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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行动(巴昆温亦年)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烛龙行动巴昆温亦年

一口炫一个菠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口炫一个菠萝的《烛龙行动》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烛龙行动》的男女主角是温亦年,巴昆,这是一本男生生活小说,由新锐作家“一口炫一个菠萝”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1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20:29:1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烛龙行动

主角:巴昆,温亦年   更新:2025-11-11 0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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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三年,秩序彻底崩溃。我伪装成最卑微的流民,拖着断腿爬进掠夺者的营地。

他们讥笑我是条瘸腿狗,却不知我腰间藏着能炸平整个基地的微型炸药。“求求你们,

给我一口吃的。”我伸出肮脏的手,眼中充满绝望。

匪首用枪管拍打着我的脸:“叫两声狗听听。”我顺从地学了狗叫,整个营地哄堂大笑。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三天前,我还是国家最后一名在编警员。而今晚,

我将亲手送他们下地狱。引爆炸药时,我听见通讯器里传来总部最后的指令:“温警员,

任务取消……”末世第三年,寒冬。铅灰色的天空低垂,压着死气沉沉的大地。

风卷起沙砾和雪沫,抽打在锈蚀的金属残骸和坍塌的水泥断壁上,发出呜呜的哀鸣。

曾经繁华的都市,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钢筋骨架和蔓延的枯萎苔藓,像一具巨兽的尸骸,

在严寒中缓慢腐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臭味,

放射性尘埃、有机物腐败、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冰冷地灌入肺叶。远处,

偶尔传来几声稀疏的枪响,或是某种变异生物的凄厉嚎叫,旋即又被无边的死寂吞没。

秩序早已荡然无存。法律、道德、文明……这些词汇如同上个世纪的古董,

被遗弃在废墟深处,覆满尘埃。幸存者们像老鼠一样在阴影里挣扎,为了半块过期压缩饼干,

或是半瓶未开封的污染水,就能毫不犹豫地掏出磨尖的骨头。这里是沦陷区7号,

“血屠”巴昆的领地。黄昏时分,一个身影出现在营地外围的废墟边缘,踉跄着,

朝着那片用铁丝网、破车和水泥块垒砌的简陋屏障挪动。他几乎不能算是在走,更像是在爬,

在用一种极其艰难的方式,拖曳着自己前进。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剧烈的、肉眼可见的颤抖。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破烂布条,

颜色污浊不堪,沾满了干涸的泥浆和深色的、疑似血迹的污渍。

裸露的皮肤上满是冻疮和污垢,一张脸被厚厚的尘垢和纠结的头发遮盖了大半,

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一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盛满了绝望、疲惫,

以及某种动物般求生欲的眼睛。他叫温亦年。至少,档案上是这么写的。但现在,

他是“瘸子”,一个挣扎在饿死边缘,试图投靠掠夺者营地以求活命的流民。

营地门口歪歪斜斜地站着两个放哨的喽啰,裹着臃肿的、不知从哪儿扒下来的脏污棉大衣,

怀里抱着保养不善、枪管带着锈迹的步枪。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靠近的身影,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戏谑。“嘿,看哪,来了条瘸腿狗!

”一个缺了半颗门牙的喽啰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用手肘撞了撞同伴。

温亦年仿佛没听见那刺耳的嘲讽,他只是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到铁丝网拒马前,

伸出那只冻得红肿开裂、肮脏不堪的手,

咙里发出干涩嘶哑的声音:“求…求求你们……给口吃的……一口就行……”他的声音微弱,

被寒风撕扯得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濒死般的乞怜。另一个戴着破皮帽的喽啰走上前,

用枪管粗暴地挑起温亦年低垂的下巴,迫使他把脸抬得更高些。污垢和乱发下,

那双眼睛里的绝望更加清晰。“吃的?”皮帽喽啰嗤笑一声,“营地里的粮食,

喂狗也不喂你这种废物。”温亦年的身体因为寒冷和虚弱微微颤抖着,他没有反抗,

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只是重复着哀求:“我……我能干活……什么都能干……只要给口吃的……”“干活?

”缺牙喽啰凑过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那条扭曲的腿,“你这德性能干什么?

爬着去给老大擦靴子都嫌你慢!”两人发出一阵哄笑。这时,

营地内部传来一阵粗野的喧哗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披着厚重兽皮大衣的男人,

在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匪徒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脸上横亘着几条狰狞的伤疤,眼神凶戾,

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饿熊。正是“血屠”巴昆。“吵什么?”巴昆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老大,”缺牙喽啰赶紧躬身,“来了个找死的瘸子,想讨吃的。

”巴昆的目光落在温亦年身上,那目光像是冰冷的刀片,刮过他破烂的衣衫和扭曲的腿,

最后定格在他那双写满乞求的眼睛上。巴昆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兴趣。他踱步上前,

巨大的阴影将温亦年完全笼罩。他没用枪,而是伸出带着皮质手套的手,用粗硬的枪管,

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温亦年的脸颊。力道不轻,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温亦年的头被打得微微偏过去,又努力地摆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顺从。“想吃东西?

