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纳家书 > > 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顾飞苏晴)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顾飞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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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裴圭里”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顾飞苏晴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内容介绍:著名作家“裴圭里”精心打造的男生生活,追夫,爽文小说《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苏晴,顾飞,秦风,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2598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3 20:21:1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婚礼前夜,她让我给奸夫养娃,我笑了!
主角:顾飞,苏晴 更新:2025-10-24 00: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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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答谢宴上,司仪正含泪赞颂我如何为这个家呕心沥血。全场的掌声雷动,聚光灯刺眼。
直到我的未婚妻苏晴,挽着她那所谓的好哥哥走上台,梨花带雨地抢过话筒:秦风,
对不起,我怀了顾飞的孩子,但我是真的爱你,求你……当孩子爸爸吧。我愣在原地,
耳边是岳父母满意的窃喜声和宾客死寂后的嗡鸣。原来我倾尽所有筑起的圣殿,
不过是给别人养的野种搭了个舞台。我抬起头,笑了。好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平静地答应。
既然你们喜欢舞台,那我就为你们搭一个更大的。一个让你们,身败名裂,
永世不得翻身的……审判台!1江城的凌晨三点,街上连一只野猫都懒得叫。我关掉电脑,
眼前还飘着婚礼答谢宴的PPT背景图。那是我俩的合影,苏晴靠在我肩上,笑得像朵花。
为了这个惊喜,我熬了两个通宵,把每一张照片都调了色,配上肉麻兮兮的情话。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脖子僵硬得像块木头。胃里又开始火烧火燎地疼。我拉开抽屉,
摸出胃药干咽了两片。这种疼,已经是我身体的老伙计了。为了年底的项目奖金,
为了买下那套能看到江景的房子,我把命都豁出去了。签约那天,
我吐在公司 toilets 里,吐出的都是酸水,同事还以为我喝酒喝死了。值。
我告诉自己。为了苏晴,为了我们的家,都值。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
声。屋里只留了一盏小小的玄关灯,昏黄的光晕里,
苏晴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踢在门口,像两条死鱼。客厅里传来她压低嗓子的声音,
带着撒娇的糯软。别闹啦……秦风快回来了。怕什么?他又不是没出差过。晴晴,
你明天就当着他那些亲戚的面,把婚房加上我的名字,听见没?我是你哥,你最亲的人,
我不能看着你被外人骗了。是顾飞的声音。我血液里的那点困意,瞬间冲得一干二净。
顾飞,苏晴的好哥哥,一个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吃我的、用我的,
还总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打量我的无业游民。我的脚像灌了铅。苏晴又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我知道了,你声音小点!……秦风什么都听我的,
让他加个名有什么难的?他爱我的话,就该主动给我安全感。安全感?
我站在玄关的黑暗里,手脚冰凉。这套位于江城云顶天宫的房子,一百八十平,
朝南大阳台,能看见整个江景。首付三百多万,全是我拼死拼活攒下来的,
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为了凑这钱把老家的房子都抵押了。房产证上只写了苏晴一个人的名字,
她说这样她爸妈才有面子,觉得我诚意足。我二话不说就签了字。我以为,
这是我们爱巢的基石。原来在顾飞眼里,这只是他给我下达的第一个任务。而苏晴,
默认了这个任务。我深吸一口气,换上笑脸,故意把钥匙弄得哗啦响,推开门。晴晴,
怎么还没睡?客厅里的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苏晴猛地挂了电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换上那副我最熟悉的、温柔的睡容。老公你回来啦?工作累坏了吧。
她跑过来给我一个拥抱,身上带着陌生的古龙水味。我没抱她,只是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
状似随意地问:刚刚跟谁打电话呢?这么晚了。还能有谁,我妈呗。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说明天答谢宴的流程,问咱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挽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身上,老公,你看我特意给你留的银耳羹,炖了一下午呢。
她指着茶几上那碗盖着玻璃罩的甜汤。我胃疼,一口都吃不下,但我知道,我必须吃下去,
还要夸她贤惠。我媳妇儿真棒。我坐下来,舀了一勺。甜得发腻,我强忍着吞下去。
对了,老公。苏晴坐到我对面,双手捧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又是她提出要求时的标准表情,我刚才想了想,明天答谢宴,你那个好兄弟李涛,
能不能不来啊?我皱了下眉。李涛?我伴郎,他凭什么不来?
