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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对,我是精神病”

白粥加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当我说“我是精神病”》“白粥加盐”的作品之佚名佚名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白粥加盐是作者白粥加盐小说《当我说“我是精神病”》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466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21:16:3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当我说“我是精神病”..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08 23: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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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薄薄的银行流水单,在我手中几乎要被捏碎。

上面几笔刺眼的消费记录——学校超市的零食,校外高档餐厅的用餐,

甚至还有一款我根本用不着的名牌口红——时间都精确地指向上周我不在宿舍的下午。

收款终端名称清晰无误。“我的银行卡,”我的声音在宿舍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干涩,

“是不是你们谁用了?”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李薇率先抬起头,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啊?你的卡不见了?没看见呀。”她推了推旁边的张茜。

张茜立刻心领神会,语气带着夸张的关切:“对啊,你是不是自己放忘了?再好好找找?

我们怎么会用你的卡呢?”王瑶甚至演技浮夸地开始翻自己的抽屉和书包,“帮你找我看看,

别着急。”我看着她们拙劣的表演,心一点点沉下去。证据确凿,

她们却可以如此坦然地颠倒黑白。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流水单在这里,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我不希望闹大,把钱还给我,这件事就算了。”“你什么意思?

”李薇的音调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怒气,“怀疑我们偷你钱?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穷酸吗?”“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花了不认账,反过来讹我们?

”张茜阴阳怪气地补充。“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王瑶的嘲讽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那一刻,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我不再犹豫,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三个数字。

警察来得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把银行卡和流水单递过去,语速极快地陈述着经过。警察记录着,

然后例行公事地转向我的三位舍友:“这位同学反映的情况,你们了解吗?”戏码再次上演,

而且比刚才更加“真情实感”。李薇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警察叔叔,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疑神疑鬼的。”她欲言又止,

眼神里充满了暗示。张茜立刻接话,语气沉重:“是啊,警察先生。她经常自言自语,

还说一些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们都很担心她。

”王瑶则一脸“痛心疾首”:“我们之前还商量着,

要不要联系她家里人或者学校心理中心呢。没想到她现在会这样……幻想我们偷她钱。

”她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天衣无缝,

构建起一个“可怜精神病患者被迫害妄想”的完美故事。她们看向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同情”和“无奈”。警察的目光在我和她们之间游移,最终,

那审视的、带着些许不耐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看麻烦,

看不可理喻之人的眼神。“同学,”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合上记录本,语气带着安抚,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倾向,“这个事情……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们用的卡。而且,

你的舍友们都反映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看,是不是先去校医院看看?同学之间,

要互相体谅。”体谅?我看着那三张在警察背后悄然浮现出得意弧度的嘴角,

心脏像被浸入了冰海。证据?流水单不是证据?难道要拍到她们亲手刷卡的视频才算证据?

所有的道理,所有的规则,在她们团结一致的谎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警察走了,

带着“调解完毕”的表情。宿舍门关上的那一刻,世界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声音,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她们毫不掩饰的、胜利的轻笑。李薇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声音甜得发腻:“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陪你去看医生。

”我抬起头,看着她们。愤怒、委屈、不甘……所有激烈的情绪在胸腔里冲撞,

却最终在触及她们那有恃无恐的目光时,奇异地沉淀、冷却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同深潭寒水,缓缓淹没了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清晰地响起:2 精神病的自白“好。”她们愣了一下。我逐一看过她们的脸,

一字一顿地重复,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承认,我是精神病。”这次,

她们脸上那精心维持的伪装,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一丝愕然和不易察觉的慌乱闪过。

我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坐到书桌前,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笔尖划过纸面,

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开始记录,记录李薇不经意间透露的生理期,记录张茜下巴痘痘的周期,

记录王瑶情绪起伏的规律。既然这个世界认定我是“精神病”,那么,

我就用“精神病”的方式,来拿回我的“公道”。那句“我承认,

我是精神病”像一块冰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她们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随即被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取代。她们大概以为我会歇斯底里地反驳,会哭着去找辅导员,

会做出一切“正常人”被冤枉后会有的反应。但我没有。我认了。

我亲手接过了她们递过来的“疯子”标签,稳稳地贴在了自己胸口。这第一步,

就超出了她们的剧本。真正的羞辱,在警察离开后才刚刚开始。“哟,

咱们的‘精神病’小姐,脑子不好使,记性倒是不错嘛,还知道报警?”李薇率先发难,

故意把“精神病”三个字咬得极重,她晃着手里那管用我的钱买的口红,“这颜色,喜欢吗?