”巴昆咧开嘴,露出被尼古丁熏得焦黄的牙齿,“行啊。叫两声狗听听。叫得像,

赏你半块饼。”周围的匪徒们立刻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各种污言秽语和催促声此起彼伏。

“叫啊!瘸狗!”“快叫!老大赏饭呢!”温亦年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极其短暂的一瞬,

短到无人察觉。他垂在身侧、被破烂袖子遮盖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随即又松弛下来。他抬起头,迎着巴昆戏谑而残忍的目光,喉咙里滚动了两下,然后,

发出两声干涩、嘶哑,却惟妙惟肖的:“汪……汪……”声音不大,但在哄笑声中异常清晰。

匪徒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夸张的狂笑,有人甚至笑得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听见没!

他真叫了!”“像!真他妈的像条瘸狗!”巴昆也满意地笑了,

他随手从腰间挂着的布袋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粮饼,掰了半块,

丢在温亦年面前的泥雪地里。“赏你的,狗。”他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温亦年的目光立刻被那半块饼吸引,他几乎是扑倒在地,用那双肮脏的手紧紧抓住饼,

塞进怀里,然后对着巴昆不住地磕头,

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谢谢老大……”他的动作卑微到了尘土里。巴昆不再看他,

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带着手下转身走回营地深处,

只留下一句吩咐:“让他去最外面的窝棚待着,别死在门口碍眼。

”缺牙喽啰嬉笑着踢了温亦年一脚:“听见没?滚去最外边那个狗窝!算你走运!

”温亦年蜷缩着身体,护着怀里的饼,用膝盖和单手,一点点向着喽啰指示的方向,

那个位于营地最边缘、用破烂塑料布和几根木棍勉强支起来的窝棚挪去。他的背影,

在暮色中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怜,那么无助。没有人看到,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

那绝望和乞怜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平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映不出丝毫波澜。更没有人察觉到,在他层层破烂布条缠绕的腰间,紧贴皮肤的位置,

一个约莫烟盒大小、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物体,正以一种极其微弱、特定的频率,

规律地震颤了一下。那是“烛龙”的脉搏。窝棚里弥漫着一股霉烂和排泄物混合的恶臭,

四处漏风,冰冷刺骨。温亦年蜷缩在角落里,将那块硬邦邦的饼一点点掰碎,用唾液软化,

然后缓慢地、无声地吞咽下去。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最大限度地补充着体力,

同时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他闭上眼睛,看似在休息,脑海中却如同精密仪器般高速运转。

营地的基本布局、哨位分布、人员活动规律、巴昆的习惯……所有进入视野的信息碎片,

被迅速归类、分析、整合。那条扭曲的左腿,在无人注意时,

被他用特殊的手法轻微调整了角度,真实的伤势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但持续的伪装和移动,依然消耗着他巨大的精力和体力。

匪徒们的喧哗、叫骂、狂笑隐约传来,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很快又消失在寒风里。

这里是地狱的缩影,而他,正置身于地狱的最底层。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渐深。突然,

他贴身的、隐藏极好的微型通讯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

不是约定的信号频率。温亦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用一个看似无意的翻身动作,将通讯器更严密地遮蔽起来,

指尖在边缘以一种特定的密码节奏,轻轻叩击了一次,表示收到,暂无法回应。

通讯器沉寂下去。但他的内心,却骤然掀起了波澜。非既定时间的联络,

意味着外界情况有变。是支援?是警告?还是……任务的调整?他不动声色,

呼吸依旧平稳悠长,仿佛已然熟睡。窝棚外,是群魔乱舞的掠夺者营地,

是足以炸平整个山头的炸药库,是即将到来的毁灭。窝棚内,是国家最后一名在编警员,

是代号“烛龙”的执火者,是绝对的孤独,和一丝因未知通讯而泛起的、冰冷的疑虑。

他轻轻抚摸着腰间那冰冷的金属块。“烛龙”……是否还能如期亮起?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此刻,远在数百公里外,某个深深埋藏于地下的避难所中,