他就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人不舒服。苏晴低下头,搅着手指,而且你也知道,
我跟飞哥关系最好,我想让飞哥当我的主婚人,站在我旁边,这样才显得我们感情亲密。
我手里的勺子停住了。让那个刚刚教唆她加我房名的好哥哥当主婚人?
在我和她的婚礼上?苏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冷,顾飞算个什么东西?
他有什么资格当你的主婚人?我的话音刚落,苏晴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秦风!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哥!他没有父母,就把我当亲妹妹!他只是关心我!在你眼里,
所有关心我的人都别有用心是不是?她站起身,声音也尖利起来,
你不就是嫌弃他没有工作吗?你有钱了就了不起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这套词,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每当我试图对顾飞的行为提出一丁点质疑,
这套大帽子就扣过来。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累。
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丢进去一块石头,连个回声都听不见。行。我重新拿起勺子,
把那碗银耳羹喝得一干二净,你说了算。苏晴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她凑过来,
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里。就知道老公最好啦。爱你哟。我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完全醒透,就接到了岳父苏大强的电话。喂,秦风啊。
苏大强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今天答谢宴,你准备的茅台够不够档次?
我跟你妈昨晚琢磨了,光茅台还不够,怎么也得配两瓶红酒吧?你王叔叔他们家,
上次嫁女儿可是上的拉菲。我捂着额头,宿醉和胃疼交织在一起。爸,
酒店本身就提供酒水,茅台是我托人特地搞的,已经是顶配了。酒店那算什么?
那是给外人喝的!我们自己的桌,必须单开!他嗓门提得更高,这样,你现在就去买,
买两瓶最好的,钱你先垫上,回头我们一起算。一起算。这三个字,就是个笑话。
从我们准备婚礼开始,回头算的钱,已经够买个好点的车子了。我刚想拒绝,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张翠兰抢过话筒的声音。秦风啊!妈跟你说个事!
语气比苏大强还要不容置疑,我昨天算了算,你给亲戚们准备的红包,金额不对!
你三舅姥姥家的表外甥,你怎么能跟普通亲戚给一样的呢?人家可是公务员!
你得单独加五百!还有,飞哥那边,你当哥哥的,出手不能小气,红包必须厚点!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给顾飞的红包,我早就封好了,八千八百八,寓意发发发。
我已经够看得起他了。妈,红包都准备好了,不好再改了。我耐着性子。
有什么不好改的!撕了重新包!这是你一辈子的脸面!张翠兰在那头尖声嚷嚷,
苏晴嫁给你,我们苏家没要你一分钱彩礼,你多花点钱怎么了?天经地义!
没要一分钱彩礼?那套写着苏晴名字的房子,那辆登记在她名下的代步车,
我给他们的那对金镯子,我岳父点名要的那块劳力士……这些,在他们眼里,都不算钱吗?
我感觉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了。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挂了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圈发黑、面无表情的男人,觉得无比陌生。这是我吗?
这是那个在项目会议上敢指着副总鼻子骂他是蠢货的秦风吗?不是。这是苏家的女婿,秦风。
一个行走的钱包,一个听话的工具人。我穿上西装,打好领带。镜子里的男人,
看起来衣冠楚楚,意气风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里,早就被掏空了。
婚礼答谢宴设在江城最豪华的金陵饭店。我站在后台,听着外面司仪慷慨激昂的声音。
……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最幸福的新郎,秦风先生!
他为了这场婚礼,为了让心爱的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呕心沥血,日夜操劳,甚至累到胃出血!