可惜啊,涂在你嘴上也是浪费。”张茜嗤笑一声,拿起一包进口零食,撕开,

吃得啧啧有声:“就是,反正你的钱,放着也是放着,我们帮你花花,算是替你积德了。

免得你想东想西,病情加重。”王瑶更绝,她走到我面前,俯下身,

用那种看蟑螂般的眼神打量我:“你说,要是学校里大家都知道你是个疯子,

还会有人跟你说话吗?你爸妈知不知道他们在养一个精神病啊?”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向我最脆弱的地方。她们围着我,言语像腐烂的果子,不断砸过来。

“以后你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东西,懂吗?精神病没资格拥有私有财产。

”“要不要我们发发善心,轮流照顾你啊?就像照顾宠物一样。”“你晚上可别发病吓我们,

不然我们只能把你绑起来了。”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旨在将我的尊严剥光,踩进泥里。

她们要的不仅仅是钱,更是要彻底把我打入“非人”的境地,从而让她们的行为合理化,

甚至带上一点“替天行道”的“正义感”。我始终沉默。坐在书桌前,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块被海浪反复冲刷的礁石。她们的话,我听见了,但它们仿佛撞在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上,

滑落下去,未能侵入内里分毫。我的沉默,我的无动于衷,反而像一种无声的挑衅,

让她们的羞辱逐渐变得底气不足,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她是不是真的傻了啊?

”“别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装神弄鬼!”她们开始感到不安。

因为我的反应不在她们理解的常规范畴之内。一个被羞辱的人,

怎么可以不愤怒、不哭泣、不求饶?那张淡绿色的诊断书,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将我和她们隔开。她们不再轻易地用言语羞辱我,但那种戒备、探究,

甚至带着一丝残余优越感的眼神,依旧如影随形。她们以为事情会慢慢淡去,

如同之前无数次霸凌一样,最终以我的沉默和她们的胜利告终。她们错了。我的报复,

不是骤然的狂风暴雨,而是精密计算后的第一颗棋子。我选择了张茜。不是因为她是主谋,

而是因为她看似最强硬,实则神经最纤细,对某些“不洁”之物有着近乎偏执的恐惧。

时机是关键。我笔记本上记录着她生理期的准确日期,以及她每次来临前,

下巴会爆发的三颗红肿痘痘。那几天,她会格外烦躁,睡眠很浅。行动在周三凌晨展开。

宿舍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路过的车声。月光被厚实的窗帘挡住,

室内一片混沌的黑暗。我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从床上滑落,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我没有走向张茜,而是走向公共水房。白天,我已经确认过,

保洁员将更换下来的、磨损严重的旧拖把头扔在了杂物间的角落。那东西沾满了陈年污渍,

头发、灰尘、不明颜色的黏腻物缠绕在一起,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我用厚实的垃圾袋将其包裹,带了回来。回到宿舍门口,我停顿了一下,倾听。呼吸声未变。

我轻轻推开门,滑入,再合上。目标不是张茜的床,而是李薇的。

李薇是宿舍里最“讲究”的人,虚荣,爱惜自己的一切。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团用垃圾袋包裹的、散发着霉味的肮脏拖把头,

塞进了她挂在床栏外侧、那件她最喜欢、昨天才显摆过的限量版卫衣帽子里。动作轻柔,

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我回到自己床边,

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功率很低的迷你录音笔。

里面只有一段音频——我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模仿她已故外婆的、断断续续的哼唱。

那是她小时候外婆常哼的、连她自己都可能遗忘的摇篮曲片段,是我在一次她与家人视频时,

偶然记下的调子。我将录音笔的音量调到极低,确保只有紧贴着才能隐约听见。

我走到张茜床边。她面朝里侧躺着。我将录音笔轻轻塞进她枕头与床垫的缝隙深处,

靠近她耳朵的那一侧。完成。撤退。躺回床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如同暗夜中一次无声的潜行。第二天清晨,是第一声尖叫。是李薇。她拿起那件卫衣,

手感不对,低头一看,帽子里那团肮脏、散发着异味的东西赫然在目。

她像被烫到一样扔掉衣服,发出惊恐而厌恶的尖叫:“啊——!什么东西!谁干的?!

