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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谱,被国家当成国宝了一种云芷热门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我家祖谱,被国家当成国宝了一种云芷

二胡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我家祖谱,被国家当成国宝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二胡王”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一种云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热门好书《我家祖谱,被国家当成国宝了》是来自二胡王最新创作的男生生活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云芷,一种,高宏博,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我家祖谱,被国家当成国宝了

主角:一种,云芷   更新:2025-10-31 00: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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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导语有些事,打你出生起就刻在了骨头里,融进了血脉中。

你以为那只是老人床边的胡话,是夏夜蒲扇下的故事,是早就被风吹散的、不着边际的梦。

你每天奔波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为几块钱的配送费和时间赛跑,觉得那才是真实的人生。

直到有一天,你路过一片挖开的土地,看见一件几千年前的东西,你忽然发现,那些梦,

那些故事,那些被你忘干净的胡话,才是你唯一的真实。你不是你,你是一条长河,

从遥远的过去奔流而来。你身上背着的,也不是外卖箱,而是一个文明沉甸甸的嘱托。

而打开这一切的钥匙,竟然就是你自己。第 1 章我叫姜栩,一个送外卖的。这活儿,

听着不咋样,其实也真不咋样。风里来雨里去,跟时间拼命,跟导航斗智斗勇,一天下来,

除了两条腿发酸,就剩下手机里那点可怜的余额。今天这单,邪门。一个加急大单,

备注写着“十万火急,加钱!”。地址是郊区的眠龙山。那地方我熟,以前是个乱葬岗,

现在说是要搞开发,拉了半天警戒线,也不知道在鼓捣啥。我骑着我的小电驴,

驮着老大一个保温箱,顶着能把人晒脱一层皮的日头,吭哧吭哧地往山上赶。路是土路,

坑坑洼洼,车轮子一过,卷起一阵黄蒙蒙的土,呛得人直咳嗽。导航的终点,

是一片用蓝色铁皮板围起来的工地。门口俩保安,戴着白头盔,跟门神似的。我把车一停,

拎着几十份盒饭就往里走。“干啥的!”一个保安拦住我。“送餐的。

”我把手机订单给他看。他瞅了一眼,挥挥手让我进去。里面更热闹,跟个大集市似的。

到处都是挖开的土坑,大大小小,跟个巨大的蜂窝一样。不少人戴着草帽和白手套,

拿着小刷子、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在坑里刨着什么。那架势,比我给我爷爷刨花生都仔细。

“餐来了!谁的麻辣香锅加底!”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小跑过来,

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脸上还有几点泥。

她急急忙忙地从我手里接过那一大堆塑料袋,嘴里跟念经一样核对着。“不对啊师傅,

我们订的是二十份,你这里只有十八份。”她皱着眉头说,声音脆生生的,

但透着一股子不耐烦。我心里“咯噔”一下。最怕遇上这种事。可我的眼睛,却没在她身上。

我的视线越过了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儿有一台巨大的起重机,

吊臂“格当嘚——”地响着,正从一个最大的土坑里,往上吊一个青铜疙瘩。那玩意儿真大,

得有两三米高,四四方方的,长着四条粗腿,像个巨型的香炉。它身上糊满了新鲜的泥,

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泥块剥落的地方,露出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那不是花纹,是字。

一种我从没在任何地方见过的字。可我偏偏就认识。“师傅?你听我说话没?少了餐,

我们这儿忙着呢,大家都等着吃饭!”姑娘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我的心跳得有点快。

那玩意儿,我好像在哪见过。“那玩意儿,”我抬起下巴,冲着半空中的青铜方鼎努了努嘴,

“你们轻点整,那是我家的东西,磕坏了你们赔不起。”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姑娘也愣住了,她手里还拎着那几个盒饭,张着嘴,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神经病。

周围几个搬工具的小伙子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刷刷地看向我。空气里除了太阳的燥热,

多了一丝古怪的安静。我没理他们。我往前走了几步,离那大鼎更近了些。我眯起眼睛,

使劲辨认着鼎身上那些刚露出来的铭文。那些字扭扭曲曲,像画又像符,但在我眼里,

却无比清晰。它们在我脑子里自动排成了队,变成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姜九黎,姜十六,