让我们看看,这是一个多么有担当、多么爱妻子的好男人!掌声雷动。我提起一口气,
推开通往舞台的门。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有些刺眼。我看到台下坐满了人,有我的朋友,
有苏家的亲戚,还有很多我根本不认识的面孔。他们都在看我,眼神里有羡慕,有祝贺,
也有……我看不懂的东西。苏晴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舞台的另一头,美得像个仙女。
她的身边,站着顾飞。顾飞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抹得油亮,他真的站在那儿,
以主婚人的身份,冲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岳父岳母坐在第一排的中央,挺着胸,
满脸红光,仿佛今天出嫁的不是女儿,而是他们自己。司仪把话筒递给我,让我讲两句。
我接过话筒,看了一眼苏晴,又看了一眼顾飞。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准备好的台词,
都忘得一干二净。我……我只说了一个字。苏晴却抢先一步,从我手里接过另一个话筒,
然后,她亲昵地挽住了顾飞的手臂,走到了舞台中央,把我挤到了一边。全场一片哗然。
苏晴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秦风,对不起。她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我怀了顾飞的孩子。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咯噔一声,停跳了半秒。
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我爱他。苏晴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回荡,
但我也不想你离开我,秦风,你对我那么好,我把你当亲人。求你……求你大发慈悲,
接受我们的孩子,当他的爸爸,好不好?好!不等我反应,
第一排的岳母张翠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狂喜。我就说嘛!
飞哥和晴晴才是天生一对!秦风,你是个好人,你就当个活雷锋,帮他们养孩子!我们苏家,
亏待不了你!苏大强也跟着站起来,捋着袖子,
对着台下所有人大声道:这是我们家的事,已经商量好了!秦风也同意了!以后,
飞哥就是我的半个儿子!议论声,惊呼声,像是无数根针,刺进我的耳朵。我站在舞台上,
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聚光灯烤着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我全场的亲戚朋友,
我的同事,我的兄弟,他们都看着。看着我倾尽所有构筑的圣殿,
变成了一场为我量身定做的,公开处刑的笑话。看着我掏心掏肺爱着的女人,
挽着另一个男人,求我当那个野种的爹。我看着苏晴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看着她嘴角的胜利者才有的微笑。滔天的恨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开始颤抖。可我没有疯,也没有怒吼。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他们一家人。然后,我笑了。我拿起那支冰冷的金属话筒,清晰地,对着全场上百宾客,
说出了一个字。好。2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客厅的吵闹声炸醒的。才几点钟?
我抓起手机一看,七点半。离出发去酒店还有三个小时。我顶着一头乱鸡窝走出卧室,
看见顾飞像个大少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
正指着我妈特意从老家寄来的土特产,对我岳母张翠兰高谈阔论。阿姨,这哪儿成啊!
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您就让秦风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去送礼?咱们苏家什么身份,他秦家什么身份?
这传出去,人家不说秦风小气,得说你们苏家没见识!张翠兰被他说得坐立不安,
一个劲儿地点头:是啊是啊,飞哥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
可这……这再去买也来不及了啊。顾飞一拍大腿,那架势像是救世主降临。来得及!
我在城东有家认识的店,专门做高端礼品茶盒,包装拿出来,绝对撑得起场面!
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备最好的货!秦风!他猛地转头喊我,
好像我是他手底下的跟班,你起来!赶紧去付钱!我站在卧室门口,睡意全无。
我家的沙发,我岳母,我的土特产,一个外人,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
苏晴穿着睡衣从厨房端出早餐,看见我,立刻露出嗔怪的表情。老公你快去洗漱,
飞哥一早就来帮我们操心了,你还赖床。我没理会她,走到顾飞面前,
声音平淡得像一杯凉白开。什么茶?多少钱?顾飞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一个图片,那是一个精美得有些花哨的木盒。他用下巴指着手机屏幕,两眼望天,
不多,也就八千八一盒,我这儿列了十家最关键的亲戚,你买个十盒,凑个整,八万八。
图个吉利。八万八。我笑了。我那两盒土特产,茶叶是我妈自己种的,炒了三天三夜,
蜂蜜是她跟着村里的蜂农一点点摇出来的。可能不值钱,但那是我妈凌晨四点起来,
走了十几里山路,到镇上给我寄过来的快递。在顾飞嘴里,它们,上不了台面。
我没那么多现金。我盯着他。谁要你现金了?顾飞像看白痴一样看我,手机,
微信,支付宝,现在转账这么方便。二维码我早就让老板准备好了,直接扫就行。
他真的把二维码举到了我面前。那一瞬间,我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我想把他的手机砸在地上,
想把他那张油腻的脸按进我家的地毯里。可是我不能。我看见苏晴在旁边拼命给我使眼色,
那眼神在说:老公,忍一忍,为了我。为了她。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对着那个二维码,
扫了八万八。转账成功的提示音,清脆得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这就对了嘛。
顾飞满意地收起手机,拍了拍我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我一晃,这才是一家人的态度。
秦风啊,以后我们家晴晴,就多靠你照顾了。不过你也得注意,男人嘛,别光顾着赚钱,
也得把家里的事理顺了。我没理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我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直到脸颊冰得发麻,那股火才稍微压下去一点。镜子里,
我看见一个陌生的人。眼里的火星,被冷水浇灭后,只剩下死灰。从洗手间出来,
岳父苏大强也到了,手里还拎着个包。他一进门就把包扔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
都到齐了?正好,商量个事。他拉开架势,像个领导在开会。我跟你妈商量了一夜。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品,你这个房子,虽然只写了晴晴的名字,但总觉得,
还不够踏实。苏晴立刻偎依过去,撒娇道:爸,这挺好的呀。好什么好!
