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纳家书 > > 蚀骨危情柳如烟的复仇交响曲(沈啸天柳如烟)全本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蚀骨危情柳如烟的复仇交响曲(沈啸天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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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沈啸天柳如烟的救赎《蚀骨危情柳如烟的复仇交响曲》,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救赎,作者“浪漫萌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柳如烟,沈啸天,苏清柔是著名作者浪漫萌萌成名小说作品《蚀骨危情:柳如烟的复仇交响曲》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柳如烟,沈啸天,苏清柔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蚀骨危情:柳如烟的复仇交响曲”
主角:沈啸天,柳如烟 更新:2025-11-08 22: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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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涅槃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最后一个音符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消失在无声的宇宙中。
刹那间,寂静。紧接着,掌声如雷鸣般爆发,观众席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向台上那位身着酒红色长裙的女子致敬。闪光灯将她苍白的脸庞照得如同雕塑,
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深如寒潭。“Eva Liu!Eva Liu!
”欢呼声此起彼伏。柳如烟微微欠身,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五年前,
她也曾站在聚光灯下,那时她是中国音乐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柳如烟,
如今她是征服了欧洲乐坛的华裔钢琴家Eva Liu。同一时刻,中国上海,
陆家嘴金融中心顶层办公室。沈啸天正准备签署一份价值五十亿的并购协议,
平板电脑上跳出的新闻推送却让他的手僵在半空。
“华裔钢琴家Eva Liu维也纳音乐会震撼全场,
被誉为‘键盘上的女皇’”标题下的照片中,女子侧脸轮廓分明,眼神坚定而疏离。
沈啸天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落在文件上,墨迹迅速晕开,如同五年前那个夜晚,
柳如烟裙摆上蔓延的血色。“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照片。
那张脸,即使经过五年的岁月雕琢,即使气质已截然不同,他依然能一眼认出——柳如烟,
那个他以为早已葬身海底的女人。“沈总?”助理小心翼翼地询问。沈啸天猛地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黄浦江的夜景璀璨夺目,却无法照亮他眼中骤然涌起的风暴。“查!
”他声音沙哑,“我要知道这个Eva Liu的一切信息,现在,马上!”一个月后,
北京国家大剧院。柳如烟站在休息室的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粉丝和记者。
她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Eva,
沈氏集团的人已经到了,希望能与您商讨合作事宜。”助理推门而入,语气恭敬。
柳如烟缓缓转身,长裙曳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毒蛇滑过落叶。“告诉沈总,
想与我合作,需要亲自来谈。”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明天下午三点,
我给他半小时。”助理略显为难:“可是沈总的日程...”“那是他的问题。
”柳如烟打断她,眼神冷冽,“要么接受,要么放弃。”助理连忙点头退出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柳如烟走到镜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这张脸依旧美丽,
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柳如烟了。陈怀远说得对,死亡与重生之间,
只隔着一道名为绝望的河流,而她,已经淌了过去。她轻轻触碰锁骨下方那道浅白色的疤痕,
那是五年前落海时被礁石划破的印记。陈怀远曾建议她通过手术彻底去除,她拒绝了。
这道疤痕,连同心里那道更深更痛的伤,都是她不能忘却的记忆。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沈啸天出现在柳如烟下榻的酒店套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连日来内心的惊涛骇浪。
自从确认Eva Liu就是柳如烟后,他几乎没有合眼。五年来的自责、悔恨、思念,
在这一刻汇聚成一种近乎恐惧的期待。门开了,柳如烟站在门口,神情淡漠。“沈总很准时。
”她侧身让他进入,语气客套得如同对待任何一个商业伙伴。沈啸天贪婪地注视着她,
试图从她如今冷艳的面容中寻找过去的影子。那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柳如烟,
那个在琴房里一练就是整天的柳如烟,
那个在月光下为他独自演奏《月光》的柳如烟...“如烟...”他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涩。柳如烟挑眉,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沈总认错人了,
我是Eva Liu。”“我知道是你。”沈啸天向前一步,眼中满是痛楚,“这五年,
我...”“沈总,”柳如烟冷冷打断,“如果您来是为了叙旧,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的时间很宝贵。”沈啸天僵在原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烟盒,熟练地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
从前,她最讨厌烟味,甚至因为他偶尔应酬抽烟而闹过脾气。“你变了。”他最终说道。
柳如烟轻笑,吐出一口烟圈:“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这句话像一把利刃,
精准地刺入沈啸天心中最痛的地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言归正传,
”柳如烟按灭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沈氏想与我合作,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你说。
”沈啸天努力恢复商业精英的冷静。“第一,音乐会由我全权主导,曲目、编排、合作艺人,
我说了算。”“可以。”“第二,我要苏清柔担任舞蹈部分的独舞。”柳如烟缓缓道,
观察着沈啸天的反应。果然,沈啸天脸色微变:“清柔她...”“怎么?沈总不愿意?