标注为“最高权限”的通讯频道内,一条新的指令正在生成、加密、准备发送。指令的末尾,

带着一个鲜红的、代表“最高紧急”的标记。指令的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温警员,

任务取消……信号,正穿越布满干扰的、死寂的末世以太,向着7号沦陷区,

向着“血屠”的营地,向着那个蜷缩在破烂窝棚里的身影,疾驰而来。夜,还很长。

地下避难所的通讯室内,红灯无声旋转。老局长的手悬在“取消发送”的按钮上方,

微微颤抖。屏幕上,那条标注着最高紧急·取消任务的指令,

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加密流程。

屏幕——那是仅存的、覆盖范围极其有限的卫星在十几分钟前传回的最后图像增强处理画面。

画质粗糙,布满雪花,但仍能辨认出“血屠”巴昆营地的大致轮廓,以及……在营地边缘,

那个被标记为红色三角高危爆炸物集中储存点的区域附近,

一个被特意放大、用蓝色光圈标注出的、蜷缩在破烂窝棚里的热成像人影。人影的轮廓模糊,

几乎与环境的热辐射融为一体,唯有腰间一个点,

散发着极其微弱但稳定的特殊频段信号——那是“烛龙”的定位和生命体征监测信标在工作。

“局长……”身后年轻的通讯兵声音干涩,“加密程序即将完成,

是否……”老局长猛地闭上眼,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温亦年……他手下最优秀的兵,也是目前能联系上的、唯一还活跃在沦陷区的正式在编警员。

代号“烛士”,取“烛龙”之“烛”,亦有“执烛之士”之意。他派他出去时,

就没想过他能回来。这本就是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用一名最精锐的警员,

换“血屠”巴昆这个在多个沦陷区流窜、以极度残暴和拥有重型武器著称的毒瘤彻底覆灭,

阻止他们疑似与境外残余敌对势力接头的计划,在战略上是值得的。

可是……那刚刚破译出的、来自更高层级的、碎片化的绝密信息……“血屠”巴昆,

可能掌握着关于“大灾变”起源的某些关键线索,

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个更大阴谋的一部分?现在清除他,是否会打草惊蛇,

断掉这可能是唯一追查真相的机会?国家的安全……不仅仅是清除眼前的威胁,

更要追溯根源,防范未然。这个险,要不要冒?用温亦年的命,

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老局长喉咙滚动了一下,再睁开眼时,

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发。”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指令……照常发送。

”“可是局长!‘烛士’他……”“执行命令!”老局长猛地一拍控制台,震得屏幕晃动。

通讯兵噤声,手指颤抖着,敲下了最终的执行键。指令已发出:任务取消。重复,

任务取消。立即撤离。最高优先级。加密的电波,穿透厚重的地层,

射向混乱的、充满干扰的末世天空。---窝棚里,温亦年指尖的叩击刚刚停止。

那细微的震动再次传来,这一次,是约定的、最高紧急信号的频率!

而且内容……任务取消。立即撤离。最高优先级。冰冷的文字,

仿佛带着地底深处的寒意,直接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通讯器内嵌的微型投影。取消?

温亦年的呼吸有那么万分之一秒的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心脏,

又猛地沉回四肢百骸。计划了整整三个月,

、伪装、自残以取得可信度、冒着无数次被识破的风险摸清营地结构和炸药库位置……现在,

距离引爆只剩下最后十几个小时的准备和确认时间,取消了?为什么?

是总部找到了更稳妥的方案?是“血屠”巴昆有了新的、不能现在死的价值?

还是……外面出了更大的变故,需要他这颗棋子去做别的事?

无数的疑问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神经。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副因饥寒和痛苦而麻木的样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多颤动一下。

只有他隐藏在破烂布料下的右手,五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帮助他维持着绝对的清醒。不能撤。现在撤离,

先不说能否在守卫森严的营地悄无声息地离开,就算成功撤离,

之前所有的牺牲和努力全部白费。“血屠”巴昆会继续逍遥,营地里的暴行会继续,

那些被掳掠来的幸存者将继续生不如死。而且,打草惊蛇之后,再想接近他,难如登天。

更重要的是,他腰间这枚“烛龙”,是特制的,一旦进入最终倒计时预备状态,

除非在指定终端用特定密码解除,否则……无法停止。

这是为了防止最后关头执行人员心软或出现意外。而那个终端,

在行动开始后就已经按照预案销毁了。他现在,要么完成任务,要么……带着“烛龙”一起,

在某个无人角落自我销毁,但那样同样会引发不小的爆炸,暴露自己,任务同样失败。

总部知道这个设定。他们发出取消指令,意味着……他们接受“烛龙”可能被浪费,

或者接受他温亦年这个“资产”的损失?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恶臭的空气灌入肺腑,却让他更加冷静。他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总部暂时搁置取消命令,或者至少,让他能继续留在营地观察的理由。他的目光,

