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之尖叫,“许小姐,这是什么?!”
许清禾一怔,还没弄清楚情况,陆泽川便走了过来。
“怎么了,阿霜?”
沈柔霜柔弱开口,眼神却瞟向一旁的许清禾,“阿川,我待许小姐亲如姐妹,没想到她竟做小人诅咒我!”
许清禾觉得可笑极了,冷着脸看向她,“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我的?”
沈柔霜佯装害怕,连忙躲到陆泽川怀里,眼泪不断,“许小姐,这东西是从你的首饰盒里掉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陆泽川看向沈柔霜的眼神愈加心疼,将她紧紧搂住,之后拧眉看向许清禾,“阿禾,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清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双手死死攥紧,直到指尖都泛了白。
他竟然这么相信沈柔霜的话,查都不查,直接给她定了罪!
这难道就是她爱了他十几年的后果?!
许清禾死死咬着唇,一字一句,“我说了,这东西不是我的!你们想上演霸道总裁为我撑腰的戏码,怎么玩都可以,但我没时间奉陪!”
说着,她转身就往别墅外走。
陆泽川见她如此嘴硬,眉头狠狠拧起,转头喊来保镖,“来人,把夫人按住!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下一秒,两名保镖立马冲过来,将许清禾死死按在地上。
冰冷的地砖硌得她脸颊生疼,双臂几乎要被保镖捏断。
她觉得屈辱至极,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陆泽川,为了沈柔撞你竟这样对我?”
可陆泽川根本没有理她,只是对沈柔霜温言道,“阿霜,既然阿禾冒犯了你,那她理应赔罪,你打算让她怎么赔?”
沈柔霜怯生生地看了看地上的许清禾,迟疑好一会儿才开口,
“阿川,我听闻受了诅咒的人,得用云巅寺的舍利护身才能保平安。只是不知道许小姐,愿不愿意为我去云巅寺取那舍利?”
陆泽川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那云巅寺高耸入云,山路崎岖难走,他不确定许清禾能不能受得住。
犹豫间,沈柔霜的哭腔再次传来,“哎,算了吧,我死不足惜,就别让许小姐去了。万一伤了摔了,阿川你又要心疼了。”
陆泽川心疼地看了她好一会,眼神再落到许清禾身上时,已是一片冰冷,“无妨,既然犯了错,就该受罚。她如果不愿意去,那就让她母亲去,代子受罚,也是情理之中。”
许清禾瞳孔骤缩。
她想起上一世,就是因为她与沈柔霜纠缠不清,才导致母亲枉死。
这一世,她说什么也要保护好母亲,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好,我去。”她抑制住心脏剧烈地抽搐,缓缓抬眸看向陆泽川,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陆总这么心疼沈小姐,那我受点罪又有什么关系?”
那舍利是云巅寺的镇寺之宝,轻易不可得。
寺庙明文规定,想取舍利者,必须赤脚上山,沿途三跪九拜。
而后还需在寺外青石板跪满一天一夜,以示诚心。
为了不让陆泽川纠缠母亲,许清禾一一照做。
夏日炎炎,她在山路上走了三天三夜。
腿脚从刺痛到麻木,再到失去知觉。
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她却始终咬着牙,挺直着背脊。
然后是长跪寺外。
滚烫的气浪扑面而来,被晒得发红的青石板像块烧红的烙铁,把她的膝盖烫得血肉模糊。
她死死咬着下唇,渗出血丝,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当她终于拿到舍利时,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虚脱,几乎站立不稳。
她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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