”柳如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听说苏小姐如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舞蹈家,
又是沈总的未婚妻,我以为这是个双赢的选择。”沈啸天沉默片刻,
最终点头:“我尽量协调。”“不是尽量,是必须。”柳如烟起身,走到窗前,“第三,
我要使用当年那首曲子——《月光下的告别》。
”沈啸天猛地抬头:“那首曲子已经...”“被尘封了五年。”柳如烟转身,目光如刀,
“我认为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沈总觉得呢?”那是柳如烟坠海前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
也是他们爱情的挽歌。沈啸天曾动用一切力量阻止这首曲子的传播,
如今她却要亲自将它搬上舞台。“如烟,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啸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柳如烟走近他,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在距他一步之遥处停下,
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取代了从前温暖的花香。“我想做什么?”她轻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我想完成五年前那场未尽的音乐会,沈总不应该为我高兴吗?”沈啸天看着她,
突然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一条银蛇缠绕着一颗黑珍珠,
蛇眼是两颗细小的红宝石。这枚戒指与她从前的品味大相径庭,却完美契合她如今的气质。
“我答应你。”最终,沈啸天沉声道,“所有的条件。”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恢复平静:“沈总果然爽快。那么,合作愉快。”她伸出手,
动作标准得像是在进行外交礼仪。沈啸天握住她的手,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但那只手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很快便抽离了。“明天我的团队会与贵公司对接具体事宜。
”柳如烟走向门口,做出送客的姿态。沈啸天知道该离开了,但在门口,他停下脚步,
背对着她问道:“那晚...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柳如烟接上他的话,
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是老天爷觉得,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门在沈啸天面前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站在豪华的酒店走廊里,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五年来,
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柳如烟还活着,如果他能有机会弥补过错。如今她真的回来了,
却带着他读不懂的目的,变成了他陌生的人。门内,柳如烟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
强装的冷静瞬间崩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五年了,
她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那个让她爱之入骨、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从项链的吊坠中取出一张微小的照片——那是五年前音乐会后台的合照,
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偎依在沈啸天身旁,而苏清柔站在另一边,亲密地挽着沈啸天的手臂。
多么讽刺的画面。柳如烟闭上眼睛,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柳如烟的个人小提琴独奏会刚刚落下帷幕,掌声经久不息。
当时23岁的她,是中国音乐界最耀眼的新星。后台,她迫不及待地想与沈啸天分享喜悦。
那天不仅是她音乐生涯的重要里程碑,也是他们相恋三周年的纪念日。
沈啸天承诺会给她一个惊喜。推开休息室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坠冰窟。
沈啸天和苏清柔紧紧相拥,苏清柔的脸上挂着泪痕,而沈啸天的手,正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你们...”柳如烟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沈啸天迅速松开苏清柔,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如烟,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清柔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声音哽咽:“啸天,告诉她吧,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瞒着她了。”柳如烟怔在原地,
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
沈啸天沉默良久,最终抬头,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如烟,我们分手吧。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柳如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清柔?
”苏清柔走上前,脸上带着愧疚却坚定的表情:“如烟,对不起,
我和啸天...我们相爱很久了。本来想等你的音乐会结束再告诉你,
但是...”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这句话如同致命一击,柳如烟踉跄后退,
撞在化妆台上,瓶瓶罐罐散落一地。“不,不可能...”她看向沈啸天,
希望他能否认这个荒唐的情节。然而沈啸天只是冷漠地站着,
甚至伸手揽住了苏清柔的肩膀:“清柔说得对,我们早该告诉你了。”这时,
几个媒体记者不知为何冲进了后台,闪光灯瞬间亮起,捕捉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柳如烟抓住沈啸天的手臂:“啸天,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沈啸天猛地甩开她的手,
声音大到足以让所有记者听到:“柳如烟,请你自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我爱的是清柔。”“妹妹?”柳如烟凄然一笑,“那这三年的感情算什么?
