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纳家书 > > 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田园纪柚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田园纪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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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内容精彩,“田园有家”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田园纪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内容概括:情节人物是纪柚的古代,赘婿,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由网络作家“田园有家”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02:2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分家只给我一床破被子,扭头我娘子买下整条街
主角:田园,纪柚 更新:2025-10-31 21:4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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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陆安,是个赘婿。成婚三年,我在岳家的地位,大概跟院里那条瘸腿的黄狗差不多。
岳母的白眼,大舅哥的冷嘲,是我每天的家常便菜。我的娘子裴纪柚,
是这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性子软,说话轻声细语,受了委屈也只会拉着我的袖子,
红着眼圈说“夫君,我们忍忍”。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忍一辈子。直到那天,大舅哥赌输了钱,
被人堵在门口要剁手。岳母哭天抢地,逼着纪柚拿出我们最后一点积蓄去填坑。
我以为纪柚会哭着妥协。但她没有。她只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桌子,
然后走到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面前,说了三句话。第一句,让领头的刀疤脸变了脸色。
第二句,让那群打手自己人打了起来。第三句,让刀疤脸点头哈腰地走了,
临走前还把欠条撕得粉碎。我站在原地,看着夕阳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娘子,
感觉自己这三年,好像活在梦里。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1.瘸腿的黄狗也没我地位低我叫陆安,是个赘婿。今天是我入赘裴家的第三年整。一大早,
岳母张氏就扯着嗓子在院里喊,说家里的水缸空了。我放下手里的半个窝头,
认命地提起水桶。路过堂屋,大舅哥裴德勇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冲我嚷嚷。“陆安,
你那死人脸给谁看呢?让你挑个水,委屈你了?”我没说话,低着头往外走。“站住!
”我停下脚步。“我这靴子上沾了点泥,你给我擦擦。”他把一只脚伸到我面前,
鞋面上确实有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泥点。这就是我的日常。在裴家,我的地位,
可能还不如院里那条瘸腿的老黄狗。至少狗冲他们摇尾巴,还能换来一根骨头。我呢?
我做得再多,换来的也只有白眼和呵斥。挑满两大缸水,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刚想坐下喘口气,岳母又差我去劈柴。裴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镇上的殷实人家,
开着一间不大不小的布庄。按理说,劈柴挑水这种活,是该雇下人做的。
但自从我三年前入赘过来,裴家就把唯一的杂役给辞了。用岳母的话说,
就是:“白养一个大男人在家,总得找点事做,不然米都白吃了。”我一声不吭地拿起斧头,
对着木桩子一下一下地劈着。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这时候,
一双柔软的手拿着一块布巾,轻轻帮我擦掉了脸上的汗。“夫君,歇会儿吧。”是我的娘子,
裴纪柚。她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布裙,头发简单地绾了个髻,没戴任何首饰。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沾着露水的小花,干净又脆弱。她是这个家,唯一会给我温暖的人。
我冲她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水碗,一口气喝干。“我不累。”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娘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三年前,我还是个穷书生,
家里一场大病,欠下还不清的债。是裴家找上门,说愿意替我还债,条件是我必须入赘,
给他们体弱多病、据说很难生养的女儿裴纪柚当夫君。我当时走投无路,只能答应。我以为,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可现实是,这三年来,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岳父裴顺常年在外跑生意,
家里就是岳母张氏和她儿子裴德勇说了算。这对母子,一个刻薄,一个懒惰,
变着法地折腾我。而我的娘子纪柚,她善良,温柔,却也软弱。每次我被欺负,
她都只会拉着我的手,让我忍。“纪柚!你又跑哪儿偷懒去了!还不快过来帮我算账!
”堂屋里传来岳母不耐烦的叫声。纪柚身子一颤,赶紧把水碗塞回我手里。“夫君,
我先进去了。”她小跑着进了屋,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劈开的木柴发呆。午饭的时候,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一盘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盘花生米,还有一锅老鸭汤。
岳母张氏先给大舅哥裴德勇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浓浓的鸭汤。
轮到我和纪柚时,盘子里只剩下几块碎肉头。纪柚默默地把碗里仅有的两块小碎肉夹给了我。
我看着她,她冲我摇摇头,小声说:“我吃青菜就好。”“吃吃吃,就知道吃!
”岳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德勇,你那事儿,打算怎么办?
”大舅哥裴德勇正满嘴流油地啃着鸭腿,含糊不清地说:“娘,我能有什么事。”“放屁!
