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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阁春深(指尖谢烬)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冷阁春深指尖谢烬

洛艺妲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冷阁春深》本书主角有指尖谢烬,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洛艺妲”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情节人物是谢烬,指尖,裴临的古代言情,大女主,先虐后甜,穿越,先婚后爱小说《冷阁春深》,由网络作家“洛艺妲”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62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20:14:3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冷阁春深

主角:指尖,谢烬   更新:2025-11-11 03: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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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跪在断头台边,舔了口溅到唇上的血——是我爹的。

他们说我爹贪墨皇陵银、私改图纸致先淑妃陵寝渗水,罪该万死。可我知道,

那件靛蓝直裰肘部的补丁,

是他熬三夜替工部穷书办改婚房梁柱换来的;那“渗水”的陵寝通风口,

是他冒死补刻的防潮图——刻在石壁暗处,无人看见,连名字都不敢留。最讽刺的是,

刽子手擦刀时随口笑:“沈大人临刑前还喊‘房子要光’,疯了吧?”我没疯。

我盯着刑场高台——摄政王谢烬端坐其上,黑氅垂落,腕间一道环形旧疤,

像被铁链死死勒过。他批了逮捕令。 他信了伪造供词。 他亲手,把我爹送上了断头台。

而三刻钟前,黄门急宣: “沈氏女,即刻入府——摄政王赐婚,三月为限。

”婚书压着我爹的断头状,朱砂印并排而列,像一对并蒂的毒花。——他娶我,

只为榨出我脑中那张矿脉图; 图交出,我活; 交不出……我摸了摸袖中半截炭笔。

若他以为,罪臣之女只会哭着赴死—— 那他很快会知道: 最毒的局,从来不用刀。

用光,就够了。第1章 血未冷,婚已至我睁眼,嘴里全是铁锈味。断头台还滴着血。

那件靛蓝直裰——是我爹今早穿的。头滚在草席上,眼没闭。“沈氏女,押上!