姜梓工……嘿,这帮老家伙的名字,居然都刻上去了。”我忍不住嘟囔出来。声音不大,

但在这安静的工地上,足够让身边的人听清楚。“你说什么?”那姑娘走过来,

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你认识这些铭文?”“认识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这上面写的不是什么天书,是我家的族谱。”这下,周围的人不止是看我了,

有几个年轻的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满是嘲弄。“小伙子,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扭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戴着一副老花镜,穿着比别人都干净的白大褂,正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像是学生的人,手里都拿着笔记本。这老头看着就有学问,气场不一样。

“高教授。”那个眼镜姑娘赶紧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高教授没理她,

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我那身黄色的外卖服上。

他推了推眼镜,说:“你说,你认识这上面的金文?”“金文?”我愣了一下,“啥金文?

这就是我们家的字。”高教授笑了,那笑里带着点长辈看胡闹小孩的宽容。“小同志,

这是先秦时期的古文字,我们称之为金文。目前国内能完全释读的专家,

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你说这是你家的字,还念出了名字,这有点……太离奇了。

”“我骗你干啥。”我有点不服气了。从小我爷爷就拉着我的手,

在沙土地上一遍一遍地画这些字,告诉我这是我们姜家人的根,不能忘。

虽然我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但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就在这时候,

起重机把那尊大鼎稳稳地放在了一块巨大的防震垫上。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围上去,

拿着高压水枪开始清理表面的泥土。“哗——许!”水流冲刷下,更多的铭文显露出来。

高教授和他的学生们立刻激动起来,趴在警戒线边上,举着望远镜,一个劲地往那边瞅。

“快!记录!这边的字形更完整!”“这个结构,和甲骨文有相似之处,但更复杂!

”他们咭咭呱呱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没凑那个热闹。我的眼睛,

死死地盯住了方鼎底部的一个角落。那地方刚才被一大块泥巴糊着,水一冲,

露出了几个小字。那几个字,比其他的都小,刻得也浅,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可我看见了。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我拨开人群,

大步走了过去,也不管什么警戒线,直接就冲到了那大鼎跟前。“哎!你干什么!不许靠近!

”旁边的保安想拦我。我没停。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指着那个角落。那里刻着三个字。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然后,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陌生的声音,

从我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姜九黎。”我说完,顿了顿,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更多的信息涌了进来。我不由自主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第72代先祖。他……擅长造桥。

”整个工地,瞬间一片死寂。连起重机的引擎声,都好像被人掐断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眼神里是完完全全的震惊。高教授手里的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抖得厉害。“你……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擅长什么?”我被他晃得有点晕,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姜九黎,造桥的。”高教授松开我,

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回头,对着那个眼镜姑娘,声音都变了调。“云芷!

那份刚破译出来的二号坑竹简!上面的记录是什么!”叫云芷的姑娘脸色煞白,

她哆哆嗦嗦地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纸,用一种见鬼了的语调念道:“……臣,

九黎,献此鼎,以记百工。平生……善……建梁。”第 2 章“建梁”,就是造桥。

这俩字从云芷嘴里哆哆嗦嗦地蹦出来,砸在地上,没声儿,但比打雷还响。整个考古现场,

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砰、砰、砰”的,带着点慌乱的节奏。

刚才还对我满脸嘲笑的几个小伙子,现在一个个张着嘴,眼神直勾勾的,

像是被雷劈傻了的蛤蟆。我自个儿也懵着。我就是……顺口一说。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我就说了。就像你看见一只狗,自然而然就知道它叫“狗”一样。那三个字叫“姜九黎”,

他是个造桥的,这事儿在我脑子里,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是天经地义的。可我没想到,

他们那边,居然有证据。高教授的反应最大。他那张常年保持着学者风范的脸,

此刻的表情非常精彩。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了一种极度的亢奋和迷惑。

他扶了扶差点滑到鼻尖的眼镜,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外卖小哥,

倒像在看一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活的“文物”。“巧合……这一定是巧合!”他喃喃自语,

