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夏天,哈仔出生了。
1993年全国经济放开,出现一波“下海潮”。
哈仔的父亲哈牟是一名轴承厂工人,身怀远大抱负,在时代背景的撮合下,毅然停薪保职地朝着高深莫测的商海一个猛子扎下去。
起初凭借着自身埋头苦干,做自己熟悉的五金生意,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慢慢的一切向好。
哈仔的母亲是一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任劳任怨,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对于哈牟的决定那是十分自信,庆幸自己嫁得好,每当村民提起自己的丈夫,嘴角连AK47都压不住的往上扬。
然而好景不长,商海如战场。
哈牟的五金店被当地的另一个五金老板吴山道眼红了,吴山道这个人,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狠,不光家里有个当县官的爹,手里还有一群二流子,政商通吃那种,路上遇到都得绕道的人,人送外号“吴三刀”。
当地最出名的酒馆,人潮涌动,猜拳声、吹牛声,声声不绝。
“哈哥,你这生意做得挺红火啊。”
吴三刀带着三五个大汉皮笑肉不笑道,从小弟中踢出来一个180斤的胖子,“我的生意都给你抢走了,把我的兄弟饿得都皮包骨了。
"”哪里,哪里,吴总,您说的哪里话,我这小作坊哪能抢了你的生意,您着别拿小弟开玩笑了。”
,哈牟深知吴三刀的凶狠,和颜悦色赔笑说道。
“他M的,少跟我套近乎,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的店我要占股30%。”
吴三刀厉喝道。
“哥,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大家都是这一行的,利润你也知道,你要30%的话,我这养家糊口都不够!”
面对吴三刀的强盗要求,哈牟不再退让,理首气壮的回击。
“给你脸了?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不答应,你知道的。”
吴三刀夹起一大坨黄花菜往嘴里,边嚼边说。
哈牟随即起身落寞的离开了酒桌,五味杂陈,隐隐约约地听到吴三刀那桌人的对他的嘲讽。
那一刻,他握紧拳头,心里咒骂,心里盘算着某些事。
那一晚,哈牟浑浑噩噩的走向回家的路,平日里都跟邻里打招呼,这次仿佛失了神一样,置若罔闻。
“哇~哇~哇“一阵孩啼声传来。
哈牟突然眼里有光一样,改掉了刚刚的颓废样,轻轻的推开门,跟往常一样笑盈盈的回到熟悉的家,抱起熟悉的他。
半夜,彻夜未眠,翻来转去。
“老哈,你咋了吗,转来转去的,我刚哄下哈仔睡着,你又给我搞醒了。
“哈牟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似乎为了不翻来翻去,索性做了某种决定。
翌日,哈牟来到店里,店里一起是请2个员工,都是自己的老家亲戚,交待了一些日常事,急冲冲地骑上凤凰自行车去银行取了一些钱。
城郊某个两层平房。
“焦爷,我这有1000块,能不能帮我摆平这件事。”
哈牟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双手递到茶座上。
“小哈啊,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你也知道,要搞你的人的背景很难缠,黑的跟我旗鼓相当,别说白的了,我也是爱莫能助。”
一个肥胖的油腻男人躺在睡椅上,双手把玩着旱烟杆,似笑非笑的笑道。”
这头笑面虎以前收我保护费的时候,不是说这一带有啥事他罩着吗,这狗娘养的。
“ 哈牟暗自嘀咕。
“看在你送来的1000块份上,我就给你指条路,你去找下那位爷。”
笑面虎焦爷笑眯眯的说道。
哈牟,猛的一惊,这事没办,我这1000块就给我吞了,嗓子眼提了一下,瞟了下焦爷旁边的小弟,看向敞开的大门,收回了目光,刚想说话,却被蕉爷打断。
“桀桀桀,放心吧,不亏,我说的这人保准能帮你。
" 笑面虎伸出有点咸的手,光速般地压在信封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