”铁链勒进腕骨,我被拖过青石街。烂菜叶砸在肩上。“罪臣之女,留着晦气!”我笑了。

——我爹干了三十年营缮司,最恨“渗水”二字。 他教我:缝宽一分,

三年就歪;墙潮一寸,人病十分。他不可能让皇陵渗水。除非,有人动了手脚。九响钟鸣。

“摄政王急召——沈氏女即刻入府!”没花轿。没红绸。我穿着孝服,被推入书房。

灯只一盏。男人坐阴影里,黑氅裹身,肩线绷得像弓。咳嗽一声——短、闷,带血音。

案上药碗已凉透。“沈照。”他嗓音刮骨,“西山暖玉髓矿图,在你爹手里。交出来,

你活;不交——”朱砂婚书推来,印如血。“嫁我。三月为限。图不出……你殉葬。

”我没碰婚书。目光钉在他身后北墙——第三块砖,缝宽两厘三,洇着深色水痕。

霉斑爬了半尺高。“您子时咳最凶。”我开口,“潮气从这缝渗进,混药气沉肺底。

”他抬眼。眸黑如渊。我捡起地上的炭笔,在墙灰画斜线:窗下沿→砖缝。“引光进来,

晒干墙根,潮散了,您能多撑半月。”他猛地站起。黑氅滑落,

腕上环形旧疤露出来——像被铁链死死勒过。“……你怎么知道?”“我看房子,

”我直视他,“像你们看人。”他忽然呛咳,指缝渗血。我下意识上前半步:“痰带血丝,

是湿毒压火毒——屋子不帮忙,药白喝。”他怔住。像头一回,有人不看他王爷,

只看他这具快烂的身子。沉默。他提朱笔,落款“谢烬”。又添一行:“准管修缮。

图若在你脑中……别让它烂在死人肚里。”笔尖一顿。“沈照,”他抬眸,刀锋似的,

“本王不养废物。”“更不养……死人。”推来凉药。我仰头饮尽。苦得舌根发麻。

他忽然递来蜜饯。指尖擦过我唇角——一瞬灼烫。两人俱僵。他迅速收手,指节蜷紧。

我含住蜜饯,甜漫开。“甜压苦,”我轻声,“光压暗。理儿一样。”他喉结动了动。

窗外风起,落叶啪地打在洇水墙上。像一声应答。我袖中,半截炭笔硌着掌心。

——第一块砖,我选冷阁。那里,一定藏着光。还有……真相。第2章 修的是墙,

探的是心我上任第一把火——烧的是西跨院回廊。老规矩:直来直去,三丈长,青砖平铺。

我让人加了两道弯。不高,不陡,就三寸起伏。老夫人晨起拜佛,走到第二弯,喘得扶墙。

第三天,直接闭门诵经。谢挽想偷听中堂议事?弯道一遮,影子都见不着。——动线,

是无声的规矩。我爹说过:门开在哪,人就往哪走;路怎么弯,话就怎么断。午后,

我蹲在谢烬书房外,量窗框。三层棉纸夹细绢,透光不刺眼——现代叫“柔光漫射”,

古代叫“养目纸”。工匠嘀咕:“王妃,这法子……没听过。”“试试。”我剪好纸样,

“他批折子老捂额头,光扎眼。”傍晚,我送新窗纸进去。他正伏案,

侧脸被夕照镀了层金边。眉骨高,鼻梁直,下颌绷着,像一尊冷玉雕的像。我轻手换纸。

光顿时柔了。他笔尖一顿,没抬头:“……比原先亮?”“不。”我退后两步,

“是不伤眼了。”他终于看我一眼。目光掠过我袖口——那里蹭了墨灰。没说话。但当晚,

老太医来报:“王爷说头不疼了。”——成了。第三天半夜,雷声炸响。我披衣冲进雨里。

书房屋顶漏了,水正滴在他常坐的案头。瓦片滑,我踩空——腰猛地一紧!天旋地转。

他一手箍我腰,一手撑梁,两人悬在半空。雨砸在脸上,冷得刺骨。

他呼吸烫在我耳后:“命都不要了?”雨水顺他下颌滴进我衣领。我僵着,不敢动。

他却没松手。直到稳稳落地。我踉跄一步,他掌心还贴在我腰侧,像烙铁。“下次,

”他嗓音压得极低,“叫人。”“您睡了。”“叫本王。”四个字,像命令,

又像……别的什么。我低头:“是。”他松开手。指尖擦过我腕内侧,一瞬滚烫。

——那是脉门。他刚测过我的脉?暴雨继续砸。我爬上梯子补瓦。他没走。站在檐下,

黑氅半湿,仰头看我。像守着一只……不肯回巢的鸟。第七日,他毒发。我正核对地龙图纸,

忽听书房闷响。冲进去——他蜷在墙角,指节抠进砖缝,咳得整个人发抖。黑血从唇角溢出。

我扑过去掐他人中。顺手摸他颈脉。虚、浮、滞。——像管道堵了。“地龙太闷!”我吼,

“废气排不出,毒气反灌!”不等他应,我拽来管事:“拆书房地砖!重铺通风槽,

引新鲜气入夹层!”老太医赶来,脸都白了:“王妃!这动不得——”“动不得?

”我抓起锤子,“他再咳一次,肺就废了!”一锤砸下。砖裂。尘扬。谢烬抬眼,血丝满布,

却没拦。三时辰后,新槽铺成。地暖微热,空气流动起来。他靠在软垫上,呼吸平了。

老太医再诊,手抖:“咳症……轻了三成?”裴临的人当天就来了。“王妃私改王府结构,

意欲何为?”我递上茶:“挪了两块砖,通个气。大人若不信——”我指窗外新栽的竹,

“您看,竹叶不打了卷,说明湿气散了。”那人噎住。走时回头瞪我。我微笑。

——竹是我今早浇的水。夜深。我摸进冷阁。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着满地狼藉。指尖叩墙。