但声音里自己都没多少底气,“竹简的破译是独立的,

方鼎的名字也是独立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得上?”他不说还好,他一说,

那个叫云芷的姑娘脸色更白了。她拿着那张纸,手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

“高教授……不……不止是巧合。”她声音发颤,“我们为了破译‘九黎’这两个字,

用了三天,对比了上百种古文字变体,最后还是通过上下文的结构才推测出来的。

而‘建梁’两个字……也是刚刚才确认……”她的意思是,这玩意儿不是随便能蒙对的。

这下,高教授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意味越来越浓。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撞见了自家老祖宗的“名录”,

多嘴说了一句,怎么就搞得跟外星人降临一样。“那个……饭还要么?”我清了清嗓子,

试图把话题拉回到我熟悉的领域,“少了那两份,我现在给你们送过来还来得及。

”没人理我。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难以理解的震撼里。一个保安大哥最先反应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敬畏:“小兄弟,你……你真是这鼎上人的后代?

”我能说啥?我抓了抓后脑勺,含糊地“嗯”了一声。我爷爷是说过,我们家祖上挺厉害的,

但具体怎么个厉害法,他也说不清楚,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名字,

几件听起来像神话故事的事。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

一直当他是老糊涂了讲故事哄我玩。没想到,今天碰上真的了。“小同志,

”高教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走上前来,态度比刚才客气了一百八十度,

“你叫什么名字?”“姜栩。”我说。“姜栩……”他重复了一遍,眼睛亮得吓人,

“也姓姜……也姓姜!这难道是真的血脉传承?”他这话一出口,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又变了。从看神经病,到看怪物,现在变成了看大熊猫。我有点烦了。

这帮搞学问的,脑子咋就一根筋呢?“高教授是吧?”我往前一步,直视着他,“你们考古,

是不是得讲证据?”“当然!”他立刻回答,带着学者的骄傲。“那不就结了。”我说,

“我家的东西,我认识,这是我的证据。你们的证据,那个什么竹简,也对上了。

这事儿就这么简单。你们慢慢研究,我得去送下一单了,要超时了。”说完,我转身就想走。

再待下去,我感觉自己要被他们当成标本切片研究了。“等等!”高教授一把拉住我,

“姜栩同志,这……这事关重大!这尊‘姜氏方鼎’的出土,可能会打败我们对先秦历史,

尤其是对古代科技史的认知!你……你能不能再看看,这上面还写了什么?”他的语气里,

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一个国宝级的考古专家,用这种语气跟一个外-卖员说话,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尊巨大的青铜方鼎。阳光照在它湿漉漉的表面,

反射出一种幽深的光。那些密密麻麻的铭文,在我眼里,不再是冰冷的文字,

而像是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我爷爷去世前,拉着我的手,眼睛浑浊,但话说得很清楚。

他说:“小栩啊,咱家的根,都在那些故事里。你别忘了,千万别忘了。有一天,

你会用得上。”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我叹了口气,走回到方鼎前。

我的手,鬼使神差地,想去摸一摸它。“别碰!”云芷惊呼一声。

但我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青铜。就在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不是冷,

也不是硬,而是一种……嗡嗡的震动。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我的指尖,

钻进了我的血管,冲向我的大脑。我的眼前恍惚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无数的影子。

有人在滔滔大江上搭建木梁,有人在熊熊烈火边锻打铁器,

有人在昏暗的灯下描摹图纸……那些影子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上面……”我张了张嘴,

声音有点干涩,“上面记录的,都是人名,还有他们最擅长干的事。”“比如呢?

”高教授追问道,眼睛里全是血丝。我又看了一眼鼎身,目光锁定在一行比较清晰的字上。

“这个,叫姜廿七,”我说,“他是个木匠,手艺很好。”“木匠?

”一个年轻研究员忍不住插嘴,“高教授,这铭文上怎么会记录一个工匠的名字?

这可是王侯级的墓葬,铭文一般只记录功勋、祭祀或者赏赐啊!”高教授没有回答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示意我继续说。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好像清晰了一点点。我看到一个男人,

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尺子,在一块木头上划线。“他……他好像会一种很特别的榫卯,

能让木头自己扣住自己,不用钉子,也不用胶,水都泼不进去。”我凭着感觉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云芷扶着额头,

喃喃道:“失传的鲁班锁……不对,

比鲁班锁更复杂的结构……”高教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转过身,

对着身后的人大吼:“愣着干什么!马上把三维扫描仪架过来!