”张茜被惊醒,她烦躁地翻身,随即也僵住了。她似乎想说什么,

却猛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巴——那三颗痘痘又红又肿,预示着她的不适期即将来临。

而更让她惊恐的是,

似乎……隐约听到枕头里传来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像电流干扰又像……老人哼唱的声音?

她猛地掀开枕头,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黑色录音笔。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比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还要惊骇。那不是因为她认出了录音笔,而是那诡异的哼唱声,

勾起了她潜意识深处、连自己都模糊了的童年记忆,与此刻生理期的脆弱叠加,

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毛骨悚然的恐惧。“是……是你!是你这个疯子!

”李薇猛地指向我,声音尖利,因为愤怒和恶心而颤抖。

她认定是我把脏东西塞进她帽子里的。张茜则拿着那个录音笔,手抖得厉害,看看我,

又看看那录音笔,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种被无形之物窥探、触碰内心最私密角落的感觉,比直接的攻击更让她崩溃。

王瑶看着这一幕,又看看我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茫然的脸我装的,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看着李薇那件被玷污的昂贵卫衣,看着张茜惨白惊恐的脸,

看着她们第一次在我面前显露出的、并非源于愧疚、而是源于未知恐惧的慌乱。这,

只是开始。是计算好的,针对她们每个人弱点的、一系列报复中的第一步。

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它会在猜疑和想象的滋养下,自己生根发芽。我拿起牙刷,走向水房,

身后是她们混乱的质问、争吵和难以抑制的恐慌。空气中,

仿佛已经开始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气。3 恐惧的种子第一次事件后,

宿舍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李薇把那件卫衣连同拖把头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脸色铁青,

一整天没怎么说话。张茜则偷偷把录音笔砸碎冲进了下水道,

但那个苍老的哼唱声似乎已经烙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开始失眠,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时不时会神经质地猛地回头,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她们看我的眼神,除了戒备,