笃、笃、笃……第七块砖,空响。心猛地一跳。撬开旧漆——墙内嵌着木匣。打开。

是爹手绘的《冷阁通风改良图》。边角批注:“阴湿伤骨,恐损娘娘安息,臣斗胆拟稿,

未敢上呈。”我蹲下去,捂住嘴。眼泪砸在图纸上,晕开墨线。——他至死,

都在为仇人母亲的安息操心。身后,木门轻响。我没回头。一件还带着体温的黑氅,

轻轻落在我肩上。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别在这儿哭。”“冷。”我攥紧图纸,

哽咽:“您知道他为什么改这图吗?”他沉默良久。“本王压了死刑。

”“是裴临……趁本王昏迷三日,矫诏处斩。”我猛地抬头。他站在月光里,眼底通红,

像碎了的琉璃。“他骗了我。”第一次,他用“我”。不是“本王”。我盯着他,

忽然问:“您书房那道缝……补好了吗?”他一怔。我站起身,抹掉泪:“没补好,

毒散不净。”走向门口时,我停住。“我再去看看。”——这是第一次,我主动走向他。

身后,他没出声。可我知道。他一直在看。像看一道……终于照进来的光。

第3章 弯道藏锋,光影为刃祠堂窗棂换新那天,风起了。

我让工匠在双层薄纱间夹了云母片——光一透,影子就活了。风吹纱动,人影在供桌上晃,

像跪拜,像忏悔。当晚,后院就传开了: “沈家先祖显灵了!给嫡小姐撑腰呢!

”裴临安插的管事,天没亮就递了辞呈。——影子,比刀好使。我开“昭暖坊”,

用地龙余热烘安神香囊。药材铺老掌柜直摇头:“王妃,地热不稳,烘坏了咋办?

”我笑:“火候看墙色。”指给他看烘干房内壁——青砖微泛白,

就是火候刚好;若返潮发暗,立刻减火。“砖会说话。”我说,“听它的。”香囊卖疯了。

达官贵人抢着要:“沈娘子的香,睡得沉,梦不惊。”没人知道,每个香囊夹层里,

都缝着半寸素绢——记着收香人姓名、府邸、亲疏。情报网,成了。谢挽约我赏梅,

帖子写得极软:“盼姐姐指点园中景致。”我去了。西园湖面结着薄冰,梅枝横斜,

美得像幅画。她笑着递手炉:“姐姐手冷。”指尖一推——我踉跄后退,足跟悬空!

冰面在眼前放大——可我没落水。脚踝一紧!麻绳绷直,我借力翻身,

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拽——“啊!”她裙裾撕裂半幅,狼狈跌坐雪地。我站稳,

拍拍袖上雪:“妹妹脚滑,该修修这岸阶。”——麻绳桩,

是我三天前让仆从“加固堤岸”时埋的。次日,流言满京: “谢家庶女失仪,当众露膝,

冲撞天光!”——冬至将至,祭天在即。失仪?就是不敬天。谢挽被罚闭门抄经。

我路过西跨院,听见她摔了砚台,哭骂:“贱人!不过会摆弄几块砖!”我没停步。砖?

我摆弄的,是人心动线。傍晚,谢烬来昭暖坊查账。我正弯腰理货架,发簪松了,

一缕发垂在颈侧。他忽然伸手——指尖拂过我发间,拈起一小片木屑。动作极轻。我回头。

他指尖停在半空,缓缓收回。“……脏了。”声音低得像叹息。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目光落在我手背——冻疮裂了口,渗着血丝。没说话。转身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盒,

搁在账本上。“太医署的雪蛤膏。”“别留疤。”我盯着那盒子,忽然问:“王爷查完账了?