把所有铭经文做最高精度的拓印!快!所有工作,以这尊方鼎为最优先!”整个工地,

因为我这几句话,彻底炸了锅。而我,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心,看着自己的手。我还是我,

姜栩,一个送外卖的。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今天开始,不一样了。

第 3 章工地上乱成了一锅粥,我趁乱溜了。再不走,超时罚的钱比这单挣的都多。

我骑上我的小电驴,一拧油门,头也不回地冲下了眠龙山。

身后那些惊诧的、狂热的、探究的目光,都被我甩在了扬起的尘土里。回到城里,

钻进车水马龙,我又变回了那个不起眼的黄骑士。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一切,

像一场光天化日下的怪梦。梦醒了,生活还得继续。我把那两份漏掉的盒饭给客户送了过去,

点头哈腰地道了半天歉,才算没得个差评。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脑子里却一直在“嗡嗡”地响。姜九黎。姜廿七。造桥的。木匠。那些名字,那些手艺,

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转悠。我甚至能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眼前晃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正拿着一把斧子,砍一棵巨大的树,“砰、砰、砰”的,声音真实得吓人。

我这是……中邪了?还是说,我爷爷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爷爷叫姜守拙,

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一辈子没离开过我们那个小县城。他唯一的爱好,

就是跟我念叨我们姜家的“光荣历史”。他说我们祖上不是王侯将相,是一群“手艺人”。

从造纸的到打铁的,从盖房的到修河的,三百六十行,好像就没我们姜家人不干的。他还说,

我们姜家有个规矩,每一代人,都必须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用一种特殊的法子“记下来”。

至于记在哪,怎么记,他从来没说过。我一直以为,

这跟别家老人吹牛说自己祖上是朱元璋老乡一个性质。直到今天,我看见了那尊鼎。

晚上收工,我回到我租的那个小单间。十几平米的地方,塞了一张床,一张桌子,

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和潮湿的味道。我瘫在床上,

连灯都懒得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本地新闻的推送。

标题很唬人:《眠龙山考古惊现天书!神秘外卖小哥语出惊人,自称墓主后人!

》我点进去一看,好家伙,照片都有。是我蹲在大鼎前面,指着铭文的那张侧脸。

拍得还挺清楚,连我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都看得见。文章写得添油加醋,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想红想疯了的跳梁小丑。说我为了博眼球,胡言乱语,扰乱考古秩序,

最后被“专家”客气地“请”出了现场。评论区更是没法看。“哈哈哈哈,

送外卖的也想当国学大师?病得不轻。”“想红想疯了吧?

建议查查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炒作!绝对是炒作!

坐等一个‘其实我是某某大学历史系博士,体验生活’的反转。”“楼上的别傻了,

你看他那身衣服,那气质,就是个送外卖的。我们小区天天见。”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心里说不出来是啥滋味。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感。他们说的也没错。

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兜比脸干净,没学历没背景,我说的话,谁会信?可我说的,

偏偏就是真的。我翻了个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了灰的木箱子。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我来苍城打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把它背来了。

箱子没上锁,我吹开上面的灰,打开了盖子。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几件我爷爷的旧衣服,

一本翻烂了的《新华字典》,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我伸手进去,

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我记得爷爷说过,箱子里有我们家最重要的东西。

可我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金条地契。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我把它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罗盘。

一个很破旧的罗盘。巴掌大小,黄铜做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

盘面不是常见的“天干地支”,而是一圈一圈我看不懂的符号。那些符号,

跟今天在青铜方鼎上看到的铭文,一模一样。罗盘的指针很奇怪,不是一根针,

而是一个小小的、像是勺子一样的东西,安静地躺在中间。我小时候拿它当玩具玩过,

怎么转它,那个小勺子最后都会指向一个固定的方向。爷爷为此还揍过我屁股,

说这是我们姜家的“定盘星”,不能乱动。我把罗盘托在手心。它的重量,比我想象的要沉。

铜盘的背面,刻着两个字。不是现代汉字,也不是方鼎上那种复杂的铭文,

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字体,有点像小篆,但更古朴。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那两个字。

“薪火”。薪火……薪火相传?我正琢磨着,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喂?是姜栩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是我,

