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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朵雨做的云(许晓雨娜娜)完本小说_热门的小说天边一朵雨做的云许晓雨娜娜

迷人煎蛋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叫做《天边一朵雨做的云》是迷人煎蛋的小说。内容精选: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许晓雨,娜娜   更新:2025-11-01 12: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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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中许晓雨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哥哥许晓林发过来一条微信,“起床吃饭。”接着又发过来一条信息,“豆浆油条茶叶蛋,手撕牛肉小炒绿豆芽。”后面配了一张图片,图片上的豆浆还冒着丝丝热气,她回复了一句好的,放下手机迅速起床,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许晓林已经贴心的给她盛好了饭,许晓雨吸溜了一口豆浆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凌晨三点还没听见你回来。”许晓林在公安局刑警队工作,一年有200天都要出差,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夜不归宿是常态。

“今天早上,昨天晚上有任务,凌晨三点你还没有睡吗?”

“我换地方睡失眠了。”

“源源呢,怎么没回来?”

“刚升初三,学校周末摸底考试。”许晓雨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牛肉,“早饭谁做的,都是我爱吃的,回家真好。”

“妈打好豆浆买了油条,菜是我炒的,知道你爱吃绿豆芽,我早上下班专门去菜市场买的。”

“妈呢?”

“妈说了,饭后慢步走,活到百岁不用愁,她散步去了。回家好就常回来,妈总是念叨你,你侄女彤彤也常盼你回来。你还在原来的房地产公司工作吗?茂庆房地产,王茂庆。”

“嗯,这个年龄了,还能在哪干呢,彤彤呢,今天回家吗?”

“她妈妈带她去补课了,明年要高考了。”

“孩子们一晃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呵呵,你才多大,老什么老,我不说老你就别说老。”许晓林笑着说 。

这时候王翠兰从外面回来了,“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话,张大师说,吃饭时心要静,心静则气顺,气顺则通达,食无言,家宅宁。”兄妹俩同时闭了嘴,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王翠兰接着说:“心安则时光安,心生万物,唯有修心,才能明事理,凡事要多反思自己……。”

兄妹俩听着王翠兰的大道理把饭吃完,许晓林附和着说:“妈,那个李大师呢?怎么又成张大师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紧接着许晓雨说:“醍醐灌顶,醍醐灌顶。”说完兄妹俩人相视一笑。

王翠兰气恼着说:“还笑!但凡你俩要听进去一句,不至于都离婚。”

许晓雨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妈,我听话,我不吃亏,我吃饭。”

“你还知道吃饭?说明还没傻透,知道什么是孝顺吗?孝顺的关键是顺,我说什么你们都要听,不听就是不孝。”

“妈,我知道了。”许晓雨连忙说,这时候许晓林说:“我去休息了,下午还要出差,中午咱娘仨出去吃饭吧,西城区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不错。”

王翠兰说:“在家吃,不出去,外面饭味道太重,对身体不好,我做饭,咱在家吃,营养又健康,养生就像一场修行,咱得从每一顿饭开始。”

“中午我不在家吃饭了,我约了同学,”许晓雨说道 。

许晓林说:“妈,我这是回家,不是出家,你做的饭太清淡了。”王翠兰听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许晓林接着说:“昨天晚上,姚耀东死了,心梗,没抢救过来。你那个同学叫什么芳,还跟着他生了孩子,不说了我去睡了。还有,晓雨,你不要掺和她的事情,记住我的话。”许晓林说完,进了最西面的卧室带上了门。

“啊!”王翠兰惊呼道,“姚耀东,开酒厂那个人吗?前几年酒厂倒闭了,听说他破产了,怎么就死了呢,人还这么年轻。祁芳?看上去很聪明一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怎么想不开,给人家做小老婆,还生了孩子,怪不得这些年没见过她。”

“可怜那孩子,父母的错要让孩子背了,被人说成私生子,小妾生养的,长大还怎么出来混。晓雨,你收拾收拾碗筷,时间到了,我去养生堂听课了。”王翠兰絮絮叨叨说完,匆匆出了门。

母亲这种老观念,私生子小县城没法混,去大城市,大城市谁认识谁啊。许晓雨心想,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震惊的快石化了,比昨天晚上在酒馆门口看到祁芳被打那一幕,还要震惊,祁芳找的那个人是居然是她们都认识的一个人,姚耀东是田野的亲舅舅,小时候她们三个跟着田野叫过他舅舅。祁芳消失这么多年,原来是躲起来和姚耀东生了孩子,这俩人瞒的真好,瞒了这么多年,瞒了这么多人。姜豆豆这傻姑娘,还说祁芳结婚了,看来是一点都不知情,白瞎了半仙的称号。不过田野是知道实情的,姚耀东妻子闹了那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许晓雨想起那天晚上刷抖音看到的评论说“男主角生病在医院抢救”,居然是真的。如今姚耀东死了,一切恩怨情仇都该结束了,只是中午四个人的聚会要黄了。