”“你精神压力太大了,开始产生幻觉了。”沈啸天对记者们解释道,同时示意保安上前,
“如烟最近状态不好,总是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不!”柳如烟尖叫着,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爱情被践踏,最骄傲的尊严被碾碎。在保安的“护送”下,
她被强行带离了现场。第二天,
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音乐才女柳如烟因精神问题在后台失控”的新闻。没有人知道,
那天晚上,心如死灰的柳如烟独自来到码头,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海水。柳如烟从回忆中抽离,
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镜前重新补妆。过去的柳如烟已经死了,
如今的她是Eva Liu,一个为复仇而生的女人。手机响起,是陈怀远的来电。
“一切顺利吗?”电话那头传来他沉稳的声音。“比预期更顺利。”柳如烟回答,
“他已经同意了我所有的条件,包括让苏清柔参与演出。”陈怀远沉默片刻:“小心行事,
沈啸天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这么快答应你的条件,恐怕另有打算。”“我知道。
”柳如烟看向窗外,“但我已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柳如烟了。”“需要我过来吗?
”“不用,我能处理。”柳如烟顿了顿,“怀远,谢谢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挂断电话,
柳如烟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构思音乐会的编排。屏幕上,《月光下的告别》乐谱缓缓展开,
那是她曾经的爱情见证,如今将成为她复仇的武器。她轻轻哼唱着旋律,
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地敲击。五年前,这首曲子温柔而悲伤,充满对离别的不舍;如今,
她要赋予它新的灵魂——坚韧、锋利,如同涅槃重生的凤凰。门铃再次响起,
柳如烟通过猫眼看到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门外。她皱眉,并没有叫客房服务。
“Eva Liu女士,这是沈先生为您预订的晚餐。”服务员礼貌地说。
餐车上放着一束白玫瑰——她曾经最爱的花,以及一瓶昂贵的红酒。
卡片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欢迎回来。——沈”柳如烟冷笑一声,拿起那束白玫瑰,
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告诉沈总,我花粉过敏。”她对服务员说,随后关上了门。
复仇的舞台已经搭好,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排练场的交锋国家大剧院三号排练厅,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柳如烟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
她喜欢在排练前独自感受空间的声音特性。然而有人比她更早。
苏清柔已经在把杆前做着热身,修长的身形在紧身舞衣的包裹下更显柔美。听到开门声,
她转过身,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Eva老师!您这么早就来了?”她小跑着上前,
语气亲热得仿佛遇见多年好友,“我是苏清柔,久仰您的大名,
能在您指导下演出是我莫大的荣幸。”柳如烟不动声色地避开她欲挽上来的手臂,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五年时光似乎格外优待苏清柔,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
眼角眉梢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世故。“苏小姐也很早。”柳如烟走向钢琴,语气平淡。
“我太兴奋了,昨晚几乎没睡。”苏清柔跟在她身后,“听说Eva老师特意点名要我参与,
我真的很感动。啸天说您对艺术要求极高,能得到您的认可...”“沈总误会了。
”柳如烟打断她,打开琴盖,“我选择你,
只是因为你的舞蹈风格与《月光下的告别》的主题相符。”苏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恢复自然:“不管怎样,这都是难得的机会。我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柳如烟没有回应,手指轻轻划过琴键,试了几个音。排练厅的这架斯坦威音色饱满,
高音清亮,低音浑厚,是她喜欢的类型。“在开始前,我想了解您对这首曲子的理解。
”柳如烟抬头看向苏清柔,“毕竟,你要用舞蹈诠释它。
”苏清柔显然有备而来:“《月光下的告别》创作于五年前,
是作曲家对逝去爱情的追忆与告别。旋律优美而忧伤,
充满了对过往的眷恋与不得不放手的释然。
我认为舞蹈应该展现这种复杂的情感层次...”“错了。”柳如烟冷冷打断。
苏清柔怔住:“什么?”“你的理解完全错了。”柳如烟站起身,走向她,
“这首曲子不是对爱情的温柔告别,而是对被背叛的愤怒呐喊。它不是忧伤,
是愤怒;不是释然,是不甘。”苏清柔脸色微变,
但很快掩饰过去:“Eva老师的解读真是...独特。
不过我听说作曲家本人...”“你听说过作曲家本人的解释?”柳如烟挑眉。“不,