你哪位?”“我叫云芷。今天在眠龙山考古现场,我们见过的。”是那个眼镜姑娘。

我“哦”了一声,等着她下文。我猜她打电话过来,多半是想警告我别再出去乱说话。结果,

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彻底愣住了。“姜栩先生,”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高教授想让我转告您,他为白天的态度向您道歉。

且……我们刚刚连夜对您提到的那个‘姜廿七’的铭文区域进行了重点分析……”她顿了顿,

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在铭文旁边的装饰性刻痕里,发现了一个微雕图案。

那个图案……是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榫卯结构。”我的心,猛地一跳。“另外,

”云芷的声音更低了,“我想私下里见您一面。我这里有一份别的铭文拓本,

我想……请您再‘看’一看。”第 4 章挂了云芷的电话,我捏着那个破罗盘,

在小屋里站了半天。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声、鸣笛声、远处广场舞的音乐声,

混成一片嘈杂的背景。这个世界很真实,真实到我能闻到楼下夜市飘上来的烤串味儿。

可我手里的罗盘,和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同样真实。私下见我?还带了份拓本?

这事儿有意思了。白天那个高教授还一副“这是巧合,学术是严谨的”死硬派头,

晚上就让人打电话来道歉了。这说明,那个“榫卯结构”的微雕图,

让他们没法再用“巧合”来解释了。但我还是有点犹豫。网上的新闻和评论,像一盆冷水,

把我从白天的激动里浇醒了。我是谁?一个送外卖的。他们是谁?国家级的考古专家。

这身份差得太远了。我一脚踩进去,是福是祸,真说不好。

万一他们把我当成什么特殊人才给“保护”起来,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我还想多挣点钱,

回老家盖个房子,娶个媳-妇呢。可转念一想,这事儿跟我家的老祖宗有关。

我爷爷临终前那眼神,我又想起来了。他说,别忘了,千万别忘了。我要是怂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夜里想起这事,会不会后悔?

我把手里的“薪火”罗盘翻过来掉过去地看。那个小勺子一样的指针,纹丝不动。去,

还是不去?我一咬牙,奶奶的,去!大不了就说我都是胡蒙的,让他们把我当神经病抓起来,

也比当个忘了祖宗的不孝子孙强。我给云芷回了个短信,约在第二天中午,

在我经常跑单的一个城中村见面。那地方人多眼杂,她一个文文静静的研究员,

总不能把我绑走吧。第二天,我照常送外卖。网上的风波还在发酵。

那个新闻不知道被哪个大V转发了,搞得全网都是“外卖小哥破解千年天书”的段子。

我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连我送餐的时候,都有人认出我来,指指点点地笑。“哟,

这不是那个国学大师嘛!今天还送外-卖呢?”我懒得理他们,把餐往他们手里一塞,

扭头就走。心里憋着一股火。中午,我提前到了约定的那家小面馆。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点了碗牛肉面。没多久,云芷就来了。她今天没穿工作服,换了身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

背着个双肩包,看着就像个在校大学生。她脸上没化妆,皮肤很白,

但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是昨晚熬夜了。她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看到我后,

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来。“姜栩先生。”她在我的对面坐下,有点拘谨。

“叫我姜栩就行。”我吸溜了一口面条,“吃了吗?没吃来一碗,这家的面不错。

”她摆了摆手,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画筒。“姜栩,

昨天的事……非常感谢你。”她看着我,眼神很诚恳,“高教授他们还在嘴硬,

坚持要用科学方法去验证。但我……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你就自己跑来了?

”我挑了挑眉毛。她点了点头,脸颊微微有点红。“我就是……好奇。我学了七年考古,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个人的‘直觉’,比我们一个团队几十个人,

用最先进的设备忙活好几天还准。这……这不科学。”“那你想怎么样?”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她把那个画筒的盖子拧开,从里面抽出一卷纸。那是一张拓片。纸是黑色的,

上面用白色的颜料拓印着一些铭文。跟我昨天在方鼎上看到的,是同一种文字。

“这是从另一件伴随出土的青铜器上拓下来的。”云芷把拓片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这上面的铭文更少,也更模糊。我们试了很多办法,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我想……请你再帮我‘看看’。”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紧张,还有一丝挑战的味道。

像一个虔诚的学生,在向一个她不理解,但又不得不信服的“老师”请教。我看着那张拓片。

上面的铭文,确实很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损过一样。我盯着它看了半天,

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感觉,没有闪过的画面,也没有奇怪的声音。“怎么样?