”“嗯。”“那……能帮个忙吗?”我指高处货架:“最上层那匣‘沉水香’,我够不着。

”他看我一眼。没应声。却抬手,轻松取下。递来时,指尖擦过我掌心。一触即离。

可那点温热,烫得我缩了下手指。他眸色暗了暗。“下次,”他低声道,“叫本王。

”又是这句。可这次,他没等我应,忽然倾身——鼻尖几乎抵我额角。呼吸拂过我睫毛。

“你耳后……”他顿了顿,“沾了香粉。”拇指轻轻一拭。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我僵住。他退开,嗓音哑了:“……比昨夜稳了。”——昨夜?我摸向自己脉门。

他什么时候……又测了我的脉?入夜,我伏案画新图:冷阁光路推演。门被推开。

他端着碗姜汤进来,搁在案角。“喝了。”我捧碗暖手。他忽然握住我手腕,按向自己颈侧。

皮肤滚烫。脉搏一下下,撞在我指尖。“还乱吗?”他垂眸看我。我触着他搏动的血管,

像摸到一块温玉。“比上回慢了。”我轻声说,“可还有滞。”他低笑。胸腔震动,

顺着相贴的皮肤传过来。“这次,”他盯着我眼睛,“不躲了?”我没躲。烛光摇曳。

他拇指摩挲我腕内侧,像在描摹一道隐秘纹路。门外忽有急报: “王爷!裴大人递了折子,

参王妃私改祠堂,有违祖制!”他松开我,转身时,袖角扫过我手背。像一道无声的钩子。

门关上前,他停了停。没回头。声音却落进我耳里:“……信我。”短短两字。

可我知道——祠堂影子,是我布的局; 这声“信我”,是他递的刀。他要把刀,

交到我手里。——钩子,已入心。第4章 香囊里藏的,是火种我数了七天。谢烬每晚子时,

必去冷阁。黑衣,孤影,像一缕游魂归故地。第七夜,我提灯候在门口。他推门看见我,

眸光一沉:“谁准你来?”“屋子漏风漏光,也漏人气。”我举起图纸,“我改它。

”没等他拒,我已跨进去。冷阁比我想的更糟——梁木朽黑,墙皮剥落,地砖缝隙钻出枯草。

可奇怪的是,没霉味。像有人常年清扫,却故意留着破败样子。他靠在门框上,看我勘验。

“改什么?”“四季光阁。”我指着穹顶破洞,“春引桃影,夏散凉雾,秋映金枫,

冬蓄地暖。”他低笑:“沈照,你连灰烬,都想晒暖?”“火不是烧人的。”我抬头直视他,

“是重生用的。”他眼底骤暗。像有什么东西,裂了一道缝。动工那日,我调来七面铜镜。

最小的不过巴掌大,嵌在窗棂暗格;最大的悬于北墙,正对破窗。阳光一入,满室流金。

他站在光里,像被镀了层暖边。咳声,竟轻了。第七日,最后一面镜位校准。我踮脚拧螺栓,

指尖打滑——腰猛地一紧!他从身后扶住我,掌心贴着我腰侧薄衫,烫得惊人。“手抖?

”他嗓音压在我耳后。“螺栓滑。”我稳住声,“不是我抖。”他没松手。反而抬另一只手,

替我别好松散的发簪。指尖擦过耳垂——我缩了一下。他顿住。

呼吸拂过我颈侧:“……别躲。”两个字,低哑得像恳求。镜中映出我们:他高我半头,

下颌绷着,眼神却沉得像海。我忽然转身——撞进他怀里。他呼吸一滞。没退。

手还扣在我腰上,像怕我消失。“王爷。”我轻声问,“您母亲……喜欢光吗?