我只是从音乐评论中看到的普遍解读。”苏清柔急忙解释。柳如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回到钢琴前:“开始排练吧。我先弹奏全曲,你感受一下节奏和情感变化。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苏清柔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这不可能...这首曲子怎么会...柳如烟的演奏极具冲击力。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音符不再是五年前温柔悲伤的旋律,而是变得锋利而充满力量。在优美的主题之下,
暗流涌动,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暗礁,随时准备将人吞噬。苏清柔僵在原地,
原本准备好的舞蹈动作一个也做不出来。这音乐唤醒了她刻意遗忘的记忆,那个夜晚,
那个决定...“苏小姐?”柳如烟停下演奏,声音冰冷,“你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我的演奏不符合你的预期?”“不,不是...”苏清柔强自镇定,
“只是您的演绎方式...与我所熟悉的版本差异很大。”“艺术是活的,苏小姐。
”柳如烟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带出一串不和谐音,“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
自然会演绎出不同的内涵。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表面看起来是一回事,
内里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真相,你说对吗?”苏清柔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Eva Liu看她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们继续吧。”柳如烟不再看她,重新开始演奏。排练进行了半小时,
苏清柔的表现差强人意。她的动作僵硬,屡屡踏错节拍,完全不见国内顶尖舞者的水准。
“停。”柳如烟再次中断演奏,声音中已有明显的不耐,“苏小姐,
如果你连基本的节奏都跟不上,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合作的可能。
”这句话击中了苏清柔的软肋。如果被Eva Liu替换掉,
她在舞蹈界的声誉将受到致命打击。“对不起,我可能有点紧张。”她急忙道歉,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调整好状态。”这时,排练厅的门被推开,沈啸天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但眼下淡淡的青黑泄露了他的疲惫。“抱歉,
会议延长了。”他的目光在柳如烟脸上短暂停留,随后转向苏清柔,“排练还顺利吗?
”苏清柔立刻换上温柔笑容:“Eva老师正在指导我理解曲子的内涵,受益良多。
”柳如烟冷笑一声,与她的描述形成鲜明对比。
沈啸天显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清柔的舞蹈感染力很强,只是需要时间理解音乐。
”“时间?”柳如烟合上琴盖,发出不小的声响,“距离音乐会只有三周时间,
而苏小姐连最基本的节奏都掌握不好。沈总,我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业余爱好者的联欢会,
而是专业演出。如果苏小姐无法达到要求,我会立即更换人选。”苏清柔脸色煞白,
求助地看向沈啸天。“Eva,清柔是国内最好的舞者之一,她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你的风格。
”沈啸天试图调和。“我的风格?”柳如烟站起身,与他对视,“沈总,你错了。
这不是我的风格,这是音乐本身的要求。要么苏小姐跟上音乐,要么音乐换一个舞者。
很简单。”排练厅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工作人员纷纷低头,假装忙碌,
生怕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会努力的。”苏清柔突然开口,打破僵局,
“请Eva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今天下午我会加练,明天一定让你看到进步。
”柳如烟审视着她,许久才点头:“明天同一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改善,
我们就不必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她收拾乐谱,准备离开。“Eva,”沈啸天叫住她,
“关于音乐会的宣传方案,市场部有一些想法,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与我的经纪人预约时间。”柳如烟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我订了云顶餐厅的位子,
我们可以边吃边谈。”沈啸天跟上她,“就当是为昨天的冒昧赔罪。
”柳如烟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沈总,
你未婚妻还在这里,就邀请另一个女人共进晚餐,不太合适吧?”沈啸天一时语塞。
柳如烟的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苏清柔,轻笑一声:“况且,我对花粉过敏,
对虚伪的男人更是过敏。失陪了。”门在她身后关上,留下满室寂静和面色各异的两人。
苏清柔走到沈啸天身边,轻声说:“这个Eva Liu也太不近人情了。啸天,
她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沈啸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柳如烟离去的方向,
眼神复杂。“你有没有觉得...”他忽然开口,“她有点像一个人?