”云芷小声问。我摇了摇头:“看不出来。”这回是真的看不出来。可能是我今天没睡好,

也可能是这东西跟我没“缘分”。云芷的眼神,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那是一种希望落空的失望。她勉强笑了笑,开始收拾那张拓片。“没关系,

可能……可能真的是我异想天开了。也许昨天真的只是个巧合……”她一边说,

一边把拓片往画筒里卷。就在这时,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那张拓片的边缘。

就是那么轻轻一碰。轰!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个炸雷响了。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

无数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我看到了火。冲天的火光。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

满脸烟灰,正发疯一样地从一座着火的楼阁里往外抢救一卷一卷的竹简。他的胳膊被烧着了,

他就在地上一滚,灭了火,又冲了进去。画面一转,还是那个男人。他坐在一间茅草屋里,

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在一块木板上,用刀子,一笔一划地刻着什么。他刻的,

就是我眼前拓片上的这些字。“姜……十六。”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正准备把拓片收起来的云芷,动作猛地一僵。她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我没理她。

我闭着眼睛,脑子里那个男人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他是个‘史官’……不对,

是个专门抄书、藏书的人。”我喃喃自语,“他那辈子,正好赶上……焚书坑儒。

”云芷的嘴巴,慢慢张大了。我感觉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它自己伸了出去,

一把抓过桌上的餐巾纸,又从云芷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笔。然后,我的手,

就在那张餐巾纸上,飞快地画了起来。我画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结构。一环扣一环,

一个卡着一个。那是一个榫卯,但又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种榫卯。

它更像一个……立体的迷宫。画完之后,我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睁开眼,看到云芷正用一种看鬼的眼神看着我,

还有我手上那张画满了奇怪图形的餐巾纸。我指了指那张纸,用尽最后的力气,

说了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那段铭文,不是他的生平。

是……开锁的说明书。”第 5 章云芷拿着那张画满了奇怪图形的餐巾纸,

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她的手在抖,嘴唇也在抖。“开锁……说明书?”她重复了一遍,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我靠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刚才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姜栩了,而是那个叫姜十六的老祖宗。他一辈子的执念、不甘和骄傲,

都通过那张拓片,狠狠地撞进了我的脑子里。“对。”我点了点头,感觉嗓子干得冒烟,

“那段铭文,记录的是一个机关盒的打开方法。那个叫姜十六的祖先,

把他毕生抢救下来的书,都藏在了那个盒子里。这个,就是开盒子的‘钥匙’。

”我指了指餐巾纸上的图。云芷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图上。她是一个考古研究员,

对古代的机关术肯定有所了解。她看得出来,我画的这个东西,虽然潦草,但结构之精巧,

逻辑之严密,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叠……叠榫……”她喃喃自语,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在一本古籍的残本上见过这个词。书上说,这是一种已经失传的顶级木工技术,

利用木材本身不同方向的张力,层层叠加,形成一种除非按照特定顺序,

否则无法解开的死锁。但是……书上没有图样,谁都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她抬起头,

看着我,眼神里已经不是好奇了,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震撼。“你……你怎么会画这个?

”我能怎么说?我说我老祖宗刚才托梦给我了?我只能苦笑一下:“我说了,我看见了。

”云芷没再追问。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餐巾纸叠好,像是收藏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她站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哎!你去哪?”我喊住她。

她回头,眼睛亮得惊人:“回营地!我要去试试这把‘钥匙’!”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我从一个旁观者,一个“翻译”,

变成了一个提供“钥匙”的人。这潭水,我好像越陷越深了。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眠龙山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云芷也没再联系我。网上的热度也渐渐下去了,

新的八卦总能取代旧的笑料。我又回到了每天抢单、送餐、算计着水电费的日子。有时候,

我甚至会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我太累了出现的幻觉。直到第三天下午。

我正在市中心一个写字楼下等餐,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不是一个电话,

是几十个电话和短信同时涌了进来。我的手机瞬间卡死,嗡嗡地震个不停。

我好不容易重启了手机,点开一看,全是未接来电和短信。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

还有几个是我老家的亲戚打来的。我随便点开一个短信,是我表哥发的,内容很简单,

就一个链接,后面跟着一串感叹号。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点了进去。

链接跳转到了一个官方新闻客户端。头版头条,一个黑体加粗的大标题,

直接砸在了我脸上:**《眠龙山考古取得重大突破!失传千年“叠榫”机关盒被成功开启!