”他身体僵了。半晌,哑声:“她总说……冷阁太暗,夜里怕。”我心口一刺。

——怕黑的人,怎会自焚?当晚,暗门开了。不是我撬的。是那面铜镜角度调到临界点时,

“咔”一声轻响——北墙第七块砖,陷下半寸。我推。暗格弹出。里面躺着半枚铜钥,

锈迹斑斑,却刻着工部密纹。还有张字条,墨已晕开: “娘娘非自焚。通风口变形,

火势不对。——陈嬷”陈嬷?母妃贴身嬷嬷,八年前“殉主失踪”。我攥紧铜钥,冲出冷阁。

谢烬正在院中练剑。黑衣翻飞,剑光如雪,可每到第七式,必咳一声。我奔过去,

摊开手:“陈嬷还活着?”他收剑,喘息未定。看见铜钥,瞳孔骤缩。“她在哪?”我急问。

他盯我良久,忽然拽我手腕:“跟我来。”地牢最深处,铁门锈死。

他用铜钥开锁——严丝合缝。门开,霉味扑面。角落草席上,蜷着个老妇。白发如雪,

喉间一道狰狞旧疤。她抬头,浑浊眼珠盯住我。忽然挣扎着爬来,枯手抓住我袖子,

张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谢烬猛地别过脸。我立刻翻袖,取出香囊。

倒出一粒褐丸——昭暖坊“安神丸”,实则掺了治声带瘀阻的药。塞进她嘴里。三刻钟后。

她喉间滚了一下。哑声挤出两个字:“……火……裴……”谢烬踉跄后退,撞上石壁。

“他点的火?”他嗓音撕裂,“亲眼所见?”老嬷嬷点头,泪滚落。

“灌……毒……再……点……”谢烬一拳砸向石墙!血顺指缝滴下,混着墙灰。

他缓缓滑坐到地,额头抵着膝盖,肩膀发抖。像一头受伤的兽。我蹲下,轻轻碰他手背。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颤。“我该信他的……”他哑声,