”苏清柔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像谁?”沈啸天摇摇头,
像是要甩掉那个荒谬的想法:“没什么。你下午不是要加练吗?需要我派车送你吗?
”“不用了,司机在楼下等我。”苏清柔勉强微笑,
“那你晚上...”“我有个推不掉的应酬。”沈啸天看了看表,“你先回去休息,别太累。
”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苏清柔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柳如烟走出排练厅,
并没有立即离开剧院。她沿着熟悉的走廊缓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在回忆的边界上。五年前,
她就是在这里准备人生中最重要的独奏会。那时,走廊上挂满了她的宣传海报,
“小提琴才女柳如烟”的字样格外醒目。如今,那些早已被其他人的面孔取代。
她在一幅抽象画前停下脚步。画作下方的小牌子标注着作品名称——《重生》。讽刺的是,
这幅画正是五年前她为剧院开幕挑选的。当时她还与画家争论,认为作品太过阴郁,
不符合剧院欢乐的氛围。画家却坚持,真正的重生必须经历死亡的黑暗。
如今她才明白画家的深意。“Eva老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如烟转身,
看到一个抱着小提琴盒的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崇拜与紧张。
“我是剧院实习乐团的小提琴手,林小雨。”女孩激动得有些结巴,
“我、我看了您在维也纳的音乐会录像,太震撼了!
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您...”柳如烟的目光柔和了些许。这个女孩让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对音乐充满热情,对未来满怀憧憬。“你喜欢音乐?”她问。“热爱!”林小雨眼睛发亮,
“我从小就学琴,梦想成为像您这样的音乐家。
”柳如烟端详着她怀中的琴盒:“你的琴不错。”“您看出来了?”林小雨更兴奋了,
“这是沈氏音乐基金会赞助的,我获得今年的新星奖,得到了这把琴和实习机会。
”沈啸天的名字让柳如烟的眼神瞬间冷却。原来如此,
又一个被沈氏“慷慨”资助的年轻音乐家。“有时候,慷慨背后藏着你看不见的代价。
”她淡淡地说,转身欲走。“Eva老师!”林小雨急忙叫住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下周六音乐学院有个大师课,我们都很希望您能来指导。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是...”柳如烟看着女孩眼中纯粹的期待,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接过邀请函:“我会考虑。”林小雨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后离开。柳如烟看着手中的信封,
若有所思。或许,让更多人知道Eva Liu的存在,并不是坏事。手机震动,
是陈怀远的短信:“沈在调查你的背景,一切按计划进行。小心。”柳如烟删掉短信,
嘴角浮现冷笑。让她看看,在这场精心策划的棋局中,到底谁是棋子,谁是棋手。
她走出剧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沈啸天的脸。
“上车,我们谈谈。”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柳如烟挑眉:“沈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关于五年前的事,”沈啸天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平静:“沈总,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
”“那苏清柔呢?”沈啸天缓缓道,“你对她也没有兴趣吗?”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心门。柳如烟沉默片刻,最终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车子驶入车流,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复仇的第二步棋,已然落下。
第三章 暗流涌动黑色轿车驶入长安街的车流中,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
柳如烟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像她此刻的心境。“你抽烟了。
”沈啸天忽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柳如烟没有回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沈总连合作者的个人习惯都要过问?