苏大强把手一挥,女婿给的房子,那是赠与。万一以后……我的意思是万一,
你们俩闹了点别扭,这对我们晴晴没保障!我的意思是,趁着今天人齐,把房产证拿去,
把我们老两口的名字,也加上去!这样,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加上他们的名字?
我买的三百多万的房子,首付我掏的,将来贷款我还,
加上两个一分钱没出、只会吸血的人的名字?我的嘴唇动了动。爸,这事……
我刚想开口。你闭嘴!张翠兰尖声打断我,这不是你们年轻人商量的事!
这是为了我们苏家,为了晴晴的保障!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顾飞在一旁慢悠悠地补刀:叔叔阿姨说得对。秦风,这事你得想明白。
你名字都不在房产证上,本身就说不过去。现在加上叔叔阿姨,更是名正言顺。
不然街坊邻居怎么看?不说你秦风傻,得说苏家卖女儿图你这套房子,名声多难听!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所有的人,我爱的,我爱着的女人的家人,她所谓的好哥哥,
他们像一群狼,围着把我撕咬。每一口,都咬在我的骨头上。苏晴见我不说话,眼圈又红了。
秦风,难道连这点安全感,你都不肯给我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套房子吗?你今天要是不答应,
这婚……就别结了!别结了。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压垮了我心里最后一根叫尊严的弦。好。我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我等会儿去拿证。
苏大强和张翠兰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场逼宫从未发生。
顾飞也冲我竖起大拇指,那神情,像在夸奖一只听话的狗。只有我知道,
当我平静地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酒店。秦风像提线木偶,听候他们的指挥。他站在后台,
看着顾飞机智地指挥着工作人员,看着苏晴像个公主一样被众人簇拥,
看着岳父母在亲友间高谈阔论,炫耀着这天作之合。我成了这场盛大演出的,
最大的布景板。我的伴郎李涛看不下去了,拉我到一边,风子,
这到底是你的婚礼还是顾飞的?那个姓苏的呢?她就由着那个叫顾飞的这么耀武扬威?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说我为了爱,心甘情愿吗?
那只会让李涛觉得我更窝囊。就在这时,顾飞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把揽住李涛的肩膀。
兄弟,你是秦风的伴郎吧?来,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他根本没等李涛回答,
就把人直接往主桌拉,今天你是贵客,必须坐我这桌!李涛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对着顾飞笑了笑,说:飞哥,你忙你的,李涛我来安排。顾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行吧,你别搞得太小气了,怠慢了兄弟。他转身走了。
李涛气得脸都绿了,风子!这TM什么玩意儿?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你忍得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转身,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他递了一根,
自己也点上一根。辛辣的烟雾吸进肺里,呛得我一阵猛咳。我没忍,也没说话。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所有的事情,都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顾飞的嚣张,
岳父母的贪婪,苏晴的眼泪……一切都那么自然,又那么……精准。
精准得像一场排练了无数次的戏剧。而我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剧本的演员。婚礼进行曲响起。
司仪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有请我们今天的王子,秦风先生,上台!