”岳母眼睛一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赌了?昨天是不是又输了三十两?
”裴德勇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三十两啊!那可是我们布庄小半个月的流水!
你个败家子!”岳母越说越气,指着裴德勇的鼻子骂。骂了一会儿,她话锋一转,
眼睛瞟向了我和纪柚。“家里现在这么困难,都是你们两个拖累的!”我低下头,
扒拉着碗里的白饭。这种指桑骂槐的戏码,每周都要上演好几次。“尤其是你,陆安!
”岳母直接点了我的名,“你一个大男人,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你说你有什么用?”我捏紧了筷子,没吭声。“还有纪柚,”她又转向自己的女儿,
“你也是,嫁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护着他!我跟你说,这个家,
迟早要被你们俩吃垮!”裴纪柚的脸白了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岳母看我们俩都不说话,更来劲了。她清了清嗓子,
说:“我跟你们爹商量过了。从下个月开始,你们俩在外面摆摊赚的钱,
每个月必须上交八成给家里,作为你们的吃住嚼用。”我猛地抬起头。
我和纪柚为了不完全依赖裴家,在外面支了个小摊,帮人写写书信,做点针线活,
一个月下来,辛辛苦苦也就能赚个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是我们唯一的体己钱。现在,
她一开口就要拿走八成。“娘,这……”纪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太多了,
我们也要留点……”“留什么留?你们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要钱干什么?”岳母眼睛一横,
“就这么定了!谁要是有意见,就给我滚出裴家!”说完,她得意地看了一眼裴德勇。
我明白了。什么家里困难,都是借口。这三十两的窟窿,她是想从我们身上刮出来,
去填她宝贝儿子的坑。我气得浑身发抖,刚想站起来理论。桌子底下,纪柚的手,
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腿上。她对我摇了摇头。眼神里,还是那句我听了三年的话。忍忍。
2.刀疤脸和碎瓷片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我和纪柚的小摊,生意没什么起色,
但每天赚来的铜板,晚上回家都得如数上交。岳母每次数钱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
大舅哥裴德勇呢,安分了没几天,又开始偷偷摸摸往外跑。我知道,他是手痒了。果然,
不出十天,麻烦就找上门了。那天下午,我和纪柚刚收了摊回家,
就看到家门口围着五六个壮汉。为首的一个,左边脸上有一道从眼角拉到嘴角的刀疤,
看起来凶神恶煞。他们一脚踹开院门,嘴里骂骂咧咧。“裴德勇呢!给老子滚出来!
”岳母张氏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阵仗,腿都软了。“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刀疤脸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借据。“你儿子,裴德勇,欠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今天要是还不上,就别怪我们卸他一条腿!”一百两!岳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大舅哥裴德勇早就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刀疤脸不耐烦了,一挥手:“进去搜!
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几个壮汉如狼似虎地就要往里冲。岳母扑上去死死抱住门框,
哭喊着:“不能啊!这是我家啊!求求你们了!”可那几个人哪里会听她的。
眼看就要闹得天翻地覆。我和纪柚站在院子角落,我急得不行,想冲上去,
又知道自己一个书生根本不是对手。我拉着纪柚的手,想让她回屋躲躲。可她这次,却没动。
我回头看她,发现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她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
只是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像是在看一场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戏。“纪柚?”我小声喊她。
她回过神,对我安抚地笑了笑。“夫君,别怕。”然后,她松开我的手,一步一步,
走到了院子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刀疤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吹了声口哨:“哟,这小娘子长得不错。是裴德勇的妹妹?”“我是他妹妹,裴纪柚。
”纪柚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们是为了一百两银子来的?”“没错!
”刀疤脸抖着手里的借据,“白纸黑字,画了押的!”纪柚点了点头。“钱,
我们家现在没有。”“没有?”刀疤脸脸色一沉,“没有就拿东西抵!再不行,
就把你这个水灵的妹子抵给我们老大,说不定还能多算你几十两!
”周围的壮汉都发出一阵哄笑。岳母吓得脸都白了,抱着门框喊:“不行!