”“你以前最讨厌烟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试探。“人都是会变的。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转头看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啸天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僻静胡同,
在一家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前停下。柳如烟认得这里——五年前,这是他们常来的私房菜馆,
老板是个退休的老琴师,后院里有一架年代久远的钢琴。“你还记得这里。
”沈啸天观察着她的反应。柳如烟面无表情地推门下车:“沈总说笑了,我第一次来北京,
怎么会记得这种地方。”院内的景致与五年前别无二致,
甚至连那棵老槐树倾斜的角度都未曾改变。柳如烟的心微微抽痛,
那些被刻意埋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夏日傍晚,她和沈啸天坐在树下,他听她试奏新曲,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先生,您来了。”老板迎出来,
依然是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的目光在柳如烟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讶异,
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位是?”“Eva Liu,我的合作伙伴。”沈啸天介绍道。
老人点点头,领他们走向后院最里面的包间。经过庭院时,
柳如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的那架旧钢琴,琴盖上落了几片槐树叶,一如从前。
包间里,茶香袅袅。沈啸天为柳如烟斟茶,动作熟练自然,
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五年的时光与生死。“现在可以说了吗?”柳如烟没有碰那杯茶,
“关于苏清柔,沈总有什么高见?”沈啸天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陈旧的信封,
推到柳如烟面前:“先看看这个。”柳如烟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乐谱手稿——《月光下的告别》的原始版本。
右下角有她当年的签名和日期,还有一行小字:致啸天,愿此曲为证,此生不渝。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平静:“这是什么?”“你很清楚这是什么。
”沈啸天直视她的眼睛,“这首曲子,原本是为我而作的。”柳如烟轻笑,
将乐谱推回去:“沈总,我想你认错人了。这首曲子是我在欧洲创作的,版权登记一应俱全。
”“是吗?”沈啸天又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那这个呢?”视频画面晃动,
显然是手机拍摄。五年前的东方艺术中心后台,柳如烟穿着演出服,正在调试小提琴。
镜头外传来沈啸天的声音:“如烟,等会儿结束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画面中的柳如烟回头嫣然一笑:“好啊,
不过我先得把《月光》录个小样,李指挥说要听...”柳如烟猛地站起身,茶杯被打翻,
深色的茶汤在桌布上蔓延开来,像一道狰狞的伤疤。“你从哪里得到的?”她的声音冰冷。
“这重要吗?”沈啸天关掉视频,“重要的是,你确实是柳如烟。”包间里陷入死寂。
柳如烟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设想过无数种与沈啸天摊牌的场景,
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被揭穿。“所以呢?”她重新坐下,姿态优雅地整理裙摆,
“沈总打算如何处置这个‘死而复生’的前女友?”沈啸天的眼中闪过痛楚:“如烟,
我从未想要伤害你。”“是吗?”柳如烟轻笑,“那五年前后台的那场戏,
是有人拿枪逼着你演的吗?”“如果我说是呢?”沈啸天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柳如烟怔住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陈怀远。她接起电话,
语气平静:“我在和沈总谈音乐会的事...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
她看向沈啸天:“抱歉,有急事需要处理。今天的谈话很有趣,沈总。”她起身欲走,
沈啸天拉住她的手腕:“如烟,当年的事并非你看到的那样简单。苏清柔她...”“沈总,
”柳如烟冷冷甩开他的手,“无论当年真相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我是Eva Liu,我们之间只有商业合作的关系。请你记住这一点。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在庭院中回响。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至于苏清柔,我会按照专业标准评判她的表现。如果她达不到要求,
我会换人。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沈啸天独自坐在包间里,面前的茶已经凉透。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继续查,我要知道Eva Liu这五年来的所有行踪,
特别是她与陈怀远的关系。”柳如烟走出四合院,陈怀远的车已经等在胡同口。她坐进车里,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认出你了?”陈怀远问,递给她一瓶水。“比那更糟。
”柳如烟揉着太阳穴,“他有当年的视频,还有乐谱原稿。
”陈怀远皱眉:“看来沈啸天比我们想象的准备得更充分。”“他提到了苏清柔,
似乎想说什么。”柳如烟回想沈啸天未说完的话,“你觉得,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
”陈怀远沉默片刻:“如烟,别忘了你经历的痛苦是真实的。即使有隐情,
他选择伤害你也是事实。”车子驶入车流,柳如烟望着窗外,忽然说:“去音乐学院。
”半小时后,柳如烟出现在音乐学院的小礼堂。原本这只是她摆脱沈啸天的借口,
但当她看到台下那些年轻而充满期待的面孔时,心情竟意外地平静下来。林小雨看到她,
激动地跑过来:“Eva老师!您真的来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柳如烟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她指导学生们演奏技巧,分享对音乐的理解,
甚至罕见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在这里,她不是复仇者Eva Liu,
也不是受害者柳如烟,只是一个纯粹的音乐家。课程结束时,
林小雨鼓起勇气问:“Eva老师,您能为我们演奏一曲吗?”礼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柳如烟身上。她看着这些年轻音乐人眼中的期待,轻轻点头,
走向台上的钢琴。她没有选择高难度的炫技作品,而是弹奏了一首简单却深情的肖邦夜曲。
音符如水银泻地,温柔而坚定地流淌在礼堂的每个角落。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被仇恨驱使的女人,而是回到了最初爱上音乐时的纯粹状态。演奏结束,
掌声雷动。柳如烟抬头,却意外地在礼堂后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啸天。
他站在那里,没有鼓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读不懂。柳如烟迅速移开目光,
对学生们微笑致意后快步离开。在走廊拐角,沈啸天拦住了她。“那首夜曲,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第一次为我演奏的曲子。”柳如烟停下脚步,
却没有看他:“沈总,跟踪可不是绅士行为。”“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沈啸天转到她面前,“刚才演奏时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对吗?