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转身,走向那个光亮亮的舞台。
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看见苏晴站在舞台的另一端,
她的眼睛里没有喜悦,没有期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而她的身边,顾飞正微笑着,
像一个等待加冕的国王。我突然明白了。我明白了苏晴为什么总说你爱我就该满足我。
我明白了顾飞为什么有恃无恐。我明白了岳父母为什么贪得无厌。因为他们,
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平等的家人。在我眼里,这是我和爱人的婚礼。在他们眼里,
这是他们人生的一次阶级跃升,而我,只是他们垫脚的那块砖。现在,砖,要被踩碎了。
司仪还在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我如何呕心沥血的故事。苏晴突然打断他,
从我手里拿走话筒。她挽着顾飞的手,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聚光灯,第一次从我身上移开,
打在了他们俩身上。他们看起来,才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秦风,对不起…………我怀了顾飞的孩子。全场死寂。
我听见身边司仪倒吸一口凉气的话筒声。我看见台下,第一排的岳父母脸上,
那种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的得意。我感觉不到疼了。也感觉不到愤怒了。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看清,苏晴脸上飘过的一根细细的发丝。我能看见,
顾飞嘴角那抹压抑不住的,胜利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所以为的忍耐和退让,
在他们看来,就是愚蠢和懦弱。我所以为的为爱筑巢,在他们眼里,
就是免费提款和现成的婚房。我,秦风。一个在他们眼中,可以被公开羞辱,被戴了绿帽子,
甚至要被要求去抚养别人野种的,天大的傻子。苏晴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甚至开始掉眼泪。
……但我也是真的爱你,秦风。求你,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接受我们的孩子,
当他的爸爸,好不好?好!张翠兰猛地拍桌子,霍然起身,
脸上的皱纹里都充满了笑意。我就说嘛!我女儿眼光不会差!飞哥和晴晴才是真爱!秦风,
你就当个好人,成全他们!苏大强也站起来,
对着所有宾客高声道:这是我们家里商量好的!秦风他也同意了!以后,
大家叫顾飞一声姑爷一样!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的朋友,我的同事,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的同情。我成了今晚最大的笑话。一个倾尽所有,
为敌人搭了舞台的傻瓜。我的拳头,在西装裤下,攥得骨节都发白了。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我没有看苏晴,也没有看顾飞,更没有看台下那对演戏上瘾的狗男女。
我只是抬起头,看着刺眼的聚光灯,笑了。我笑得很大声,笑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回荡,
显得无比诡异。所有人都被我笑蒙了。苏晴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她不安地看着我:秦风,
你……你笑什么?我停下笑,从旁边司仪呆滞的手里,拿过另一支备用话筒。
我没有走向她,也没有走向任何人。我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地,清晰地说道:好啊。
我说。我答应你。不过,我顿了顿,目光终于第一次,冰冷地,钉在了顾飞的脸上,
然后又转向苏晴,你们不是喜欢舞台吗?不是喜欢让所有人都看戏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让他们都感到心惊胆战的寒意。那好。一周后,还是这个地方,我请客。
我来搭个好一点的舞台,请你们所有人,演一出,更精彩的戏。
一出……关于背叛、欺骗,和代价的戏。说罢,我把手里的话筒,轻轻地,
放回了支架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下舞台,
穿过那一片死寂和议论,一步步,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地狱。酒店门口,
江城的冷风吹在脸上,很冷。但我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那团死灰之下,
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这冷风,慢慢复燃。那不是火。是冰。3我从酒店的后门,直接回了家。
那个我亲手布置,却再也没踏进去过的家。我没开灯,整个人瘫倒在冰冷的沙发上,
黑暗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光斑的移动,
那是窗外马路上的车灯扫过。它们来来去去,像无数个过客,没有一辆为我停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屏幕亮起,是李涛。风子,你在哪?你他妈没事吧?
我看着那几个字,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才打字回复:没事。没事个屁!
那对狗男女呢?苏家那两个老东西呢?他们就那么算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不用。
我打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没等他再回,直接关了机。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闭上眼睛。苏晴的眼泪,顾飞的嘲笑,岳父母得意的嘴脸,
还有那些宾客们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过,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烂片。
愤怒吗?不。愤怒是火,会烧得人失去理智。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火。是冰。是把那些恨,
那些屈辱,都冻成锋利的冰锥,然后一根一根,一根都不剩地,扎进仇人的心脏里。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久到我的身体都变得僵硬,和沙发冻在了一起。然后,我站起身,
打开了灯。刺眼的光让我眯了眯眼。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调出了一个我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文件夹。这个文件夹里,没有代码,没有项目文档。
只有一样东西——证据。从我第一次对苏晴和顾飞的关系产生怀疑开始,不过才短短半个月。
但半个月,已经够了。我是个干什么工作的?IT项目经理。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处理数据,
分析逻辑,找到漏洞。我把我这套本事,用在了我的好未婚妻和她的好哥哥身上。
我恢复了苏晴删除的聊天记录。那些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和顾飞之间的调情,
我一点一点,全都看了。顾飞:想我了没?苏晴:想,晚上他不在,你过来吗?