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我气血上涌,抄起旁边的一根扁担就要冲上去。“都别动。
”纪柚淡淡地说了句。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有种魔力,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她弯下腰,
从地上捡起一块刚才被壮汉踢碎的瓦罐瓷片。那瓷片很锋利。她把瓷片放在自己的手心,
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刀疤脸。她的眼神很冷,像冬天的井水。
“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家里任何一样东西,或者任何一个人。”她顿了顿,手里的瓷片,
轻轻在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一下。一道血痕立刻显现出来。不深,但很醒目。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纪柚。“我就死在这里。”她看着刀疤脸,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裴家的女儿,死在自己家门口,是被你们这群追债的逼死的。到时候,官府是会管的。
”刀疤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吓唬我?”“我没有吓唬你。”纪柚的语气依然平静,
“你们老大是城西的黑蛇吧?他求财,但不想惹上人命官司,尤其是不想惹上官府。
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为了这一百两,让他跟官府对上,你觉得值吗?
”刀疤脸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
竟然连他们老大的底细都知道。纪柚继续说:“而且,你手里的这张借据,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白纸黑字!”“利息不对。”纪柚说,“按照大周律例,民间借贷,
利息不得超过本金三成。你们这借据上写的是五分利,利滚利,早就超出律法范围了。
这叫‘驴打滚’,是不受官府保护的。真要闹到公堂上,你们非但一分钱都拿不到,
还得挨板子。”刀疤脸彻底傻眼了。他一个混混,哪里懂这些。纪柚看着他,
把手里的瓷片往前递了递。“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们继续闹,
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你们背着人命官司,回去跟黑蛇交代。”“第二,你们把借据留下,
回去告诉黑蛇,这笔账,我们认。三天之内,我们会凑齐本金五十两,送到他府上。多一分,
没有。”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院子里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手腕上还流着血的姑娘。刀疤脸额头上见了汗。他看看纪柚手里的瓷片,
又看看她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终于,他咬了咬牙。“算你狠!”他把借据往地上一扔,
恶狠狠地对手下说:“我们走!”一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像斗败的公鸡。
直到他们走远,岳母才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屋里的大舅哥也终于敢探出头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纪柚。而她,只是若无其事地扔掉手里的瓷片,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随意地包扎了一下手腕。然后,她走到我身边,
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娘子。她拉起我的手,轻声说:“夫君,我手疼,我们回屋吧。
”我机械地被她拉着走,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的妻子。
3.她说,这个家该换个当家的了回到屋里,我帮纪柚处理手腕上的伤口。伤口不深,
只是看着吓人。我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忍不住问:“纪柚,你……你怎么会懂那些律法?
”她吹了吹伤口,漫不经心地说:“以前帮你抄书的时候,看过几本律法书,就记住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抄过那些书?而且,她刚才那份镇定和果决,
根本不像一个只看过几本书的深闺女子。她看出了我的疑惑,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夫君,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人总是会变的。”她轻声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只是不想再忍了。
”她的眼神很认真。“夫君,你愿意相信我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我点了点头。“我信你。”从那天起,
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岳母和大哥看纪柚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他们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使唤她,甚至不敢大声跟她说话。但背地里,
我听到岳母在跟大哥嘀咕。“那个死丫头,肯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娘,管她中不中邪,她现在可是咱们家的主心骨。那五十两银子,还得靠她呢。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五十两的窟窿要填。家里布庄的生意,一个月流水也就六七十两,
除去成本,纯利不过十几两。三天之内,要拿出五十两,根本不可能。晚上,
我忧心忡忡地问纪柚:“那五十两,我们去哪儿凑?”纪柚正在灯下看一本书,闻言,
头也没抬。“夫君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她没去我们的小摊,
而是直接去了自家的布庄。我也跟了过去。布庄的掌柜是个姓钱的老头,
在裴家干了二十年了,算是家里的老人。钱掌柜看到纪柚来,很惊讶。“大小姐,
您怎么来了?”“钱叔,”纪柚开门见山,“我想看看咱们店里最近半年的账本。
”钱掌柜愣了一下,面露难色。“大小Z姐,这……这不合规矩啊。账本都是由夫人保管的。
”“我现在就要看。”纪柚的语气不容置喙。钱掌柜没法,只好把账本拿了出来。
纪柚一页一页地翻看,看得很快。我站在旁边,一个字也看不懂,只觉得头晕。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纪柚把账本合上了。她看着钱掌柜,忽然问:“钱叔,你儿子上个月,
是不是也去城西的**了?”钱掌柜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小姐饶命!