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惧。她们私下里肯定激烈地讨论过,争论过,

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那种无法锁定目标的感觉,像无形的手扼住她们的喉咙。

我的第二次行动,目标锁定王瑶。她是三人中最暴躁、最不信邪,但也最迷信的一个。

她床头挂着所谓的“开光”符咒,手机里存着星座运势,对“不吉利”的东西格外敏感。

她的弱点,在于对“秩序”和“洁净”的强迫症,以及深植心底的民俗禁忌。时机选在周末。

她们三个约好一起去市区逛街,大概需要大半天。确认她们离开后,我开始了行动。

工具很简单:一把小剪刀,一瓶从美术社买来的、接近褐红色的丙烯颜料,

还有一小包从学校花园潮湿角落里收集来的、细碎的霉斑菌块。我走到王瑶的床铺前。

她的床单永远铺得一丝不苟,枕头摆得端正。我小心翼翼地用剪刀,从她枕套内侧边缘,

极其隐蔽地剪下几小缕棉花,几乎看不出痕迹。然后,我用指尖蘸取那褐红色的颜料,

在她纯白色的床单中段,靠近她平时腰部的位置,轻轻点染上几个不规则的小点。颜色很淡,

像是透过布料隐约渗出的……血渍。接着,我将那些潮湿的、带着霉味的菌块,

仔细地、一点点塞进她叠放整齐的毛衣衣领内侧和袜子缝隙里。做完这些,

我清理掉所有痕迹,退后一步审视。表面看去,她的床铺依旧整洁。只有当她真正使用,

近距离接触时,才会逐渐发现那些隐藏在秩序下的“污秽”与“不祥”。但这还不够。

我拿出手机,找到一个网络生成的虚拟号码软件。我编辑了一条短信,

内容只有一句从老旧民俗书上摘抄的、语焉不详的诅咒歌谣片段:“枕中絮,

难安寝;衣领霉,运道衰;赤痕现,七日灾。”我没有直接发送。

我等到估算她们大概在商场休息、手机可能放在一边的时候,将这条短信,

发到了李薇的手机上。算计,在此刻达到精妙。李薇收到这条来源不明的诡异短信,

第一反应会是困惑,然后呢?她必然会与另外两人讨论。当王瑶回到宿舍,

先是因为疲惫而忽略,继而可能在更换睡衣时,

触摸到枕头里那不自然的凹陷被剪走棉花的地方,发现床单上若隐若现的“血点”,

结合李薇收到的那条精准指向这些细节的短信……恐惧会在她们内部滋生、蔓延、相互传染。

她们会互相猜疑:是谁干的?是我吗?还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条短信是谁发的?

为什么发给了李薇而不是王瑶?傍晚,她们回来了。带着大包小包,

脸上带着购物后的短暂愉悦。这愉悦很快就被打破。

李薇几乎是立刻就把手机递给了张茜和王瑶,指着那条匿名短信,声音有些发颤:“你们看!

这什么鬼东西?”王瑶起初不以为意,骂了句“神经病”。但当她放下购物袋,

习惯性地整理床铺,手指触摸到枕头那微不可察的异样时,她的动作僵住了。

她猛地掀开枕头,仔细检查,脸色开始发白。她像是想到什么,又扑到衣柜前,

抽出那件毛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她看到领口内侧的霉斑,再联想到床单……“啊——!

”王瑶的尖叫比李薇早上那声更加凄厉,充满了发现被侵入、被诅咒的恐慌。

她一把扯下床单,像扔掉毒蛇一样扔在地上,浑身发抖。“是她!一定是她!

”王瑶血红着眼睛指向我。张茜脸色惨白,看着那条短信,又看看王瑶床铺的混乱,

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李薇则眼神惊疑地看着我,又看看王瑶和张茜,第一次,

她没有立刻附和指责我。“证据呢?”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们,声音不大,

却让她们的吵闹瞬间卡壳。“短信是我发的吗?那些东西,是我放的吗?你们谁看见了?

”她们哑口无言。没有人看见。短信来自虚拟号码。那些“手脚”做得无比隐蔽。

猜疑的种子,已经在我精准的操控下,在她们三人之间悄然种下。李薇会不会想,

为什么短信发给了我?王瑶会不会怀疑,是不是李薇或者张茜在搞鬼?张茜会不会恐惧,

下一个被这种“精准诅咒”针对的,是不是自己?恐惧源于未知,而猜疑,

是恐惧最好的催化剂。我看着她们互相审视、惊疑不定的眼神,知道第二次报复,成功了。

它没有造成直接的物理伤害,却有效地撕裂了她们那看似牢固的同盟,

让恐慌在她们内心无声地蔓延、发酵。宿舍的空气,变得更加粘稠、冰冷。第二次报复后,

宿舍的裂痕已经清晰可见。她们依然同进同出,但彼此间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猜忌。

那条匿名短信像一根毒刺,扎在她们关系的核心。王瑶认定是李薇或张茜搞的恶作剧,

李薇则觉得王瑶小题大做,张茜则惊恐地观察着一切,生怕自己被卷入更深。表面的平静下,

暗流汹涌。她们开始尽量避免单独留在宿舍,尤其是和我一起。她们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单纯的厌恶或恐惧,而是混合着一种近乎迷信的畏怯,

仿佛我周身笼罩着无形的厄运力场。是时候了。第三次报复,将是决定性的。

我要将她们精心构建的、赖以维持心理平衡的“现实感”彻底击碎。目标,

是她们共同的心理防线——对“死亡”象征的原始恐惧。我选择了月圆之夜。并非出于浪漫,

而是因为这天月光最盛,能见度好,却又足够朦胧,能完美掩盖细微的痕迹,

并放大阴影带来的恐怖想象。

准备好的:一小瓶用铁锈、暗红色颜料和少量胶水调制的、质感粘稠如凝固血液的“血浆”,

以及一把极细的刻刀。行动在午夜两点展开。这是人体睡眠最深、意识最模糊的时刻。

确认她们都已陷入沉睡张茜甚至因为持续的失眠和恐惧,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入睡,