许晓雨收拾好碗筷,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乘凉。这所院子是北方特有的规整布局,四间堂屋房坐北朝南,西面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卧室的门朝客厅开,另一间西卧室的门则朝南开,东卧室的门朝西开,屋外的连廊连接着最西边的卧室门、中间的客厅门和东卧室门。院子西边两间厢房,一间厨房一间餐厅,院子最南面是卫生间和盥洗室。院子东边种了花草树木,中间一条水泥路连接了客厅和院子大门。

王翠兰住的西卧室,要经过客厅才能进去,许晓林住最西面那间卧室,每次回来许晓雨都暂住在东卧室。许晓雨人生最早的记忆是从这所院子开始的,那年她三岁,她记得盖房子上房梁的那一天,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她和哥哥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王翠兰告诉他们兄妹二人:“盖这所房子花费了两千元,我和你们爸爸省吃俭用攒了一千元,你们外公赞助了一千元。”再后来哥哥结婚,她出嫁,兄妹俩相继搬出去住了,父亲去世后王翠兰一个人住在这里,兄妹俩都劝她搬出来和自己一起住,王翠兰说:“住习惯了,舍不得这里。”其实许晓雨也舍不得这里,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但是在陵安县城,嫁出去的女人是不能在娘家居住的,嫁出去再回来就是客人,偶尔小住还可以,时间久了会被人当笑话看。这里的女孩子是必须要出嫁的,如果嫁不出去就会被人当怪物看,谁家养了老闺女,父母在小县城出门是抬不起头的。

坐了一会,院子里有点热了。许晓雨回到客厅,屋子里静的出奇,只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是时间流逝的声音。她看着墙上父亲的遗像出神,看着看着,眼睛竟有些发涩。恍惚中,似乎父亲对着她微笑,如果父亲还在世该有多好啊!倘若父亲还在,无论她成长至何种年岁,都依然会是个幸福快乐的小孩。因为他总会说:“女儿,不要怕,有我呢。”可如今,这世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离去了,那个无论发生何事都会无条件支持她的人,如今却只能留在她的记忆里。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良久良久,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困难,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蔓延,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许晓雨刚结婚那年,父亲被查出患了肺癌,医生无奈地告知仅有三个月的寿命。一时间,全家都被深深的痛苦所笼罩,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无人愿意直面这残酷的事实,心中却都怀揣着一丝奇迹降临的希望,坚信努力终会有回报。

许晓雨的父亲是一名军人,转业后在陵安县陵安镇政府兢兢业业工作了二十多年,从民兵连长到镇武装部部长,再到副镇长,最后升任为镇长。无论在哪个岗位上,他都始终保持着没日没夜的工作状态。许晓雨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是她 7 岁那年的夏天。那是一个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夜晚,许晓雨在睡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中听见父亲说要去河堤看看。母亲担忧地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哥哥许晓林也醒了,随后母子三人默默地目送着父亲穿着雨衣、打着手电,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那场暴雨一连下了 7 天,许晓雨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漫长的 7 天。直到雨过天晴,父亲那爽朗的笑声再次在家中响起,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然而,那个曾经如山般坚毅的男人,才刚过 50 岁,怎会轻易倒下?

王翠兰坚定地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借遍了亲朋好友。手术、化疗,所有能想到的治疗方案都用上了,仅留住父亲一年的生命。那一年,许晓雨目睹着父亲在痛苦中度过。手术后,父亲躺在床上三个月,身体虚弱得无法行走,接下来便是定期化疗。王翠兰每天早上都会精心熬制一罐中药,仿佛只有这中药的味道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父亲不是在住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然而,父亲还是一日一日的病重了。在父亲生命的最后一个月里,他时而陷入昏迷,时而又清醒过来。清醒时,他常常说让我死吧,这样活着太痛苦了。而在最后的时光里,父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回家,回家。可直到生命的尽头,输液的针头仍未曾停下,他终究没能回到那个他生活多年的家。

每当想起这些,许晓雨都会心痛不已。她最后悔在父亲最后的时光里,没有尊重父亲的意愿,让他回家。多年后,许晓雨和王翠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王翠兰眼中泪光闪闪,她说:“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

丈夫患病去世后,王翠兰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不大爱出门,天天在家拿着手机刷视频,看什么张大师王大仙讲课,边看边跟着学,重复说着自己觉得有道理的话,播回放时拿个小本子记下来,没事就拿出来读,久而久之背会了很多心灵鸡汤式的句子。王翠兰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现在总算开悟了,想把自己悟出的道理讲给别人听,她认为传道授业解惑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见人就讲,很多时候越讲越激动,往往把自己感动的泣不成声才停住。后来刷视频又迷上了养生,清晨太极晨练、午间药膳调理、傍晚芳香疗愈、夜间助眠推拿,24小时全时段养生全覆盖。