》**新闻配图,是一张高清照片。照片里,一个古朴的木盒,被打开了。

盒子的盖子和盒身,连接处是无数层层叠叠、犬牙交错的木制结构,复杂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结构,跟我那天在餐巾纸上画的,一模一样!报道里,官方发言人用非常激动的语气,

宣布了这一重大发现。他们说,这个机关盒的开启,

证明了古代中国在精密机械和木工技术上,曾达到过一个超乎想象的高度。报道的最后,

提了一句:本次机关盒的成功开启,得益于一位“热心市民”提供的“关键性猜想”。

热心市民?我?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喂?是姜栩,姜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带着点疲惫的男中音。

这声音……“高教授?”我试探着问。“是我。”电话那头的高宏博教授,

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任何傲慢,只有一种郑重和诚恳,“姜先生,我现在代表眠龙山考古队,

以及我个人,为我们之前的无知和偏见,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我捏着手机,

不知道该说啥。“我们……我们按照你画的图纸,成功打开了那个暗盒。

”高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不是在翻译,姜先生,

你是在……你是在给我们一把打开历史的钥匙。”“那个……盒子里,有什么?

”我忍不住问。我更关心我那个叫姜十六的老祖宗,拼了命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不是金银财宝。”高教授的语气变得更加激动,“是一卷地图!

一卷用我们从未见过的材质制成的、比这座墓葬本身更古老的地图!地图上的文字,姜先生,

还是你们姜家的铭文!”我的心,又一次狂跳起来。“姜先生,”高教授深吸了一口气,

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遇到了更大的难题。这张地图,我们完全无法理解。

我……我能亲自登门,拜访您吗?我们郑重地,请求您的帮助。

”第 6 章高宏博要来拜访我。一个国宝级的考古学家,

要亲自登门拜访一个住城中村、送外卖的小伙子。这事儿听起来,

比我能看懂先秦铭文还玄幻。我挂了电话,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

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他们看到的,是高楼大厦,红绿灯,穿着黄色制服的我。

而我看到的,是几千年前的机关暗盒,和一卷神秘的古地图。我回家了。没再接单。

我得好好捋一捋。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从一开始的多嘴,到被当成笑话,

再到提供“钥匙”,现在,他们要我帮忙看一张更古老的地图。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时抽身走人的“热心市民”了。我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

推到了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所有人都等着我开口,说出下一个“答案”。

可我自己都还一头雾水。我打开了那个破木箱,又把那个叫“薪火”的罗盘拿了出来。

我把它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小勺子一样的指针。它晃动了几下,

最终还是顽固地指向了原来的方向。那个方向,大概是……北边?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每次跟我讲那些老祖宗的故事时,眼睛里总是有光。他说,

我们姜家的人,不求当官发财,但求手里的活儿,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祖宗。他说,

我们守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那尊大鼎是“贡献名录”,

那个暗盒是“保险箱”,那现在这个地图,又是什么?我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不轻不重,很有礼貌。我开了门,门口站着三个人。为首的,

正是高宏博教授。他脱掉了在工地的白大褂,换上了一件半旧的白衬衫,

但身上的学者气质还是很浓。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脸上带着一丝局促和尴尬。他身后,

站着云芷。她看到我,眼神有点复杂,有感激,有好奇,还有一点点……同情?