那个在复仇面具下的柳如烟,依然活着。
”柳如烟直视他的眼睛:“真实的柳如烟五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她绕过他继续向前走,这次沈啸天没有阻拦。“周六晚上,苏清柔在碧水轩设宴,
想正式向你道歉。”他在她身后说,“希望你能来。”柳如烟没有回头,
只是抬手示意听到了。走出音乐学院,陈怀远的车已经在等候。上车后,
柳如烟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去了音乐学院?”陈怀远问。
柳如烟点头:“他好像在确认什么。”“小心点,如烟。”陈怀远语气严肃,
“沈啸天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而且,我查到一些关于苏清柔的线索,
可能与你当年的‘意外’有关。”柳如烟猛地坐直身体:“什么线索?
”陈怀远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苏清柔的一个远房表弟,五年前曾在你就医的医院工作。
你坠海后,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并上报的。”柳如烟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选择跳海的地点极为偏僻,按理说不可能有人及时发现。
柔的表弟当时在场...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如果她的“自杀”并非偶然被发现,
而是被人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呢?“周六晚上,苏清柔设宴邀请我。”柳如烟合上文件,
眼神冰冷,“看来,这场鸿门宴,我非去不可了。”陈怀远担忧地看着她:“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柳如烟望向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是我与他们的私人恩怨,
该由我自己解决。”车子驶过长安街,天安门城楼在灯光下庄严宏伟。柳如烟想起五年前,
她曾与沈啸天在这里看升旗仪式,那时她以为抓住了毕生的幸福。如今物是人非,
唯有仇恨与真相,在暗流中涌动,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第四章 鸿门宴碧水轩坐落在北京西山脚下,是一处隐秘的高端会所。周六晚七点,
柳如烟独自驾车抵达,她选择了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套裙,搭配珍珠耳钉,
既符合场合的正式感,又不显刻意。服务生领她穿过曲径通幽的庭院,
来到最里侧的“竹韵厅”。推开门,厅内已有三人——沈啸天、苏清柔,
还有一个令柳如烟意外的人物:沈啸天的母亲,沈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之一,沈玉芬。
五年过去,这位商场女强人风采依旧,只是眼角添了几道细纹,看人时的目光依然锐利如刀。
“Eva老师,您能来真是太好了。”苏清柔热情迎上前,今天她穿着一身柔粉色旗袍,
与柳如烟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位是啸天的母亲,沈阿姨。”沈玉芬微微颔首,
目光在柳如烟身上停留片刻:“Eva小姐,久仰。”柳如烟坦然接受她的审视:“沈夫人,
幸会。”她注意到沈玉芬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显然这位精明的商人也察觉到了她与“柳如烟”的相似之处。四人落座,精致的凉菜已上桌。
苏清柔亲自为柳如烟斟茶,姿态谦卑得近乎做作。“Eva老师,
首先我要为那天排练的表现道歉。”苏清柔举起茶杯,“我太紧张了,
没能很好理解您的艺术理念。我以茶代酒,向您赔罪。”柳如烟没有举杯,
只是淡淡地说:“艺术理解可以磨合,但专业态度是基础。苏小姐明白这一点就好。
”苏清柔的笑容僵在脸上,沈啸天见状开口打圆场:“清柔这几天一直在加练,
还请了中央舞团的老师指导。她很有诚意。”“诚意需要用实力证明,不是用言语。
”柳如烟目光转向沈玉芬,“沈夫人今天也在,是對音乐会有特别期待?