我如同幽灵般起身。我没有开灯,仅凭窗外渗入的惨白月光行动。

光线在墙壁和地板上投下扭曲拉长的影子。我首先走向张茜的床边。她侧躺着,面对墙壁,

呼吸因为药物作用而略显沉重。我极缓极慢地,用那粘稠的“血浆”,在她床边的墙壁上,

靠近她头部的位置,画下一个简单的、向下滴淌的箭头符号。不大,但在月光下,

那暗红的色泽足以触目惊心。接着是王瑶。她仰面躺着,眉头紧锁。

我同样在她床头的墙壁上,用“血浆”画了一个扭曲的、如同挣扎身影的简笔画。

最后是李薇。她蜷缩着,被子蒙住半张脸。我在她枕头正上方的墙壁,

画了一个粗糙的、如同裂痕般的十字。完成墙上的符号,我退到宿舍中央。然后,

我拿起那把细刻刀,走到门后那面全身镜前。月光映在镜面上,反射出我模糊苍白的面容。

我抬起手,用刀尖在镜面上,极其轻柔地、缓慢地刮擦。不是写字,

而是制造出一种细微的、如同指甲挠过玻璃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被放大到极致,足以钻入潜意识的深处,

却又不会立刻将人惊醒。吱——嘎——吱——我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然后停下,

悄无声息地退回床上,躺下,仿佛从未离开。第二天,尖叫如期而至,并且是三重奏。

最先醒来的是王瑶,她习惯性地看向窗外,视线却首先被床头墙壁上那暗红扭曲的符号抓住。

她猛地坐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紧接着是张茜,

她翻身时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个指向她的滴血箭头,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失声尖叫。

李薇被尖叫惊醒,掀开被子坐起,一眼就看到了正上方那个不祥的裂痕十字,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三人惊恐万状地聚到一起,指着各自床头的“血印”,语无伦次。

“这……这是什么?!”“血?是血吗?”“谁干的?!到底是谁!”混乱中,

张茜下意识地看向门后的镜子,想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却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镜子里,她的影像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当她稍微侧身,

月光或是灯光以某个角度照射时,镜面上那被细微刮擦过的痕迹,

隐约构成了一张扭曲的、痛苦的、仿佛在无声呐喊的人脸轮廓!那轮廓模糊不清,

却带着直击灵魂的恶意。“镜……镜子!”张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着镜子,连连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椅子。王瑶和李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起初没发现,但当她们移动位置,

光线变化,那张模糊的“鬼脸”也依次映入她们眼帘。“啊——!”“鬼!有鬼啊!

”彻底的崩溃,在这一刻降临。她们抱在一起,缩在宿舍中央,浑身发抖,涕泪交加,

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什么同盟。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们。“是她!

一定是她弄的!”王瑶歇斯底里地指着我。“报警!快报警!”李薇哭着去摸手机。

张茜却猛地抓住李薇的手,眼神涣散,

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没用的……警察不会信的……她是精神病!她是精神病啊!

”这句话,像最后一道惊雷,劈在她们心头。她们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她们亲手为我打造的“护身符”,此刻成了她们无法挣脱的梦魇。当她们终于鼓起勇气,

拖着瘫软的身体,再次找到宿管和辅导员,语无伦次地描述墙壁的血符和镜中的鬼脸时,

得到的回应果然只有困惑的检查和无奈的安抚。“同学,墙上很干净啊,是不是做噩梦了?

”“镜子?这镜子有点旧了,划痕很正常。”“你们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没有人相信。

在旁人眼中,墙壁洁白,镜子只是有些老旧。那些符号,那些刮痕,

仿佛只存在于她们三个被恐惧折磨得濒临极限的视野里。现实与幻觉的界限,

在我精心设计的心理攻势下,对她们而言,已经彻底模糊。第三次报复,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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