最近来了一群穿太极服的人,在古柳街租了一个院子,大门上方挂上了“通络养生堂”五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大字。天没透亮通络养生堂里飘出的艾草味就弥漫了整个街道,裹着扬声器里忽高忽低的男中音:“任督二脉就是人体高速路,堵了要疏通,通了要养护......”王翠兰每天吃过早饭就来到这里,艾草味混着汗酸味的厅堂里,三十张按摩椅像甲壳虫列队。穿月白褂子的姑娘往她太阳穴抹风油精:“王姨您这淤得厉害,得用我们玉石滚轮......”王翠兰下定决心什么都不买,上回那台二万八的按摩椅还在家里积灰,每次拿着发到手的鸡蛋就回家,哪怕讲师讲得再声情并茂、引人入胜也决不留恋。

许晓雨走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晓雨,许晓雨,”姜豆豆在叫她,“打你手机一直不接,你怎么跑这里了。”

“我出来走走,街上热闹,没听见。”

“今天中午的聚会我做东,在陵北饭店定了包间,我通知了田野和小芳。”

“通知了……。”许晓雨很吃惊,田野和小芳还能出来聚?

姜豆豆说:“你好久没见小芳了吧,前面就是她刚开的酒馆,咱俩过去坐会。”

两人来到小芳酒馆门口,只见门楣上“小芳酒馆”的招牌被取了下来,平放在大门北面地上,两扇门敞开着。姜豆豆和许晓雨一起走了进去,“小芳,小芳,人呢。”姜豆豆大声嚷嚷着,“在呢,”许晓雨看见祁芳从里间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穿一套淡绿色套装,头发高高盘起,走起路来姿态轻盈如弱柳扶风,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晓雨回来了,快坐。”祁芳淡淡的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许晓雨也笑了笑算是回应。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姜豆豆问:“小芳,怎么刚开业就不干了?”

“祁棋嚷嚷着要回新昌上学,在这边没有熟悉的朋友,他在咱这边不适应,今天早上我表姐已经把他带走了。”

“我早上给田野打电话了,她昨天晚上去外地办事,说中午之前尽量赶回来,晓雨你俩又不常回来,咱们四个难得聚一次。咱们中午用完膳后你们想怎么玩?”祁芳和许晓雨没有答话。姜豆豆接着说:“李宇春有首歌叫再不疯狂就老了,我们一定要疯狂一次,你俩猜我想干点什么?我们先骑跨子三轮摩托车绕城三圈,然后去蹦迪,晚上喝酒跳舞唱歌,咱们尽情玩一次。”

祁芳是准备回新昌的,陵安县,她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姚耀东说昨天去那边办离婚的事,到现在没回来,他若回来会去找她的,他承诺的事情还没办到。早上她托跑腿的把姚耀东的衣物送去那边了,正准备关门离开,这俩人就进来了,她在心里想着怎么说离开才合适,不至于坏了姜豆豆高涨的兴致。

许晓雨也没有答话,她想姚耀东去世这件事情,自己要不要讲出来,看来祁芳和姜豆豆还不知道这件事,姚家人没有通知祁芳,是不会让她参加葬礼吧。

姜豆豆没有察觉到俩人的异常,手舞足蹈的摇晃着,唱着:“再不疯狂就老了……,”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祁芳说:“都多大了,疯不动了,晓雨,听说你也在新昌市,我们都没见过面。”

“这些年我在新昌市生活圈子窄,除了上班就是带孩子,没有什么社交,你想遇见我也很难。”许晓雨说。

“豆豆,拜托你件事,帮我把这房子租出去。”祁芳把一把钥匙交到姜豆豆手里。

许晓雨听见祁芳说要出租房子,不觉心里一动,她起身往里面走去,观察房子的格局,她看见里间摆放整齐的行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走出来对祁芳说:“祁棋不是已经回新昌了吗,你也快回去吧,别让孩子等急了。”

“许晓雨,你干嘛呢,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田野马上赶来了。”姜豆豆大声嚷嚷着,

“我想起来今天下午源源学校开家长会,我也要赶回去。”

“开家长会,你让你前夫去。”

“我前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管过孩子。豆豆,下周末,你和田野到新昌市,我们再一起玩,小芳,你快走吧,别让孩子等急了。”许晓雨说着,去里间拿出祁芳的行李,帮她塞到汽车的后备箱里面。祁芳在许晓雨的催促下,半推半就坐到车里,发动了汽车,她打开车窗说:“下周咱们新昌市再聚,我做东。”

许晓雨朝祁芳挥了挥手说:“再见。”

只是这四个人还能再相聚吗?

祁芳开车离开了,许晓雨和姜豆豆坐在小芳酒馆里,姜豆豆抱怨道:“你们都那么忙,就我是闲人一个,如今想聚一次都成奢望了,”许晓雨脸色凝重,说道:“豆豆,你知道祁棋是谁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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