顾飞:怎么?房子他刚买的,我不想去,晦气。苏晴:别这样飞哥,
那就是我们的婚房,你迟早要住进来的。我看着这些对话,心里竟出奇地平静。
我没有截图。截图能PS,能伪造。我做了一个更绝的。我买了一个微型录音器,
伪装成一个车钥匙扣。那个车钥匙扣,就挂在苏晴日常用的那个包上。她说的每一句话,
我都录了下来。我还找了个私家侦探,查了顾飞。这个所谓的无业游民,根本不是无业。
他是一家P2P理财公司的业务员,专门找那些有点闲钱又想赚大钱的傻子。
我看了他的手机,里面有无数个姐姐妹妹,他把他们当猎物,PUA、借钱、骗钱,
一套流程玩得炉火纯青。而我,就是他盯上的,最肥的那只羊。我打开一个加密的云盘,
里面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所有资料。顾飞和苏晴进出酒店的监控录像,顾飞的开房记录,
甚至……还有他们俩一起去医院,做B超的照片。原来,那场盛大的婚礼答谢宴,连孩子
这个道具,都提前准备好了。我看完了所有资料。然后,我开始制定计划。一个复仇的计划。
第一步,必须快,必须狠,要一击毙命。苏晴和顾飞今天最大的目的,
就是把我当成提款机和工具人,榨干我的利用价值。他们以为我被当众羞辱之后,
会像个懦夫一样灰溜溜地消失,或者为了所谓的面子忍气吞声。那我就要让他们知道,
他们的算盘,从根儿上就打错了。我打开一个文件,标题是资产清点与追索方案。
婚房:首付三百二十八万,全是我个人婚前财产支付。房产证只有苏晴名字。
但所有的转账记录,我都保留了。我可以主张这是婚前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
现在结婚目的已无法实现,我有权全额追回。车子:登记在苏晴名下,购车款三十万,
从我卡里转出。同上。婚礼花费:宴会、婚庆、红包,总计支出超过十五万,这笔钱,
是我为了婚礼的目的性支出,现在目的破产,这笔钱是不当得利,
我可以要求苏晴全额返还。还有一笔最关键的。给顾飞买那八万八的茶盒,
还有给他那个两万块的主婚人红包。这两笔加起来,将近十一万。这笔钱,没有理由。
我直接给他转的。这意味着,这笔钱我可以直接起诉他不当得利,要求他立刻返还。
我把所有转账截图、合同、聊天记录,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打包。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周律师?我是秦风。对,是我。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办几个事,越快越好。电话那头,
是我大学学法的同学,现在江城最顶尖的律师事务所里最王牌的离婚诉讼律师。
我曾在他律所最难的时候,用我的技术帮他们修复过一次被黑客攻击的服务器。
他欠我一个人情。第一,立刻给我发三份律师函。一份给苏晴,
追索房款、车款、婚礼花费。一份给我岳父母苏大强、张翠兰,
追索我赠与给他们的奢侈品和现金。另一份,给顾飞,追索他不当得利的十万八千八百元。
第二,立即向法院提交两份申请。一份,是诉前财产保全申请。
保全苏晴名下的房产和车辆。另一份,也是诉前财产保全,
保全顾飞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和财产。第三,帮我把苏晴名下的那张银行卡,
我每个月给她生活费的卡,立刻申请冻-结。理由,涉嫌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电话那头的周律师沉默了几秒。风子,你这是……我被绿了。我平静地说,
在他们给我准备的那场婚礼上。我K!周律师爆了句粗口,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一亮,就让他们知道,江城的天,
到底是什么颜色。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睡意。我打开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苏晴一家人的所有信息。她父母的社交账号,他们亲戚的联系方式,甚至,
她老家村委会的电话。我知道,仅仅从法律上搞垮他们,不够。对于这种无耻的家庭,
诛心,比诛身更重要。我要让他们,在整个熟人圈里,在整个亲戚圈里,
在整个江城,都彻底地,身败名裂。然后,我打开了酒店发来的电子账单。
是我作为宴会主办人付的款项。账单的最下方,
有一项我之前并没在意的费用——场地续租服务。金额一万。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应客户苏晴女士要求,预订下周同一时间,同一场地,作为备用。
我看着那一行小字,笑了。原来,他们早就想好了后路。他们不仅今天要我当众出丑,
还准备下周,用我的场地,来开他们的庆功宴吗?好。好得很。
我立刻给酒店的宴会经理打了个电话。喂,王经理吗?我是昨天的秦风。对,
关于续租的事,我有些变动。是的,不变,还是下周同一时间。但是,
我要变更场地主题和布置。主题就叫做……婚礼真相说明会。布置吗?
