母亲走得早,亲戚们早就跟他家断了来往,上次他去借钱,二姨父还说“你爸那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可不敢沾边”,话没说完就把他推出了门。

傍晚的时候,陈峰蹲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边,啃着从便利店买的馒头。

馒头己经凉了,噎得他喉咙疼,他就着自来水往下咽。

这时,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过来,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声音不大,却句句都扎进陈峰的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

昨天内科有个病人,家属没凑够钱,被虎哥的人堵在走廊里,腿都打断了。”

“虎哥?

就是那个管着老街地下生意的?

他怎么敢来医院闹事?”

“怎么不敢?

他手底下的人到处放高利贷,好多病人家属借了他的钱,还不上就被找上门。

上次有个老太太,儿子借了五千,半年就滚到两万,最后没办法,只能把房子卖了。”

“那医院不管吗?”

“管什么啊?

虎哥跟院长都有关系,上次保安想拦,还被他的人打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听说他最近还在跟李建国抢码头的地盘,两边都快打起来了,咱们还是少掺和,别惹祸上身。”

两个护士说完,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陈峰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沾了泥土,他却没心思捡。

虎哥的名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父亲就是被虎哥的人打伤的,刀疤强那天说的“父债子还,月底凑不齐五万,你爹就别想出院”还在耳边响着。

现在离月底还有十天,别说五万,就算是两千三的欠费,他都凑不出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找到虎哥,跟他谈谈。

就算是要借钱,就算是要替他干活,只要能让父亲继续治疗,他什么都愿意做。

晚上九点多,陈峰回到录像厅。

瘸子坤正坐在柜台后,看着电视里的武打片,手里拿着个搪瓷杯,喝着热茶。

录像厅里没多少人,只有几个年轻人靠在沙发上,盯着屏幕,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

陈峰走过去,把催款单放在柜台上,声音有些沙哑:“坤叔,我想问问你,虎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瘸子坤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关掉电视,屏幕上的打斗画面消失,只剩下雪花点。

“你问他干什么?”

“我爸的医药费凑不齐了,护士说明天就停输液,我想找他谈谈,看看能不能宽限几天,或者我替他干活,抵债也行。”

陈峰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这想法很荒唐,虎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他讲道理,可他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瘸子坤沉默了半晌,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虎哥原名叫赵虎,早年是码头的混混,后来靠放高利贷发了家,现在管着老街一半的地下生意,什么赌场、KTV、走私,他都插了手。

这人的心狠手辣,只要是他盯上的人,没几个能好过的。

你爹就是因为不肯帮他走私,才被刀疤强打的,你现在去找他,跟送上门去挨打有什么区别?”

陈峰的心沉了下去,手指攥得发白:“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看着我爸停药。”

“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敢不敢试。”

瘸子坤放下杯子,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很低,“虎哥最近正跟李建国闹矛盾,李建国是新来的,想抢他的码头地盘,两边己经火拼了好几次,都没占到便宜。

虎哥现在缺人,尤其是敢打敢拼的人,如果你能帮他对付李建国,说不定他能网开一面,给你爸减免点医药费。”

陈峰愣住了,他没想到瘸子坤会这么说。

对付李建国?

他连李建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对付?

而且虎哥和李建国都是黑道上的人,他一个普通人,掺和进去,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坤叔,我……我只是想救我爸,不想掺和他们的事。”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置身事外吗?”

瘸子坤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从你爸被打那天起,你就己经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虎哥不会放过你,李建国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现在要么躲,要么拼,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躲的话,你爸的医药费凑不齐,迟早要停药;拼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陈峰靠在柜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瘸子坤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他想起父亲在ICU里微弱的呼吸,想起护工说的“再坚持坚持就能醒过来”,想起催款单上的红字……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坤叔,那李建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

瘸子坤看着他,点了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李建国比虎哥更狠,他以前是混帮派的,手里有人命,后来逃到深港市,靠走私香烟发了家。

他跟虎哥不一样,虎哥还讲点江湖规矩,李建国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你要是想帮虎哥对付他,得先摸清他的底细,比如他的货仓在哪,什么时候出货,这些都是关键。”

陈峰把瘸子坤的话记在心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上的催款单。

他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为了父亲,他必须赌一把。

就在这时,录像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了进来,带着一股酒气。

三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那天在码头打了父亲的刀疤强。

陈峰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悄悄摸向柜台底下的啤酒瓶——他知道,麻烦来了。

刀疤强走到柜台前,拍了拍桌子,盯着陈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听说你在找虎哥?

怎么,想替你爹还债?”

陈峰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眼神里带着警惕。

瘸子坤站起身,挡在陈峰前面,脸上堆着笑:“强哥,这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就是担心他爸的病,瞎打听而己。”

“瞎打听?”

刀疤强一把推开瘸子坤,伸手抓住陈峰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我告诉你,虎哥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月底之前,要是凑不齐五万,你爸就等着出院吧,哦不对,是等着抬出去。”

刀疤强的拳头在陈峰眼前晃了晃,带着威胁的意味。

陈峰看着他脸上的刀疤,想起父亲头上的伤口,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

他想推开刀疤强,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

还想跟我动手?”

刀疤强嗤笑一声,松开手,把陈峰推到地上,“给你个机会,明天之前,把码头那批走私的货帮我运到仓库,要是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

说完,刀疤强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海报都掉了下来。

陈峰从地上爬起来,手心被玻璃碴硌破了,渗出血来。

他看着门口,心里又恨又怕。

刀疤强让他运走私的货,这分明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要是被警察查到,他不仅要坐牢,父亲的医药费也彻底没了着落;要是不运,刀疤强肯定不会放过他,父亲也会被停药。

瘸子坤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擦了吧,别让血渗进衣服里,不好洗。”

陈峰接过纸巾,擦了擦手心的血,声音有些颤抖:“坤叔,我该怎么办?

运还是不运?”

瘸子坤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运,但是不能按他说的运。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既能摸清李建国的底细,又能跟虎哥谈条件。

不过你要记住,这步棋走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陈峰抬起头,看着瘸子坤,眼里充满了疑惑:“坤叔,你的意思是……”瘸子坤没说话,只是从柜台底下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柜台上,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个红点:“这是李建国的货仓,刀疤强让你运的货,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你明天去运货的时候,偷偷在货箱上装个定位器,再拍几张照片,拿到这些东西,你跟虎哥谈条件的时候,才有底气。”

陈峰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局,赌赢了,父亲有救,他也能活下去;赌输了,他和父亲都得完蛋。

他攥紧了拳头,手心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可他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看着瘸子坤,坚定地说:“坤叔,我干。

明天我就去运货,一定拿到定位器和照片。”

瘸子坤点了点头,把地图叠好,递给陈峰:“小心点,刀疤强的人肯定会跟着你,别被他们发现了。

还有,要是遇到危险,就往老街的派出所跑,那里的张警官是我的老熟人,他会帮你。”

陈峰接过地图,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那里还揣着父亲的照片和催款单。

他知道,明天将是他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天,也是最危险的一天。

夜深了,录像厅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陈峰和瘸子坤。

陈峰坐在柜台前,看着电视里的雪花点,脑子里反复想着明天的计划。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他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接起电话,护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焦急:“陈峰,你快来医院,你爸的血压突然降了,医生正在抢救,你要是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陈峰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了。

他猛地站起来,往门口跑,嘴里喊着:“爸,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瘸子坤也跟着站起来,拿起拐杖,追了出去:“峰小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夜色里,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老街的尽头,只留下录像厅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雪花点,发出“滋滋”的声响。

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父亲的苏醒,还是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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