大小姐饶命啊!我儿子他不懂事,只是一时糊涂!”纪柚把他扶了起来。“钱叔,你别紧张。
我不是要追究你。我只想问你,你儿子输了多少?”“输……输了二十两。
”钱掌柜声音都在发抖。“账,是你做的假账,从店里挪的钱,对吗?”钱掌柜汗如雨下,
说不出话来。“店里这半年来,生意其实不错。每个月的纯利,至少有三十两。但账本上,
每个月都只有十几两。剩下的钱,一半进了你的口袋,给你儿子还赌债。
另一半……”纪柚顿了顿,眼神变冷。“进了我大哥的口袋,对吗?”钱掌柜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俩,一个挪用公款,一个监守自盗,把我娘蒙在鼓里。我说的对不对?
”钱掌柜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我站在一旁,已经完全惊呆了。我从不知道,
这家小小的布庄背后,还有这么多门道。纪柚是怎么知道的?她就看了那么一会儿账本啊!
“钱叔,你为裴家做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挪钱是为了救儿子,情有可原。
”纪柚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我大哥呢?他是为了什么?为了去**挥霍!”“现在,
我给你一个机会。”纪柚看着他,“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好了,你挪钱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以后,你还在这店里当掌柜,工钱我给你加三成。”钱掌柜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放着光。
“大小姐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纪柚凑到他耳边,
低声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只看到钱掌柜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
最后变成了恍然大悟和佩服。他对着纪柚,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小姐,您放心!这事儿,
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从布庄出来,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纪柚,你……”“夫君,
”她打断我,看着前方,“这个家,病了。病在根上。”“想要治好它,光吃药不行。
”“得动刀。”她转过头,看着我,夕阳的光照在她的侧脸上,
让她看起来像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家,也该换个当家的了。
”4.大哥的“发财梦”第二天,钱掌柜就按照纪柚的吩咐,开始行动了。他先是找到岳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自己儿子不争气,欠了赌债,他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了。
岳母张氏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她还没来得及发作,钱掌柜就抛出了纪柚教他的话。
他说,他认识一个南洋来的大客商,手里有一批上好的苏杭绸缎,因为急着出手,
价格比市价低了足足四成。只要能吃下这批货,转手一卖,至少能赚二百两银子。二百两!
岳母的眼睛都直了。她立刻把裴德勇叫来商量。裴德勇一听有这种好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娘!这是老天爷给咱们送钱啊!必须干!”“可是……咱们哪有那么多本钱去吃下那批货?
”岳母还有点理智。那批货,总价要一百五十两。裴家现在所有的现钱加起来,
也不过七八十两。裴德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娘,咱们把城南那两间铺子给卖了!
再把家里的地契拿去抵押,凑一凑,肯定够了!”那两间铺子和地契,是裴家最后的家底了。
岳母有些犹豫。“这……这太冒险了。”“娘!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想想,
二百两啊!有了这笔钱,我还用去赌吗?我直接就能在县里开个大酒楼了!
”裴德勇在一旁煽风点火。“到时候,咱们家就是县里的头面人物了!谁还敢看不起咱们?
”岳母被他说得心动了。她一咬牙:“好!就这么干!”母子俩立刻开始着手变卖家产。
他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纪柚的掌控之中。
我和纪柚的小摊,照常出。只是现在,她不再做那些针线活了。她让我多买了些纸墨笔砚。
她说,写信太慢,不如直接帮人写状纸,或者代写商业契约。一张状纸,五十文。一份契约,
一百文。一开始没人信她一个姑娘家会写这些。直到有一次,一个被地主欺负的佃户,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她写了一份状纸。结果,那份状纸递到县衙,县太爷一看,条理清晰,
引经据典,当场就判了佃户赢。这一下,纪柚出名了。来找她写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我们的小摊,一天下来,竟然能赚到将近半两银子。我看着那一串串铜钱,感觉跟做梦一样。
我问纪柚:“你这些东西,都是跟谁学的?”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点小聪明,
上不了台面,能赚点钱给夫君买身新衣服,就够了。”她总是这样,
轻描淡写地把一切都揭过。但我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她看的那些书,越来越深奥。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她在灯下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图纸。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但我没问。因为她说,让我相信她。另一边,岳母和裴德勇的“发财大计”,
也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们很快就凑够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钱掌柜把他们带到一个货栈,
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南洋大客商”。那客商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精明相。验了货,签了契约,
交了钱。裴德勇和岳母看着那满满一仓库的绸缎,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当天晚上,
裴德勇破天荒地请全家人下馆子。在酒桌上,他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我的肩膀说:“陆安啊,
你别怪我以前对你不好。哥那是为了激励你!”“你看,现在哥就要发大财了!以后,
你跟着我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岳母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德勇现在出息了。
我们裴家,就要飞黄腾达了!”我和纪柚默默地吃着菜,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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