我停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苏晴和顾飞那张张脸。很简单。舞台正中间,不要鲜花,
不要气球。挂上一个投影幕布,要最大最清晰的那种。音响设备要用最好的,
确保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哦,对了。门口的迎宾牌,帮我换一下。
上面就写一行字。我说,你们记。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诚邀各位,
见证一场,关于背叛、贪婪与谎言的终极审判。打完电话,天已经大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对于苏晴一家来说,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个,
可以肆意妄为的白天了。而我,将作为这场大秀的唯一导演,静静等待剧幕拉开。
我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暖洋洋的。我伸了个懒腰,走到浴室,刮了胡子,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镜子里,那个昨天还一脸憔-悴、眼神死灰的男人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平静,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的陌生人。我对自己说。秦风,好戏,
开始了。走出小区大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林晚。我去年做项目时对接的客户,那个传说中凭一己之力,
把一家濒临破产的贸易公司做成江城TOP10的商业女魔头。气场强大,
美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她怎么会?她摘下墨镜,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
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秦风。她的声音清冷,听说你很闲,有没有兴趣,
来我公司当个项目总监?我愣住了。林晚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经历了什么。你昨晚那通打给周律师的电话,逻辑清晰,手段狠辣,
我喜欢。她朝我扬了扬下巴。复仇很有趣,但前提是,你要比你的敌人,站得更高才行。
给你五分钟时间,上车。或者,你就继续跟你那点资产,在那帮不入流的货色身上,
浪费时间。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
你以为是深渊的尽头,却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
林晚重新戴上墨镜,一脚油门,跑车呼啸着冲了出去。我们去哪?我问。
她说:去收账啊。你的账。还有……我的。4保时捷的引擎像一头野兽,
在江城的车流里低吼。我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大脑还有些宕机。
从地狱般的婚礼现场,到林晚这辆价值好几百万的跑车里,只用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人生的大起大落,有时候真的就只是一念之间。怕了?林晚突然开口,
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我转过头,看着她精致的侧脸。我为什么要怕?很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复仇不是请客吃饭。你要是心慈手软,现在就可以下车,
回去跟你那对狗男女慢慢玩。我不。我的声音很平静,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这就对了。林晚打了一下转向,车子灵巧地拐入另一个车道,他们要你的面子,
你的钱,你的未来。那你就拿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她顿了顿,
冷笑道:对于苏晴那样的人,她最在意的不是钱,是『面子』,
是那个她苦心经营的『单纯善良好嫁风』的人设。对于顾飞那样的渣滓,他在意的是『钱』,
是能让他不劳而获的饭票。至于你那对好岳父母……她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在意的,是他们那个嫁入豪门的美梦。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快、准、狠。
要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的所有后路,全部斩断。
林晚的语气像是在分析一个商业对手,周律师的动作很快。现在,苏晴和你的房子、车子,
已经被法院冻结了。顾飞的银行卡里,不到二百块。我心里涌起一股冰冷的畅快感。
车子在金陵饭店的门口停下。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昨天我还像个小丑一样逃走。今天,
我却要以审判者的姿态,重新走进来。我和林晚刚下车, 就迎面撞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张翠兰。她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便堆满了刻薄的怨毒。秦风!