“你爹那张图……我压了三个月……”——压了三个月?我忽然懂了。他不是不信。

是不敢信。怕一松口,最后一点念想也碎了。回王府路上,雪下了。他走在我身侧,没打伞。

雪落满肩。我悄悄把暖手炉塞进他手里。他一怔。没推拒。反而反手,将我手指裹进他掌心。

“冷。”他低语。可他的手,滚烫。像攥着一小团火。到书房门口,我抽手要走。他没放。

拇指摩挲我指节,像在确认我还活着。“沈照。”“嗯?”“别信裴临。”“我知道。

”他凝视我,眸光深得像要把我刻进去:“若有一日……我信了他的话。”“你打醒我。

”雪光映着他眼底碎金。我轻笑:“王爷,我修屋子从不用锤子。”“我用光。”他怔住。

忽然低笑出声。抬手,拂去我发间落雪。指尖停在我眉梢,久久未落。——这一次,

他没说“别躲”。他等我,自己靠近。而我。没有退。第5章 地龙之下,

是商路也是杀阵地龙多埋两道陶管那天,裴临的折子就递到了御前。“沈氏女私扩王府地基,

疑似藏匿军械!”官兵冲进昭暖坊时,我正教姑娘们辨香。“沉水香遇热返潮,若夹铁器,

三日必锈。”我拍拍熏架,“大人请验。”架上只有一排素白香囊,散着暖甜气息。

领头校尉翻了三遍,一无所获。他狐疑看我:“真没藏东西?”“有啊。

”我递过一包新制的,“‘宁神香’,加了陈皮薄荷,提神醒脑——大人查案辛苦,

送您一包。”他讪讪收下,带队走了。门一关,我立刻掀开熏架底板。底下暗格里,

两道陶管静静延伸——一端接地龙热源,一端通向城西废弃漕道。——情报网,没断。

反更活了。傍晚,谢烬来了。没带随从。他站在熏架前,指尖捻了捻香灰:“纸纹不对。

”我心头一跳。他抬眸:“这信。”递来一封密函——裴党联络暗语,夹在香料订单里。

“纸在潮库放超三日,字迹会晕。”他指尖点墨迹,“可这墨干透如新,是今早写的。

”我盯着纸角微翘的毛边:“浆糊没化开,说明烘时火太急——他们改用新窑了。

”他忽然倾身。鼻尖几乎抵我发顶。“你怎么懂?”呼吸拂过我耳后,激起细小战栗。

“纸如墙。”我轻声,“潮了会变形,火急会脆裂。”他低笑,胸腔震动。

忽然抬手——指尖拂过我耳后碎发,停在颈侧。“你比本王的眼睛,”他嗓音沉哑,“还毒。

”我没躲。心跳如鼓。他眸色渐深,拇指缓缓摩挲我颈动脉。像在测算—— 这脉搏,

为谁而快?门外忽有急报: “王爷!西山矿道塌方,压了三名矿工!”他瞬间退开,

脸色骤冷。可转身前,指尖在我掌心极轻一划——像一道暗号。夜半,我被急召入宫。

不是谢烬。是老夫人。她卧在榻上,面色青白,手抖得端不住药碗。“王妃……”她喘息,

“我梦见娘娘了……她在冷阁喊冷……”我搭她脉——虚、浮、惊。不是病。是心症。

“您多久没去冷阁了?”我问。“八年……”她泪落,“那夜火起,

我……我没敢救她……”我忽然懂了。裴临没只烧死母妃。他烧的是所有人的良心。

回府路上,雪又下了。我裹紧斗篷,却在垂花门撞见谢烬。他站在雪地里,黑衣覆白,

像一尊孤碑。“老夫人如何?”“心病。”我抬头,“得用光治。”他凝视我,

忽然伸手——替我拢了拢斗篷领口。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明日,”他低声道,

“陪我去个地方。”西山废矿。风如刀。他带我至塌方处,矿洞口堆着乱石。

“三天前还好好的。”他蹲下,指尖抹过石面,“新断口,无风化痕。”——人为炸的。

我捡起半片木楔,刻着工部编号。“这是我爹的标记。”我声音发紧,“他督造时,

每根支木都刻‘沈’字半边。”可这楔上,是完整的“裴”字。谢烬眸光骤冷。

忽然拽我后退!“轰——!”洞口上方积雪崩塌!他将我压在身下,背脊挡落雪碎石。

雪沫灌进我领口,冷得刺骨。可他胸膛滚烫,心跳撞在我耳畔。“别动。”他哑声,

“上面还有人。”我屏息。听见崖顶窸窣——有人冷笑:“没砸死?那就……烧了这洞。

”火把亮起。谢烬猛地搂紧我腰,滚向侧方凹槽。火油泼下!烈焰腾起瞬间,

他扯下外袍罩住我头:“闭眼,屏息!”灼浪扑来。他弓身将我完全护在怀里,

像护住最后一粒火种。火舌舔过他袖角,烧出焦痕。我伸手去扯——他反手扣住我手腕,

压在胸前。“听。”他喘息着,“风向变了。”果然。北风骤起,火势倒卷!崖顶传来惨叫。

他低笑,嗓音沙哑带血:“……风,也听你的话?”我靠在他怀里,轻声:“不。

”“是您站的位置——正挡着风口。”他一怔。低头看我。雪光映着他染血的唇角,

像一道暗红的吻痕。“沈照。”“嗯?”“下次遇险……”他拇指擦过我唇线,

停顿一瞬:“先躲我身后。”不是命令。是承诺。——他愿做我的墙,我的梁,我的……光。

回程马车上,我靠在他肩头假寐。他以为我睡了。轻轻抬起我手,用帕子擦去腕间烟灰。

动作轻柔得,像拂去花瓣上的尘。可我睁眼时,看见他盯着自己掌心——那里,

还留着我脉搏的余温。车帘掀开一角。冷风卷进,吹落他袖中一纸。

我瞥见末行朱批: “查西山矿道旧档,密。”落款,是他亲笔。——他早知道。

他一直在查。而此刻,他正用指尖,一寸寸描摹我的骨节。像在记住—— 这双手,

如何替他拨开八年长夜。第6章 中秋火起,真相焚心中秋宴设在暖阁。檐角挂满琉璃灯,

映得满庭如昼。谢挽献舞,水袖翻飞,笑得温婉:“愿王爷与姐姐,琴瑟和鸣。

”我端起酒杯,指尖微凉。——她袖口熏的,是昭暖坊特供“清梦香”。

可今日配方被裴临的人动过:多加了三分曼陀罗。催幻,乱神,致人癫狂。我搁下杯,

没喝。谢烬却一饮而尽。他喉结滚动,抬眸看我:“不喝?”“酒太烈。”我轻笑,

“我怕醉了,修歪梁柱。”他低笑,忽然倾身,从我发间拈走一片桂花:“……醉了也好。

”“本王扶你。”呼吸拂过耳垂,烫得我指尖一颤。笙歌正酣。歌姬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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