可能是看到我这狗窝一样的住处了吧。第三个人,是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表情严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姜栩先生,冒昧打扰了。

”高宏博率先开口,把果篮递了过来。我没接,侧身让他们进来。“高教授,别这么客气。

我这地方小,你们别嫌弃。”他们三个挤进我这个小单间,显得屋里更挤了。

那个西装男一进来,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锐利。“给您介绍一下,

”高-宏博指着那个西装男,“这位是国家文物局的李主任。”我心里一跳。

连文物局的人都来了?李主任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开门见山:“姜栩同志,

你的情况,高教授和云芷同志都跟我汇报过了。这是一件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的事件。

我们今天来,是想正式邀请你,以特别顾问的身份,

协助我们进行眠龙山遗址的后续考古工作。”特别顾问。这名头可真不小。我没立刻答应,

而是看向云芷。云芷从她那个双肩包里,又拿出了那个长条画筒。“姜栩,

”她这次没叫我先生,显得亲近了些,“这是那张地图的复制件。原件太珍贵了,

不能带出实验室。”她把复制件在我的小桌子上展开。那张桌子太小,地图只展开了一半。

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上面有山川,有河流,线条古朴,但比例和方位,却惊人地准确。

我一眼就认出,地图的中心,画的就是我们脚下这座苍城古代的轮廓。而地图上,

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姜家铭文。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期待着像上次那样,

脑子里能有什么反应。但是,没有。一片死寂。我盯着那些字,它们就是字,扭曲的,

陌生的,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怎么样?”高宏博紧张地问。我摇了摇头,

老实说:“看不懂。没感觉。”高宏博和云芷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李主任则是一脸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没关系。”李主任说,“这种事情,

可能也需要……机缘。”他说“机缘”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高宏博的嘴角抽了一下,

显然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要接受这种说法是很痛苦的。我看着桌上那张地图,

心里也挺着急。难道我的“超能力”时灵时不灵?我的目光,

无意中扫过了桌角的那个破罗盘。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我伸手,

把那个“薪火”罗盘拿了起来,放到了地图上。

就在罗盘接触到地图复制件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那个一直纹丝不动的小勺子指针,

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疯狂地转动!它转得飞快,

快到只能看到一团虚影,还发出了“格挣挣”的轻响。屋子里的三个人,全都惊呆了。

高宏博一把推开我,趴到桌子上,眼镜都快贴到罗盘上了。“这……这是……司南?不对!

结构不对!它怎么会动?这下面又没有磁石!”他语无伦次地喊道。云芷也是一脸骇然,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只有那个李主任,还保持着镇定。

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无法掩饰的震惊。罗盘的指针转了大概十几秒,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停了下来。它没有指向南,也没有指向北。它的小勺子的勺柄,稳稳地,

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点。那个点,在眠龙山区域。更准确地说,是指向了眠龙山主峰之下,

那尊“姜氏方鼎”出土的位置。勺柄的末端,对准的,是方鼎的正下方。

第 7 章屋子里安静得可怕。高宏博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个破风箱。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罗盘指针,仿佛想把它看出个洞来。“下……下面?”他喃喃自语,

声音都在发抖,“鼎的下面?这……这不可能!这完全打败了所有墓葬形制的常识!

”在传统的考古认知里,主墓室就是一切的核心。像这种高规格的王侯级大墓,

主墓室里放置的,就是墓主人最重要的棺椁和陪葬品。在主墓室下面再挖一个空间,

这是闻所未闻的。那算什么?地下室?云芷也松开了我的胳-膊,她看着那个罗盘,

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姜栩……这……这到底是什么?”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我爷爷留下来的,被我当成破烂的罗盘,和我家的老祖宗们,

有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联系。它和地图,起了反应。李主任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

他站直了身体,表情恢复了严肃。“高教授。”他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在!

”高宏博下意识地回答,像个士兵听到了命令。“立即返回现场。”李主任一字一顿地说,

“调集最精密的地质勘探设备,对姜氏方鼎出土点下方三十米范围,进行全面勘探。

我要在十二小时内,看到结果。”“是!”高宏博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

他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

“姜栩先生……你……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现场吗?”他问,语气里带着商量和请求。

我还能说不吗?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不是被推着走了,而是被这股洪流裹挟着,

身不由己地向前冲。我也想知道,我们姜家,到底守着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我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罗盘,揣进了兜里。“走吧。”眠龙山的考古现场,

已经跟我上次来时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区域被武警战士围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戒备森严。我坐着李主任的车进去,畅通无阻。核心发掘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几十台我叫不上名字的大型设备已经运抵现场,工作人员跑来跑去,气氛紧张得像是在战场。

那尊巨大的姜氏方鼎,已经被一个恒温恒湿的透明罩子保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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