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温看着欢呼的流民,强打起精神回应着众人的夸赞。
可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城中那几处寥寥炊烟,想到物资匮乏的现状,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此时,人群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却并未引起她的注意,一场新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翟姑娘,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呐!
要不是您想出那稻草人退敌的妙计,我们哪能有今日的安宁。”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翟温面前,眼中满是感激,说着就要下跪。
翟温赶忙上前扶住老者,说道:“老人家,使不得,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功劳,我不过是出了点主意罢了。”
“翟姑娘太谦虚了,若不是您指挥有方,我们这些流民哪能如此团结,又怎能吓退敌军。”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大声说道。
周围的流民纷纷点头称是,看向翟温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信任,仿佛她就是他们在这乱世中的主心骨。
随着翟温成功吓退敌军的消息在城中传开,她在流民中的威望迅速攀升。
无论是在街头巷尾,还是在简陋的棚户之间,人们谈论的都是翟温的智慧与果敢。
孩子们在玩耍时,也会模仿着翟温指挥的样子,嘴里喊着“摆稻草人,吓退敌军”。
此时,在城的另一处,一座略显气派的府邸内,王富贵正阴沉着脸,听着手下的汇报。
“老爷,那翟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如今在流民中威望极高,那些流民对她言听计从,还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
一个外来的女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风头。”
王富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我在这城中经营多年,都没能让这些流民如此听话,她一个黄毛丫头,不过用了些小计,就博得了众人的欢心,实在可恶!”
王富贵的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
“老爷,您看该如何是好?”
家丁试探着问道。
王富贵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在流民中散布谣言,就说翟温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才想出那稻草人之计,根本不是为了大家。
就说她其实和敌军有勾结,故意吓退敌军,是为了日后谋取更大的好处。”
“老爷,这……这要是被戳穿了,恐怕……”家丁有些犹豫。
“怕什么!
只要做得巧妙,那些流民又怎会察觉。
先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城中到底谁说了算。”
王富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家丁不敢再多言,领命而去。
很快,几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混混,便在王富贵的指使下,混入了流民之中。
“哎,你们听说了吗?
那翟温啊,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混混在流民聚集的地方,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胡说!
翟姑娘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一个流民愤怒地回应道。
“哼,你们都被她骗了。
我可是听说,她和敌军早就勾结好了,故意弄出那些稻草人,吓退敌军,就是为了日后能从我们身上捞取更多的好处。”
混混一脸得意地说道。
“不可能,翟姑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又有流民反驳道。
“就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其他流民也纷纷附和。
“证据?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想想,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吓退敌军的道理。
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混混继续狡辩着。
一开始,大多数流民都不相信这些谣言,纷纷指责混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私下议论。
那些混混又在不同的地方,重复着同样的谣言,还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一些所谓的“细节”。
渐渐地,流民们开始对流言将信将疑。
“娘,我觉得翟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小孩子拉着母亲的衣角说道。
“唉,娘也希望不是,可这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孩子的母亲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这几天翟姑娘也没露面,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心里有鬼啊。”
一个流民小声嘀咕着。
翟温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流民中的声誉正遭受着严重的破坏。
她这几日,一首在为城中物资匮乏的事情发愁,西处寻找解决的办法。
当她再次出现在流民聚居地时,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往日里热情的流民,此时看到她,眼神中多了几分躲闪和疑虑。
“这是怎么了?
大家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翟温心中疑惑,拉住一个平日里与自己关系较好的流民问道。
“翟……翟姑娘,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流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传言?
什么传言?”
翟温一头雾水。
流民将王富贵派人散布的谣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翟温。
翟温听后,又气又急,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为流民着想,却有人在背后使坏,企图破坏她与流民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大家听我说,这些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
我翟温一心只为大家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怎会做出与敌军勾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翟温站在一块石头上,大声地向流民们解释着。
可是,流民们心中的疑虑己经种下,他们虽然没有立刻反驳翟温,但眼神中的不信任却依旧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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