”沈玉芬从容地放下筷子:“Eva小姐是国际顶尖的音乐家,能与您合作是沈氏的荣幸。
我虽已半退休,但对这样重要的文化项目还是很关心的。”谈话间,热菜陆续上桌。
苏清柔极力活跃气氛,不断回忆着她与沈啸天的“甜蜜往事”,像是故意说给柳如烟听。
“...最有趣的是去年我生日,啸天原本说在香港出差回不来,
结果半夜抱着一大束花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又惊又喜。”柳如烟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翡翠虾仁,
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话。沈啸天显得有些不自在,频繁看向柳如烟,
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情绪。宴至中场,苏清柔忽然说:“对了Eva老师,
听说您在国外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柳如烟的小提琴家?
很多人都说我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厅内空气瞬间凝固。沈啸天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沈玉芬也微微蹙眉。柳如烟放下汤匙,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听说过。
一位很有天赋但不幸早逝的音乐家。怎么,苏小姐认识她?
”苏清柔叹了口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五年前因为精神问题选择轻生,我们都很难过。
”她眼中适时泛起泪光,“特别是啸天,他一直很自责,觉得没有及时发现如烟的心理问题。
”好一招颠倒黑白。柳如烟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原来如此。
不过苏小姐不必过分伤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沈啸天猛地站起来:“清柔,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苏清柔无辜地眨眼,“如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相信如果她还活着,
一定也会支持我们的。”柳如烟微微一笑:“确实,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苏小姐能这么想,
很难得。”沈玉芬忽然开口:“Eva小姐的中文很好,几乎听不出口音。是在哪里学习的?
”“我母亲是中国人,在家都说中文。”柳如烟从容应对,“而且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
我在很多国家居住过,学习语言不算难事。”宴席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饭后,
服务生上来甜点和茶水,苏清柔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Eva老师,
一点小心意,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
“这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希望您喜欢。”柳如烟瞥了一眼礼盒,
没有伸手去接:“苏小姐客气了,但我从不收受合作方如此贵重的礼物。
这有违我的职业准则。”苏清柔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啸天正要开口,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脸色微变:“抱歉,接个重要电话。
”他离开包间后,气氛更加诡异。沈玉芬缓缓品茶,忽然问:“Eva小姐,恕我冒昧,
您是否曾在上海居住过?总觉得您看起来很面熟。”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我从小在欧洲长大,这是第一次来中国发展。
”苏清柔忽然压低声音:“Eva老师,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啸天一直对如烟的死耿耿于怀,如果您能以她的风格演奏一次《月光下的告别》,
也许能帮助他解开心结。”柳如烟眯起眼睛,
终于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他们是在试探她,想确认她是否是柳如烟。
“我不太明白苏小姐的意思。”她冷冷道,“每个音乐家都有自己的风格,
模仿他人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苏清柔伸手想拉柳如烟的手,
却被她避开。就在这时,沈啸天推门而入,脸色异常凝重。
他径直走到柳如烟面前:“Eva,能单独说几句话吗?有急事。
”柳如烟挑眉:“在这里说无妨。”沈啸天看了眼母亲和苏清柔,
压低声音:“是关于陈怀远先生的。”柳如烟心中一紧,
但保持镇定:“陈先生是我的经纪人,有什么问题吗?”“刚刚接到消息,
陈先生名下的欧洲艺术基金会,正被多国调查涉嫌洗钱和艺术品走私。
”沈啸天紧盯着她的反应,“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音乐会的声誉。”柳如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她很快控制住情绪:“我相信这是误会,陈先生的声誉在国际艺术界有目共睹。
”苏清柔故作担忧:“天啊,如果真的涉及违法事件,会不会连累到Eva老师?
音乐会的赞助商们可能会担心...”沈玉芬终于开口:“啸天,确认消息来源了吗?
这种指控可大可小。”柳如烟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三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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