透过窝棚的缝隙,

投向营地中央那栋最完整的、由旧时代社区服务中心改造的二层小楼——巴昆的“指挥所”。

昨天被带进来时,他无意中瞥见,

巴昆的亲卫从小楼里抬出几口沉重的、印着模糊外文字母的金属箱,箱体的样式和材质,

不像是掠夺者能轻易搞到的东西。当时他只以为是某种贵重物资,

现在结合这突如其来的取消命令……他需要确认那是什么。温亦年蜷缩着,

像一只真正垂死的动物,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调整自己在窝棚里的位置。

动作轻微到连扬起的灰尘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面朝的方向,

变成了正好能透过一个更大的破洞,观察到小楼门口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夜色深沉,营地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哨兵模糊的脚步声。

寒冷和腿伤带来的疼痛如同附骨之疽,不断消耗着他的体力。他默默计算着时间,

抵抗着生理上的极限。后半夜,气温降至最低。机会来了。

两个穿着相对厚实、带着武器的人影,打着哈欠,缩着脖子,从小楼里走出来,

朝着窝棚旁边不远处的简易厕所走去。看装束和神态,是巴昆身边的亲信。

温亦年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眯起。就在两人解开裤子,对着冻得硬邦邦的尿槽放水,

精神最为松懈的那一刻。“呕——”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干呕,从窝棚里传来。

伴随着身体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两个亲信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下意识地骂了一句:“妈的,

死瘸子,吓老子一跳!”另一个则警惕地端起枪,朝着窝棚方向看来。窝棚里,

温亦年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痛苦到了极点,

嘴里发出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操,这废物是不是要死了?”端枪的亲信皱了皱眉。

“死了正好,省得浪费粮食。”另一个系好裤子,不耐烦地道,“赶紧回去,冷死了。

”“等等,”端枪的那个却多了个心眼,他想起老大似乎对这瘸子有点“兴趣”,

而且营地最近缺干杂活的人,“去看看,别真死这儿,臭了晦气。”两人嘀咕着,

不情愿地朝窝棚走来。温亦年在心里默数着他们的脚步。三、二、一……就在两人弯腰,

准备用枪管挑开窝棚破帘子的瞬间——温亦年似乎因为极度的痛苦,猛地一个抽搐,

右手无意识地向外挥动,恰好……“啪”一声轻响,一个东西从他破烂的袖口里掉了出来,

落在窝棚外的泥地上。那是一个小小的、扁平的、金属外壳的物体,在稀疏的雪光下,

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两个亲信的动作瞬间僵住。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个……U盘?

或者某种存储设备?在这末世,电子设备大多失效,但这种小容量的移动存储设备,

在某些特定场合还有用,

尤其是……如果里面存储了地图、物资点信息、或者其他有价值的数据的话。

一个快饿死的、卑微的瘸腿流民,身上怎么会藏着这种东西?端枪的亲信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猛地用枪口指向温亦年的头,低喝道:“别动!那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亲信则迅速弯腰,将那金属片捡了起来,入手冰凉,

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模糊的、看不懂的符号。温亦年似乎被吓坏了,身体抖得像筛糠,

炸塌了的无线电塔下面……我看着……看着亮晶晶的……就……就捡了……”东边无线电塔?

两个亲信对视一眼,那里确实是前段时间他们和另一股势力交火的地方,遗留了不少破烂。

“捡的?”端枪的亲信冷笑,用枪管狠狠戳了一下温亦年的额头,“妈的,老实交代!

不然一枪崩了你!”“真……真的是捡的……”温亦年涕泪横流,配合着脸上的污垢,

显得无比凄惨,

我……我以为是啥宝贝……能……能换点吃的……大哥……饶命啊……”他的表演无懈可击。

一个濒死之人,捡到个自以为是“宝贝”的小玩意儿,偷偷藏起来想找机会换食物,

合情合理。拿着金属片的亲信反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

但他不敢怠慢:“这东西有点怪,得拿给老大看看。”“那他呢?”端枪的指着温亦年。

“一起带走!万一有问题,直接剁了喂狗!”温亦年被粗暴地拖拽起来,

那条“断腿”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配合地发出痛苦的惨嚎,

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朝着巴昆的小楼拖去。他的头低垂着,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冰冷的计算。成功了。第一步,

引起他们对“异常物品”的注意。第二步,被带到巴昆面前。接下来,就是赌。

赌巴昆或者他身边有人,能认出那金属片上的符号,或者至少,对它产生足够的兴趣。

赌这个意外的“发现”,能暂时抵消掉总部那莫名其妙的取消指令带来的影响,

让他有机会更接近核心,确认那批特殊箱子的秘密。小楼里比外面暖和很多,

但也弥漫着更浓的烟酒、汗臭和一种劣质香料的味道。巴昆还没有睡,

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火塘边喝酒,旁边还坐着几个核心手下。“老大,

这瘸子身上掉出来个东西。”亲信将温亦年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然后把那金属片递了上去。温亦年蜷缩着,瑟瑟发抖,暗中却将感官提升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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