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gl

我死后，灵魂被困在一面镜子里。新搬进来的女孩很快发现了我。她不但不害怕，

还每天对着镜子，和我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她被人欺负，被人误解，永远一个人。

我很心疼她。终于有一天，我对她说：“我们交换吧，我来替你过这样的人生。

”她哭着答应了。交换成功的那一刻，我终于走出了镜子。门外，

一个英俊的男人焦急地敲着门，大喊：“医生！快！她的多重人格又分裂出一个新的了！

”1.我站在镜子外。这是我第一次用双脚，真实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是冰冷的、无法穿透的镜面。门外焦急的敲门声和男人的呐喊，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我重获新生的喜悦。多重人格？新的？他是在说我吗？门锁“咔哒”一声被钥匙拧开。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很高，眉眼深邃，脸上写满焦灼。

就是刚刚在门外大喊的那个男人。他看到我，脚步一顿，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洛笙？

”他试探着开口。洛笙。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也是我在镜子里看了无数遍的，

那个总是默默流泪的女孩。我摇了摇头。“她累了，在休息。”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你是谁？”我挺直了背脊，迎上他的目光。

在镜子里的无数个日夜，我看着洛笙被欺负，被伤害，只能无力地嘶吼。现在，我出来了。

我就是她的刀，她的盾。“我叫凛。”我说，“凛冽的凛。”男人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

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傅言深。”主治医生？我冷笑一声。

我只知道，洛笙很怕他。每次他来，洛笙都会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在我眼里，他和那些欺负她的人，没什么两样。“我不管你是谁，”我指着门口，“现在，

从她的房间里出去。”傅言深没有动。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有担忧，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凛，是吗？”他轻声说，“我们能谈谈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的耐心告罄，直接上前，想将他推出门外。

我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反手抓住。他的力气很大，手掌温热。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一个真实的人。“别碰我！”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

傅言深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抬眼看向我，眼神深不见底。“你在害怕。

”他用的是陈述句。我当然害怕。但我怕的不是他，而是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具不属于我的身体，还有镜子里那个把人生托付给我的、脆弱的灵魂。我不能输。至少，

不能在他面前露怯。“让开。”我绕过他，径直走向那面困了我许久的镜子。镜子里，

映出一张苍白、漂亮，但毫无生气的脸。属于洛笙的脸。可那双眼睛，已经完全不同。

不再是怯懦和悲伤，而是带着刺骨的警惕。这就是我，凛。2.傅言深没有离开。

他就像一尊雕塑，杵在房间中央，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无视他，开始熟悉这个房间。

洛笙的房间。墙上贴着几张她画的风景素描，画得很好，有种忧郁的美。书桌上，

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我拿起来，翻了几页。字迹娟秀，记录的却全是些令人窒息的琐事。

“今天，姜淼又‘不小心’弄坏了我的画笔，那是爸爸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妈妈说，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阴沉，一点也不像个正常女孩。”“傅医生又来了，我好怕他，

他总是问一些让我很难过的问题。”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这就是洛笙的人生。

一个被所有人否定的，密不透风的牢笼。我“啪”地合上日记本。胸中燃起一团火。

“看到了吗？”傅言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这就是她的世界。”我转身，

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作为她的医生，都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被一步步推向深渊？

”“我的工作，是引导，不是干涉。”傅言深说，“有些路，需要她自己走。

”“她快要走死了！”我低吼。“所以，你出现了。”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插进了我混乱的思绪里。我为什么会存在？是洛笙的愿望。她希望有人能替她活下去。所以，

我来了。我是她的愿望，是她的新生。就在这时，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画着精致的妆，但眉眼间满是刻薄和不耐。

是洛笙的母亲。“洛笙！你又在闹什么！傅医生，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对傅言深道歉，语气里满是谄媚。然后，她才把目光转向我，

立刻换上了一副嫌恶的表情。“还不快跟傅医生道歉！成天死气沉沉的，现在还学会锁门了，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在微微发抖。

那是属于洛笙的，根植于骨血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颤栗。然后，我抬起头，

直视着她。“第一，我没有错，不需要道歉。”“第二，这是我的房间，我想锁门就锁门。

”女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请你以后进我的房间，先敲门。”整个房间，

死一般的寂静。洛笙的母亲张着嘴，脸上是见鬼一样的表情。站在一旁的傅言深，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我知道，洛笙从来不敢这样跟她母亲说话。但我是凛。

我不是洛笙。3.洛笙的母亲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疯了！”“我没疯。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不想再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她扬起手，

一个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来。我没有躲。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傅言深出手了。

他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陈女士，请冷静。”他的声音很沉。“傅医生！你看看她！

她这是什么态度！”女人疯狂地挣扎着，像个泼妇。“她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

”傅言深不为所动。“想法？她一个病人能有什么想法！她就是存心要气死我！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一片冰冷。这就是洛笙的母亲。在她眼里，女儿只是一个麻烦，