你这个废物还有脸回来!她尖叫着,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把我们晴晴的脸丢尽了!
你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苏家的亲戚,一个个都对我怒目而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林晚却上前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甚至没看张翠兰一眼,只是对着酒店门口的保安经理淡淡地说道:这位女士,
影响了我的客人,请你们处理一下。那个保安经理看到林晚,立马点头哈腰地跑过来。
林总!您放心!他立刻对着对讲机喊道:门口闲杂人员清场!立刻!马上!
两个身形高大的保安迅速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张翠兰的胳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我可是你们酒店的贵客!张翠兰疯狂地挣扎。抱歉,女士,您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
保安经理客气但强硬地说道。我……张翠兰还想骂什么,林晚已经揽着我的胳膊,
走进了酒店大门,把她无能狂怒的咒骂声关在了身后。谢谢你。我说。不用谢。
林晚说,这算是我对你的投资。现在,去布置你的法庭吧。
今天的宴会厅和昨天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一样的金碧辉煌,一样的灯光明亮。
但昨天的主题是爱。今天的主题,是审判。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我的亲戚,
苏晴的亲戚,我的同事李涛,还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们坐在座位上,交头接耳,
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嘲讽,和幸灾乐祸。他们都以为,秦风是回来妥协的,
是回来低头认错的。顾飞和苏晴坐在了最中间的主位上,身边围着他们的亲友团,
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顾飞穿着一身新买的西装,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接受着周围人的恭喜。苏晴则有些心不在焉,但她还是靠在顾飞身上,
维持着自己女主人的姿态。他们的美梦里,大概已经预演了无数遍我跪地求饶,
哭着求他们复合的场景了。我走到舞台的侧面,和林晚站在一起。时间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手表,主角,该登场了。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一个人走上了那个曾带给我无尽耻辱的舞台。聚光灯再次打在我身上。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手里没有话筒,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像刀子一样,
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个人。当我看向苏晴和顾飞的时候,苏晴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秦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强撑着,问道。我笑了,拿起话筒。把大家请过来,
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爱情、亲情、和金钱的,真实故事。
顾飞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有屁快放,装神弄鬼。我没理他,
而是对着后台的工作人员,做了一个手势。灯光,暗一点。投影,开始。
宴会厅的灯光瞬间黯淡下来,只剩下一束追光照着我,和舞台正中间那块巨大的幕布。
幕布亮起,出现的,是一张银行转账的截图。转账金额:88,888元。收款方:顾飞。
转账时间:昨天,上午9点15分。我声音平静地响起:顾飞先生,昨天早上,
你以娘家人的体面为由,要求我的未婚妻苏晴,让我转给你八万八千元,
用于购买所谓的高端礼品,你收到了吗?顾飞的脸唰地变了。
他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秦风,你敢污蔑我!污蔑?我冷笑一声,
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下一张图片,出现了。是顾飞和苏晴站在一家奢侈品店门口的自拍。
苏晴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笑得花枝招展。这八万八千块,
最后变成了苏晴手上的三个包包,和你手腕上这块价值三万块的江诗丹顿仿表。
我看着顾飞,你的工资卡里,现在有一百八十七块五毛。这笔钱,算不算不当得利?
全场哗然。苏晴的脸已经白了。她站起来,拉住我的衣角,声音颤抖:秦风,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不好?回家?我甩开她的手,
像是甩开什么恶心的东西,我们的家,已经被你和你的好哥哥,搞得乌烟瘴气了。
我再次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岳父母苏大强和张翠兰的照片。
下面跟着一长串的购物清单。劳力士日志型男士腕表,一块,十二万八千。
卡地亚手镯,一对,六万六千。周大福金条,一千克,五十二万。这些都是我,
作为女婿,孝敬你们的。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但是,就在今天早上,
你们的女儿苏晴当众让我抚养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们的婚姻承诺,已经是一张废纸。那么,
这些基于婚姻的巨额赠与,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苏大强和张翠兰从座位上滑了下去,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这……这不关我们的事!
是苏晴!是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干的!张翠兰开始撒泼,指着台上的苏晴大喊。
我看着台下这一出丑态百出的大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这还不够。
真正的杀招,现在才来。我按下了遥控器的播放键。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
苏晴娇滴滴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飞哥,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傻子摊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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