一个需要被纠正的错误。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傅言深身上。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是也觉得洛笙“有病”吗？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阿姨，

笙笙怎么了？我听说她又不舒服了，特地来看看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长相甜美，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看起来天真无害。姜淼。那个在洛笙日记里，

出现频率最高的“朋友”。那个毁掉了洛笙父亲遗物的罪魁祸首。她一进来，

就亲热地挽住洛笙母亲的手臂，关切地问：“阿姨，你别生气，笙笙就是心情不好，

我劝劝她。”洛笙的母亲立刻换了副面孔，拉着姜淼的手，唉声叹气。“还是淼淼你懂事。

你快看看她，跟中了邪一样。”姜淼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笙笙，你怎么了？

是不是傅医生又给你压力了？”她一边说着，

一边状似无意地将目光瞟向我书桌上的那本素描本。那是洛笙最宝贝的东西，

里面画满了她对未来的幻想。下一秒，姜淼手中的果篮“不小心”一歪。一杯刚买的，

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精准地泼在了素描本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渗透纸张，

将那些美好的幻想，彻底污浊。“呀！”姜淼夸张地叫了一声，满脸“歉意”。“对不起，

笙笙！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她的道歉，轻飘飘的，毫无诚意。

我看着那本被毁掉的素描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能感受到洛笙的绝望和痛苦。那些画，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现在，也被毁了。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姜淼。她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好一个，

笨手笨脚。4.“没关系。”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姜淼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洛笙一样，默默地哭泣，或者最多是无力地指责她一句。

洛笙的母亲果然开口了。“不就是一本破本子吗？淼淼也不是故意的，

你摆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还不快谢谢人家来看你。”谢谢？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拿起那本湿透的、散发着咖啡味的素描本，走到垃圾桶旁，将它扔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

姜淼和洛笙的母亲都愣住了。傅言深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评估什么。

“你……你干什么？”洛笙的母亲结结巴巴地问。“扔垃圾。”我说。

“你不是最宝贝这个本子吗？”姜淼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是啊。”我转向她，笑了。那笑容，一定很冷。因为我看到姜淼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以前是宝贝。但现在我觉得，有些东西，脏了，就该扔掉。”我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从她身上扫过。姜淼的脸色白了白。“笙笙，你今天好奇怪。”“是吗？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她每退一步，我就前进一步。直到她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我看到她眼中的惊恐。这感觉，真不赖。原来让别人害怕，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洛笙，你看到了吗？我正在帮你，把那些曾经施加在你身上的恐惧，加倍奉还。

“你……你要干什么？”姜淼的声音在发抖。我没有回答她。我的目光，

落在了旁边柜子上摆着的一个青花瓷瓶上。我认得那个瓶子。

是姜淼上个月送给洛笙母亲的生日礼物，据说价值不菲，洛笙的母亲宝贝得不得了，

天天擦拭。我伸出手，将那个冰冷滑腻的瓷瓶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不轻。“你说的对，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对着姜淼，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个瓶子，好像也沾了点灰。

”洛笙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洛笙！你敢！快把它放下！”姜淼也吓坏了，

她知道那个瓶子对洛笙母亲有多重要。“对不起！笙笙！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快放下！”她的道歉，终于有了一丝真情实感。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心中的郁气，

消散了大半。但是，还不够。仅仅是道歉，怎么够呢？我的手臂抬起，

做出要将瓷瓶砸向地面的姿势。洛笙的母亲发出一声尖叫。姜淼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的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时间好像突然变慢了。“凛，住手。”傅言深的声音，

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转头看他。他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似乎笃定我不会真的砸下去。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我偏要砸。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洛笙，

而我的反击，就要被阻止？我的手腕收紧，准备发力。“你想清楚，

”傅言深的声音再次响起，“砸了它，你和姜淼，就成了同一种人。”我的动作，顿住了。

和姜淼，成为同一种人？不。我不是她。我不是为了破坏而破坏。我是为了保护。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理智和怒火在疯狂交战。砸下去，很爽。但然后呢？

洛笙的母亲会更加厌恶“我们”，姜淼会找到新的理由来攻讦“我们”。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釜底抽薪，是永绝后患。我的目光，落在了姜淼放在沙发上的，

最新款的限量版手袋上。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笑了。比刚才任何一次笑，

都更加真实。我缓缓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瓶，将它稳稳地放回了原处。

洛笙的母亲和姜淼都松了一口气。她们以为，危机解除了。天真。我走到沙发旁，

拿起姜淼那个价值六位数的手袋。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拉开拉链，

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然后，我走到那杯泼了素描本的咖啡旁。不，那不是咖啡，

是咖啡机里剩下的咖啡渣水，又脏又烫。我当着姜淼的面，松开手。“噗通”一声。

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沉入了肮脏的咖啡渣里，屏幕闪了两下，彻底黑了。滋滋的轻响，

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5.“啊——我的手机！”姜淼的尖叫声，

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想从咖啡壶里捞出她的手机，

但滚烫的液体让她又尖叫着缩回了手。“洛笙！你这个疯子！”她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再也不复刚才甜美可人的模样。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彼此彼此。”“你赔我的手机！

你知道这个手机有多贵吗！”“哦？”我歪了歪头，“有洛笙的画贵吗？”姜淼噎住了。

洛笙的母亲也终于反应过来，她冲到我面前，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无法无天了你！”“这就叫无法无天了？”我轻笑一声，

“那您以前对洛笙做的那些事，叫什么？叫‘替天行道’吗？”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像开了染坊。这感觉，真是久违的痛快。

原来怼人这事儿，嘴皮子利索点，就是下一个郭德纲的单口相声——包袱抖不完。

姜淼还在那边哭天抢地，她妈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后，姜淼和她妈终于被洛笙的母亲连拖带劝地送走了。房间里，

只剩下我和傅言深。还有一地的狼藉。“现在，你满意了？”傅言深推了推眼镜，

语气听不出喜怒。“不。”我摇摇头，“这只是个开始。”傅言深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像洛笙母亲一样，指责我，教训我。但他没有。他只是问：“为什么是手机？

”“她毁了洛笙的精神世界，我就毁掉她的物质世界。”我淡淡地说，“而且，手机里，

应该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吧？”傅言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谢谢夸奖。”我毫不客气地收下。“但你的做法，太极端了。”他又说，“这会给你，

或者说，给洛笙，带来更多的麻烦。”“麻烦？”我笑了，“你觉得，洛笙现在的生活，

麻烦还少吗？”“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那种任人宰割的平静，我宁可不要。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傅医生，如果你真的想为她好，就不要再用你那套理论来束缚我。

”“我不是在束缚你。”傅言深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是在帮你。”“帮我？”“对。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强大，但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你需要一个盟友。”盟友？

我和他？这听起来，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你存在，并且愿意和你沟通的人。”傅言深说，“也是，

唯一能帮你找到真相的人。”真相？什么真相？我存在的真相吗？

6.我最终还是和傅言深达成了“盟友”协议。我需要他提供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以及关于洛笙的一切。而他，需要观察我，记录我，美其名曰“治疗”。我们各取所需。

傅言深没有食言。第二天，他就带来了一台全新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叠厚厚的资料。

“这是洛笙从十五岁到现在的全部病历，以及她所有的日记和心理评估报告。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我想，你应该会对这些感兴趣。”我看着那叠资料，心情复杂。

这几乎是洛笙全部的痛苦史。“她同意吗？”我问。“在‘你’出现之前，

她签署了授权协议。”傅言深说，“她希望我能彻底了解她，帮助她。”我沉默了。原来，

洛笙也曾向外界求助过。只是，她的求助，太微弱了。傅言深离开后，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日记里，记录着姜淼长达数年的精神霸凌。

从最初的孤立，到后来的造谣，再到毁坏她的东西，每一次，

都精准地踩在洛笙最脆弱的神经上。而洛笙的母亲，永远只会指责她。

“为什么别人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些话，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洛笙本就敏感的心。至于傅言深，他是三年前介入的。

记录里，他尝试了各种疗法，引导洛笙倾诉，鼓励她反抗。但洛笙的懦弱和恐惧，

已经深入骨髓。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会被姜淼和她母亲轻易地摧毁。直到半年前，

洛笙在日记里写下了第一句话。“镜子里的人，好像在对我说话。”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我！我翻到下一页。“她说，她可以保护我。”“她说，她叫凛。”“我好想和她交换，

哪怕只有一天。”原来，我的名字，也是洛笙取的。原来，我不是凭空出现的。

我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幻想出来的，一个强大的保护神。我合上日记，眼眶有些发热。

洛笙，你这个傻瓜。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第二天，

我去洛笙报名的那个画室。我到的时候，画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姜淼。

她正和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看到我进来，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姜淼的眼神里满是恶意。昨天的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找了个空位坐下，拿出画具，

面无表情。画室的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他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洛笙，你迟到了。

”“抱歉，老师。”我淡淡地说。“下不为例。”老师不满地哼了一声，开始讲课。

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不善目光。姜淼她们，在窃窃私语。“看她那张死人脸，

真晦气。”“听说她昨天把姜淼的手机给弄坏了，疯了吧。”“她本来就有病啊，

听说在看心理医生呢。”这些话，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如果是洛笙，

现在大概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了。但我不是。我放下画笔，站起身，环视了一圈。

那些议论我的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姜淼身上。

“是你说的？”我问。姜淼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是我说的，怎么样？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说错。”我点点头，然后，我笑了。“我的确有病。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承认。“我的病就是，”我走到姜淼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不得有些人，长得丑还喜欢出来恶心人。”“你！

”姜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怎么？我说错了？”我挑眉，“你敢不敢现在去卸个妆，